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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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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吕师囊五十来岁年纪,是仇道人同乡好友。别看他先前一语不发,但四人中却以他武功最高,一手“水魄冷掌”,武林中无双无对。这“水魄冷掌”以阴柔内力催发,练至极境时能结水成冰,呵气成霜,是武林中一门极其霸道的功夫。吕师囊浸淫二十余年,已有七成功力,也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武林异士伤在他这套掌法之下。“冰魄冷掌”劲力至阴至寒,恰好可克制“太阳神功”,霍梅意一来于此了如指掌,二来修习“太阳神功”时日未久,只练到第二重境地,眼下便弃之不用,只凭自身内力与他拆招对掌。
潘五姑武功出自华山派,剑法已得华山派掌门人大嗔尼姑真传。她长剑被霍梅意毁去,最为擅长的功夫已无法施展,好在三十五岁后,她对明教典藏武学多有涉猎,精熟的技艺本就不止剑术一项。此刻她解下一条系在白袍外的鸦青色丝绦,握在右手中上下大力挥动。那条青绦如龙腾蛇行,用得是软鞭的招数,一招一式,不离霍梅意双臂左右。
雷震入伙明教前,是河北分金岗的一名盗魁,手中那柄九环泼风刀重七十二斤,九九八十一路“披风刀法”使将出来,端得是威猛无俦。他心伤沈阳之死,悲愤之情尽数化作对敌之怒、攻敌之猛,加上天生一付火爆脾气,此时着着进击,用的全是进攻招数,悍不畏死。霍梅意与他拆了几招,便觉他力大刀沉,招数凶狠辛辣,四人之中,以他最为难以应付。他以一分之力,对付潘五姑手中不断向自己双臂缠来的丝绦,以二分之力应付奔跑不息、一击不中,即便远扬的仇道人;以三分之力拆接吕师囊的“冰魄冷掌”;余下的四成功夫,便尽数用在雷震身上。
明教诸人之中,数仇道人与潘五姑使的武功最为华美好看,他二人一个是翩若惊鸿,一个是矢矫若龙,都是远身攻击的招数路子;雷震与吕师囊,使得却是险象环生的近身肉搏功夫。他四人或轻功掌法,或大刀软鞭,攻敌出招时,均有套路章法可寻,一招一式,除雷震而外,俱是攻守兼备。雷震一味进攻,偶尔露出的破绽空门,一边的吕师囊内力深厚,掌法精妙,都能替他防守补救过来。
霍梅意所使的功夫却与他们不同,他是拳脚交加,指掌齐施,或头锤、或膝顶、或肘撞,任意施为,信手成招,如羚羊挂角,如黄鹤杳渺,绝无一丝踪迹可寻。要知霍梅意自身的波斯武功本就精强广博,赴南天竺习得“瑜伽术”后,对武学之道更是另有体悟,加之又在黑木崖参习明教典藏武学数年,于武学外用技法,实是广之又广,博之又博,凡举天下,无人能及!
他这里与明教四长老斗得昏天黑地,那边厢方破阵边走边看,早移身到方腊身旁。此刻二人虽都注视着霍梅意等五人的剧斗,但心境却是迥然各异。
方破阵内心甚是矛盾。仇道人救方腊、伏狂牛,他极是敬佩,那日听霍梅意说已将仇道人杀了,还与之大闹了一通,此时自然不愿看到霍梅意伤了仇道人及同伴。但反观结局,却也非他之所愿,他早知霍梅意并非正人君子,可自从跟他习武,这二十几日下来,入迷已极,而且霍梅意纵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也决非大奸大恶之徒,事实上,此人身上自有一股狂放不羁、我行我素的风范令他太为心折。
方腊当然不似方破阵这般,他一心一意只盼明教四长老得胜,尽快将霍梅意杀了。沈阳已死,方腊悲愤填膺,不过他素来心肠刚硬,此刻脸上并未显露出哀伤之色,指着地上的沈阳说道:“这人二十几日前,是我从县城领来的,他一直待我很好,不想被这胡番杀害了。”方破阵全神贯注,正看五人的剧斗上,未听清他说些什么,问道:“什么?”
方腊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阿胜,那日夜晚我去威坪做什么,你眼下该猜着了吧?”
方破阵刚才见到他时,隐隐约约想到一些事,但这些事就如同一片片散开了的棉絮,任他怎么用力拼凑,总也拼不到一块,闻言惘然摇头。方腊道:“那晚在你卧房门口,你问我去威坪做什么?我说到时你自会明白,现下我就告诉你……”。将近日所做诸事,自救仇道人始起,直至今日领明教诸人入帮源峒为止,统统说了,毫无隐瞒。
方破阵听后,如梦初醒,才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心中颇不是滋味,暗道:“你瞒得我好苦。”道:“原来那日上峰途中,敢情是你撞到了那根苦竹。”方腊道:“是啊。阿胜,你不怪我吧!”方破阵道:“怪你什么?”方腊道:“咱俩是好兄弟,我却瞒着你做了这许多事,还盯你的梢……”。方破阵抢道:“十三哥,我怎么会怪你?你又不是有意要瞒我,我猜这定是那位道长的主意,是他要你这么做的。嘻嘻,要说瞒,我不是也瞒着你来这帮源峒习武么?我也是迫不得已,没法子,在霍先生面前发了誓的。”方腊道:“那咱哥儿两个就算扯平了!”方破阵点头道:“好,扯平!”
便在此时,树林边长草晃动,小禾口哼小曲,从林中走出,洗罢米菜而归。她一出树林,立时被眼前这付景象给惊呆了,手中的木盆“啪嗒”一声,打翻在地,白米腊肠洒得满地都是,口中小曲也停下了,一只小手不由自主地捂在嘴上,满面惊恐。
方破阵向她招招手。小禾走过来,见到方腊,更是讶异,瞪大了一双秀目,问道:“少爷,这些人是谁啊,霍公公干么和他们打架?咦?这人躺在地上做什么?啊呀……”这时才发觉沈阳口鼻流血,沾得胸前白袍殷红一片,呼吸全无,原来是具尸体。她慌忙躲去方破阵身后,手指尸体,战战兢兢道:“他……他死了么?”
方破阵拍拍她肩膀,加以抚慰,双眼却仍旧紧盯着激斗正酣的霍、仇等五人。方腊愤愤道:“他这般模样,哪还能活!”顿了顿,又道:“禾姑娘,不用怕,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方破阵忽道:“咦?”小禾忙问:“怎么啦?”方破阵道:“没什么。”原来霍梅意刚才使了一招“鹤鸣八打”中的招数,撮指成啄,夺敌之目,化去了吕师囊一着刚柔兼并的攻招,只是他出招时手法太过迅捷,方破阵未能看清,不敢断定是否就是那招“啄食式”中的“灵鹤取蚌”。
霍梅决妙着巧用,击退吕师囊,右脚反踢,又将攻到身后的仇道人逼开数步。
吕师囊此刻已将“冰魄冷掌”发挥得淋漓至尽,他原本古铜色的一张脸孔,已罩上了一层碧油油的绿色,看上去阴森诡异,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退开三步,猛提一口真气,脸上绿气更盛,双掌飘飘,又从霍梅意右侧攻上。
霍梅意右掌如刀削、如齐劈,接了他两掌。背后仇道人身形晃动,挥舞双掌,也从他身后右侧袭了上来。雷震手中泼风刀上的铜环“哐啷哐啷”直响,一招“急风骤雨”,削向他左肩。这三大高手同时攻到,相互间配合黑契,方位巧妙,饶是霍梅意神功无敌,一时也闹了个手忙脚乱。
战圈外潘五姑目光何等犀利,眼见有隙可乘,怎肯错失良机?立施一招“斜风柳”,挥动青绦,向霍梅意左臂缠去。霍梅意正全力应付仇、吕、雷三人的合攻之势,对她已无暇顾及,转眼间,那条青绦便如毒蛇般缠住了他左臂。这时,仇、吕、雷三人各展生平绝技,攻招也即将递到他身上。于此一发千钧之际,猛听得霍梅意大喝一声,左臂忽向后挥出,跟着身子一缩。
他这般猛挥左臂,潘五姑只觉一股无可抗柜的大力涌到,将自己腾空扯起。她好不容易缠住对方的手臂,不想就此放手,青绦仍是牢牢握在手中。刹那间,她整个身子已从霍梅意头顶飞过,于半空中猛使个“千斤坠”,稳稳落在霍梅意身后四步处,手中青绦仍在,另一头也还缠绕在霍梅意左臂上。
仇道人等攻招递出,将及未及敌身时,忽见霍梅意身子一缩,整个人登时象是变成了只刺猬,矮了许多、小了许多。如此一来,他三人登失标靶,四只手连同一柄九环泼风刀,尽数往同伴身上招呼过去。三人大骇失色,急忙停身收招,彼此大声呼喝提醒,同时各自跃开一步,总算收招及时,没伤到同伴。
战局至此,场中方位变动。霍梅意卷缩身躯,处于正中,正面左右两则是雷震与吕师囊,他三人方位未变,变的是仇道人与潘五姑,一人在他身后右侧,一人在左侧。明教四长老恰好处在对手身旁四角之上。蓦地里,只听霍梅意又是一声大喝,宛如半空中打了个响雷,缩成一团的身躯好似一只皮球,变魔术般地弹起在空中。这一怪招,他用得是自身的波斯奇异武功。
霍梅意人在空中,身躯却突然暴展开来,四肢向四角上的明教四长老骤击过去。只见他左臂带着潘五姑的那条青绦斜挥而出,一招东海桃花岛邪派武功“弹指神通”,食指叩住拇指,轻轻弹出,正中雷震颈下“天空**”;左掌翻飞,用的却是天山派的一记“乱云飞”,拍中吕师囊胸前的“膻中**”;右脚“虎尾式”,脚尖点在仇道人胸膛“中脘**”上;左脚“千斤撞”,正好撞倒被他前挥左臂拉扯过来的潘五姑。
弹指间,明教“风云雷电”上四堂长老人人受制倒地。霍梅意哈哈大笑,又在诸人双膝“膝眼**”上各补两指,令他们再也不能动弹。
四人被他神乎其技的武功鬼使神差般地击倒,个个都是脸色惨白,神情黯淡。潘五姑终是女子,当此生死存亡之际,忍不住身躯发颤,眼中透露出深深惧意,心道:“我命休矣!”
霍梅意察觉她满目惊惶,猜到她心思,笑道:“五姑大可放宽心,老夫不会来要你的命。嘿嘿,这可是瞧在我那青丝丫头的脸面上,各位回到黑木崖后,便该当知恩图报,善待我孙青丝。”说这番话时,神情殷切,可见他对这唯一的亲人极是关爱。
仇道人道:“你既存此念,为何下毒手害了丁长老性命?今日又一错再错,杀害了沈舵主?”
霍梅意心道:“杀丁都护是逼不得已,谁叫你两个纠缠不休,惹得我火起?这个什么沈舵主是个小脚色,杀个把又有什么大干系?”却也不和仇道人争辩,心想此事辩也辩不清,无论怎么说,人总是自己杀的。当下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睬仇道人。过了一会,神色忽变,又恨恨道:“你们这批邵十力的虾兵蟹将,太过讨厌,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老夫,老夫被你们搅的没一日安宁,眼下好不容易相中了这么一处练功宝地,你们却又来捣乱,想来真叫人恼火!”越说越恼怒,竟伸足用力踢了仇道人一脚,聊出一口恶气。
仇道人脸色惨淡,默然无语。雷震看不过去,怒道:“你这忘恩负义的胡番,休要辱人太甚!”霍梅意也踢了他一脚,道:“老夫偏要辱上一辱,你能拿老夫怎样?”雷震怒目圆眼,待要反唇相讽,吕师囊向他打个眼色,示意他不必作此口舌之争,眼下受制于人,人为刀斧,我为鱼肉,不妨忍一时之气,以图来日。雷震只好呸了一声,强压怒气。
小禾见霍梅意击倒诸人,此番相斗已然是大获全胜,却仍旧这般怒火冲天,大是不解,问身边的方破阵道:“少爷,霍公公打架打赢了,干么还这么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凶模样?他该开心才是啊。”
方破阵侧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霍先生偷了魔教的镇教神功,这些人都是魔教徒,来找他索要赃物,他做贼被抓住,自然要恼羞成怒了。”小禾嘻嘻一笑,道:“这位霍公公原来还是个老贼坯,这可真叫人想不到。”方破阵也觉好笑,道:“他偷得是练功经文,躲到咱们这帮源峒中来修练,相中的就是这儿山深林密,人不知、鬼不觉,没人打扰。眼下魔教中这些人找到了他,他往后再也休想有半日清闲……啊呀,不好!”说到这里,猛然省起,霍梅意来峒中修练“太阳神功”,眼下形踪已露,如何还会在峒中继续呆下去?非插翼远遁不可,那自己还怎么跟他习武?
方破阵想得没错。霍梅意自见明教诸人,便知此峒已非留身之所,欲练神功,须得另觅他处。他恼怒气愤,为得正是这因由。自逃离黑木崖而来,他东颠西跑,狼奔豕突,真个是惶惶好似丧家犬,急急便如漏网鱼,眼见这帮源峒山温水暖,清静恬人,兼之又有小禾服侍日常起居,方破阵依需按时供给食粮杂物,本已打定主意在此长期岩居谷饮,却偏偏被仇道人等人发觉了形踪,怎不叫他怒火中烧?只见他在明教诸人身前的草地上,不停地来回踱步,忽向方破阵、小禾二人怒目而视,恨声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叽叽咕咕,在说些什么?”
小禾与他相处多日,早模透了他的脾性,对他已不象初时那般心存畏惧,闻言冲他一笑,道:“没什么,我和少爷在赞您老人家打架本事好,能打赢这许多人!”
霍梅意以精妙至极的武功,击倒明教四大长老,小禾却以顽童扭打争斗作喻,他一听之下,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瞪了小禾一眼,又在原地踱起步来。走了几个来回,忽发步朝洞内走去。出洞时,肩上、手中各多了个包囊,肩上背的,正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只青色布囊,手中拿着的,却是小禾的包袱。看样子,竟是要弃帮源峒而去。
只见他走近小禾身旁,将手中的包袱扔给了她,侧头对方腊道:“你留在此处,若是有野兽出没,便用那边地上的大刀去砍它。”
方腊见他击败明教诸人,正自怔忡不安,听他这么一说,不明就里,道:“仇道长他们……”霍梅意打断他说话,向躺在地上的仇道人等明教四长老一指,道:“这些魔头被老夫点了**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内力凝聚不到一块,动不了半步,你既是他们一伙的,便替老夫照料照料他们,别让什么野狗给叼了去。”方腊巴不得如此,应道:“行!”走将过去,拾起雷震那柄掉在地上的九环泼风刀,站到仇道人等人身边。
霍梅意对方破阵、小禾二人道:“走吧。”方破阵愕然道:“去哪儿?”霍梅意道:“哪里来,哪里去。”方破阵还没来得及开口,小禾已拍手欢呼道:“好啦,好啦,谢天谢地,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方破阵记挂着习武之事,忐忑不安地问道:“霍先生,你要去哪里?”霍梅意微微一笑,又是一句“哪里来,哪里去”,说罢抬脚便走,再也不瞧明教诸人一眼。
方破阵与小禾二人心想若不得霍梅意相助,自己可出不了这帮源峒,于是急步跟去。临走之际,方破阵回头对方腊大声说道:“十三哥,明儿回家后,我再来找你玩耍。”方腊高声答应了。
方才这一场大战,足足斗了两个时辰,眼下已是日落西山,玉兔东升。渐渐地,月移花影,凉风徐来,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唯闻鸟语禽言,松涛阵阵。
方腊深怕真有山兽侵袭,手提泼风刀,守护在四人身旁,不敢稍有疏失。
突然间,只听仇道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轻松欢快,于此月夜山野之中听来,更显得爽朗嘹亮。方腊大感惊奇,不明白仇道人与敌手相斗败阵亏输之后,何以还能发出如此愉悦的笑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吕师囊等三人躺在地上,齐齐侧目向仇道人望去,眼中满是孤疑之色。
仇道人见众人一齐望向自己,笑道:“吕兄、雷兄、潘长老,你们看这帮源峒地势如何?”他这句话问得突兀,吕雷潘三人之中,吕师囊最富机智,一向见事极快,闻言心头大震,闭目沉思起来。雷潘二人却是听得稀里糊涂,茫茫然不知其意何所指?仇道人微笑不语,似是胸有成竹。
吕师囊默想片刻,倏地睁开双眼,脸上的晦气一扫而空,继之以兴奋赞许之色,由衷赞道:“仇长老于败阵亏输之下,尤能虑及此事,这份无时无刻不为本教大计谋画着想的忠诚勤勉之心,我吕师囊今日算是服啦!嗯,我看此事大为可行……大为可行……”
雷震早不耐烦,大声说道:“你二人打的什么哑迷?仇老道,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莫要闷煞了俺老雷!”
潘五姑毕竟心细,察言观色,觉出仇道人似乎是想到了一个什么极为高明的主意,也道:“是啊。仇长老,你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对付那胡番的好法子、妙主意?快说出来,咱大伙也好有个商量。唉,咱们这回截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回去还不知怎样向教主交待呢!”
仇道人侃侃而道:“先前入这帮源峒时,贫道就已留意此峒的山形地貌。贫道观此峒青壁万寻,沟壑纵横,地势险峻已极,看似兵家所言的‘釜底绝地’,但只要外驻重兵以拒来犯之敌,内僻密径而预留退路,便是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虎踞龙盘之地。本教近年来声势浩大,朝廷已有耳闻,早晚必出兵攻打黑木崖。本教起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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