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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山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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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缘,他胸口的猛虎出涧图令他记忆犹新。
  但现在这张脸,令他终生难以忘记。
  那是大半只残脸,左脸皮被人剥去,露出一片血腥,眼珠子冒出了眼眶,偶尔转动一下。牙齿缺乏嘴唇的包裹,已经豁出来了,牙缝里,还带着人肉的残渣,一张嘴,哗地流下一丝血水。
  句狐全身上下动不了,也不敢动,只觉得胃里在翻腾。那个僵尸般的药人围着合抱在一起的句狐和姬怯鸡转圈,很久鼻翼才抽动一下,似乎在辨认着什么。
  姬怯鸡用嘴巴咬住句狐的嘴唇,模糊着吐出一句话。“他在闻我们身上的味道。”
  句狐眨了眨眼表示他听懂了。
  药人转头向前面走去。
  句狐被姬怯鸡抱得死紧,脱不开身,开始担心起走在前面的谢一。姬怯鸡又偷偷对他说:“我和小小落在这个喂药人的窟窿里,小小吓晕了过去。我看出了点门道,就从隔壁房子掏过来一些死尸衫子,擦在我和小小身上,药人闻到和他一样的味道,才没吃掉我和小小。”
  句狐使劲眨眼睛。
  姬怯鸡奇道:“怎么了?”
  句狐含糊着说:“能不能放开我的嘴?你咬得我好痛。”
  “哦。”姬怯鸡应了声。
  句狐以为他会松开嘴唇,没想到他才答应了一下,又啪嗒一声黏在他的嘴巴上。
  句狐怒目而视。“你不是哦了吗?”
  姬怯鸡轻轻地慢慢地说:“这次的哦,是不能松开的意思。”
  句狐脚下攒了力,想踢。姬怯鸡连忙道:“那个鬼人又回来了。”
  句狐眨眨眼不敢动了。
  姬怯鸡还在小声说:“他没找到谢姑娘。谢姑娘可聪明呢,将孩子绑在胸口,使用壁虎功爬到了墙壁上,他转了圈,听见我们这边有动静,就回来了。”
  由于姬怯鸡用牙齿咬住了句狐的嘴唇,又将嘴皮子搭在句狐的嘴唇上,所以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叭叭叭地说着什么,句狐只能靠猜测。本来句狐是可以忍受姬怯鸡的怪异行为,怎奈他说归说,嘴里时不时冒出点冷烟,这下,句狐不禁后悔遇见了他,还后悔怎么来到这世界上。
  药人孟武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噜噜声,挣得红腥腥的脖子一缩一紧。他豁着嘴巴流淌血水,四处寻找食物。
  句狐想动,这个时候,更多的药人站起来了,他们一边散漫地挪动脚步,一边仰起残缺的脸,扇动着鼻子,似乎在搜寻更多的气味。句狐看着他们缺胳膊少腿的身躯,低下眼睛又不敢动了。
  暗沉沉的地窟里开始躁动着饥饿的药人,挤满了前半室。句狐不知道郭云天用什么喂他们,但看他们嘴边挂着的血腥,也能猜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姬怯鸡把他抱得紧紧的,他心下恼火,又不便大力挣开,想了会,束起一缕细密的声线,尽量朝着壁角上空的谢一送去。
  “谢姑娘,你没事吧?”
  谢一细密的声音也传来:“我没事。药人站在机关石头那里,我打不开地门。”
  句狐问:“你记得所有的机关布置吗?”
  “是的。”
  句狐暗自心惊:这丫头原来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在郭云天别院石室里,只记住了山庄模型大概的路径,没想到谢一比他看得更仔细。
  这下他有把握了,再发出传音道:“你想想办法带我们出去。”
  一阵衣衫摩擦声响起,很轻微,仿似有人擦着石壁走了过来。句狐斜过眼睛去看,看得谢一扒在墙壁上方,一点点地游动,接近了隔壁石室暗门。她用嘴巴从袖口处叼出一块小碎银,含在嘴里,蓄力,朝着暗门一口气吐了出去。银子击在石壁凸起之处,咚的一声掉落。暗门轰地转开,从缝隙处露出昏黄的灯光。
  随着灯光飘过来的还有松有香味,腐蚀气味,一阵阵地充斥在地窟里。
  躁动的药人突然转身,慢慢循着气味找过去了。有些残缺的身子撞打在合抱成一团的句狐与姬怯鸡身上,他们也安静地呆着,不敢动。一个腐烂了大半边脸的药人突发奇想,转过头朝着两人身上猛嗅,迟迟不愿走开。
  句狐看着那张恐怖的残脸,心里暗暗叫苦。
  姬怯鸡突然动了。他将耳后头发翻拉过来,遮住自己脸颊,然后仰起鼻子,也朝着药人嗅过去。两个鼻子马上凑在了一起,区别只是一个破损流血,一个白得发亮。
  药人与姬怯鸡相互嗅了半天,空气中扇动着腥臭又温热的气息。久而久之,两人气味同化。药人慢慢转过头,也朝着暗门挪去。
  句狐松了口气,马上挣脱姬怯鸡的怀抱。
  谢一从墙壁上轻轻跃下,道:“快走!”
  三人发力朝着前面冲去。句狐跑到前门,看到脚边还有具尸体躺着没动,用脚尖翻转过来一看,果然是昏迷过去的周小小。
  谢一按开了机关,前门应声而开,一道微薄的光拂照下来,落在石头砌成的台阶上。
  句狐拉住周小小后衣领,道:“快走快走。”一边弯腰将周小小朝着台阶上拖动。
  谢一和姬怯鸡跟在身后,脚步也变得灵活了。
  终于,推开一个木桩,清朗的阳光洒落在众人脸上。
  这是由袁木种植出来的大树联通着地底形成了暗桩。句狐等人从树身中钻出,抬头看着朗朗乾坤,不胜感慨。句狐与姬怯鸡抱来石块与重物,堵在了出口处。
  山脚下。
  “鸡兄,就此别过。”分别前的话说完了,句狐主动与姬怯鸡道别。
  周小小缓缓行来,不断摸着自己的后背,纳闷道:“我没死么?”
  姬怯鸡转头看向他的面容。
  周小小马上跳开一步,道:“你别过来,大白天的,你这模样也怪吓人。还有,你不准再朝我喷烟雾了!”
  谢一走近两步,不住端详姬怯鸡嘴巴。
  姬怯鸡幽幽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果然又从牙缝里冒出一阵阵烟雾。他慢慢走向周小小,阴森地说:“小小,你过来,过来啊。”
  周小小跳到谢一身后。
  谢一道:“你为什么总是能喷出烟雾?”
  姬怯鸡笑道:“想知道么?”
  谢一点头。
  姬怯鸡道:“这个叫离魂烟,能慑人魂魄,但凡道士赶尸之前,必定要对着尸体吹一下。这样,尸体的三魂六魄能聚在我手,听我号令。”
  谢一悚然避开,结果一股烟又结结实实喷在了周小小脸上。周小小大叫一声,快要瘫软过去,姬怯鸡伸手拽住了周小小衣领,将他拎在手里。
  “句公子,谢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姬怯鸡一整面容,徐徐向句狐与谢一拜别,然后拖着半死不活的周小小走上官道。
  谢一看着姬怯鸡的背影,道:“这个鸡大哥真的有些奇怪。”
  句狐道:“哪里奇怪了?”
  “他的烟雾真的能摄人魂魄吗?”
  句狐嗤笑:“这是走江湖的把戏罢了!有些人嘴里发苦,特别置些药剂藏在牙齿里,觉得口气腥臭了,就会咬破药丸清除下口腔,哪里是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
  谢一面向句狐,由衷赞道:“公子懂得的窍门可真多。”
  句狐哼了一声。
  谢一抱着女童郭果拐向山林旁的道路,句狐走在她身侧,半晌没有说话。
  睡梦中的郭果不知梦到了什么,动了动红扑扑的小脸,不断在谢一衣衫上摩挲。谢一轻轻道:“果子?果子?怎么了?”
  郭果张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两粒瞳仁像似黑葡萄纯润。她嘟哝着说:“硬……痛……”
  谢一将孩子递给句狐,马上解下背负的长弓及箭囊丢到一旁,再将孩子抱过来,缚在后背上。郭果在衫子上擦两下,找着舒适的肩窝,继续睡着。那银亮的长弓、镀刻的箭囊滚落在草丛里,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句狐叹气:“金石雕镂的弓箭,百两银子都买不到,就这样被你一丢了之。”
  谢一道:“弓箭上染了血腥,对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看着谢一替郭果调整出的更舒适的睡姿,句狐止步暗叹。
  谢一背负着郭果朝着阳光走去,山林里传来舒缓清风,掀起她的白色衣衫飞起。走得远了,句狐还能听见她在高兴说着什么:“果子,果子,你看哪,那边有两只兔子……我们去抓住好么……”

第 12 章
  南海多岛屿,临近海口有座温暖的小镇,四季如春。镇中,一截玉石铺就的拱桥横卧在湖面上,两岸扶风弱柳不胜风情,细数点滴飘零的花瓣残蕊。
  句狐整饬一新,缓缓走上断桥。
  桥边石亭里伫立一道身影,双袖垂落在风中纹丝不动,袖口走饰的云锦条纹深得醒目。他面向湖水而立,使万千景物失去了颜色。
  句狐屏气走近,作揖施礼,道:“参见叶公子。”
  叶沉渊静立不语。
  句狐看着他的背影,踌躇一下,道:“可否斗胆问公子一句话?”
  “说。”
  “万寿山庄之事,可是公子的指使?”
  叶沉渊转身,直接面对句狐,一双眼睛比镜湖还要沉静,句狐不禁低下头,半晌才听到一句淡漠的语声飘来,令他动弹不得。
  “知道这个答案的人都死了。”
  句狐连忙说道:“算我没问,算我没问。”
  湖面飘落几瓣花,叶沉渊伫立一刻,起步朝亭外走去。句狐好不容易能请到他出门相见,见他一如平素冷漠不应,当下也不含糊,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公子如果要执掌天下,需提防一人!”
  叶沉渊止住了脚步,背影岑寂。“谁?”
  句狐闭眼想了想谢一微笑的样子,终于咬牙说道:“南翎国谢一。”
  “谢族人?”
  “是的。”
  叶沉渊静默走回亭内,沉身坐下,道:“详细说来此人情况。”
  句狐于心中思索一番,再详细说尽山庄内谢一之事,点滴细节都不曾遗漏。叶沉渊远视天外,身影岿然,没有任何表示。
  句狐拾起春茶,畅快饮下,舔舔嘴道:“那谢一能推断所有事情起末,甚至猜想了公子在背后的作为,只是有一事令我不解,她是如何看出郭云天与贾抱朴关系匪浅,令他自愿参与山庄布置?”
  叶沉渊截口说道:“谢一肯定近身探过郭云天。”
  句狐仔细回想,道:“只是在石室中,她曾按着郭云天的大腿,不让他颤抖……”
  叶沉渊沉顿一下,道:“三十年前,郭云天是宫中的太监。”
  句狐惊立。
  叶沉渊冷漠道:“还要我说下去么?”
  句狐回道:“够了,够了。”他又抓起一盏茶喝了下去,怎么也消除不了后背的凉沁。
  他说够了,是真的够了,再说下去,会让姑娘家名声受损——他心里忌惮又瞧不起的小丫头,凭着郭云天掀起袍底划伤大腿那一记,竟然观察得比他仔细,看出郭云天没有男|根。郭云天既然不能人道,孙儿孙女显然不是己出,那么,声名显赫而又结附神医贾抱朴的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答案只有一个——先帝身边的侍从,后被选调出来,送进了弘毅太子府。
  谢一由此能推断出,郭云天与贾抱朴身份一样,都是太子府的老臣。
  叶沉渊举步要走,句狐急道:“公子既然来了,能否再多留片刻?”
  湖外有白鹤翩然掠过,惊碎夕阳落花倒影。
  叶沉渊不发一语走向亭外,句狐目视他的背影融入叠嶂翠色,直至不见。回眸注视风景优美的湖中亭,亭外景,景边桥,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愁绪。
  那曲词《断桥》说得好,断肠处,夕阳残照,断桥拂雪不胜娇,谁能理会凭栏意?只怕那白鹤凄凄,流水碧碧,年华终老去。
  句狐出神地看了一会,忍不住轻启唱腔,慢慢叹咏。“……年华终老去……”
  (全文完)

  谢开言是南翎国“御羽一族”的预备族长,爱上了白衣王侯叶沉渊,自愿脱离世族,入华朝做氓隶小民。刑律堂族叔谢飞得知后大发雷霆,将她流放到西北边境。娇惯的开言忍受三十刑杖之苦,穿过荒漠渡过百花毒瘴,遍体鳞伤来到叶沉渊面前。此后,南翎国与华朝发生战乱,谢氏一族在一夕之间被覆没殆尽,谢开言下落不明。
  叶沉渊历经十年艰苦重整华朝势力,手拥兵权自立为太子,离九五之尊只差一步。正值他迎娶理国公主前期,有“炼渊”之称的苦寒极地传来消息——有人炸开了冰川底层,放出了被他囚禁在冰墙里长达十年的谢开言。
  天下始乱。
  如果你看着合眼,有兴趣,能不能稍微关注下“四木”这个名字的作者专栏,或者点“收藏作者”也行,这样第一时间发文,亲爱的各位就会知道了,鞠躬谢谢!。
  另,木头一年前有篇老文叫做《胸房》,高干故事,有幸得到一些读者的喜欢,私下米我想开定制。由于那文我也准备了好久,较为喜欢,所以禁不住读者MM的提议,厚着脸皮准备开定制了。定制名换为《巧言令色》,谐音乔言,内容不变,喜欢的MM请记得新名,不要认错了。再次鞠躬致谢。
  定制将于4月25日发起,与新文沉渊开坑是同一天,请喜欢的各位相互转告,再三感谢。
  祝各位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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