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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报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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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一脸狐疑地摸着下巴,小声地问:“你说这些鱼忽然这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敖游微微低头,漂亮的面孔在阳光下有光影交错的美感。
王培还没说话呢,他忽然抬头冲着河对岸大声吼道:“唉,说你呢,拍什么拍,赶紧把照片给我删了,小心我过去揍你。”
王培循着他的目光看,果然瞧见河对面有几个游客正拿着相机朝敖游拍照,有一个被他吼得吓了一跳,手里的相机险些没握住,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其实王培能理解那些游客的心理,换了她,忽然瞥见这么个美人儿,也想要拍个照留个念什么的。可对于敖游来说,他似乎有些反感,说话时人已经朝桥上走了。他那脾气,要真发作起来,还不得把那几人扔河里头去。
王培急了,赶紧跟在后头追。才跑了两步,瞧见熟人了,老铁正跟派出所俩小伙子一边说笑一边朝这边走呢。
“赶紧的帮忙,”王培立刻冲上前拽住老铁,气喘吁吁地道:“你…把那小子给拽回来,人家拍他照片,找人家算账去了……”
老铁是见过敖游的本领的,自然晓得他要是真发起飙来,那几个游客肯定吃亏,到时候闹出事来,他们派出所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顿时急得快飞起来,领着俩小伙子直冲过去,嘴里还高声喊着,“游哥,游哥,你悠着点儿。”
一会儿老铁抹着汗拉着敖游回来了,郑重地把他交到王培的手里,认真地道:“培培,你可要把这孩子给看好了。”
王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她又不好怎么责备他,说到底,他就是脾气暴躁点儿,今天这事儿,也不算他错了。可问题是,王培可不是他妈,凭什么跟看孩子似的整天看着他呀。
敖游这会儿可忽然会看人脸色了,立刻安静下来,看着王培笑,轻轻地扯她的T恤边儿,“我们得去买排骨了,一会儿去迟了,就卖完了。”
他声音低低的,眼睛里有抱歉的意思,只是不肯说出口,死要面子的样子。
算了!王培朝他一挥手,“咱们买排骨去。”这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要她教啊——
一会儿俩人就提了三斤排骨回来了,路上碰到先前在祠堂里做讲解的导游小于,还时不时地往瑶河里瞧一眼。可河道里一直安安静静的,连鱼儿的影子都没有。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了!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事故吧。”
回到家,正遇到刚从上游下来的老铁和那俩小伙子,老铁就忍不住猜测道:“前两天傍晚的时候也来过一次,乖乖,就跟见了鬼似的,一两秒种的工夫全跑不见了,到第二天才出来。培培你读的书多,这不会是……什么自然灾害的预兆吧。”
老铁怀疑得倒也不无道理,这几年不是到处都自然灾害么,而且还老有报道说事情出来之前都有动物预警的,没准儿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王培赶紧就上网百度了,可搜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敖游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一句话也不插嘴。等老铁走了,王培又给王教授和太后打电话,王教授照旧接不通,太后那边正打麻将呢,根本不理她,就说了一句“啊那你看着办吧。”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到底要不要先准备准备呢?王培可真犯了难。
“我觉得吧……”敖游舀了一勺冰激凌放嘴里,慢条斯理地道:“你们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多大点儿事儿啊,非得上纲上线的。没准儿它们就是平时太闲了做一做集体运动,要不就是随便发一发神经什么的,那些蠢鱼笨虾,胆小怕事,还一点脑容量都没有。”说罢,还挺鄙夷的哼了一声。
你也说是蠢鱼笨虾了,还能指望人家有什么脑容量。跟一群鱼生气,也就他敖游大爷做得出来。
不过他的话倒也没错,那些鱼说不定就是受了惊吓,暂时躲一躲,老铁不是说上回它们第二天就出来了么。不过到底有什么事儿能把这群鱼给吓成这样,难道瞧见敖游,自惭形秽就给逃走了。这敖游敢情比人家西施还牛X。
中午和晚上敖游都吃得特别开心,一整天都和颜悦色的。王培就趁机问他,“我说你也好歹有点儿追求行不行。这么大男孩子了,整天泡在我们这儿打发时间可不成。你就没点儿正经事儿吗?要不,就算有点小爱好也行啊。”
敖游生气地看着她,有些不高兴地道:“谁说我没爱好了,我不是喜欢游泳吗?可你们这地儿……”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声音立刻就停了。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回戛然而止了,难不成这男孩子,居然还真有了不能说的秘密?
十
第二天大早敖游邀王培去游泳,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哎呀没见我忙着么?”昨晚上周柏婷来电话,说有事儿要过来。今儿早上她起床一看,发现太后才走了两天,家里头就已经乱得不像话。虽说周柏婷早就知道她的德行了,可问题是,今儿来的可不止她一个。
“我堂哥也一道儿,那个你…啊…”这是周柏婷的原话,王培很能理解。如果她那个堂兄就在身边,这么招呼真赶紧去收拾似乎也不大好。
“要不你给我拖地。”王培抬头看敖游,这么高壮的小青年,要是不使唤使唤,都有点对不住自己。可美梦还没做醒呢,小青年已经甩着手欢快地出了门,只留下一个漂亮的后背。这年轻人啊,就是靠不住!
小镇离J市并不远,开车不到五十分钟的路程。王培还在院子里洗拖把呢,就听到周柏婷咋咋呼呼地在院子外头喊了。
王培拖着拖把准备去开门,周柏婷已经娴熟地推门进了院子,嘴里还高喊着,“培培,你们家那帅哥还在不?”
“玩儿去了。”王培挥了挥拖把,结果发现提不动,“本来还想让他帮忙拖地的,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怎么能让他拖地呢。”周柏婷笑道:“那孩子,一看就是从小娇养大的,估计连酱油瓶倒了都没扶过,你还让他给你拖地,这不是难为他么。他去哪儿了?我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为看他一眼……”
她身后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声,周柏婷立刻就住了嘴,换了一副特认真的表情,“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堂哥。”她身子一侧,身后那人总算出现在王培的面前,高个子,黑衬衣,精神的短头发,眉目间带着一股书卷气。
王培顿时就明了了,“你…你就是那个周…”
“周锡君,”周锡君朝她笑,嘴角居然有浅浅的酒窝。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男人,长得虽然不像敖游那么英俊,却有一种儒雅的气质,修养很好的样子,跟敖游那样扎呼呼、坏脾气的男孩子完全不一样。就是那种成熟、稳重又优雅的味道,简直…没法说得清楚。
进了屋,王培给他们俩上了茶,周柏婷也安静下来,正正经经地开始说正事。
“你们见过吧,我堂哥,在上海开画廊的,想搞一次J市陶瓷作品展。这个艺术圈子乱得很,既有真才实学的,也有沽名钓誉的,我们外行是完全不清楚,我想了半天,还是找你帮忙。人脉广就不说了,起码眼睛毒。”
每个圈子里其实都有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抱怨了。但是有时候,她却不好说什么,所以王培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不否认。
见王培这样子,周柏婷有些急了,“你答不答应给个准信啊,傻笑什么。”
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淡定全被这姑娘给戳破了,王培有点泄气,狠狠瞪了周柏婷一眼,然后挠了挠脑袋,悻悻地朝周锡君道:“这事儿光有我没用,号召力不够啊。要不这样,等我们家老头子回来了,我再跟他说。”王教授随便说一句话都比她使劲吆喝强,再怎么说,她的年纪还是太轻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周锡君很客气。可周柏婷却还有些不知足,“那你们家老爷子真封笔了?”
王培白了她一眼,“封是没封,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只做慈善,新画的作品全都捐了。”
周柏婷顿时抽了口冷气,“乖乖,你们家老爷子真大方。那得多……”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周锡君,后者无奈地耸耸肩。
事情一说好,后面的气氛就轻松起来。周锡君是个很会控制局面的人,把屋里的氛围掌握得非常好,既不会太刻意的恭维,可说的每一句话却又极为熨帖,听得人浑身上下连每个毛孔都是轻松而舒服的。
作为东道主,自然得招呼这两位吃午饭。不过周柏婷来得快,王培早上一起床就忙着收拾房间,冰箱里一点存货都没有,所以只能出去吃。好在小镇上多的是饭馆,王培打电话去商业街定了个包间后,就领着周家俩兄妹一起步行过去。
临出门的时候想起敖游了,一会儿他回来吃午饭结果找不到人该多么的玻璃心,说不定还会发脾气!想到这里王培就觉得有点怪,这娃儿,怎么弄得就跟自家养的孩子差不多。她可连婚都没结呢,就开始养孩子了。
等到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居然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王培只得在厨房的冰箱上留了个纸条,让他回来后去饭馆找她。
三人才在包间坐好,王培的手机响了,一接通,就听见电话那头敖游又委屈又生气的声音,“你怎么不在家?我…我都饿了。你还把门都锁了……”
就算真把门锁了,也拦不住他进屋吧。话说他怎么知道她手机号码的?
不过这会儿王培也懒得跟他在电话里啰嗦,直接说了地址,让他快点来,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要真听他诉苦,半个小时都不够。
王培打电话的时候周柏婷一直笑嘻嘻地看着她,等她一挂断,马上就问:“是那个帅哥?”
王培顿时露出无奈又郁闷的神情,“也就是长得好看点儿,死孩子,可难招呼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又特意叮嘱店里点菜的小姑娘,“记得上两盘儿红烧排骨啊。”
没几分钟敖游就赶过来了,这回穿得倒是齐整,黑衬衣熨得平整又服帖,就是走得有些急,小白脸上都有红晕了,眼睛雾蒙蒙的,一进屋就把目光锁在王培身上,“你怎么出门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呀?”
“你不是出去游泳了么?”王培家了一筷子腌柚子皮放嘴里头,漫不经心地道:“我哪儿找得到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他先愣了一下,马上又回道:“我问的阿姨。”说完又挺开心地朝周柏婷笑笑,高兴地招呼,“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去游泳了。”
这个小色鬼,一跟美女说话就这么高兴。
但他对着周锡君态度就没那么热情了,淡淡地打招呼,看不出喜怒,但明显兴趣缺缺。周锡君似乎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反正一直逗着他说话。
王培心里头都快笑死了,这孩子,可真是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这么个漂亮、有钱,又傻兮兮的男孩子,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又怎么活到现在这个年纪的呢?
敖游在见到服务员端上两盘排骨的时候都还挺高兴的,一动筷子就皱起了眉头,小声地抱怨说不好吃。罢了就眼巴巴地朝王培看过来,好像等她说什么话。可王培瞪了他一眼后就不理他了,敖游只得闷闷不乐地又夹了几筷子。
席间周锡君一直跟王培说话,敖游就一直狠狠地盯着他看,很不高兴的样子。周柏婷忍不住逗他,“敖游,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哥?难道吃醋了?”
敖游不高兴地道:“谁让他一直跟我女朋友说话来着。”
他这一句话,说得屋里几个人都愣住了。王培脑子里打了半天的结,好容易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周柏婷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指着王培话都说不完整,“你…你…女朋友…哈哈…哈哈…培培……”
周锡君也微微地笑,忍俊不禁的样子,眉目都弯起来,看起来更加地温和。
王培有些恼羞成怒,霍地站起身,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许厉色,“胡说什么呢,你?”
敖游双眉一蹙,一向温温和和的漂亮眼睛忽然眯起来,陡然带了些锋利和锐气,眸光犀利,甚至有些阴狠,那陡然的变换让王培心里一颤,到了嘴边的责备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敖游,让王培觉得有些害怕。
周柏婷没瞧见敖游的眼神,只是单纯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刻止住了笑,周锡君则在一旁打圆场,故作轻松地说着笑话。只有王培一个人,从敖游那雾蒙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
王培从来没有见过杀人犯,也不知道传说中的杀气到底是怎样的可怕和残忍。可是就在刚刚,敖游淡然的一瞥间,似乎有一种能毁灭一切的力量,那么的肆意,那么的有恃无恐。就好像,杀人对他来说,那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寒意从脚底升上来,一会儿掌心全是冷汗。
王培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敖游又恢复了先前懵懂又天真的模样,凑得很近地跟周柏婷说话,眼睛亮亮的,笑嘻嘻的样子。但是只要周锡君跟王培说话,他就会很生气地一直看着他,逗得周柏婷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大笑。
吃了饭后周家兄妹就告辞回去了,他们自己开车过来的,倒是方便。
王培有了些心事,一直沉默不语。敖游跟没瞧见她的样子似的一直在客厅里打游戏,高兴的时候哈哈大笑,一点也不担心会惹恼王培。
周家兄妹走了没多久就来了电话,周柏婷郁闷地道:“你说倒霉不倒霉,才走了几公里车就爆胎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办呐。”
几乎是下意识地,王培一回头就去看敖游,果然见他的脸上泛出了得意的笑,他还一点也不掩饰,得意洋洋的样子,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真是你给弄的?”王培又气又急,脑子里一乱,就记不起他先前生气时那可怕的眼神了,大声地叱责道。
敖游一点也不否认,高兴地笑,“谁让他跟你凑那么近。”
他居然就这么高兴地承认了!
王培气得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恨地道:“行,敖游,你有本事。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说完,抓了抽屉里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敖游还在身后高声地问:“哎你去哪里呀?”
王培理都懒得理他,把门一摔就走了。
十一
刚出门,瞬间风云变幻。刚刚还是晴空高照,几秒钟的工夫立刻乌云密布。几声响雷过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直砸下来。王培稍稍步伐慢了些,身上就湿了一大半。
小镇有多少年没有下过这样的大雨了,仿佛天河瞬间倾泻,密密地将整个小镇全都织进这一大块布料中。
青石路上顿时没了人影,幸好汽车走的是另一条公路,路上车少,王培眯起眼睛慢慢地开,但还是觉得心惊胆颤。
周柏婷她们的车停在几公里之外,先前她们过去只用了约莫十分钟的工夫,可王培却足足开了有半个小时,才总算瞧见了他们的车。开了喇叭,那边车里也使劲地摇雨刷,王培高声喊了一句,周柏婷也扯着嗓子应,可就是相互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两人都傻,居然没想到用电话,最后还是周锡君提醒,她们才通了电话。
这么大的雨,王培也没那个胆子送他们回J市,索性接了他们回去。路上还担心一会儿敖游见了他们又要闹别扭,可进了屋,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家。
楼上没有人,王培调出通话记录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个孩子,居然一句话不说就出门了!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外头这么大的雨,一会儿就得把他给浇醒了,看他还回不回。她才不担心他呢。
她去厨房烧水周家兄妹泡茶喝,打开冰箱,发现了一大盆排骨,全是子排,手指头长短,又新鲜又漂亮。冰箱里还有他不喜欢吃的黄瓜和冬瓜,鲜嫩欲滴地摆在冰箱最上面那一格,王培“啪——”地一声就把冰箱门儿给关上了。
一会儿他保管回来。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回来;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王培有些坐不住了,她借口上了好几次楼给敖游拨电话,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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