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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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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是在向我说明平南王势力大,可是他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韩子翎愣怔一下,忽然笑起来:“夫人,好,好个不懂,是臣下错了,臣下先告辞了。”
他走后,我一直沉浸在他的话里。他话里有话,我不是听不出来。
晚间,冷风暗送清冷梅香,墙角的寒梅已经开始抽出花苞。
自从上次将韩子翎气走之后已经是三天时间了。这三日来,苏珩那厮根本不知道哪去了,一面我都见不到。
我差了楠娅去询问,回来只说,他出了雒阳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将书简摔在案几上,这两天在昭阳殿里耽的已经快抓狂了,整个未央宫里诡异异常,偏生我什么也不知道。
面对我的脾气,楠娅蹙眉过来:“咱们的消息三日前就断了。”
“宣高密侯,明日一早我要见他,就是绑也得给我绑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韩子翎给我作什么。
“诺!”
翌日清晨,天气蒙蒙亮的时候,空中竟然开始飘下零星小雨,小雨中还夹杂着细雪。
这究竟是什么鬼天气!
我打开窗子,眺望远处的景色,雨雾迷蒙中,雒阳宫城的亭台楼阁隐隐约约。
寅时三刻左右我便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在被衾中也着实难受,于是便索性起了身,登上东阁的阁顶,吹吹冷风,清醒一下脑子。
身后屋门响起了轻叩声响:“主子。”
“进来。”
楠娅进来,昨夜她未归,此时身上衣衫间尤带着冬日的寒冷,想来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扑通——
我惊诧回身,看见楠娅跪在地上,她的脸埋在阴暗处,叫人瞧不清神色。
“如何?”即便我心里咯噔一声,已经知道情况的严重,可是我还是自欺欺人的问道。
静谧半晌,楠娅憋出这么一句话:“主子…楠娅无能。”语气里满是自责。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屋门倏然被打开。
今天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我会在昭阳殿的东阁阁顶,看见权倾朝野的平南王。
今日我方才知晓我的神经究竟有多大条,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我愣是一点风也没感受到。
一袭暗紫色深衣,衣领袖口皆用金线考究地绣上了麒麟的图样,不得不说,他不愧是两朝王爷,只是一个照面,我便感到了满满的威严之压。
“王爷擅闯昭阳宫是何道理?”我微眯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鬓间发白的中年男子。
“放肆!见到我家王爷为何不见礼!”他身侧一个青衣侍从忽地厉声道。
我看了眼那人,对着笑里藏刀的平南王道:“本宫为何要行礼,夫人俸两千石,位比诸侯。本宫与平南王应该是地位相同的才对。”
秦宏冷声笑笑:“夫人所言不错,所以本王不是亲自来请夫人移驾了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时今刻,我逞口舌之快也着实不是甚么明智之举,为今之计,我只能顺从他的安排。
脸上不加掩饰地挂着冷笑,转身便下了阁顶,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兴起什么风雨。
第十四章 秦禹
长秋宫,椒房殿,这里仍旧是一如往昔般温暖舒适,唯一说得上的变化,大约只是平常恭谨站在门口的侍女换成了银甲的兵士,那些人脸上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能被带到椒房殿,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给我的待遇这样好,我还以为会关我进柴房呢。
只是和秦梓耽在一起的感觉真心不好。
“冷青凝,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秦梓冷冷地开口,语气里竟没有含着嘲讽。
肩膀上的伤口经过震动又开始疼痛起来,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流过我的肌肤,大约是伤口又崩裂了。
我咬咬牙,笑道:“秦梓,报应不报应我是不在乎,只是你杀了自己的孩子,若是报应也是先应在你身上才对,不必担心我。”
她冷冷看我一眼,便再也没搭理我。
此时此刻,我只是有点担心耀儿那个小家伙,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平南王还得拿我和耀儿的命来威胁苏珩,所以我们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终究平南王还是谋反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打算苏珩心里早就有数,只是如今这个状况实在是奇怪,苏珩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我是知道的。
下午的时候,天空阴暗下来,片片雪花在冷风呼啸里飘转,不出一个时辰屋檐上便落满了皑皑白雪。
平南王还算是比较讲究,差人送了温暖的炭盆,只是这牢笼般的地方实在是令我闹心。
百无聊赖在椒房殿里左转右转,毕竟我还没有笨到和屋外那几队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硬碰硬的地步,所以即便是心里烦躁的紧却也无可奈何。
反观秦梓的反应就平静的太多了,她安静地跪在佛龛前,虔诚地低头默诵着佛典里的章目,凭我这造诣能听懂就怪了。
我轻步走到案几前,看见上面的书也尽是佛史,暗自撇嘴,这么无聊的时间就算是能读点小说也好啊,不由得沉沉叹息一声。
“你懂佛?”秦梓忽地出声,吓我一跳。
我摇头,如实道:“不懂。”
“你懂佛?”我转口又问她。
她看着金身佛像,脸色平静:“不懂。”
出乎意料的回答竟是否定的,我原以为她会和我讲讲佛典什么的,虽然我不喜欢秦梓这个人,只是因为如今形势严峻,听人说说话也算是可以缓和一下烦躁的心里。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必然是天雷地火般的狂暴,所以我闹心。
“我不懂,读来只不过是为了安心。”
安心,莫名地又想起那张匾额上的苍劲有力的大字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脑子里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来,隐约记得是金刚经上的谒语,一边想竟然一边说了出来。
秦梓背脊一僵,半晌,涩然说道:“乱世之中,强者便是法度。”
屋子里重回安静,我和秦梓谁都没有再说什么,或者不如说是没什么可聊的。
沉默已久,秦梓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那孩子不是苏珩的。”
“什么?”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秦梓,你说什么?那孩子…”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她的话,这件事情竟然瞒的这样好。
秦梓冷声笑了笑,道:“苏珩知道这件事情,不光知道,还用计…”
话未说完,屋门嘭地一声被人推开,打断了秦梓的话,来的人是我以为这辈子都很难见到的人。
苏堤,苏子桥。
我对他的全部印象,就是一袭白衫,儒雅俊秀的不似商贾的商贾。他该是书写整个秀丽江山的文人骚客,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可是现在我倏然间明白过来,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那些自以为是原是自欺欺人的真实写照。
苏堤走到我身边,抬手似要抚摸我的脸颊,我大力的挥开他的手,冷冷一笑:“苏子桥,别来无恙?”
他勾了勾唇角,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可终究是没办到。
“无恙。”他顿了顿,又道:“阿凝,我们借一步说说话罢。”
“我能拒绝么?”我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如今,这种状况我要是还看不明白,我就是个傻子。苏堤和平南王若是没有关系,他能这么轻松的就进来这个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像铁桶一样的地方么?若非如此,那苏堤的本事未免太大了点。
果不其然,苏堤看着我道:“不能。”
我轻声嗤笑一声,道:“既如此,那何必亲自来说,派个士兵直接带走我不就得了。”话毕,我先一步向门口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秦梓淡淡嗓音:“大哥走好。”
大哥?!苏堤,他竟然是秦梓的大哥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我真是被这些消息震惊的心脏都不好了。
一路上,我想问却不能问,苏堤若是秦家的人,可是为何姓苏…现在最重要的是苏堤背叛了苏珩,而苏珩现在却并不在雒阳,不知他该如何应对。
一直以来,苏国的军饷都是苏堤支援大部分,如今苏堤抽身,情况怕是不妙。
即便我已经猜到苏堤和平南王关系匪浅,却实在是想象不到他的新身份竟然是平南王世子。
平南王世子秦禹,传闻中是个用兵天才,十二岁的时候带兵打仗时便击退了滇南三千的毒教众人,一举端了贼兵巢穴,要知道那些和武林勾结的贼兵势力是如何的嚣张,极是难对付。
难怪三年前那场中秋宴席上见到的世子,总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呢,那原是李代桃僵暗度陈仓么。
不得不说,平南王真是好算计,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让自己的儿子先取得敌人的信任,然后再一举击败。
咚——
刹车不灵,一下子撞在苏堤的背后,我揉揉了撞酸了的鼻子,抬头看去,发现是昭阳宫。
“到了,阿凝,你在这里住的习惯,我便带你回来这里住。”
耳边响起他特有的温和嗓音,我含糊应一声:“多谢体谅。”
进了东阁,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眼下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现在该如何叫你,苏堤、秦禹或者是世子爷?”我的语气真是好不起来,即便如今我人在屋檐下,却仍旧不甘心低下头颅。
他倒茶的手顿了顿,轻声道:“你还是唤我子桥罢。”
我站在原地并不开口,时至今日,我最恨的便是别人骗我。
“我是不得已,若是能够选择我亦不想如此,阿凝,就像你说的那样,一切有为法,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注定。”
又是注定,又是命运!我真是受够了这种说辞!
“不好意思,我冷青凝一向是信命不认命。”我睨着他,哼道:“天意难违,就逆天而为。”
苏堤似乎是愣了愣,然后敛下眉眼神色,温吞道:“像是你能讲出的话,天真又不失勇气。”
我没有出言反驳,争辩一些观点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观,谁也改变不了谁。
尴尬的气氛渐渐蔓延在屋子里,温暖而舒适的熏香,惹得我有点想打瞌睡。就在我有些困顿的时候,苏堤开口,语气带着极是奇怪的意味:“时至今日,若是我说我能放下所有,但是代价是你必须随我走,你可愿意?”
“不愿意。”我摇摇头,回答的极是利落。
苏堤怔了怔,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般爽快的决定。他认真地看着我,又重新给我解释一遍道:“我是说,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包括把皇位重新交还给苏珩,这样…你仍旧是不愿意么?”
我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道:“不愿意,因为我相信苏珩。”
“你相信他?”
“是,我相信他,他会回来,会回来救我和我们的孩子。”我眸光炯炯地看着苏堤,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似乎仍旧是不愿意相信。
我知道苏堤对我的感情掺杂了些复杂情愫,我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毕竟是两情相悦才行。
“好,我知道了。”说完,他起身走出东阁,暗紫深衣的背影略显萧索。
晚间,窗外仍旧是冷风呼和,冷冽的风夹杂卷起空中的大片雪花,耳听着风声心里竟然开始不安起来。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这是我的直觉。
“冷姑娘还不睡么?”
布袜摩擦毡席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恭谨的声音缓缓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
身后这个名唤肖敏的便是下午刚刚被苏堤派过来的婢女,执意叫我冷姑娘,并且我说了三遍之后还是不改,我知道这个有人特意吩咐的。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三国时的一个典故,美人甄宓本是袁熙的夫人,因建安九年邺城被破,曹丕入袁府中见到甄宓后带她回去见曹操,曹操开口便唤甄姑娘,绝口不提袁熙的事情。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还没等我想完,房门倏然被人大力推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夹杂着浓浓的酒气。
一袭暗紫深衣的苏堤伸手倚着门板,身形踉跄不稳。
他,是醉了么?
肖敏上前准备扶住他,却被他不耐地挥开,口里醉意明显:“你出去!”
第十五章 不爱
冬季的深夜,冷风呼和吹着窗楞咯咯作响,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暖香缭绕。
苏堤踉跄着走过来,浑身带着浓浓的酒气,掩盖住了他身上特有的茶香,我实在是讨厌这种味道。
他冲我走过来,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开口询问时,忽然伸手大力紧紧抱住我,周身瞬间被酒香所覆盖。
“苏堤,你干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要干什么。
他抬头,眸中迷蒙,半醉未醉的瞧着我,忽然低头,温热气息覆上我的唇瓣,手上竟然还在拉扯我的腰带。
我震惊之余,大力推开他,甩手便是一个耳光。
啪——
他的脸侧向一边,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红印。
“你出去!”我手指着门口,他这样的举动是真的惹恼了我。
他的眼底倏然刮起了风暴,剧烈的令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强烈的震动使我肩膀上的伤又开始疼痛起来,宫衣厚实所以上午时候的伤口渗出的血没有被发现,或者就算发现了也没人会在意罢,因为我是人质,只要不死了便好。
我咬紧牙关,死命的推苏堤,可是他是男子,我是女子,力气本就悬殊,我撼不动他分毫。
我被压在床榻上,他制住我的双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是陌生的,我莫名的开始害怕起来。
“为什么我比不上苏珩!我到底差在了哪里!”他忽然激动起来,说完竟然开始俯身蚀咬我的脖颈,那种异样的感觉让我胃中翻滚,莫名的恶心。
床板的寒冷通过后背直抵心房深处,难道今日我在劫难逃了么!
无论我喊了多少声苏子桥,他都没有回答我。
他疯了,而我却不知如何制住这个疯子。
我心里发了狠,手臂使力,奋力推开他。
巨大的疼痛感仿佛要撕裂我的身躯,肩上的那道伤口终究还是彻底破了。
当看到鲜红的血迹熏染过宫衣,绛紫的衣衫慢慢变成黑色,苏堤的眼神都变了,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在里面看见了惊恐,仿佛在害怕什么。
眼前渐渐开始变黑,即便我强撑着身躯,却仍旧是不能控制,失血过多会死人,可是如今…
昏过去之前,我似乎看到苏堤疯了一般抱起我,然后便失去了仅有的意识。
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守在床榻边的是苏堤。
此时屋外阳光正好,他侧头倚在我的榻边小憩,阳光正打在他的侧面,白净的脸上是恬静的睡意。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里瞬间安静下来。
苏堤倏然睁开眼睛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双目相对,我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尴尬。
他敛眉低声开口:“对不起,阿凝,那晚…”
“那晚是子桥喝多了,所以以后还是莫要饮酒了。”我打断他的话。
他愣了愣,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对,那晚原是我喝醉了,还请阿凝原谅。”他顿了顿,又道:“害你的肩伤发作,实在是我的罪过。”
肩伤,他不提我倒是忘了,伸手抚上左肩处,发现那里缠着厚实的白纱布。
其实这样也好,伤了肩膀,换来了相对的安全,简直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我和他大约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尴尬的气氛始终弥漫在屋子里,苏堤临走的时候,嘱咐我好生休息,却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
我小心避开伤口,起身挪到窗子边,冷风让我的思绪瞬间清明起来。
不是没想过逃离,只是我能逃去哪里,苏珩在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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