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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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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墙头的利剑,久不经人血好像都失了气势,叹息道:“这把剑在我手里好像确实委屈了点。”

    苏珩眸光紧锁着我,脸上是认真的神情,道:“这世上原没有谁比你更能配得起它了。”

    “好了,今天回来是为你过生辰的。”苏珩从袖中取出一方木匣,交到我手上,道:“我回到雒阳城后,在祖庙里找到的,本供奉在上,如今我把这件祖传的东西交给你。”他轻轻抱住我,说:“阿凝,不论以后如何,在我心里这辈子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不得不和他说声抱歉,因为我实在不能忍受共事一夫的局面,面对他再娶是一回事,耽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听到他半月之后娶秦梓过门都心疼得无以复加,若是再和秦梓打照面,我真不敢保证那时候会做出什么可怕举动,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四月十六,苏珩和秦梓在雒阳完婚,我执意耽在长安,做缩头乌龟。

    章钰陪着我,是苏珩的决定,我知道他还是怕我不告而别,可是一个人若是想走,自然是谁都拦不住的。

    黄昏时,我让执箫摆了一大桌子菜,只有我和章钰,执箫侍凤侍立在一边。

    我夹了口肉,问章钰:“伯清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章钰恭谨地坐着,老实地都不像他自己了,他淡淡道:“哥哥去了上庸,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估摸年底应该是差不多了。”

    “难得你还有心思吃东西,我是真替你委屈。”章钰叹了口气,无奈道。

    “怎么没心思。”我勾起唇角笑道:“今天是阿珩的大日子,咱们在这里庆祝一下,同乐同乐也是不错的。”

    夹了一口鱼,往嘴里塞,章钰见状按上我的手,担忧道:“饭不是这么吃的。”

    我刚想笑他,我虽然笨了点但倒不至于连吃饭也要别人教…

    “咳咳。”一口鱼肉下去,我指着嗓子说不出话来,急的直掉眼泪。

    我急,章钰比我还急,他扶着我的双肩,急道:“执箫,快,请大夫,阿凝好像被鱼刺卡到了。”他束手无策,不自禁出口骂人:“混蛋!你心里不快就说,哪怕打我两下出气都行,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拉住他的衣袖,泪水滚落我的脸颊,我冲他缓缓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修长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擦去泪水,叹道:“你这个傻姑娘。”

    章钰盘膝坐在毡席上,颓然低首,半晌吐出一句话来:“早知今日你会这般难受,不若一开始我就将你赶出军营好了,这样你也不必受这样的罪了。好好的一国公主,非得把自己委屈成这个样子,我一个旁人都心疼你,更何况你高丽的兄长们。”

    我低眉不语,半刻时间宫医就过来了,诚惶诚恐地给我看了嗓子,用细长的竹丝拨弄了一下我的喉咙,然后又被灌下一碗极难闻的药汤。

    “可会有什么残症?”章钰皱眉问那个老者。

    那位医官一揖行礼,如实道:“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好生养伤,半月后便会痊愈,只是这期间尽量少言,不讲话是最好的。”

    章钰送那个医官出门,我向执箫和侍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按原计划办事。

    夜深,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孤寂而婆娑。执箫、侍凤还有我,一行三人着玄色衣衫,小心避过宫里耳目,匆匆地上了宫门外的一辆马车。

    执箫办事,我向来放心,今晚谁都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临行时,执箫问我:“主子,当真决定了么?”

    我口里不便,再看这座宫城最后一眼,然后放下了车帘,冲执箫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启程了。

    马车渐渐驶离,木轮压在青砖道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心里好像也随着这声响不平静起来。

    玄衣映着侍凤的脸色越加惨白起来,半晌她担忧的说:“小姐,咱们真的不会高丽么?殿下他们若是知道小姐出走,怕是会把这天下都弄个底朝天的。”

    执箫拉住她的手,摇摇头,眸光里藏着叹息。

    这一回,我是下定了决心离开,回高丽怕是还没等回去就会被苏珩捉到,所以我要到江南去,去瞧瞧那座如水墨画般温婉的杭州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下评价最高的两个地方,不知是怎么样的风情……我勾起唇角,心里充满希望。
第四章 倨傲
    初夏四月,我们刚刚到达杭州城外的平江野的时候,细雨绵绵不绝,有些微的湿冷。

    慢慢地还没等我们进到城池里,细雨已经变成大雨倾盆的局势,豆大雨滴砸在车帘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好几天没有说话,嗓子虽然恢复的挺好,心里却越来越烦闷,不顾执箫的反对,打了帘子去瞧外面的景色。

    大雨滂沱间看见一抹藏青身影缓缓地行于雨中,不急不躁,悠闲的像在逛自家院子,这人当真是奇怪的紧……

    我摆摆手,示意执箫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我取了两把伞,轻扯起裙摆下了马车,朝那人走去。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人模样,眉目俊朗,眉宇间蕴含着倨傲的神色,即便他现在衣衫尽湿,头发湿漉漉地紧贴着他俊俏的脸颊,可他身上的傲气风骨却不能让人忽视。

    我把伞递给他,示意他可以用它遮雨。

    他冷冷地看着我,并不接伞,眸光淡漠道:“我不需要,姑娘收回去罢。”

    身后执箫奔过来,给我披上一件斗篷,给我驱散身上侵袭的寒意,淡淡道:“回去罢,主子。”

    连日来的紧张使得我内心烦闷,不知憋了怎的一口气,我不顾礼节抓起他的手,执意把伞塞在他手里。

    那人也是执拗的紧,偏就不接伞,和我斗在一起,我一不小心踩到执箫裙摆,和她双双跌在地上。

    转头看见执箫脸上染着污泥的颓唐模样,心里的火药倏然被引爆,我起身拉过那个男子的领口,使出华丽丽的一招过肩摔。

    那人摔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污泥,他没有起来,反而哈哈大笑:“痛快,哈…真痛快!我庄恒襄这辈子没被女人打过,真是死也不枉了!”

    他忽然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道:“姑娘刚刚那一招真是漂亮,敢问姑娘师从何处?”

    我瞪大眼眸紧盯着他,暗自思量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莫不是被我摔坏了脑子?

    “我是问姑娘的家乡,姑娘看起来可不似中原的姑娘呢。”他嘴角含笑,隐隐有戏谑神色。

    我伸手指向东北方向,口里因嗓子没好也说不出话来。

    他微微皱眉:“苍平,还是高丽?”他又看我两眼,疑惑道:“姑娘…不能言语?”

    我现在嗓子不便,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遂点点头。

    他眸光里闪过一丝痛惜,叹息道:“天妒英才,老天一向不公。”

    话毕,对我一揖行礼,转身就离开了,并未多说什么,背影却透着些许萧索。

    执箫给我遮上伞,可我现在衣衫尽湿,这伞也没什么用了,忽而一股冷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我揉揉鼻子,看着执箫,指了指那个人的背影。

    执箫会意我的意思,恭声道:“主子放心。”

    一晃儿两三天时间过去,那日我们进了杭州城后就在巷口租了一户闲置的院子,当夜我就发烧了。

    因为淋雨的缘故,染了风寒,却也不是很重,请了大夫来瞧,一副药下去也就好了大半。

    执箫走过来,给我披上一件厚实衣服,皱眉劝说我:“主子,您这嗓子如今因染了风寒又严重了,还是莫要在这里吹冷风,若是让二殿下知晓您嗓子成了这副样子,属下和侍凤谁都活不了了。”

    我裹紧衣衫,伸手指了指大门,执箫见状瞪大眼睛,立马拒绝我:“主子,说什么您也不能出去。”

    我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摇晃她的衣袖,哀求她。

    也就这里没有外人,我一个二十岁的妇人做出这副卖萌的动作着实难为情,可我已经在屋子里耽了好几天了,实在是憋屈死了,再不出去怕是身上都发霉了。

    最后,执箫还是拗不过我,同意了我出门,但和我约法三章,一个时辰就回来,带着斗篷,不准多管闲事。

    宽大的斗篷帽檐遮住我本就不大的脸,执箫和侍凤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想着终于可以出去瞧瞧这个杭州城,也就不再计较执箫的要求。

    那日大雨,我还未来得及瞧瞧这座温和的城池,今日总算可以见识它的风采了。

    天下大乱,各方势力发展自己的地盘,你打我我打你,今日是盟约明日就翻脸。

    当初的长安城萧索的不成样子,而杭州却偏安在此,似乎并没有被战争所迫害。

    我们走入热闹的集市,商品种类很齐全,意外的是我看见了那天的那个青衣男子。

    彼时我正吃着杭州特有的一种糯米糕,我看见他时,执箫侍凤也看见了他,侍凤当即冲动的要提剑过去砍人。

    执箫拉住她,笑道:“侍凤,你这样冲动可会坏了事的。”

    “他害小姐生病,我去教训教训他,这会坏什么事。”侍凤秀眉一扬,隐隐含怒。

    “侍凤,你稍安勿躁,我们去瞧瞧。”我冷不丁开口,声音沙哑,嗓子也疼得厉害,果然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侍凤低眉,轻声道:“小姐,你莫说话了,侍凤听命就是。”

    之所以阻止侍凤,是因为我发现一件顶有趣的事情,这个人是个卖猪肉的,我实在不能想象前几天那个倨傲的男子竟是个卖猪肉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回头看了眼执箫,见她尴尬了脸色,陪笑道:“主子,为了让您好生耽在屋子里,执箫不得不隐瞒这事,执箫请主子责罚。”

    我哼一声,斜睨她一眼,摆摆手。

    猪肉案子边异常火爆,排了长长的队伍,我不好贸然插过去,也只好顶着日头站在排尾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队伍渐渐变短,忽而前面发出一声哄声,前面的女子摇摇头,惋惜地离开队伍。

    执箫见状拦住她,询问道:“这位大姐,怎的不排了呢?”

    那中年妇人抬头,打量我们一下,道:“这里的分量给的多,我们就来这里买猪肉,可肉有限,今天的又没有了。唉……”

    待人群散尽的时候,我们走上前去,看见他正收拾东西,这样的卖法该是亏本的才对,这人的脑子莫不是坏了。

    他看见我时,微愣了愣,道:“是那天的哑姑娘啊,也来买肉?可不巧我这刚刚卖完。”

    我刚想说话,告诉他我其实会说话,可嗓子痒,不由得闷声咳嗽起来。

    “姑娘染了风寒,怎么不在屋子里好生休养呢。”他眸光里含着不赞同的神色,看了眼执箫和侍凤,道:“赶紧把你家主子带回去吧,午后怕是还要下雨呢。”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凛,这人当真是厉害,撇去今天午后下不下雨的事,但就从我的咳嗽声就判断我染了风寒就很是不易的事情了。

    因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向他告辞后,我们就回了院子,意外的是,午后当真下了雨。

    看见天边的一大朵乌云逼近的时候,我的心里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激动,大雨滂沱间,执箫摘下身上的斗笠,甚至还来不及擦干淋湿的鬓发,就匆匆进了屋子。

    “主子!”执箫笑得贼兮兮,道:“您猜这个庄恒襄是谁!”

    “啊?”我被她弄得一愣。

    “他就是当年给秦余出谋划策的那个谋士!”执箫看我一脸迷茫,细心解释道:“吴川都督秦余的谋士,当年您听见他的死讯还惋惜来着,您记起没?”

    “我的老天…竟是他!”我一屁股坐在毡席上,震惊地脱口而出,天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激动,真想不到他竟然没有死。

    这个人简直就是当世鬼才啊,秦余眼瞎不识得好玉,我和苏珩却对这个人赞不绝口,那一招若是秦余听了他的话,现在莫说平南王入雒阳城,就是进金陵都是问题。

    这个庄恒襄若是能收归己用自然是好,苏珩得他帮助必会所向无敌。可若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就不要怪我了。

    “主子,我们如何行事?”执箫敛眉认真问我。

    “静观其变。”我沙哑着嗓子吐出一句话。

    “诺。”执箫神色平静,眸子里缠上复杂眼色,低声称诺。

    而后几日,我每天都会去那个猪肉摊位处排队,买的着就买一些,买不到也没什么要紧的。

    一天天的重复着去,庄恒襄终于在一个下午唤住我。

    “姑娘,明日我不出摊,想邀请姑娘闻香楼一叙,还望姑娘赏脸。”

    我转身回眸,递进一个泛着凉意的墨色眼眸,难得好看的一双眼睛。

    我笑笑,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一揖行礼,口里淡淡道:“那便约辰时如何?”

    我屈膝回礼,点头应允。

    翌日,我着一袭藏青的曲裾深衣,绾得是妇人发髻。

    到达闻香楼的时候,青衫侍从恭谨地过来询问我们:“几位客官可有预约好的位置?”

    执箫淡笑道:“我们是来赴约的,是位庄姓男子,烦请带路。”

    青衫侍从一拱手,道:“几位随我这边请。”

    准备进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直觉告诉我这个庄恒襄怕是已经料到了些什么,毕竟他是那样聪慧的人。
第五章 掳走
    闻香楼,杭州城内有名的建筑,是个酒楼,主人神秘,据说是江湖中人。

    清晨晨风寒凉,我们跟随侍从走上三楼,周围若有若无的围绕着淡淡香气,真是个极雅致的地方。

    庄恒襄看见我时,愣了愣,眸光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庄先生。”我屈膝见礼,嗓音还是有些沙哑。

    起身时,听见他笑道:“当初我还以为你不能言语呢。”

    我尴尬笑笑,道:“有几次想和先生讲清楚的,没得机会讲,这几日嗓子方才爽利些,还请先生莫见怪。”

    庄恒襄挑眉看我一眼,道:“别先生长先生短的,今日约你前来是因为要和你说明白一些事情。”他顿了顿,语气冷了下来:“你是哪方的势力我猜的到,你想打的主意我也知道一二,可是我并不想走从前的路。”

    他竟然这样爽快的开门见山,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是真诚的想请你出山。”听他这么讲,我心里忽然没底起来。

    他斜睨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似乎笑了一下,含着嘲讽之意。

    “凭你的手段,知道我的遭遇不难,我明白的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他抿口清茶,冷冷道。

    只这么三言两语,便将我所有的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堵在了口里,憋在我的心口,实在难受的紧。

    虽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讲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说不好还会让他更讨厌我,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攥紧拳头道:“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因为秦余不识得你的良策?可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的不是么,这个世间还是有你值得付出的主子。”我看着他平静地脸色,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又咬牙吐出一句:“所谓乱世英雄,身为男子不为天下所累,难道真要一辈子卖猪肉?若是世间无人可为你主,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造就一个明主呢!”

    “自己造一个?”他愣了愣,侧头瞧着我,眼底含着惊讶。

    “是。”我点点头。

    半晌,片刻的静谧后,他淡淡开口,道:“今日我若是执意不答应你,你待如何?”话毕又补上一句:“我要听实话。”

    “若你不能被收为己用,那我就毁了你,我得不到的,绝不能让别人得到你,否则后患无穷。”我看着他,认真道。

    庄恒襄看着我半刻,就在我有点顶不住的时候,他忽然笑着赞了一声:“哈,好!”他眸光里晶亮亮的,道:“你配当我庄恒襄的主母。”

    “那你是答应了?”我勾起唇角,心里开心极了,却未料到庄恒襄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的笑堵在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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