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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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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是把好剑,是临行前大哥赠与我的,一如他的人,沉静稳重中透着冷冷的锋利。但这显然是太古旧的一把剑了,大概没有人会一眼便识出来它了罢,后来还是在执箫的细细辨认下,方才知晓这把古剑名唤亡秦,曾是一江湖女子用的,不知怎么辗转流落才到了高丽。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纵是死了亦不愿嫁给他!”

    那些黑衣人大概是得了命令,不能伤我,所以才在我不高明的剑法下还没有擒住我。那领头的人在执箫手下也一点好也没讨到。见势不利,那人使一口哨,沉声喝一声:“撤!”

    眼见黑衣人远去,石莫过来对我拱手,沉声道:“请小姐上马。”

    我转头看见嘴角流血的侍凤,知道刚刚的打斗大抵又叫她的伤势严重了。

    不顾石莫反对,命令他找来马车,侍凤的伤若再坏下去,她那右臂大概就永远拿不得剑了。

    侍凤,这个倔强女子,是第一个以命相护的人。

    若真的右臂废了,那骄傲的人怕是会受不住的。

    此时马车里,侍凤额间冷汗直冒,我伸手一探,顿觉不妙。

    低烧!

    这是伤口发炎恶化的结果!

    我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略厚些的深衣,看见伤口果然恶化,有些化脓的预兆。

    这一次总归算是逃命,所以我们轻装上阵,本就没料到会有人受伤,所以没有药品,也没有棉被,侍凤身上盖着的是我多余的深衣。

    “去蓟县。”我不理会执箫惊讶神色,又重复一遍道:“咱们转道去蓟县。”

    我想让侍凤死,她不能死!这就是那时候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不许她死!

    接下来便是日夜赶路,一天一夜,侍凤开始还能咽下些稀粥,到了后来就是连水也不能喝进去了。眼见她脸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没了气息,我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生平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中医,如今情况即便寻些草药来也好啊。

    马车速度放缓,我心知已经到达郡城门前,遂掀了帘子瞧瞧。

    巍峨城门直耸入天,城门楼的城墙上两个隶书大字,蓟县。

    我略定了心神,放了帘子,心想,侍凤的伤终于有的治了。

    ……
第四章 藏身
    早秋八月,天边白云打着卷在蓝天中翻滚,好不自在。院子里的几株茉莉散发着阵阵清香,有清风拂过,卷起我腰间丝带。

    忽闻身后有袜子摩擦地板声音,回过头来,发现正是侍凤。

    她的伤足足养了一月之久,前些日子才能下榻,如今右手还是使不得力气。

    那日进了城,寻了最好的一家医馆,结果连大夫都有些后怕的说,若是再晚些,不仅手臂保不住,连命大概都会送了。

    她慢吞吞坐在我边上,像我一样将腿悬在廊木下,良久也没说话。

    “小姐…为何,当日不丢下我呢…毕竟那样重的伤。”

    她开口,竟是这样的询问,语气里有不知名情绪,声音哑哑的。

    我笑着摇摇头,道:“因为你是第一个以命相护的人。”

    “……我不想让你死。”

    她偏了头,眉目间染上疑惑神色,道:“这本是侍凤的任务,实乃分内之事。”

    我无端恼怒起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了,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么!

    因为恼火,所以语气也冷了下来,皱眉道:“那你便当我脑子进水欠抽好了!”

    话毕,我掀了衣摆,翻身而起,转身离去不再理她。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有天半夜我听见院子内有不知名动静,起身透过窗楞纱布看去。

    那晚,新月高挂夜空,有早秋凉风暗送茉莉清香,透过窗纱轻轻拂过我的颈畔。

    涟涟月光下,紫衣执箫似一只紫蝶般,她挥舞手中长剑,冷冷剑光映在她浓丽却冰冷的眸光里。

    地上是三个黑衣人,想来已经是尸体了罢。

    我推门出去,执箫走过来,对我轻声道:“这院子已耽不得了,咱们得换个地方了。”

    我点点头,脑筋一转,贼笑道:“不若…我们还留在蓟县罢。这地方我倒是喜欢的紧呢。”

    执箫闻言,眼睛一亮,温软笑道:“主子,你和二公子可想到一块去了。”

    我一愣,随即弯了唇角,唔,果然云淡风轻的二哥也是狡猾的狐狸呢!

    --翌日清晨,青安巷里清静的很,没有半个人影。

    我着了一件不出众的藏青曲裾,头上戴着纱帽,白色面纱将我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出了小巷,有一辆马车等候,车前驾车的是石莫。

    身后跟着的是执箫,此时她扶着我的胳膊,因为担忧我看不清楚路,在我耳边轻语道:“主子,慢些走,这路有些不平。”

    我点点头,一掀衣摆利落上车,车上是侍凤,仍旧是一袭绯衣。

    车子渐渐行驶,有晨风刮进车子,凉凉的沁人心脾。

    我掀开纱帽,和执箫换衣服。旁边侍凤皱了眉头,语气里含着担忧道:“小姐,这样还是太危险了罢……执箫你怎么也和小姐一起胡闹。”

    眼见着劝不动我们,她拽了我的衣袖,认真道:“不若小姐再考虑看看,叫侍凤代小姐去可好?”

    我转头笑着安慰道:“若我猜得不错,那些贼人此时已经发现我们踪迹,这路上该小心的是你们。我假扮执箫的样子,他们必不敢轻易动手。”

    话毕,叫石莫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停了车,我利落下了车。

    此时我已是一袭紫衣,着了妆,眉目浓丽。腰间的剑是执箫惯用的,一柄不知名的短剑,幽幽剑光归于剑鞘之内。

    街边铺子已经开门迎客,早点铺子里的笼屉散发出蒸汽,有诱人味道徐徐飘来。早晨起来也没顾得上吃饭,倒是有些饿了。

    “客官,今儿个用点什么?”小二哥热情招呼道。

    我浅笑,道:“两个包子,一碗粥。”

    “得嘞。”小二哥吆喝一声,不大一会儿就上了吃的。

    我吃的正欢,忽而有青衫男子坐在我的对侧。

    刚抬起头,便听他说:“座位满了,在下确是赶时间,还请姑娘见谅。”

    我点头,没过多理会,又埋头继续吃着。忽然对面人轻笑一声,问道:“姑娘是关外人罢。可是蒙古人士?”

    我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宁国的。”

    “哦?”他桧扇一阖,再开口已经转移了话题,道:“姑娘只身上路未免危险。”

    看着他高深难测的样子,我断然不敢再和他聊下去,于是抱拳,行的是江湖之礼,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还有事情,告辞。”

    ……那个俊朗男子,当真是有些奇怪呢。

    彼时我正坐在落霜居的二楼大堂的一角,饮茶。摇晃茶杯,闻着渺渺茶香,正想着今早发生的奇怪事情时,听见有人叫我。

    “姑娘,真是巧得紧了呢。”

    我转头,挑眉道:“怎么又是你。”

    也不知他是否听出来我言语中的反感,他就丝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坐了下来。

    我正欲开口赶他,他却低声说道:“有人跟踪姑娘。”声音只我能听见。

    学着执箫的样子,半真半假一笑,低声道:“公子可别多管闲事。”

    他诧异抬头,道:“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过奖。”我毫不谦虚道。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那个奇怪的青衫男子方才离去。

    他竟是和我对饮了一天的茶,饮的是洞庭的碧螺春。一边饮茶一边论茶,他说,最喜欢的就是碧螺春,因为母亲喜欢它的缘故。

    天南海北,聊了一天,他不问我的来历,我亦不问他。

    我知道他在保护我,他离开前,暗处的黑衣人离开了。那些暗卫终于放弃了对我的监视,因为他们接到的任务一定是捉到“冷青凝”。所以对于“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侍女,当然不会太放在心上,之所以派人监视,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武功和见识。

    执箫,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女。

    我起身,欲付茶钱,却被告知钱已经叫那个公子付清了。

    抿紧唇角,暗道,又欠人情了……

    晚上新月高挂的时候,执箫他们终于番强而入。这个院子是石莫找来的,一个主屋,两个侧屋,还有一个二层小阁子,古朴中带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雅致。

    晚间凉风拂过枝桠发出沙沙声响,桂花香浓郁迷人。

    “如何?”我急急询问。

    执箫笑道:“甩掉了,现在那群贼人定是认为我们往冀州去了。”

    看来计划成功了,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赫哲一定想不到,我还有胆子耽在蓟县。

    ……这一回,赫哲,我又一次瞒过你了。
第五章 险逃
    看过红叶翻飞,赏过冷梅绽放,春风拂过,河水渐渐解冻,这小院子里的生活倒也是闲适。在蓟县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的快,因为要小心赫哲手下的缘故,所以我们出门时都要格外注意些。

    为了隐瞒身份,我们对外宣称是商贾之家,从扬州来,我的丈夫做的是茶叶生意,两个月前去了西凉。

    来这里之前是早秋时节,桂花香浓郁的日子,在这里度过寒冷涩骨的严冬,如今一转眼,已是早春三月。

    看着院子里开得正好的海棠,我不禁溢出口气,已经快一年了么。

    我推了窗,春风拂面,送来沁心花香,阳光斜射进屋子,昏黄而泛暖。

    “主子,大事不好,幽州刺史反了。”侍凤门都未敲直接迈进来,脸上染了焦急神色。

    彼时,我正在看二哥写给我的信,无非是叫我放心,说赫哲没什么大动作。

    可如今高丽没什么事情,这中原倒是战事连连,上个月荆州刺史倚着蜀道之难光明正大的谋了反,现在幽州刺史也反了。中原那位宁皇的位子怕是岌岌可危了罢,除了那位顶忠心的建威大将军,别人大抵都是心怀鬼胎。据称那位将军年前把西凉兵打出了关,现在在京城雒阳坐镇呢。

    此时石莫三个人也进来了,石莫抱拳道:“如今主子只能随我等回高丽了,此地不久便会封城。”

    我摇摇头,说道:“侍凤和执箫二人回高丽将情况告诉我二哥,石莫石步你二人随我出城,往并州去。”

    现在回高丽岂不是前功尽弃,折腾了这么久,我怎能让赫哲如意。

    侍凤本欲开口想再劝劝我,可执箫看着我脸上的神色拉住侍凤的衣袖,冲她使了个眼色。石莫石步闻言,顿了顿,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领命。”

    我和石家兄弟俩乔装一番,准备出城。若是不乔装,凭借赫哲的手段,发现我们的行踪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我穿着丫鬟的衣服,跪坐在马车上。石步则披穿着我的一件暗紫色的深衣,大半张脸挡在被子后,黑漆漆的眼睛瞟了瞟我,似有些不满。

    马车缓缓停下,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冷冷的询问道:“车上是何人?”

    我听见石莫假充讨好地说着:“车上的是我家夫人,染了病,急着出城去寻更好的大夫。您行行好,快点放行,这队便不叫我们排了罢。”

    “不行…你…”

    不知怎么回事,那人半晌又道:“掀了帘子叫我们瞧瞧罢。”

    石莫闻言,将帘子掀开一角,讨好道:“我家夫人,还有个小丫鬟。”

    那兵士侧头瞅了瞅,皱眉道:“你家夫人什么病,不传染吧?”

    “不传染不传染。”石莫连连摆手,然后低声和那兵士说了什么。那兵士听后随即便开口对身后的小兵道:“放行罢。”

    马车缓缓走向城门,今日出城的有一队商旅,大概有二十几人,都堆在城门口,马车根本走不快。忽听身后马蹄得得传来,我心中一凛,感觉不妙。

    我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对石莫说:“实在不行直接闯出去。”

    石莫甩了下鞭子,凉风吹进我的领口,我听见他沉声称诺,语气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不出我所预料的,身后人骑在马上,冷冷嗓音响在车后,道:“大人有令,关闭城门。”

    耳听小兵一个个的朗声传言道:“关闭城门!”我只能暗自着急,高丽的消息向来灵通,城内百姓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我们是知道的,幽州刺史谋反,这城门一旦封了就再也不会打开了。

    这会儿石步已经脱了披穿的深衣,半臂长的利剑正抓在手里。

    此时不知怎么的马儿似乎发了狂,牵着马车一动,我被直接甩进车厢里,正压在石步身上。

    耳听见石莫在外面大叫道:“这马怎么发了狂,都快闪开!”

    被发狂的马踢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谁也不敢上前,等到守城的兵士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拦下我们了。

    到了城外,石莫缓缓停下马车,我掀开帘子,听见他沉声道:“主子,方才惊马出城实在是下下策,属下不得已才那样做。如今我们是走官道,还是走小路?”

    我暗自考虑,方才的行为已经惊动了那些“有心人”,走官道无疑是最快的方式,但是危险也多,比如关卡。

    “小路。”我看着他,认真道:“你不熟悉的路别人未必熟悉,捡偏僻的走,最好是那种偏僻的连强盗都不愿意去的路。”

    石莫暗下眼帘,顿了顿,抬眸看我,道:“主子英明!”

    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们找个僻静地方将马车卸下,因只有两匹马,我和石步便共乘一骑。石步虽然武功不如石莫好,但是骑术绝对是顶尖的,若是石莫载我,本就绕远的路便更耽搁时间了。

    白天赶路,夜里寻山洞勉强宿一夜,石家兄弟轮番守夜,倒是安宁的没遇见什么豺狼。为了掩饰行踪,也方便赶路,我换上了男装,束了头发,扮作成年男子模样。

    这日清晨,路过一座山,行至山中,马蹄的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我心中蓦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出所料,半路中,忽然蹿出一队人马,我们不得已勒马停下。

    长袍青甲,人高马大。我看着他们头盔之下绑着的辫子,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万万没料到竟会遇上蒙古兵!

    他们藏在这里,我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是在玩捉迷藏。

    领头之人看我们一眼,挥手说了句蒙古话,我虽然听不懂,但看见那些小兵拿着明晃晃的刀过来,也就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我们不小心撞破了他们的计谋,所以想抓我们。这些蒙古鞑子对中原人向来不会手软,若是落到他们手里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石莫抽出身侧长剑,冷冷道:“主子先走。”

    石步下马,剑指蒙古兵,嬉笑道:“小爷忍了半年,今天终于可以舒舒筋骨了。主子不用担心我们。”

    我点头,道:“自己小心。”话毕,策马离开。此时此刻我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拖后腿,我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断然不会赖着说什么要走一起走的话。

    身后有马蹄声响,我知道那是不死心的蒙古兵。我冷冷一笑,扬鞭甩下。别的不行,骑术我可是有信心的。

    在冷景黎手下摸爬滚打这几年,其他的不敢说,这马背上的功夫寻常人倒休想胜我。

    策马半刻,转弯处终于甩下的那两个蒙古兵。

    现下环顾四周,入目的皆是陌生景色,郊外路上,看哪里都是一样的。

    路边青草茂盛的很,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额间略微出了汗。

    我策马飞奔,却不知归途,一路驰骋终于到了一座名唤秋越的边关小城。因为不识路也不识地图,所以现在连身处哪个州也弄不清楚。

    城虽然小,但不凄清,反倒有些异域的繁华。街上小贩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孔雀毛扎的头绳,镂空雕刻的臂钏,不知名的好闻的香料……

    我正兴致勃勃把玩着一个魔方一样的东西,一边看着它周身古朴神秘的花纹一边摆弄想给它拼好。

    对面的灰衣小贩看了看我,低声道:“公子,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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