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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猖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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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黄婉真仍在好梦憨眠时，慕娴已经出门。两人上班的时间不同，秘书九点半才进办公室，而慕千金最迟八点半就要到公司，一个小时的差距，天遥地不遥。
黄婉真有低血压，起床时总会迷茫的好似梦游，全依凭着本能习惯作事，直到出门前一刻才会完全清醒。可是今天她却极为难得的在刷牙的时间里神智清明，瞪大眼看着堆放牙膏牙刷用品的玻璃台上，一只正在隆隆作响的I Phone。
很明显不是她的，也很明显的属于某个昨晚留宿在这的人。因为她才不会用这种骚包又昂贵的高级装饰品。黄婉真的手机只要能接能打能收发讯息足矣。不需要配备触控屏幕的商务机。
她略微迟疑的拿起，看着上面显示赵志伟三个大字。眉一挑，心想好人做到底，待会上班的时候就顺路送去。慕娴上班的地方离她家不远，起码远比到海昂近上不少。加快准备速度，省去了在家享用早餐的习惯，提早半小时出门。到慕娴公司时，还不到九点。到柜台假借是海昂派来的助理有事要找慕小姐，虽然黄婉真说的很心虚，但当下也只有这个办法。顺利的唬过了柜台小姐之后，她赶紧搭上电梯，到柜台小姐指名的楼层。
电梯刚停，两扇厚重的铁块刚开起，就见到一名看似秘书的女人站在门口。「黄小姐吧经理现在正与他人谈话。请先随我到沙发那稍待一会。」
黄婉真一愣，听到还要等，又想到自己也不过来送手机。除此之外，她还得赶去上班。当下便有了决定，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慕娴遗落在她家的手机欲转给她的秘书，却见秘书一脸为难的望着她。「经理交代我一定要请你等她。」
同样身为秘书的黄婉真，非常能了解对方的难处。尤其是当上司指派这种莫名奇妙却又一定得做到的工作时，那真是让人想立刻辞职的心都有了。可是如果不想让她为难，那势必就是要为难自己…
黄婉真内心因此激烈的左右拉扯，最后，她牙一咬、头一点，苦着脸随着笑逐颜开的秘书到等候区坐下。
也许是内心的焦躁令她觉得时间过的相当缓慢，随手从桌上拿起的杂志翻了一页后就再也看不进眼里。瞄了眼墙上的时钟，注意到她已经快迟到，左思右想，还犹豫是不是将手机交给她秘书时，却听到有人叫了她名字。
「婉真」黄婉真闻言抬头，随及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赵志伟对她的冷淡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反而一副兴致勃勃想与她闲话家常的模样，自来熟的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你怎么在这你们…不是有误会吗」
黄婉真对这男人的八卦实在是无语到极点，虽然不是很想理会他，但想到自己不晓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索性就配合他的谈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嗯…因为慕小姐最近与我们公司有合作，所以我将她遗漏的东西送过来。」
「这样啊。之前，小娴对你的误会，我还没跟她解释。不过我今天会记得提起这件事。」
黄婉真听他喊小娴的时候，心头升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没想到两人都已经亲密到互喊小名。瞬时，她没什么心情，有气无力的回他：「无所谓。你们都在一起了不是吗再多做解释只是画蛇添足，显得真有其事的样子。反正你好好对慕小姐就够了。」她突然想回家睡个觉，反正都迟到了，干脆就跷班吧。
赵志伟听到这，只是不停傻笑。黄婉真越看越觉不顺眼，索性撇过头，却听到他又说：「以前只以为小娴是个黏人又任性的大小姐，没想到从日本回来之后，突然变了。认真上班，做事果断。彷佛一夜之间成长。让我看了相当心动。」说着说着，想到眼前的女人再怎么说也是他前女友，再前女友面前并且是现任女友的公司里讨论这种事似乎不是非常恰当。因而随意的将话题停止。
假装看杂志的黄婉真听到这段话后，无言以对。只觉得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黏着你的时候不要，离开你了以后就当作宝的拼命想挽回。不过慕娴这样也算得偿所愿了吧。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那就好好对待她，别再像以前一样了。」
蓦地一道声音凭空插入两人的谈话：「你们再说什么。」黄婉真与赵志伟双双转头一看，只见慕娴一脸铁青的望着他们。黄婉真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跟赵伟志中间一看，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靠的相当近。立刻往一旁坐过去。慕娴的脸色也因此而稍稍缓和。
黄婉真细心的注意到这点，也不想再打扰两人，拿出手机正想开口要还她时，慕娴却突然叫了状况外的赵志伟进办公室。黄婉真手刚伸出，也因而僵在半空中，傻眼的看着跟在率先走入的赵志伟身后的慕娴，倏地，察觉名为不悦的情绪不停从身体里冒出。被戏耍的错愕感，令她冲动的站起来，正想做出将手机放在秘书桌上然后转头帅气走人的动作时，慕娴突然又回过头朝她丢出一句：「你老板叫你今天留在我这整理合作的文件。」之后丢下黄婉真在外头自己走了进去。嘴角隐约勾勒。
因为黄婉真没来，今天只有许愿在外头独挑大梁坐阵，这样的认知令许愿从早上开始便显得战战兢兢，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令她紧张不已。还好早上除了几通电话以外，没有访客也没有其它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到了中午，她很顺理成章的被蓝晓颜叫进办公室，还落锁。
「婉真姐呢」半强迫的坐在蓝晓颜腿上，上演着你侬我侬的喂食与被喂食的情景。虽然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但许愿从来就没习惯，以后也绝对无法习惯的感到害羞。却也还是张口咬下了蓝晓颜夹到嘴边的食物。
「我放她一天假，让她去跟慕娴好好培养感情了。」蓝晓颜间接承认了许愿昨晚的猜测。许愿无语。「你希望婉真姐…也像我们一样」
蓝晓颜没有回答，夹菜喂食的动作也没有停，依旧流畅的宛若挥毫般送到许愿的嘴边，看她吃下后，才缓慢的回答：「你不觉得，看一向老成爱装冷脸的秘书那惊惶失措的模样很有趣吗」
这句话让许愿错愕的停下咀嚼的动作，转头看着若无其事，好像没说过那句话的人。内心不知道该为黄婉真感到不幸，还是要为从前一直拒绝蓝晓颜的自己感到庆幸。
怎么都不知道这人…原来这么恶趣味。
蓝晓颜拍拍许愿呆若木鸡的脸颊，用哄孩子的口气哄着她：「好啦，小愿快吃吧。吃完我们就跷班出去玩。」许愿立刻又清醒的看着她。蓝晓颜这次倒是无比认真的，也只有在对跟许愿有关的事情才如此认真，看着她：「工作早就都处理好啦。也把秘书调走了。这样不跷班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敢情这才是黄婉真被卖掉的真正原因许愿不禁在内心替秘书祈祷，希望慕娴比蓝晓颜好…
39
本想着既然上班都迟到因而与这个月全勤奖金失之交臂那干脆回家睡觉的黄婉真，却没想到连跷班的权利都被剥夺，这让坐在墓娴办公室外头百般无聊的她只要一想起自家上司就不禁咬牙切齿。
桌上的杂志都快倒背如流，却还不见赵志伟出来，黄婉真忍不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想到待会她得要进去案发现场…顿时全身不自在。只希望进去里面后，不会让她挖掘出自己原来有加入CSI的天份。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办公室的那扇门却突然被大力打开撞到门后的墙上又反弹回来，碰撞的声响吓了黄婉真一跳，惊悚的朝声音来源看过去，只见赵志伟一脸铁青的走出办公室，而他一向自诩为风度翩翩的性格也不复见，兀自在她跟一旁秘书错愕的神情中离开。没多久，慕娴像是没是人一般的出现在她们面前，将黄婉真唤了进去。
坐在慕娴的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办公桌，但就算是如此，却也未能减缓黄婉真的紧张感。可是为了什么紧张她自己也不懂，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过诡异，也许是慕娴看她的表情难解的令人心惊，总之，黄婉真无论如何也无法处之泰然。
一人专心的盯着对方，一人却眼神飘忽不定。最后，还是慕娴先开口了。
「黄小姐。」慕娴此时的笑容令黄婉真不禁打了个冷颤，就像她是被看上而无法逃开的猎物。「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黄婉真强做镇定，以免自乱阵脚。以往常成熟大方的眼神回视：「慕小姐，我以为今天我们是来谈公事。」
听闻黄婉真的回应，慕娴笑容更是张狂，从舒适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黄婉真面前，看着黄婉真在已明显破碎的面具后表露出的仓皇表情下，坐上了她的双腿，手臂环住了她的颈项，眼神专注的令对方难以逃开。
黄婉真下意识抱住了对方的腰，猛地回过神后，惊觉自己的动作却只是拼命的在内心解释是因为怕对方掉下去，免的慕大小姐摔伤。只是这苍白无力的借口越是重复越有欲盖弥彰之嫌。因为不敢直视对方，黄婉真只得下放视线，没想到一低下头，平视的却是，女性特有的柔软。虽说今天慕娴穿着的是剪裁利落的女式白色衬衫，但隐约从两颗钮扣间出现的不同色彩却让黄婉真有了不该有的心猿意马。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转过头。心里却不解原本还幼稚的慕千金怎么短短时日长成这副妖娆模样，连女人都能吸引的无差别杀伤力，只能说爱情的祸害影响深远。赵志伟真是赚到了。想到这，黄婉真难得起了一把羡慕嫉妒的心思，怎么就是有人可以人财两得呢
不过她只是小老百姓，还是好好过日子就好。
一个人越想越远，思绪天马行空。殊不知慕娴早就将她一举一动，包括她盯着自己的…之后的模样，尽收眼底。慕娴忍压抑住内心的情绪，依旧姿态妩媚的叫着对方，等黄婉真茫然的看像她时，才说：「你忘了你曾说，只要我认真工作、也证明自己有能力的时后，你就要来当我的书吗」
黄婉真霎时清醒，冷汗瞬间布满全身。想到自己竟然莫名的被年纪比自己小的女人诱惑，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想着她最好开始相亲，一边不忘回答：「慕小姐，当时我是说会考虑，并非一定。再说，您现在的秘书就已经相当优秀了，我能力甚而不及。」黄婉真自认已经做出最诚挚的表情来回绝对方，毕竟两人虽然是朋友但关系实在…有那么一点尴尬，她可不想每天上班还要看到自己…一时失误的对象。
却没想到慕娴脸色突变，原本的噙着的笑容瞬间换上一副黑脸孔，山雨欲来的因沉，饶是随着蓝晓颜见识过诸多大场面的黄婉真都短暂的停止了呼吸。可是其中又带有丝丝怀念的感觉，一开始慕娴出场的不讲理模样，与现在摸不着边的慕千金比起来，她比较喜欢那个好欺负的慕公主。
果不其然，慕娴怒气横生的冷言以对：「黄婉真，我都已经放下架子百般讨好你了，你为什么总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因为你一句话，我从日本回来以后就立刻进公司上班，只为了想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没有的大小姐、纨裤子弟。结果呢你现在一句话就想撇清」
这话黄婉真越听越觉得个中滋味…奇妙的很。怎么好像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虽然也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事发生了啦…一时间理不清，黄婉真索性秉着一张大公无私的面孔装傻。「慕小姐，你近日来的成就，表现你本身就有的实力、才华。这都是您个人的努力所获得的结果，再说，赵先生不也因为你的改变，而与你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这样不是很好，不是你一直所追求的。」黄婉真苦苦劝说。
听到她提起赵志伟的名字，就想起早上他们两亲密无间的模样，即使知道是误会，慕娴仍是忍不住的嫉妒，本就压抑许久的苦闷心情更因此一口气爆发：「黄婉真，你闭嘴。不准再提他的名字！」见黄婉真张嘴要反驳的模样，她想也没想低下头咬住她的唇，舌尖探进对方的口中，带着怒气的搅乱黄婉真一池春水。
黄婉真瞪大眼看着慕娴那张因闭着眼而少去了傲气的脸蛋，愣是惊愕的没阖上嘴任由对方侵略。
慕娴的怒气，早在吻住黄婉真时已瞬间散去。闭眼，内心柔若无骨的情感都因此而迸发。她后悔自己竟然妄想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把眼前人煮熟，她早该强硬的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记号。
黄婉真本还处于错愕的神游状态，在感受到身上某处遭人侵犯时，理智瞬间回笼，一把将慕娴推开，可随即又想到慕娴是坐在自己脚上，怕自己将她推伤，又赶紧拉了回来。这令黄婉真尴尬的恼羞成怒，可慕娴却像是赖定她一样不肯离开。
不停的以深呼吸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直到稍稍和缓才开口：「慕小姐，麻烦请你从我腿上移驾。还有，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我回去会和蓝小姐说明，两公司相关的事不会再经我手处理。」语调冷然却已是她最大的退让。黄婉真纵使已经怒火中烧不可遏止，可骨子里的工作至上这种悲剧性格还是促使她用最平和的口吻示好。
她却没想到，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做，她早就对他不客气了，管他是男是女。唯独对慕娴这般容忍退让。黄婉真自己没注意到，可是慕娴却发现了。
心情愉悦，出口的音调也如丝绸般滑嫩。「那可不行，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合作企划才让蓝晓颜松口愿意让你来我这一天。」慕娴此刻笑容甜腻，神情轻挑。「黄婉真。你知道吗」她俯下身靠在黄婉真的脸旁。「其实我跟赵志伟一点关系也没有，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40
蓝晓颜中午说跷班，下午就不容拒绝的带着为难的许愿离开公司。开车带着许愿到了近郊的山上，直到下车后，许愿才终于知道目的地，一间知名日式温泉会馆。
偏头看着在另一端的蓝晓颜，眼神尽是不解，她们不是才刚从北海道回来吗蓝晓颜锁上车门后，姿态优雅的走到许愿身边与她十指交扣相握，慢悠悠的朝会馆门口散步去。
「上次去北海道，太多人在。」蓝晓颜左右顾盼的观赏周遭，像是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许愿悄悄加重指头的力道，将那只比起自己更微滑嫩的掌心紧握在手。「委屈你了。」她爱蓝晓颜，却不可能为了她不顾自己年幼的妹妹。所以在两人的相处中，蓝晓颜常常要因而妥协。
「小沁也是我的妹妹。有时候…也像是我的孩子。说起来，我还是赚到了，不用痛就有了这么大又乖巧的女儿。」蓝晓颜总算是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宠溺的说着。许愿最近逐渐褪去了初识时的青涩，越发有女人味。身上穿的不再全是简单的T…shirt、 牛仔裤，偶尔也会换上裙装，配上跟鞋。甚至因此公司里有些男同事也开始邀约许愿。可她一概拒绝。只因为她早已让人占据了全副心神。有时被蓝晓颜不经意捕捉到许愿凝视她的眼神，是毫无犹疑的专注。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异常满足了蓝晓颜身为女人、尤其是身为美丽的女人全然的成就感。
不管耳里传来他人再多的赞誉，她只愿在她眼里美丽。
蓝晓颜忍不住低头轻笑，迎来许愿不解的疑问。摇摇头但笑不语，只是握着许愿的手更是密不可分走进会馆里。
许愿站在一旁看蓝晓颜与会馆经理谈笑风生的模样，总觉得口中有股酸酸涩涩的味道。尽管知道她只是与对方客套交情，可，她就是难受。明白自己的小家子气，许愿总是惶恐，站在这样一个美丽大方的女人身旁，成为她牵手的伴侣…有时都觉得自己如梦蝶的庄周一样，分不清现实虚假。
如果是梦一场，她希望能一辈子沉睡下去。而这一切若都是真切的令人不能怀疑，她只愿这一生能与这女人这样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想到这，许愿笑了笑，她现在也不过才刚踏入社会，日子还有这么久要走，生活都还算不上稳定，怎么就想到老后的事呢。
「小愿」许愿侧首，才发现那位经理不知何时已离去，而蓝晓颜正以温和脉脉的眼神看着她，视线暖的令人几欲心碎。
太幸福了吧。这一定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她才想哭泣。许愿闭了闭双眼，将已凝结在眼泪的饱满水珠眨散，勾起嘴角，主动的亲吻了对方的脸颊。这鲜少的主动倒是令蓝晓颜惊喜万分，拉着本来就未曾放松的连结，带着许愿快步走进会馆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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