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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神尊-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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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房死在自己炕上,这事儿一传出去,牛庚脸上挂不住,总算消停了好几年,结果还是耐不住寂寞,又找了四房。

    四房嫁给牛庚时年已过三十,正是狼虎之年,又是久经沙场,洞房当晚居然比牛庚还急切,她什么姿势都会,吹拉弹唱样样全,平均一天五次那都不是事儿,这下老牛是遇到对手了。

    架不住四房夜夜索要,老牛这牛渐渐廋了下来,那两年廋得皮包骨,整个人就像是榨干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渐渐的,炕上那点事儿也力不从心起来。

    这一杆秤一旦失去了平衡,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渐渐的,四房也颇有抱怨,埋怨老牛不中用,随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老牛夜半迷迷糊糊跑出来上茅房却走到了隔壁老王家,碰巧的是,在老王家炕上亲眼瞧见自己婆娘正和老王玩滚浪呢。

    抓奸在床!老牛这个气啊,顿时恶从心头起 怒向胆边生,夺过旁边的擀面杖,两棒子下去,四房和老王一命呜呼。

    最后的五房当真算是贤妻,美丽善良还持家,最重要的是还为老牛生了一男一女两娃,可能是红颜多薄命吧,女儿刚满月五房便被路过的修士掳走,至今杳无音讯。

    在这泰安县的穷山沟里,平日里想娶老婆都费尽,老牛一下揽走五个,这简直堪称传奇啊,一来二去五郎这名号也传开了,甚至私底下有人还奇怪,奇怪老牛五个老婆咋不是死就是散呢?克妻啊这是?

    甚至有人私下里猜测:是不是老牛那活儿上长了个钩子?把五个老婆都钩没了?

    “爹!爹我回来哩,嘿嘿爹!看我打到了什么?”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洪亮的声音将萧默从沉睡中惊醒。

    抬眼望去,一个踩着草鞋,衣衫褴褛脸上张兮兮却很是兴奋的少年肩上挎着硬强弓,左手拎着一只灰兔,大步向牛家跑去。

    牛大鹏,萧默认识,乃牛庚的儿子,年方十六,此外牛庚还有个女儿,叫柳珊珊才十三岁。

    牛庚大字刚识得一担,柳珊珊这名儿据说还是请县上的先生取的,牛姓太粗,特改为柳。

    牛家深蓝色门帘一掀,牛庚侧脸一瞥,两眼顿时直了,大步走了过来,嘿嘿笑道:“鹏儿!这兔在哪猎的?嘿嘿真好,真好,能换300文钱哩。”

    牛大鹏顿时脸色垮拉下来,嘀咕道:“爹,能不能加加餐,今晚炖兔子肉吃啊?”

    牛庚狠狠剜了儿子一眼,大清早左邻右舍大多还没起床,牛庚做贼似的一把夺过兔子藏在腋下,还特意向萧默方向投去一瞥,在见到萧默并未惊醒时方稍稍松了口气,轻声道:“娃,你懂啥?粥不好喝吗?”

第476章 老不羞

    修行,也是修心,到了萧默这一步,想要感悟意境,没有人能提供帮助指点,意境数十条,只能被动领悟,而不能主动选择。

    但看似玄奥的意境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感悟的意境和修士的性格还有经历是有关联的,如洪钧蛮羽,很轻易就感悟了唯情意境,因为这二人都是将忠义二字摆得很高,像黑魔王和银卫十三还有天宸感悟的都是无情意境,概因这类人私欲很重,再比如黄河愁感悟的忘我意境,因其孤傲、自我。

    萧默能感悟什么意境呢?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来到了泰安县,来到了这么个不是故乡的故乡,修士的世界太多杀戮和**,在这里或许会更容易些。

    萧默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凡人,不再动用一丝内息,朝沐晨光,快中午时候便寻些干柴,生火也熬了一小碗稀粥,坐在木棚房门槛上有滋有味喝着。

    能有粥喝,在安义镇那是件挺幸福的事儿了,如牛庚这样的安义镇大户也多是稀粥加青菜,也就逢年过节能加点餐,上点荤。

    初春的正午太阳还很温和,镇街道两边,数棵饱经风霜的老白杨也睁开了眼,探出了新芽。

    黄泥镇街上的居民也渐渐多了起来,各种吆喝声混做一团,或是支个小摊卖着烧饼,或是敞开了店铺门将近日猎得的山羊或野猪挂在店前最显眼位置。

    标志着牛家大户身份的青砖瓦房堂屋布帘一掀,虎头虎脑的牛大鹏扛着大弓迈步跨出,一边回头喊,“爹,我出门了!”

    “去吧!”牛庚应了一声,随即布帘内探出一张手,他一把将大鹏攥住,靠近大鹏低声道:“大鹏,今晚你就别回来了,咱家的果园也快熟了,得防着点,看见有人偷你只管射死他!你叔祖父在县上于家当客卿,是个大官,射死几个难民不碍事,晓得没?”

    牛大鹏好奇低声问道,“爹,叔祖父长啥样啊?老听你提他我都没从没见过他。”

    “去去去,小孩子别管这事儿,你只要胆儿大点就是了,这世道啊,你就该凶狠点这样别人才怕你。”

    牛大鹏被推出堂屋,一脸悻悻之色,抬头之时,见到新来的邻居墨白叔正含笑看着他,大鹏黝黑的脸上随即绽放笑容,招招手,“墨叔,吃中饭了吗?”

    萧默含笑点点头,“大鹏,注意安全。”

    大鹏背对着坐在门槛上的牛庚,向萧默眨眨眼睛,轻声说了一个三字,旋即不露痕迹地向萧默比了比北面后山的手势。

    萧默顿时会意,眼睛瞥见牛庚正瞪着黄豆眼恶狠狠盯着自己,心中好笑,便详装不耐烦向大鹏挥挥手,“得了,我身板硬朗的很,不劳你操心。”

    大鹏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快步直奔后山。

    “哼,又想攀关系!”牛庚翻着黄豆眼瞧了萧默一眼,鼻孔哼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堂屋。

    萧默恍若未闻,悠然喝着茶,眺望小河对岸镇大街上忙碌的人群。

    萧默的木棚屋还有牛庚的青砖房位置都很巧,背后是连绵大山,正前方不到二十步则是一条清水河,镇大街紧贴着河,此去镇上赶集不到一里地,若想去后山打猎也近的很。

    与萧默和牛庚相邻的还有几房住户,不过那几乎都是十足的烂民,连粥都只敢一天喝两顿,平日里一般不出门,出门必是为了讨米吃,也因为此,牛庚一见到旁边邻居门一开便立马回屋。

    这已经是下意识反应了。

    日渐渐西斜,一晃眼便到了下午,街上人迹渐稀少,喧哗退去,余晖泼洒而下,透过那数棵老白杨在河岸投下一圈圈斑驳的光影。

    萧默百无聊赖的折身进屋,变戏法一样从屋内掏出两条鱼儿,随即就在木棚屋前支灶生火,将鱼儿洗净,穿膛开始烤鱼。

    萧默烧烤造诣还是有的,打小就会,数十年前烤的烧鸡连洪钧这对食物一向很挑剔之人都赞不绝口,虽然很多年没烤过了,但手艺就是手艺,稍微熟悉一会儿,底子还在。

    萧默厨艺或许达不到蓝蝶那种神厨级水准,但放到一般县上酒楼做个小厨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炊烟袅袅升起,萧默的动作很稳,伴随着一撮撮调料洒下,那醉人的鱼香开始散发开来。

    萧默眼皮一翻,心下不由得好笑,他甚至能听见隔壁牛庚口水吞咽声音。

    天天喝粥,一个月就吃那么一两次肉,嘴巴都能淡出鸟了。

    牛庚趴在侧门门上,黄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实在是想冲出去讨半条鱼吃,可一想到平日里没给这新来的烂民好脸色,又觉得拉不下脸。

    “哇,墨叔叔,好香哩。”

    刚听书回来,身穿朴素蓝色长裙的柳珊珊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蹲在萧默身边。

    柳珊珊,牛庚的女儿,也是这安义镇上的一朵雏花,才十三岁就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廋了些,牛庚对这个宝贝女人那是真的用心,衣服虽然谈不上鲜艳,却一尘不染,给人一种清纯、干净的感觉。

    在这贫民窟,也就年纪稍微小了些,否则像柳珊珊这样的女孩儿不知有多少双饿狼的眼睛盯着,即便是如此,牛庚也是将这唯一的女儿当成掌中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回来啦?”萧默含笑看了她一眼。

    “嗯!”柳珊珊脑袋点了点,水灵灵眸子却是一直往篝火堆上的烤鱼凑,神色稍显忸怩。

    “喏,一人一条。”萧默笑呵呵地将一条已经烤得金黄飘香四溢的鱼儿移到柳珊珊嘴边。

    柳珊珊接过鱼儿,浅浅一笑,露出左脸一个小酒窝,她望着萧默那略感沧桑但棱角分明的脸颊,瓜子脸上树泛起一丝红晕,“谢谢你,墨叔叔,你真是好人。”

    萧默咧嘴一笑,宠溺似的轻轻摸了摸柳珊珊的头。

    而就是这么一个慈溺的动作,一直在厢房内窥伺的牛庚当即受不了了。

    “哗啦~”

    牛庚一把将门掀开,快步赶了过来,手指着萧默杀气腾腾地吼道:“一条鱼就想勾引我女儿?墨白,你你这个老不羞!老不羞!你也不看看你那年纪!”

第477章 搬到菜园里

    萧默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次被牛庚骂是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论年纪萧默也七十好几了,做牛庚的爹都够了,确实当得上老不羞。

    “爹!你干嘛,墨叔叔就请我吃鱼而已!”柳珊珊嘟着可爱的唇,一脸不满。

    “什么吃鱼?都告诉你多少回了,少跟这老不羞来往,他给你吃鱼那是有企图的!”牛庚一把拉过女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萧默摸摸鼻子,无奈耸耸肩。

    “哼!”

    牛庚鼻孔重重哼了一声,黄豆眼斜瞥萧默一眼,喝道:“老不羞,你说你都多大了?都能做我弟了!以后别跟我女儿来往听到没?”

    “走!”

    牛庚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女儿大步向砖房走去,快进堂屋时还觉得不放心,又转头狠狠瞪了萧默一眼,“老不羞,让我发现你对我女儿有不轨企图我必将你丢进泰黄河中喂鱼!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出来,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老牛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你这种小妓俩我见多了!不怕吓死你!我叔是县上大官,杀了你都没人敢管!”

    萧默为之无语,望着牛庚老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我就请人吃了一条鱼,咋成了企图了?”萧默挺费解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

    夜半三更天,后山果园。

    说是果园,其实也就是一片约莫三亩地的枇杷园,正是初春时节,皎洁的月光洒下,那一枚枚微黄的琵琶分外勾人眼。

    别小看了这枇杷园,这可是牛庚的唯一产业,每年指着这枇杷园还能换十几两银子,而十几两银子在安义镇上那也是一笔巨款了。

    所以,每逢琵琶成熟的季节,偶尔有些许饥民来偷果子那是很正常的,而老牛又舍不得雇人,所以牛大鹏在枇杷成熟的这段时间大多是呆在这。

    最中央的一棵枇杷树下,一堆篝火燃烧,萧默一边烤火,同时含笑望着正认真烤着一只烧鸡的牛大鹏。

    “叔,给!”

    篝火旁,牛大鹏憨笑着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对面的萧默。

    “你吃吧,你吃饱再说。”萧默笑着推回。

    “没事儿,这阵子我收获不小哩,打了好多兔子,都是我放夹子夹住的,我其实都吃饱了才拿下山的。”大鹏一边大口吞咽,又将鸡腿推到萧默嘴边。

    “你倒是人粗心不粗。”萧默伸手接过,笑望着大鹏,“这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那不得心疼死。”

    “嘿嘿,他哪知道!”就这么片刻功夫大半只烧鸡已经被大鹏吃完,他擦擦嘴,挠挠头望着萧默,“叔,其实我觉得你和一般人不一样。”

    “哦?哪不一样?不都是两只手两条胳膊吗?”萧默饶有兴致打量着他。

    这是个身子骨较为壮实的少年,皮肤略黑嘴角还有些绒毛,脸型略显青涩,乌黑的短头发下面是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

    大鹏讪笑着望着萧默,道:“你看人的眼神不一样,旁人看我爹时多是畏惧或是巴结,而你却是无争,似乎有一种超俗的气质,俺能感觉出来不是装的。”

    萧默一边吃着鸡腿,抬眼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老牛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嘿嘿!”大鹏挠挠头,憨憨一笑。

    他的这个动作让萧默想起了洪钧,只不过洪钧是真粗,而大鹏是面粗心细,就这份心境,洪钧就是再修一万年都赶不上。

    “吃你一个鸡腿,日后或有什么大事儿可以来找我。”萧默咧嘴一笑,吐出鸡骨头。

    ……

    萧默当真是在这安义镇长住下来了,时光如水,一晃眼三年已过。

    三年里,从蛮羽的传讯中萧默得之,修罗岭此时并不安定,紫龙王是真和修罗岭杠上了,常有挑衅,而洪钧蛮羽在萧默的约束下只好忍着。

    长住安义镇三年,萧默见惯了太多饿死之人,牛家的邻居除却萧默之外,就和稻草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

    这其实也是泰安县的惯象,除了那些大户和家有壮丁的人之外,烂民大片饿死,而萧默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也只能淡然看着。

    三年里,萧默从未像其他烂民一样向牛庚讨要过食物,他那个小木棚内似乎就有个乾坤袋一样,也不见他出门狩猎耕种,就是有饭吃,有粥喝,单这一点就让牛庚对萧默印象稍微好了些。

    盛夏晌午,老白杨上数只知了唱得很认真,树叶成荫,凉风习习,倒也是个乘凉祛暑的好去处。

    萧默躺在吊椅上,吊绳从白杨树干穿过,往下是潺潺溪流,抬头是碧蓝的天空。

    “庚叔,您那碗粥都喝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喝完呐?”萧默侧着身子向不到十步远正一脸陶醉地舔粥的牛庚眨眨眼皮。

    一碗粥喝半个时辰,这还真没一点夸张,因为喝完还得舔啊,舔啥?舔碗啊!

    碗壁、碗心,勾舌、卷舌再平舌头,左三圈累了再换个姿势右三圈,右三圈累了再上三圈,整整半个时辰后,一只石碗已经亮得能刺痛人眼睛。

    “别唤我庚叔,你比我小吗?你以为唤我庚叔就能打我女儿主意了?”牛庚眼皮一翻,两粒黄豆子乍闪而逝,“活该你穷!娶不到媳妇!”

    “哦?难不成还有什么诀窍吗?教教我呗?”萧默轻笑道。

    牛庚微眯着眼睛将碗底最后一滴水舔干净,旋即放下碗,“你一天落下十粒米,一天吃三顿就是三十粒,一年得浪费多少米?你算算,活这么大了,能给你浪费一头牛了!”

    萧默愕然,片刻后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逻辑没毛病。”

    牛庚脸色稍缓和,转而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片刻后,忽然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墨白,问你个事儿。”

    天地良心,萧默绝对敢发誓这是牛庚第一次对他笑,还笑的如此和煦?慈祥?

    萧默咧嘴一笑,眨眨眼皮,“什么事儿呢?庚叔?”

    牛庚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忽然站了起来,手指着自家大门前的一块小菜园,“墨白,咱俩也算邻居,你以后上茅房能不能搬到我这菜园里?三年了,这得多糟践呐。”

第478章 龙雕

    也是开眼界了,到今日萧默才知道,牛庚的抠门已经到了前无古人的高度。

    萧默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向牛庚竖起大拇指。

    “这夏天啊,丝瓜汤最是解渴,什么兔肉鸡肉有啥好吃的?我老牛都吃腻了,还是这丝瓜汤,甘甜哩。”

    牛庚神经质一样念叨着,又折身从厢房内捧来尿壶,先是将菜园内种满丝瓜藤的泥土翻新一边,随后便开始施肥。

    萧默仰躺在吊床上,忽然眼皮一抬,望着迎面快步走来,甚至还跌了一个跟头,神色无比慌张的牛大鹏。

    人尚还在百丈之外便能听见大鹏那充满焦虑,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爹!爹出大事了!”

    闻言,牛庚将夜壶往旁边土中一摆,瞪着黄豆眼,怫然不悦,“慌什么?大鹏你什么时候能胆大点?咱家在安义镇上好歹也是大户,你这慌慌张张——”

    声音嘎然而止,牛庚脸色瞬间惨白,目光瞬间凝固了,死死盯着大鹏手中的一只红色绣花鞋。

    这鞋牛庚再熟悉不过,乃是他亲手给女儿缝的鞋!

    “这不是珊珊的鞋吗,你你你这孩子怎么抢你妹妹的鞋,你你。”牛庚一把将红绣花鞋抱在怀中,结结巴巴说道。

    牛大鹏“噗通”一声直接跪倒,抱着牛庚大腿,哽咽道:“爹!珊珊她她……被县上的于家大少爷掳走了!”

    “不可能!珊珊还在镇上听书呢怎么会!不可能!对在听书,你这孩子肯定是在怪我不准你吃荤呢!肯定是!”

    中年活子,到了牛庚这个年纪,五十好几了,就活一对儿女,哪怕明明知道大鹏说的是真的,潜意识也不敢相信,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是真的哇爹!我亲自看见珊妹被拖上轿子的,我拼命拖都拖不住哇!是于家大少爷于荣秋干的哇爹!你快想想法子吧!”

    大鹏声泪俱下抱着牛庚大腿,未几,神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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