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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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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三班衙役公人外,还来了五六十名官兵,这么多人列队站满了岸边的木桥,其他闲杂人等早被赶出了码头不得进入。原本停靠在埠边的渔船货船也被勒令驶开,腾出位置好让知县大人乘座的官船停靠。

    站在队前的两个人,一名身材高大,短袍束带,腰悬佩刀,足蹬牛皮大靴,武官装束的中年汉子,是本地的官军的把总徐炳,另一人的年纪更大一些,胡须斑白,穿一袭轻绸长袍,做儒士的打扮,却是县衙门里的八品主簿刘知微。

    “刘师爷,那位钱大人从京城吏部接了委任书南下,怎的会从海上坐船过来,走陆路不是快得多么,也省得咱们在这码头上干等!”徐炳官阶七品,只差新来的徐知县一级,又是掌握兵权的武官,在这码头枯等许久,难免有些不耐烦。

    刘主簿却一幅慢条斯理的模样,一手捋着山羊胡须,缓缓道:“徐将军难道都没有打听过这新来知县大人的底细么?”

    徐炳闻言一愕,道:“他有甚么底细徐某确是不知,刘师爷说来听听!”

    刘主簿道:“据在下所知,这位钱知县根基可是不浅,他的远房堂舅乃是浙江巡抚闵心镜闵大人,此番虽是从京城过来,自当要先去杭州府拜望舅公,再改由水路乘船而来。”

    徐炳“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有三品巡抚这么硬的后台,难怪他没有考取功名,也能当得上知县。”

    正闲聊间,但见三艘官船从海面上驶来。这三船皆是不小,尤其居中的一艘三桅大船,三层的木舱,船舷出水足有丈许,看旗号正是新到任知县的座船。

    三艘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上,徐炳,刘知微率一干人等连忙迎上了去。

第九百二十章 巨舰官威() 
三艘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上,徐炳,刘知微率一干人等连忙迎上了去。

    来到大船前,但见舷边已搭好了板桥,却瞧不见钱知县,而是一名家丁模样的人走下船来,对徐刘二人道:“你们可是前来迎接的官员么,知县大人让你们上船拜见。”

    二人应声称是,踩踏着板桥上船。

    徐炳不由得小声嘟囔:“这钱大人既来南澳上任,何不下船和我们一起去县衙门,却叫咱们上船去拜他,岂不多此一举!”

    刘知微却道:“徐将军这可就不明白了,为官都最为重要的便是树立官威,这位钱知县初到南澳,自是要摆一摆架子,要我等上船拜见也是应该的。”

    徐炳撇嘴道:“你们这些文官的古怪真多,我们带兵打仗的武将却没这许多讲究。”

    钱百川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徐刘二人上船进到舱内,立时就见到了他。二人自报了姓名,施礼参拜,钱百川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官威果然是不小。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位钱知县还大有来头,徐炳虽然有些不屑,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本县到杭州拜会舅父闵大人,临行时他老人家亲自指派座船相送,是以才改走了水路,却是辛苦你们来码头迎候了!”钱百川眯着眼睛,悠然说道,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靠山有多大一般。

    徐炳心下鄙夷,没有言语,刘知微却是八面玲珑之人,拱手迎奉道:“前来迎候知县大人,乃是我等下属的份内之事,哪会辛苦?闵公派如此高级的座船护送,足见对钱大人关爱器重,想来钱大人加官晋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听闻此言,钱百川心里甚是得意,却假意摆手道:“本县才刚刚上任,还未有半点功绩,岂敢奢谈晋升之事?不过敝舅父所派的座船,倒确是非同一般。这艘三桅福船便是在浙境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巨舰,比起你们粤境水师的那些小舟船,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徐将军,你可曾见过比本县的座船更高大的船舰么?”

    这些年来大明朝廷国库亏空,大幅削减军费,粤境水师中的确已没有剩下多少大船,而钱知县所乘座的这条三桅福船,也就成为了他用以显摆官威的资本。

    徐炳只得应道:“末将见识短浅,让钱大人见笑了。”

    钱百川道:“不是徐将军的见识浅,而是本县座船巨大,你们这种小地方是肯定不会有的!”

    他哈哈大笑,转头对刘知微道:“刘主薄,你在本地任职已有不少年了罢,本县初来咋道,这南澳有甚么风俗习惯,地方的经济如何,可有特别之事,为本县介绍一二如何?”

    刘知微恭声应道:“是。属下在县衙里任主簿之职,已有十年,对本地的风土人情倒是知晓一二,南澳地处虽有些偏远,但民风质朴良顺,地方又颇为富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所在,前任县令黄廷楷黄大人在南澳八年,调离时所携的金银细软就足足装了十八车之多。在此为官,唯有一事须得注意”

    这位刘主簿不愧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深知初到任上的县令老爷最关心的是甚么,仅只几句话的介绍,便引起了钱百川的兴趣。

    徐炳对刘知微所讲的却全不感兴趣,他目光游离,无意中瞟向船舱的窗外,忽然之间睁大的眼睛,张开了嘴巴合不拢来,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他伸手指着窗外,大声道:“你们快看!那艘船怎,怎,怎会如此之大!”

    钱百川正听得兴头上,被徐炳的呼叫横加打断,不由得心下不悦,道:“海上的船只有大有小,徐将军何须大惊小怪,那船难道还能有本县的座船大么”

    他这话还未说完,顺徐炳所指望去,也突然瞪直的眼睛。

    那一侧的木窗正是对着外海,透过窗口,钱百川只瞧见一艘船舰正迎风破浪,朝向南澳港驶了过来,而令他惊异无比的,是那艘船实在太过巨大了!

    钱知县的这条三桅福船长约十丈,船舷出水丈许,已是不算小了,然而对面的那艘船舰,长度至少有四五十丈,船舷出水高达五丈,共有九根桅杆,挂着二十余面船帆。在这等庞然大物的面前,他的座船只是一块小舢板!

    片刻之前他还在说,南澳这种小地方不可能有大船,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没见过世面的人实是他自己才对!

    惊异之余,钱百川有面子不由得有些难看,道:“本朝的‘禁海令’颁布多年,民间不得制造双桅以上的大船,此船如此巨大,竟有九桅,实是明目张胆地违反朝廷禁令,刘主薄,速派衙役捕快前去调查,此船到底是何人所属,本县要依律治罪!”

    刘知微唯唯称是,一旁的徐炳脸色却开始发白。他是武将,比起钱百川刘知微这些文官还是稍有些眼力,看出海上的巨船,根本不是寻常运货的商船,而是一艘战舰。在侧舷上层层排列的方窗,分明都是炮孔,如此大的孔眼,其后所安装的恐怕皆是数千斤以上的红夷火炮。

    这些炮孔足有数百之多,对方如若有意攻击,数百门红夷火炮只须一次齐射,就能把钱知县的三艘官船全部轰成碎片!

    不管这艘巨型战舰是归何人所有,都绝非他们所能招惹的,钱百川把老虎当绵羊,还想要治人家的罪,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徐炳正想出言劝阻,钱百川却忽然“咦”了一声,道:“那些边是怎么回事,怎的有人闯进码头来了?”

    为了迎候新到任知县的座船,整个南澳码头早已戒严封锁,不准寻常渔民人等进来。此时却见数十骑从码头外径直驰了进来,守卫的官兵衙役居然纷纷闪避让路,不敢阻挡。

    钱百川的脸色沉了下来。今日他新官到任,本是想要摆一番排场,以便在南澳立下官威,哪知所遇到之事竟如此不顺,那些闯入码头的骑者有男有女,看装束并非官府中人,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而其中甚至还有一棕一白两头长毛大狗。

    徐炳望向码头,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说道:“那边进来的好象是柴大善人的家士,难怪兵士们不敢挡阻。”

    钱百川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柴大善人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当朝的王候不成,连官兵都不敢挡他!”

    刘知微道:“大人有所不知,柴大善人名叫柴林,是本地最富有的乡绅,势力很是不小,这南澳镇上的各种产业,有一大半都是他家所有,据说柴府还养了数百名门客,皆是大能之士。刚才属下所言道的在本地做官须得注意的事,便是不可以开罪柴家。”

    钱百川一拍桌案,瞪眼道:“说甚么柴大善人,不过是一介乡绅而已,有何不能开罪的?要知本县才是南澳的父母官!来人啊,去把这些强闯码头的刁民全都抓起来!”

    见钱知县发怒,徐炳和刘知微面面相觑,皆是一幅苦脸。

    这时那一干人已经纵马驰到了岸边的木桥上,纷纷勒缰停住,翻身跳下马来,只见当中一人走出,高声喊道:“码头里官兵公人们都听好了!今日我柴府家主送贵人出海,外人不得在此逗留,都马上退出码头去!停在岸边的三条官船限在一刻钟之内离岸,到时未走者,后果自负!”

    徐刘二人都识得,喊话的正是柴府的管家谢二先生,而家主柴林亦在那队人马当中,正在与一名白衣公子谈聊。

    钱百川气得浑身打颤,从椅上腾地站起,他这位知县大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对方倒是抢先来清场了,而且明知道这是官船还这般明目张胆地赶人,口气大得就象是天王老子!

    “反了反了!这些刁民还真是无法无天了!”钱百川大叫道,“你们两个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出去叫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刘知微凝目望向舱外,忽然认出了柴林身边的那白衣公子是谁,不由得脸色大变,道:“抓不得!知县大人,这些人可抓不得!”

    钱百川道:“为何抓不得?”

    刘知微道:“就是那个白衣少爷,当年黄知县也曾下令抓捕过,结果他带着一干人等闯到了公堂上,把黄大人硬生生殴成了重伤,这等大恶人可是不能招惹啊!”

    在公堂上公然殴打朝廷命官?钱百川一怔,一时之间头脑转不过弯来。

    徐炳闻言也是大吃了一惊,道:“我听说当年黄大人在衙门里被一伙强人围欧,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地,还因为接骨不当落了个长短腿的毛病,为首的好象是叫甚么‘恶狗公子’华不石的,莫非就是此人么?”

    刘知微道:“那还能有假!当时刘某就在衙门里,幸亏及时钻到了桌案底下才逃过一劫,经过却是瞧得清清楚楚,虽已过了六年多,也决计不会认错的!”

第九百二十一章 天佑之福() 
刘知微道:“那还能有假!当时刘某也正在衙门里,幸亏及时钻到了桌案底下才逃过一劫,经过却是瞧得清清楚楚,虽已过了六年多,也决计不会认错的!”

    徐炳道:“这大恶人怎的又来了南澳,钱大人,我看咱们还是躲一躲为好,以免落得与黄知县一般的下场啊!”

    事实上即便徐炳和刘微没有下令,码头上的那些官兵和衙役,也已纷纷往码头外退了出去。柴家在南澳势力之大本就无人敢惹,何况那差役中也有认出恶狗公子的,脚下跑得就更快了些。

    眼见着钱百川呆立在当场,刘知微道:“钱大人,徐把总说得有理,您看咱们这个”

    钱百川猛然一拍桌案,大声喝道:“还愣着干甚么,快拔锚开船啊!人家只给咱们一刻钟时间,若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刚才还怒气冲天地下令抓人,转眼之间态度就来了个大逆转,这位新任的钱知县倒是很识时务,深明屈伸之道,就是老到如刘知微,心里也不由得暗自佩服。

    刘知微却并不知道,“恶狗公子”之名,在南北直隶一带早已经无人不晓,从京城来的钱百川当然不会没有听说。

    连续七日进宫面圣,大受皇帝宠信而御口赐婚,与宦党曹家和阁相杨嗣昌都相交极深,这样的人物,钱百川一介小小知县,即便有当浙江巡抚的舅父做后台也不够看,又哪里敢去招惹半分。

    就在钱知县下令官船匆忙拔锚启航退避时,码头木桥上的华不石亦是大感困窘。

    杨绛衣和司马如兰两位大美人站在这位大少爷身旁,均是面颊绯红,娇羞之态不可方物。

    柴林却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华不石,说道:“华少爷不必推搪,你和兰儿侄女的成婚之礼,数月前在京城本就要举办,如今多了一个杨姑娘也不麻烦,而且现下海姑娘正好在大仓城里。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耽误了,到了大仓城你们四人就可行礼,婚典的所有事宜,都交给我们‘万金堂’操办便是,保管大典隆重周到得很!”

    柴林转过身,对一位鹤发童颜的青衣老者道:“孟老,您是华少爷的师父,也是他的家门长辈,柴林适才所说,您老觉得可妥当么?”

    这青衣老者正是医圣孟无命,跟在他身旁的一名背挎药箱,容颜俏丽的女子则是孙巧云。

    孟无命拂了拂长须,说道:“虽然按照俗世的旧习,父母新丧三年之内不可娶妻纳妾,不过我辈中人不必被俗礼所拘,早些办成婚礼,华老弟在天上有知想必也会高兴的,以老夫看来,此事没甚问题。”

    柴林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华少爷你看,连孟老都说没有问题,那就这般说定了罢!”

    华不石却皱起眉头道:“柴长老的抬爱,在下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华不石所患的‘乾元绝脉’之症如今虽然有了一些希望,但能否治愈还无定数,我看这婚礼之事还是莫要操之过急为好。”

    柴林道:“这个一点也不用担心!完成了大礼以后,华少爷前往西方国度之行定然一帆风顺,所患之症必能治好,对此柴林十分确信,决计不会有错的。”

    华不石道:“此去欧罗巴洲十万里之遥,乘坐斩龙舰也要航行数月,这一路远洋途中或许会遭遇飓风、海盗等种种的凶险,而即便抵达了西方国度,我等人地生疏,要找到彭三爷亦是不易。这般估算下来,此行能有两三成的机会成功便已不错,柴长老又怎能如此笃定?”

    柴林“哈哈”一笑,道:“若论运筹计算,柴林自知拍马难及华少爷,不过我年纪比你大上二十岁,多少还有些年长者的智慧,对于天意,也比你们年青人认识得多些。”

    司马如兰开口问道:“柴叔叔所说的天意,是甚么意思?”

    柴林道:“以无生老魔的武功之高,你们本是根本没机会能打败他,可最终他却难逃恶贯满盈的下场,这便是天意所在。人的时运乃是依天意所定,华少爷生来就患有绝症,性命不及三纪,运气可谓是糟糕至极,这其实亦是上天为他安排的考验,如今他历经劫难,成就了大事,已经亲手把时运转变了过来,老天爷是不会让他死的。”

    站在一旁的楚依依笑道:“柴长老之言字字珠矶,洞晓天机,看来依依以后该当称你做柴半仙才是!”

    孟无命轻咳一声,说道:“柴长老所言,倒也并非无理,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华不石这小子却是我所见过运气最好的人。治愈‘乾元绝脉’的条件本是万中无一,绝不可能实现的事,他居然能够一一达成,令人实难不信这是天意使然。当然,若不是他当日置生死于度外,一意坚持,恐怕也不会有这个结果。”

    在京师时华不石绝症发作,“回天针”的刺穴之术虽能令他行动如常,却仅有百日的效力,过后的凶猛反噬,以他的体质决计捱不过去。然而机缘巧合的是,卓漪玟手中的那瓶“琼仙玉露”乃是效力极强的疗伤圣药,居然可以克制“回天针”的反噬,使这位大少爷得以幸免,这是他的第一个机缘

    即使逃过了“回天针”之厄,华不石身患绝症,性命也只不过延长了数年而已。孟无命与孙巧云这些年一直尽心研究治愈“乾元绝脉”之法,虽非全无所得,但想出来的办法面临的几处艰难,却几乎不可能克服。

    患有“乾元绝脉”之人体质孱弱,全身经脉皆比常人纤细脆弱许多,且易于衰败枯竭,这是先天形成的征状,并非仅用药石之力就能改变的,即便“琼仙玉露”这等圣药也没有用。孙巧云所想出的医治之法,乃是另辟蹊径,药力和针灸只当辅助,主要利用武学中的上乘内功来治愈此症。

    以上乘内功心法修炼出的真气,在体内流转可锻筋锤骨,令人体质日益强健,但要治好“乾元绝脉”,所须改善的并不仅是筋骨,而是身体内所有的经脉。有洗经易脉之能的内功心法,在这世上极为罕见,唯一可知的便是“少林派”的“易筋经”。

    拥有“易筋经”的功法秘笈,是另一个机缘,更大的困难在于,华不石必须要自己修成这门心法,因为旁人的内力是无法帮他洗经易脉的。而且,要撤底改变“乾元绝脉”之症的孱弱体质,必须把“易筋经”练至九层的大圆满的境界才行。

    这也就形成了一个悖谬。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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