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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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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二章 府深似海() 
就在厉虎等人住进了德源客栈的时候,二百六十里外的北京城里,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原本热闹欢庆的端阳节狮王大会,被搅成了一锅乱粥,随后锦衣卫和御林军戒严封锁了城里的各条街市,折腾了整整一天,也拘捕了不少人。

    到了第二天,北京城里的戒严解除了,却有大队官兵人马去出城向四面搜索,弄得京城周围的农庄村镇鸡飞狗跳。而搜寻的范围迅速扩大,京畿附近的各州府衙门俱是接到了加急文书,一时之间北直隶之内十府十七州的官兵捕快,都开始进行大肆搜捕。

    官府张贴出来的文榜,画影图形通辑一名二十多岁的人犯,凡抓获者可得赏银十万两,通报其下落者也可得到重赏。以往官府捉拿江洋大盗,即便是黑道上的巨擘,悬赏五六万银两已算是极高的,而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竟悬银十万,实是令人咋舌。

    在揖捕文书中,列出这名年青人所犯下的罪责,乃是当街杀人,扰乱京城治安,却只字未提劫持太子公主的事。太子被劫的消息被官府强行压住,并没有张扬出去,事实上当日在天桥大街上虽有许多人瞧见了劫车的过程,却大都不知道坐在车里所坐的是何人。

    当朝太子遭人劫持,事情太过重大,一旦传开,不仅有损国体,还有可能会引发混乱,所以保守秘密方是上策。

    在整件事情当中,最倒霉的莫过于“燕京八门”了。只因为狮王大会是他们一手举办,如今出了大事件,自然逃不了干系。如今八家门派的掌门人已全都被官府扣押了起来,关入大牢,虽说没有上刑逼供,但如果此事得不到善了,被劫走的太子和公主找不回来,恐怕他们八个人终究难免要成替罪羔羊。

    “燕京八门”在京师都有着不小的根基后台,如今掌门人被捕,各派中人四处活动,花钱打点试图搭救,只不过事体过于重大,在这等情势之下想救出他们来几乎全没有可能。

    转眼便到了五月初八,端阳节天桥大街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

    今日的天气甚佳,晴朗的碧空上万里无云,与城里的许多人阴郁沉重的心情全不一样。从一大早,阳光就十分明媚,到了晌午时分,站在街上已会感到颇为炎热了。

    在西城区什刹海边的柳荫街上,却站着不少人。他们虽然都有车马,却没有一个敢坐进车里,而是排成了一列,老老实实地站在太阳底下流着汗。其中不少人还有仆众跟随,且带大小不一,却都价值不菲的礼品,而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官服,从服式上看,皆是四到六品不等的官员。

    这些人若在别处,都是被人前招后拥的大老爷,可是到了这里,却与最低等的奴才下人没有甚么分别。

    柳荫街并不是皇帝的紫金宝殿,如今住在这条街上的只有一户人家。府院门口立着两头巨大的汉白玉狮子,高达三丈的大门,门额的木匾上写着两个烫金大字:“曹府”。

    这里正是当今朝中最有权势的曹家府邸所在,对于许多官员来说,想要进曹府的大门,实是比进皇帝的金銮殿更难。

    府门外前来求见的官员排成长龙,并不是今日才有的事情,往常便是刮风下雨的天气亦是如此。只因为登门的人太多,曹家对于访客定下的规矩:

    凡是三品以下的官员,未经召请不得进入府门,只能在门外的柳荫街上排队候见;官至三品者,则可以进到府门之内,却也只能站在走廊上等待,比起府外大街上多了一个遮阳挡雨的屋顶。

    而二品以的大员,则可以到前厅中落座,有家仆奉茶。但是如若未蒙召见,无论是官至几品,都一样只能等候,见不到曹府的主人。

    在大明吏制之中,便是执掌五部的尚书大人,亦只是正二品的官员,来到了曹府也只能乖乖地等待召见,曹府的权势威严足见一斑。

    然而即便是曹府如此难进,每天这里依然是门庭若市,前来候见的官员络绎不绝。并非他们愿意当奴才,实是有许多事情,只有到这里方才办得成。

    今日府门外的三十多名官员,皆是一大早就到此排队,现在二个时辰过去,天色已近晌午,这些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句怨言,大家的脸上皆带着虔诚恭敬的神色。

    却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和车行之声,众人回头望去,却只见一辆两驾的黑漆马车沿着柳荫街驰行了过来。

    看这情形,大约又是朝中哪位同僚前来曹府求见吧!

    府外的一众官员皆如此做想,只不过现在已经到晌午,来得这么迟,排到了天黑只怕也轮不到他进府。

    按道理说马车在远处就应当停住,来人下了车,也好排在街上候见的长龙后面,然而这辆马车却并无停下之意,而是沿街向前直驰了过来,直到曹府的大门对面,车夫这才勒缰停车。

    莫非来的人是三品以上的大官,有直接进入府门的资格?

    车帘撩开,从里面钻出了一个武官装束的人来,此人油光满面,大肚便便,只不过看他的官服品阶,只有五品,而且还不是京官。

    在这武官的身后,从马车里又下来的两个人。一个相貌普通的年青人,头戴瓜皮帽,身上一件团花锦袍,乃是富家少爷的装束,另一位则是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面容美艳,身姿窈窕,倒是颇为妖娆动人。

    这一男一女未着官服,想来多半是那名武官的亲随。

    按照曹府规矩,官达三品才能进门,如今在门外的长龙里排着的,正四品官员都大有人在,一个区区五品的外地武官,怎的直接跑到府门口去了,难道他想要插队不成?

    排在门外的众官员还能自制,他们带来的随众之中已有人看不过眼,纷纷出言斥责。

    “哎!那个外地来的,别往前乱闯!”

    “先瞧清楚这里是哪儿,快到后边排队去!”

    “喂!说的就是你呢,听到了没有?”

    然而那满脑肥肠的武官,却似乎全没有听见从身后传来的一片抗议之声,捧着一封大红色的拜贴屁颠颠地跑上台阶,朝着曹府的大门直奔了过去。

    眼见这武官把拜贴递给了在门口守卫的家丁,众人都怀着兴灾乐祸的心情。

    常言道“候门深似海”,如今的曹府却比候门更深,这五品小官以为自己是个甚么人物,冒冒然地跑上去递拜贴,非立时就被人家轰出来不可。

    然而大家都等着想看的好戏并没有上演,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令得众人皆傻了眼。

    家丁拿了拜贴便即进去通报,过不多时,曹府的两扇红漆大门居然打开了,从门里走出来的一位身着雪白长袍的俊美公子,正是曹府的少主人曹暮云,在他身后跟着的花袍人,却是当今东厂的第一高手,总管秋横波。

    曹暮云径直走下了台阶,朝着马车边的那位富家少爷抱拳拱手道:“华兄大驾到来,小弟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曹府的前庭宽阔,设有大小三道门,来此求见的一干人等,走的都是侧门,便是在大街上排队的大小官员们,也都是排在侧门的外边。这些人何曾见过曹家居然会打开两扇正门迎客,而且还是少主人“暮云公子”亲自出门相迎。

    便是朝中的王公候爵,恐怕也享受不到这等礼遇!

    原来那个五品武官并非正主,真正前来拜府的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富家少爷,莫非此人其实是皇亲国戚不成,否则又哪来这般大的面子?站在路边的一众官员眼见此景,心下皆在暗自猜恻。

    众人猜不透身份的富家少爷,正是华不石,旁边的紫裙美姬乃是楚依依,而那位五品武官,当然就是长沙总兵吴英豪了。

    见到出门相迎的曹暮云,华不石的心中亦是颇为感慨。

    自从南海一别,至今已过了六年,“恶狗门”从当初的孱弱小派,已变成了分舵遍及七省的大门派,而曹家的势力亦是发展迅速,已俨然成为了大明朝廷中最具权势的豪门旺族。

    这位“暮云公子”外表依然风采翩翩,好象和六年前并无不同,但华不石却能瞧出他的目光更加深邃,眼角也已隐隐显出了一些微纹。

    当年长沙城“快活岛赌场”中初次见面时,曹暮云就曾对华不石说过:“江湖和朝廷,均是刀光剑影的凶险之地,其实也没有多少分别。”

    料想这些年曹暮云身处官场,面对日益颓败的国运,在朝廷党派斗争中周旋,亦是劳心劳力,所以才会仅仅三十岁年纪,便显现出了衰老憔悴的迹象。

    而华不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为发展门派,这六年以来他日夜操劳,虽然有药石的控制,但所患的“乾元绝脉”之症仍是日趋严重,体质大不如前,他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已是越来越近了。

第八百零三章 相知相信() 
华不石轻咳了一声,暂时抛去心中的纷想,朝曹暮云拱手还礼,朗声道:“曹兄一向可好?在下前来京师,本该早来拜访,今日方至,实是小弟的不对。”

    曹暮云面带微笑,说道:“小弟还算是康健,有劳兄台记挂。这里并非说话之所,暮云在后院备下了茶水,我们进门再做详谈。”

    他一面说着,一面上前拉住了华不石的手臂,二人携手并肩而行,迈进了曹府的大门,身后的楚依依和吴英豪也都跟随而入。

    曹府是一座院落层叠的大宅,进到大门,一旁的走廊上就站着五六位前来求见的官员,见到曹暮云纷纷揖首行礼。

    曹暮云随手还礼,却并不与他们搭话,引华不石三人向后直行。来到了庭院转角之处,他回头吩咐道:“来人,把这位吴将军带到偏厅里歇息,兵部那边,帮他去打一声招呼便是了。”

    旁边立时有管事者出声答应,对吴英豪道:“吴将军请这边走。”

    以凌霄楼的那场酒宴之后,吴英豪软磨硬泡,百般求恳华不石带他前来曹府,便是想要借着机会投靠曹家,在朝廷里傍上一个大靠山。当日他见到秋横波时,尚能施展出全副口才大拍马屁,今日见了曹暮云的面,他自知职位卑小,却连一声也不敢多吭,只乖乖地做一个跑腿传贴的角色。

    此刻听到曹暮云之言,吴英豪立时明白,秋横波定已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这位暮云公子,而有了曹暮云的这一句话,此番他去到兵部述职就再无问题了。

    他心中大喜,“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道:“多谢曹公子,下官粉身难报,粉身难报!今后曹公子若有差遣之处,吴英豪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曹暮云却一摆手,道:“只是此许小事,吴将军无须多礼,到偏厅歇息去吧!”

    待得吴英豪千恩万谢而去,曹暮云才转身对华不石道:“华兄这边请。”

    曹府的后花园紧靠着什刹海,临水边有一座青砖红木修筑的二层小楼,正是观景的绝佳所在。

    什刹海乃是燕京胜景,分为西海、后海和前海三个部分,而此处所临的正是水面最为宽阔的后海。

    这时候正值初夏五月,水莲盛开的季节,登上小楼从窗栏上朝外望去,但见眼前碧波荡漾,在翠绿的荷叶丛中,或粉或红的莲花出落耸立,岸边则是一片垂柳毵毵,枝条随风而动,好一派绮丽的湖景风光。

    小楼上不仅风景好,茶亦是极佳。

    只端过杯来小饮了一口,华不石就不禁赞道:“此茶色秀香馨,醇香甘润,实不同于寻常的绿茶,可是庐山的‘一品闻林’么?”

    曹暮云道:“华兄果是行家,此茶产于庐山五老峰,茶树常年处于云雾之中,蕴仙灵之气,品质最佳。自北宋以来,此茶便被列为贡品,寻常的布衣人家便是有再多银两,也难以品尝得到。”

    华不石道:“原来此茶乃是御赐之物,小弟今日有品赏之幸,还须多谢曹兄才是!”

    曹暮云面带笑意,说道:“暮云平生结识的朋友虽然不少,但真正能够知心的却没有几个,华兄正是暮云的知已,此茶即便是再希罕,小弟也不会吝惜。”

    他说着又将茶杯沏满,递到华不石的面前。

    华不石双手接过,待要饮时,曹暮云却忽然沉声说道:“不过知已虽是难求,国家社稷在小弟的心中的地位却是更加重要,当今朝廷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危机重重,暮云却早已下定了决心,此生效忠大明,扶佐圣上,便是赔上性命,也是等闲之事。”

    曹暮云刚才还亲切可掬,可在这瞬时之间,脸上的笑意便已全然不见,望向华不石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一般。

    华不石手握着茶杯,神色泰然,坐在他身旁的楚依依却已意识到气氛的变化。站门边的秋横波双手笼在袖中,虽然并未做出任何显露敌意的举动,却在有意无意间横移了一步,身体已挡住了楼门。

    楚依依心中徒然一惊。

    只因司马如兰与曹暮云有杀父之仇,此行到曹府拜访,华不石并未带她前来,此刻身边就只有楚依依和守在门外的孟欢。

    楚依依武功不强,孟欢也敌不过秋横波,何况这里是在曹府之内,如若曹暮云忽然翻脸动手,他们三人就象是砧板上的鱼肉一般,全无反抗之力!

    华不石却似对此浑然未觉,只淡淡道:“曹兄为国尽忠之心,实令小弟佩服。”

    只听得曹暮云道:“三日前正午之时,天桥大街上宫驾遭袭,太子和公主的居辇被人劫持,劫匪随即驾马车闯出左安门,逃出京城遁走无踪,现在圣上已把此案交于我办理,救回太子和公主之重责也由暮云承担。”

    华不石道:“当日在下也在那条街上,只是其时情形混乱,小弟行动迟缓,未能亲眼瞧见宫驾被劫的详情,听说‘燕京八门’的八家掌门,都因此被捕入狱了。”

    曹暮云道:“不错,但他们只是一些替罪羊,劫车真正的主谋者却另有其人!”

    他此话说出,眼光更是凌厉,直盯在这位大少爷的脸上。

    华不石却依然神色自若,道:“曹兄如此说,莫非已经查明了谁是主谋?”

    曹暮云道:“暮云调查了三日,所幸略有所获,主谋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华兄你!”

    华不石道:“哦?却不知曹兄有何依据?”

    曹暮云道:“宫驾在天桥被劫之后,随行护卫立时通告大都督府,急令封锁各处城门,可是左安门却被几百头牲猪所阻,未能及时关闭,以致于被劫匪驾车闯出了城去。事后暮云亲自审问司责守门的都统牛嘉,知悉了当时的详情,赶来那群牲猪阻门的歹徒虽已遁走,但依照牛嘉的描述,却绘出了为首一人的图像。”

    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卷纸笺,放在了桌上。

    华不石伸手取过展开,却只见纸笺上绘着一名脸大如饼,乌眉环眼,却是一身文人装束的大汉,倒也画得栩栩如生。

    曹暮云道:“此人的模样甚有特点,暮云碰巧识得他的身份,不知华兄可知道,他为何会来中土大陆,又怎会带着几百头肥猪去左安门么?”

    当年曹暮云和华不石一同漂流到大仓岛上,合伙开办“吠天楼”训狗,在大仓城里住了数月之久,当然不会不认识熊天南。

    华不石轻抿了一口茶,道:“如此说来,曹兄是怀疑熊大公子受了我的主使,掩护劫车之人出城了?”

    曹暮云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暮云早已听说‘恶狗门’中两大高手,是华兄的左右臂助,其中的‘玉仙子’就是司马如兰,而除了司马小姐,谁还能让熊天南应命去做这等事情?”

    华不石道:“原来曹兄一早算定了我要来曹府拜访,所以才专门等着小弟自投罗网,以便揖拿我归案了?”

    曹暮云盯着华不石的脸,锐利的眼光却忽然和缓了下来,说道:“原本暮云确是如此作想,不过就在刚才,我又改变了主意。”

    华不石道:“这又是为甚么?”

    曹暮云道:“你我既是知已,暮云对于华兄的了解,自然比别人更深一些。华兄今日前来,分明早就知道我有捉拿你之意,以兄台的智谋,会做这等自投罗网的事,若不是已安排有脱身之策,想必就是其中另有别情。”

    华不石闻言微微一笑,道:“曹兄果然知我。”

    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正色道:“所谓知已,不仅是相知,还应当相信,曹兄虽然知我,却不知可否信我?”

    曹暮云道:“此话怎讲?”

    华不石道:“小弟今日前来,并未安排其它脱身之策,所凭借的只有曹兄的信任。我若说现下所图谋之事,于大明朝廷有益无损,曹兄可能相信?”

    曹暮云望向华不石的眼睛,说道:“朋友之间贵在坦诚,若说信任亦是相互的事情,华兄可能承认,劫持太子和公主,是你所为?”

    二人四目相对而视,过了片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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