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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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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一停顿,又道:“要知‘乾元绝脉’本是无可医治的绝症,能研究出抑制此症发作的方法,亦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必定是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有所得。而我又发现,这些医典的著者,也就是研究出这些方法之人,自身并未患此绝症,这些人无疑均是极为高明的医士,他们穷尽心血研究这些方法,其实是为了挽救别人的生命。”

    “所以,我便又想到,这世上的人原来并非都是那么可恶,也有许多心地良善,致力于救人的仁者,我先前要杀尽天下之人的想法,其实竟是错了!”

    杨绛衣道:“原来你因为这些改变了心意,把杀人的恶念变为了救人的理想,是么?”

    华不石道:“我一度在杀人和救人之间摇摆不定,但最终还是选择的后者。于是我不再去学施毒杀人之术,而是全力研习治病救人的医道,又在湘鄂两境各地游历行医数年,总算是略有所得。而我亦是发现,死于江湖上的仇杀争斗的人,其实比死于病患的人多了许多倍,悬壶济世并非最有效的救人途径,所以心中又有了建一个势力遍及天下的大门派,以制法之道来消除江湖杀戮的梦想。”

    他伸出手臂,轻揽住杨绛衣的肩,说道:“在遇见姐姐之前,那只不过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空想,殊无实现的可能。大概是上天有意,把姐姐送到了小弟的身边,如今我已经愈来愈相信,此事定然会在我们的手中变为现实!而只要实现这个梦想,华不石就算命不久远,也死而无悔,只是姐姐必须活着,因为只有依仗你的绝世武功,才能维持我们所建的门派,华不石梦想的成果也才不会破灭!”

    华不石目光温柔,与杨绛衣深情对望,道:“姐姐,请答应小弟,无论如何,也不要轻言殉死,一定要帮助我完成梦想,好么?”

    杨绛衣看着华不石的眼眸,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好,我不愿意!”

    华不石愕然道:“为什么,难道姐姐还不能了解我的心意么?”

    杨绛衣道:“你说得如此清楚明白,我当然了解。可是我们不是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么,你为什么如此悲观,只想着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却不考虑人家的感受!绛衣已发过了誓言,就一定要做到,你为何不能运用你的聪明和智慧,来帮助我实现誓言,却只懂得要我帮你!”

    她说到后来,心情激愤,眼泪又流了出来。

    华不石口中呐呐道:“其实我也未曾放弃,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治愈此症的方法,巧云姑娘得了我的医术传承,也会大有帮助,只是”

    杨绛衣道:“只是甚么,你如果想要我活着,自己就一定不准死!我不相信甚么上天之命,只知道事在人为,你平时行事总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没有了信心?我们两人在一起,生和死都不分开,还有什么值得害怕!”

    杨绛衣个性外柔内刚,华不石自是知道,她决心若下,绝难被言语说服更改。华不石本是一直在想如何能劝慰她,然而此时,他心中却忽然升起了另一股信念。

    有她在自己身边,就算是“乾元绝脉”也并不可怕!

    多年以来他尝试了许多办法,却没有甚么进展,华不石已确知普通药石对此奇症无效,于是心中只想着如何利用有限的时光完成梦想,却把探索“乾元绝脉”的医治之道放在了一边。

    先前把这个秘密告诉孙巧云的时候,华不石主要的用意只在于让她身负重任,能够更加专心地研习医术,在他的内心之中,其实并没有对此事抱有多大的期望。

    华不石无法忍受心爱人之人为了他的死亡而伤心难过,更加不愿爱人为他殉死,因此一直以来,都在有意地逃避爱情,不愿为人所爱,也不想付出情感。

    可是这一瞬间,当杨绛衣毫不迟疑地选择与他生死与共的时候,他却发觉爱情居然能发生力量,使他的心中产生了新的信念。

    唯有信念,才能产生希望,而既有希望存在,也许就有奇迹发生。

    第二篇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金光头陀()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冷。

    粤境中本是很少下雪,但是今年,腊月中旬就已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鹅毛大雪,直到了年关以后,这一场雪还是没有停下来。

    南岭山脉是粤北最大的一道山脉,而“野猪嶂”则是南岭北端的一座小山峰,在山峰之下的谷地就唤作“猪尾峡”。

    四面都是原始森林,山高林密,谷地之中本是十分幽暗的所在。可如今的一场大雪,却让所有的一切都变为了银白颜色,就算是已到黄昏,天色将黑,山谷中却依然颇为明亮。

    金光头陀就站在谷地中的一块巨石前,一只脚踏在石上,在他的脚边,还放在两柄和磨盘差不多大小的宣花板斧。这两柄斧头形状实是有些吓人,少说有也数十斤重。

    金光头陀身高八尺有余,满脸虬髯,头顶上却没有一根头发,面容十分凶厉。他身上披着一件兽皮斗篷,前襟大敞,露出巴掌宽的护心毛,飘扬的雪花落在他胸膛之上,顿时就化为了腾腾的热气。

    他全身上下,除了那一颗光头之外,没有一处象是修禅之人。而事实上,金光头陀不但不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反是杀人如草的强盗。

    金光头陀本名叫金达,所谓“头陀”只不过是他的绰号,而“金光”二字的意思,则是形容他行事的风格。金光头陀只要出手,任何肥羊都会被抢个精光!

    金达手下共有五十多名弟兄,占据这座“野猪嶂”已有年许。而此时,这些弟兄全都埋伏在这座山谷里,他们正在等着一条大肥羊上门。

    金光头陀今天的当真是鸿运当头。

    今天是正月初八,金达本在山寨里喝酒吃肉,只吩咐几名喽啰小弟在山谷前做买卖。

    此处并非官道,路过的客商本就不多,何况又是大年之中,人烟就更是稀少。整个白天,小弟们只做下了两笔买卖,劫的还都是往来探亲的乡民,油水极少,聊胜于无。可是,真正的好运却在后面,傍晚时分,在山谷外的线眼回来报告,从北方竟然开来了一支商队,共有十三辆大车!

    金达当机立断,叫人再去打探,自己则提起板斧,点齐了弟兄冲下山来,在山谷中布设下埋伏,只等着干上一票大的。

    此时,只见一条人影从在远处道路上出现,奔到了近前,却是先前派去打探的喽啰。

    “大哥!他们就快来了,离谷口只有三里地!”喽啰气喘吁吁,禀告道。

    金达道:“一共有多少人?”

    “十三辆车,加上赶车的,大概三十几人,有十多个骑马。”

    “看清了车上插什么旗么,可有镖局的字号?”金达又问。

    “车上插的好象是甚么‘定远商号’的黄旗,没瞧见镖局字号。”喽啰答道

    金达点了点头,一挥手道:“你下去吧!”

    十三辆大车的商队,当然不会没有人护卫,三十几人并不算多,而且又没有镖局字号,这些人想必只是商号里自己的人手,武功定是不会太高。

    看来今天这条肥羊,是吃定了。

    金达想到此处,脸上露出狞笑,操起脚下的两把大斧,缩身躲进了道路旁边的树林之中。

    天色暗淡,鹅毛纷飞,天地之间已是一片苍茫之色。山谷中十分寂静,雪落无声,只有从远处传来的几声兽嚎,谁也看不出这里埋伏着数十悍匪。

    没过多久,第一辆大车已出现在山谷的入口,然后是第二辆,第三辆,黑影幢幢,定远商号的车队已到了。

    人声也隐隐传了过来,还有鸾铃声,马鞭抽打声,马匹的喘息嘶鸣,和大车的轱辘碾压在雪地上所发出的声音。

    只听得有人叫喊道:“小心些赶车!莫要叫车轮陷进泥里!”

    喊出此话的是一位骑在马背上的老者,他头戴棉帽,身着皮袄,面容清矍,留着一部山羊胡须,似乎是这个商队的头领。在这老者的前后还有十余骑骏马,马上的骑士均是背挎着刀剑,全都就是车队的护卫。

    “猪尾峡”并不长,从谷口到谷底,前后仅有里许。车队行进得甚快,转眼之间,就全都开进了谷中,而第一辆大车已行至山谷的中央。

    就在此时,只见得“哐噹”一声巨响,那辆大车已连车带马,掉进了一个大坑之中!

    与此同时,数十根竹杆从树林里弹射了出来,已刺倒了三匹马,而弓弦响处,又射来了几十支飞箭,再射伤了数人!

    人喊马嘶,道路上的车队顿时乱成了一团!

    “有埋伏!大家亮家伙,提防暗器!”骑在马上的山羊胡须的老者高声呼叫,已伸手拔出了腰刀。

    他纵马前行,想要到最前面的大车旁边去察看情形,但胯下的骏马却忽然被一条粗索绊住,立时失了前蹄,朝前直栽出去!

    雪地中藏有绊马索!

    其他的骑士也未比这老者幸运,四五道绊马索一起弹起,更有七八根钩镰探出,片刻之间,十多匹坐骑纷纷扑倒,还有数只马蹄被锋利的钩镰划断,还骑上马背上的骑士只剩下二三人。

    而埋伏在树林中的众土匪已狂呼乱叫着冲到了道路上,抡起兵器砍杀了过来!

    一般的黑道山寨劫道,往往会先发响箭拦住去路,再现身与商队或镖行谈判,收取买路银两便会放行,实在谈不拢时才会动手拼杀。金光头陀这伙悍匪却是不同,只要出手打劫,便要抢个精光,压根就没有收钱放行的事。

    为首的山羊胡须老者从马背上滚下,摔到了雪地之中,然而他身手甚是敏捷,一个翻滚便已站起。

    他见已有数十名土匪冲向了车队,高声呼喊道:“道上的朋友且慢动手啊!我们有粤境盟冷盟主的书信在此,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只是那群土匪哪里管他呼喊什么,一个个猛扑而上,顿时与车队中的护卫们拼斗在了一处!

    三十对五十,又被弓箭暗器射伤了好几人,商队的护卫们人少力弱,立刻就落入下风,瞬息之间又被砍倒了两人,点点鲜血飞溅而出,洒在了银白的雪地上!

    山羊胡须的老者眼见形势不妙,也顾不得再行喊叫,也挥刀加入战团。

    商队之中,武功最强的便要数这山羊胡须的老者,只见他将手中的钢刀舞成了一团白光,左劈右挂,将身边的五六名土匪逼得连连后退,忽然一声叱叫,又砍伤了一名土匪的臂膀!

    土匪们的冲杀并无章法,只是凭着一股勇悍一窝蜂般冲过来,见人就砍,而车队仓猝应敌,也来不及排甚么防卫阵势,亦是各自为战。这种乱斗的打法,当然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占优,山羊胡须的老者虽然刀法不弱,一人抵挡住了数名土匪,却也是独木难支,改变不了局势。

    却在此时,暴喝声中,一条八丈高的黑影蹿到了老者的身前,利刃划动风声,一柄巨大的斧头朝着他脑门直砍下来!

    见手下的喽啰收拾不下这山羊胡老者,金光头陀已决定亲自出手!

    只听得脆响连声,钢刀与板斧交击了数下,直震得山羊胡老者手臂酸麻,虎口迸裂。

    金达身高体壮,膂力惊人,所使的斧法更是不凡,名叫“旋风斧技”,相传是北宋年间的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所用的武功。这门斧法凭借的便是力大勇悍,施展开来招招致死,对手实难抵挡。

    又战了片刻,“噹啷”一声巨响,老者手中的钢刀被金达的板斧砍中,再也抓握不住,脱手飞出,而金达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老者的胸前,将他踹得倒飞而出,撞在马车上,撞断了车辕,再摔在雪地上。一旁的土匪喽啰立时抢上,用利刃架住老者的脖颈。

    山羊胡须老者一败,余下的骑士护卫更是不堪一击,又被砍伤了数人,其余的有的弃刀投降,有的被土匪们强行制住。

    这一场雪地中的劫击战,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就已经结束,金光头陀一伙土匪大获全胜!

    金达洋洋得意,大大咧咧地走到被撞坏的那辆大车前面,将板斧交到左手,右手伸进车里去摸,抓出了一把白花花的大米,原来这些大车所运的乃是粮食。

    粮食虽然没有金银细软值钱,不过在乱世之中,也算是不错的东西。这十几辆大车至少装了上百石的白米,已足够山寨里的弟兄吃上一年半载。

    山羊胡须的老者脸色苍白,喊道:“这车上装的是南澳镇柴大善人调运来的赈灾之粮,已经打点过粤境盟的冷盟主,你们万万劫不得啊!”

    此时这老者已是悔青了肠子,直后悔没有走官道大路,却贪图能够减少几日行程,选了这条南岭山道来走,如今遇上这伙悍匪,只怕难有好结果。

    金达听了这老者之言,眉头却是一皱。

    南澳镇的柴大善人,姓柴名林,在粤境之中可算是一方名流。此人祖辈都是富商,在大明数省开设有多间钱庄银号,据说家产富可敌国,早年间他还曾中过举人,且又乐善好施,才有善人之称。而那老者说的冷盟主,则更是大名鼎鼎,在粤境黑道上无人不知。

    因为所谓冷盟主,便是粤境黑道盟的盟主,人称“霸刀连山”的冷连山。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雪中风铃() 
南澳镇的柴大善人,姓柴名林,在粤境之中可算是一方名流。此人祖辈都是富商,在大明数省开设有多间钱庄银号,据说家产富可敌国,早年间他还曾中过举人,且又乐善好施,才有善人之称。而那老者说的冷盟主,则更是大名鼎鼎,在粤境黑道上无人不知。

    因为所谓冷盟主,便是粤境黑道盟的盟主,人称“霸刀连山”的冷连山。

    “黑风录”排名第二十七位的冷霸刀,武功之高自不必说,还统率粤境全境黑道,坐的是粤境各地三十八家山寨总寨主的头把交椅。

    无论冷连山还是柴大善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比金光头陀都要厉害得多。只不过,金达既没有受过柴大善人施舍,他这“野猪嶂”也不属于冷连山的那三十八家山寨的任何一家,因此这两人都与他毫无关系。

    当然,这两个人势力极大,金光头陀全都得罪不起,但是既已出手劫车,杀伤了这么多人,就算不想得罪也已经得罪了,而且眼前的这十三车粮食,金达也不愿放过。如今他所想到唯一的主意,就是把这些护车赶车之人全都斩尽杀绝,来个死无对证,自然就断绝了后患!

    山羊胡须的老者眼见面前的强盗头子,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却没想到,不提冷盟主和柴大善人的名字还罢,这么一句话讲出,却更是断绝了生路。

    金达正要下令众匪杀人,却在忽然之间竖起了耳朵,只因为他听到了一阵“叮叮噹噹”的鸾铃之声,正从寒风飞雪的间隙里传了过来。

    这铃声颇为清脆悠扬,又带有节奏,显是行进中的马车所发出的。而山谷之中十三辆大车已被截获,十多匹骏马也都倒卧在地上,哪里还有车马在行走?

    顺着鸾铃声望去,只见风雪之中,山谷的入口处竟出现了一辆大车,而大车前后竟还有五六匹马,正朝着谷中驶了过来!

    一天之内,竟来了两路车队,两头肥羊一起拱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金光头陀已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到过这等好运了。

    此时天色已经十分灰暗,风雪渐大,目力不能及远,新来的车队显然并未发觉山谷中劫车喋血的情形,仍旧是径直行来。

    金达看了一眼身边的山羊胡须老者,和一众被制住了车队护卫,低声吩咐道:“这些人若有谁敢乱叫,坏了大爷们的好事,马上就叫他头颈分家!”

    他说完使个眼色,留下几名土匪看押车队护卫,其余的四十余名土匪喽啰紧跟而上,与金达一同迎向从远处驶过来的车马。

    从谷口驶过来的马车比“定远商队”的大车要高,而且十分宽阔,木制的车厢足有九尺,车辕上套着四匹高头大马,车窗旁边吊着几串风铃,不住摇荡,原来先前所听到的声音并非马脖子上所挂的鸾铃,而是由这些风铃所发出。

    这显然不是装货用的蓬车,而是富贵人家出门所乘坐的行辕。而随车而行的六骑,也均是鞍配齐整,比起商队护卫的座骑还高大神骏不少。

    金达站在道路当中,盯着渐渐驶近的马车和六骑骏马,也看清了这一行人的模样。

    赶车的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灰衣少年,除了身材稍显壮硕,是一幅车夫小厮装扮,毫不起眼。

    在马车边随行的骑士却颇为引人注目。当先黄骠马上的一人年纪亦是不大,比那赶车的少年却还要高壮许多,手脚粗大,方脸大耳,一脸憨厚模样。在他身后的四骑则全是黑衣短衫劲装打扮,背刀挎剑,象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保镖。

    在最靠近马车的一匹白马背上,居然骑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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