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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庭筠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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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许仁杰许大人是个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官了,刚才从劫法场开始,许大人便没有半丝惊慌,如今听说左庭筠要翻案,许大人更没有半点惊讶,只是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捕快们住手。
知县大人没有直接升堂审理,而是暂时将石大夫押回了大牢,知县大人亲自去大牢提审刚刚抓住的白茅。左庭筠一行人只能回去等消息。
再说三更馆中,劫法场的壮汉和姑娘是一对父女。父亲名为穆惊天,身高八尺有余,浓眉黑眼,体型健壮,虽人到中年,却依旧声如洪钟,精神焕发。他开了一家武馆,名为穆家武馆。女儿名为穆一一,身材高挑,体型匀称,一身蓝色功夫衫,头发扎起,干净利落,因为从小便和他爹学功夫,在一群小子中瞎混,浑身散发着飒爽的英气。
穆惊天和石文儒是故交,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时,便给肚子里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只可惜的是,穆一一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穆一一后便一命归西。石大娘从小便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疼惜穆一一。
穆家的武馆就在距离太襄城二十多里的康古城,昨天听说石大夫出了事,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正巧遇到石大夫被押往刑场,才有了大闹法场这一出。
石斛与穆一一的交流很不自然,看样子石斛并不喜欢这桩亲事,但他的“四书五经”告诉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必须尊崇。
傍晚掌灯时分,石大娘去厨房做了些吃食,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有初阳毫不客气的抓起几块糕点便往嘴里送。初阳的嘴塞得满满的,看其他的人都没动,初阳的动作缓了下来,将口中的吃食咽下,劝到:“你们怎么都不吃啊,人是铁饭是钢,明天石大夫是回来了,你们倒都饿倒了!”
石斛有股文人傲气在,他并不喜欢和偷鸡摸狗的人来往,要不是他扶着自己的娘亲回来,石斛早已将她赶出门去。如今看着她这么不懂礼数,紧皱着眉头,心中烦闷,也懒得去说什么。。
其他人都不做声,左庭筠打破尴尬,他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初阳说的不无道理,咱们不吃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明天知县大人升堂审案,就会还石大夫清白,大家不用担心。”说着拿起一块点心递给石斛:“石大娘做的这么辛苦,怎么能不吃一口。”
石斛的心还在为石大夫担忧,为了安慰母亲,他接过左庭筠手中的糕点小抿一口,石大娘看了,稍稍舒展笑容。
第二天升堂审案,石大娘、石斛、穆惊天、穆一一、左庭筠、初阳这六人早早等在县衙门口,可升堂后,从大牢里带出来的只有石大夫一人,并没有白茅的踪影。后来才知道,白茅见证据确凿,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石文儒虽然不是主谋,这人命却是死于三更馆开出的药中,石文儒作为医馆的主人,自然脱不了干系,最终判处监禁一年,小惩大诫,惩治他管教不严之过。
石大夫入狱,白茅已死,二徒弟杜衡挑起大梁,做了医馆主医,三更馆因为洗刷了冤情,一切如以前一样进入正轨。
一切尘埃落定,初阳自然没有继续留在三更馆的必要。石斛虽对初阳的身份不屑,但她到底是个可怜的小女孩,混于市井之中也是无可奈何,便准备了十两银子,交给初阳:“这是十两银子,你先花着,找个事情做,别再做小偷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望你好自为之。”
初阳满眼狐疑,这石斛今天是怎么了,一向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嘛,怎么还给自己银子?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陷阱?想着初阳眼巴巴的看着银子,迟迟不敢接过。
石斛看出初阳心中的疑惑,解释道:“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希望这十两银子能让你改过自新。”
初阳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但银子的魔力实在太大,她伸出手,缓缓去接石斛手中的银子。刚碰到钱袋的一刹那,钱袋被另一只手突然拿起。
左庭筠将钱袋还给石斛,说道:“初阳现在不能离开三更馆。”说完他将初阳被黑衣人追杀的事告诉了石斛,末了说道:“虽然白茅已经伏法,但难免那两个黑衣人不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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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怪味异花
石斛听了之后,对留下初阳的事立马答应了下来,没有一丝迟疑。即便石斛不喜欢初阳的出身,但她卷进这场命案中已是无辜,不能让她再受连累。几人商议,让穆一一负责初阳的安全,穆一一侠肝义胆,听说有人要加害初阳,立马表现出万死不辞的态度。
左庭筠深知白茅只是个替罪羊,昨夜在大牢,白茅怕是死于非命,而非畏罪自杀。至于铁证——手札,更是异常蹊跷,谁会杀完人还保留这么关键的罪证,明显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白茅成了他们的弃子,若不是急于救石大夫,左庭筠不会这么草率的给白茅戴上凶手的帽子!
石斛和左庭筠一样,对这个案子有太多的疑团没有解开,他去找左庭筠,正碰上左庭筠坐在廊前独自喝酒,快到十五了,月光银亮银亮的,照的大地一片银白。
石斛在左庭筠身边坐下,虽然石大夫已经解脱了死刑之困,但两人的心情都放松不下来。
左庭筠一直没有说话,还是石斛打破沉默:“你觉得凶手是白茅吗?”
左庭筠继续饮了一口酒,反问:“难道不是吗?”
石斛:“疑点太多,就算他是凶手,也是被人利用,至少黑衣人的身份还不得而知。”
左庭筠将酒杯斟满酒,递给石斛:“君子所见略同。”
石斛接过左庭筠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算是定下了一查到底的约定。
这天,石大娘从大牢探望石大夫回来,面露欣喜。石大娘和石大夫一样,都是实诚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看样子石大夫那里是有什么好消息,左庭筠一问确实如此,原来石大夫安全了,现在牢头给石大夫送来的饭里不再有毒。
这让左庭筠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的分析错了?有人顶替了杀害小筝的罪名,石大夫便不再被害,这明显说明真正凶手的目标并不在石大夫,而在小筝!左庭筠犹如雾里看花,越看越模糊,一个常年居住山中的小女孩如何能招来杀身之祸?
既然一切都是围绕小筝而来,在张猎户家必然会有些线索。第二天,左庭筠和石斛便一起去张猎户家查探一翻。刚到猎户家,便看到院子里晾着一排排的干野菜,张猎户腿部受伤,暂时不能再打猎,而小女儿小惠尚小,不能做些什么,只能挖些山里的山野菜充饥。将这么多野菜晾干了储存起来,估计是用来熬冬。
张猎户听见有外人的声音,一瘸一拐的从屋里出来,看到左庭筠和石斛,眼中顿时有些异样,这异样并不是仇视,也不是憎恶,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躲闪。小惠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个陌生人,并不做声,随即望向张猎户,等待张猎户说话。张猎户迟疑了片刻,还是将两人请进了屋。
石斛想帮张猎户查看一下受伤的腿,却被张猎户拒绝,张猎户表示他的腿已经残废,再不能打猎。即以残废,看不看也没什么意义。
小惠有些怕生,坐在角落,兀自修补一个破旧的竹笼,左庭筠随口问道:“这个笼子是你编的?”
小惠眨眨眼睛,低声回答:“不是,是我姐姐。”
左庭筠发现竹笼的一面破了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撑破的,竹笼破的很严重,实难修补,小惠却仍在坚持,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酸。
竹笼不大,这么小的动物却可以撑破竹笼,实属少见,左庭筠好奇的问:“竹笼是被什么撑破的?这么大力?”
小惠:“就是一只野兔子,”说着小惠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姐姐抓的,有一天野兔子跑了,姐姐追进山里差点回不来。”
左庭筠不禁纳闷:“野兔子能把竹笼撑破?”
小惠解释:“是一只刚刚生完小兔的母兔子,着急回去看他的孩子们。”
正和小惠聊着,听见一旁的石斛好奇的“咦”了一声。左庭筠和小惠一同看过去,只见石斛一脸凝重,在灶台前抽着鼻子,嗅着什么。
本来石斛和张猎户正在说话,路过灶台的时候,石斛闻到一丝异样的气味,顾不得张猎户怪异的眼光,在灶台附近翻找起来。
张猎户见石斛变得异常,莫名其妙的问:“你在找什么?”
石斛好像没听见一样,也不答话,将灶台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终于在一碟剩菜中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石斛将剩菜中泛有异香的花瓣拿出,花瓣经过熬煮已经糟沱成一团,但石斛的心里依旧浮现出这朵花的全貌:大如爷盏,须蕊裹罂,一支数色,斗芳争艳。
石斛思索了片刻回过神来,面色严肃,眉头紧皱,他不多说什么,摸过张猎户的手臂为他把脉,摸过张猎户的脉后,石斛脸色越发的难看,他又摸过小惠的手臂为其把脉,脉相完全相同。
石斛问张猎户:“这花是从哪里找到的?还有吗?”
张猎户被石斛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并不知道这花的来历,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
还是小惠接过话头:“那是我姐姐在山里采的,家里只剩这一朵,再没有了。”末了又补一句:“这种花放到菜里非常好吃。”
左庭筠看石斛的脸色,便知这花绝不简单,追问小惠:“你知道这花长在山里什么位置吗?”
小惠摇了摇头:“不知道,姐姐说很难找,不让我去怕我迷路。”
石斛看着小惠,一脸郑重的嘱咐:“以后再见到这种花一定不要嗅,不要摘,更不能吃。”
小惠看到石斛如此认真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石斛写了张方子交给张猎户:“这个方子你拿着,去三更馆开几副药,三更馆的人看是我的字迹不会向你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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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隔墙有耳
张猎户不愿意平白无故受他人恩惠,更何况还是曾和自己对簿公堂的人,但他口笨,不能用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不停的说:“不,不,我不能要。”
石斛将方子塞进张猎户手中:“这方子你必须拿着,这花有毒,你和小惠如果不按方子治疗,就会像小筝一样!”
一听这花有毒,张猎户和小惠都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只知道这花放到菜里异常好吃,以为是什么香料,没想到竟然有毒!张猎户看了看小惠,想起那个瘦的如骷髅一般的大女儿小筝,实在不想自己仅剩的小女儿也步小筝的后尘,颤抖着握紧了药方。
石斛向张猎户要了块布,将熬烂的花朵包好。这种花并不常见,且很少有野生的,即便是野生的,也绝不会出现在太襄城。石斛只是在一本医书上见过,并没有见过真实的毒花,所以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自己的猜测,还要让在大牢里的石大夫看过才敢定论。
石斛和左庭筠从张猎户家出来便赶往大牢,到了大牢,石斛将残花递给石大夫。
石大夫仔细查验了残花后,神色一愣,问道:“这花是从哪来的?”
石斛看到父亲的诧异反应,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左庭筠不明其理,问道:“这是什么花?”
石大夫解释:“这种花的名字叫做米囊花,花开的大并且非常艳丽。是由波斯传入中原。它能治赤白痢,但也是做阿芙蓉的材料。”
一提阿芙蓉,左庭筠恍然大悟,他曾在江湖上听说,江南近来出现一种叫做阿芙蓉的神药,人食用后犹如坠入仙境一般,自在飘然,但一旦沾染便不能戒除。若隔三五天不食用,全身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难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芙蓉的势头近来有愈演愈烈之势,想不到相距几千里的太襄城竟出现了米囊花。
米囊花本不是中原自产,当然不可能有野生一说。这一联想,左庭筠便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小筝为了追兔子,追到深山之中,无意间发现了米囊花。小筝正是爱花的年纪,便摘了一些,没想到还很好吃,便放进了菜肴中。米囊花的主人发现自己秘密种植的阿芙蓉原料被人发现,打算杀人灭口。正巧小筝去三更馆看病,米囊花的主人买通白茅杀了小筝,栽赃于石大夫,可谓顺理成章天衣无缝。
动机是最好的线索,捋顺了动机,便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绳索找到了端头,只要顺着方向,必定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左庭筠和石斛确定了这花的品种,当即决定上山寻这不同寻常的米囊花。正要离开大牢,一直在他们附近竖起的耳朵神不知鬼不觉的缩了回去。
山中地形复杂,左庭筠和石斛不迷路就算是庆幸,更别提找到米囊花了。种植米囊花的人想必也是费尽心机找了一处非常隐蔽的位置,想要找到,还要借助熟悉地形的人的帮助。
话说初阳在三更馆呆了好些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三更馆呆的实在闷得慌,便想出去走走。穆一一却坚决不同意,她答应了左庭筠和石斛保护初阳的安全,说到自然要做到。
初阳脑袋灵得很,穆一一又很单纯,哪里是初阳的对手,初阳抱着穆一一的胳膊撒娇道:“一一姐,咱们就出去走走嘛。”
穆一一纹丝不动,显然不吃这一套:“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三更馆里最安全。”
初阳见这招不好用,马上另寻他法:“你答应左大哥保护我的安全,但并没有说不能离开三更馆啊,你武功这么高强,什么人能是你的对手,在哪不都一样。”
穆一一觉得初阳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思索着,一时没松口。初阳见有门,补充说:“有一一姐你保护,没人敢欺负我,我就不用再穿男装。黑衣人不知道我是女孩子,等我换了女儿装,他们自然就不认的我了,你说是吧!”
穆一一觉得这个办法还不错,点了点头:“好吧!”
左庭筠和石斛从山上下来,在一家客栈吃饭。刚进客栈门,石斛见一女子,觉得煞是眼熟。女子的目光正巧也掠过石斛,石斛惊讶的喊出她的名字:“吕长思!”
显然吕长思也认出了石斛,两人是老朋友,热情的寒暄了几句。这时过来一位男子,石斛认得,正是自小便和吕长思定下娃娃亲的邹海。虽然大家曾经都住在太襄城,但邹海脾气异常古怪,和石斛并不相熟,本想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但邹海却不想有什么言语往来,看吕长思和石斛聊的如此热络,邹海毫不掩饰的脸拉的老长。吕长思见邹海不高兴,尴尬的冲石斛笑笑,随邹海出了客栈。
左庭筠望着身影将他们简单打量了一番,吕长思和邹海两人各执一柄长剑,看起来是练家子,但这长剑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宝剑,而是铁匠铺里随处可见的剑种。再看他们的身形步法,邹海步伐灵敏,却不够沉稳,看来学习功夫尚不足三年。吕长思虽是女流之辈,但却比邹海稳实的多。
邹海和吕长思的身影消失在左庭筠的视线之中,还不等他收回视线,初阳和穆一一硬生生的闯了进来。
“我就说会碰到你们嘛。”初阳蹦跳着进了客栈。
初阳刚刚去裁缝铺买了一身翠青色的裙子,穿在身上犹如初春吐绿的嫩芽,着实好看。
石斛见穆一一和初阳没有乖乖呆在三更馆,出来瞎转,眉头微皱:“你们怎么不在三更馆好好呆着?”
左庭筠倒是没有责问,见初阳一身的女装,便猜到这是初阳按捺不住了。
初阳打着哈哈:“没事,没事,有一一呢,现在还有你们俩,我安全的很。”初阳八年来第一次穿女装,心中不免有些喜不自胜,现在的感觉犹如抱着一个大暖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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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悲惨身世
几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左庭筠说道:“黑衣人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看情形不会对初阳报复,更何况还换回女装,就更安全了。”
初阳:“我就说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嘛,对了,刚才你伸长脖子,看什么呢?”
石斛经初阳一提醒,向穆一一说道:“刚才我们碰到吕长思了。”
“长思?!”穆一一的语气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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