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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已是满眼泪(全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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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才思敏捷,一般读书人望尘莫及。《唐语林》 载,黎州刺史请客吃酒,席间行酒令,要求每人吟一句古书里带有“鱼”字的句子。刺史一紧张便念了一句“有虞陶唐”。领导犯了错误,底下的人都在窃笑,却又不好意思罚他酒,只好装作没听见。轮到薛涛的时候,她故意说了一句“佐时阿衡”。这些人不干了,都大嚷薛涛吟的句子里没有“鱼”,要罚酒。薛涛笑道:“不管怎么样,我这句里,‘衡’字中间还有一条小鱼。刺史大人的‘有虞陶唐’中连小鱼都没有呢。”一席人听了大笑不止。又《纪异录》 载,高崇文(原作高骈,误)镇蜀时,一次欢饮,行的酒令难度更大。高大人说的是“口似没梁斗”,“口”、“斗”二字同韵,而且“口”字的形状就像个没有“梁”(柄)的“斗”。薛涛马上接了一句:“川似三条椽。”“川”字三根竖线,确实像三条椽子,而且“川”、“椽”同韵,对得非常好。高崇文故意挑毛病,说:“你这三条椽子,第一条怎么是弯的呢?”薛涛应声答道:“高大人当西川节度使这么大的官儿,用的都是没有柄的破斗。我不过是一介陪酒的妇人,家里的椽子有点弯,有什么好奇怪呢?”正因为她机敏善辩,所以从韦皋到李德裕总共十一任西川节度使,无不对薛涛青眼有加,真可谓是流水的酒席、铁打的公关。从十五岁出名到六十多岁去世,薛涛与当时诗坛著名的人物如元稹、白居易、牛僧孺、令狐楚、裴度、严绶、张籍、杜牧、刘禹锡、吴武陵以及张祜等二十余人屡有唱和。做女人做到这份上,实在太不容易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薛涛:扫眉才子,落寞一生(3)
很多人一提起薛涛,马上就想到了“薛涛笺”。元费 《笺纸谱》 说,因人而得名的纸有两种,薛涛笺是其中之一。薛涛是诗人,也是女人,当然喜欢玩点小资情调。她自己设计了很多颜色的纸,如松花纸、杂色流沙纸、彩霞金粉龙凤纸、十色绫纹纸等,五彩缤纷,煞是漂亮。同时,她自己喜欢写绝句之类的小诗,原来流行的一页大纸只写十几、二十来个字,颇为浪费,于是她便将纸裁剪成小幅。这种彩色的小幅纸,因为是她发明的,所以就叫“薛涛笺”。当时诗人,都以能得到薛涛以彩色小笺题的诗为荣。
薛涛还能写一手好字。《宣和书谱》 评她的字云:“作字无女子气,笔力峻激,其行书妙处,颇得王羲之之法,少加以学,亦卫夫人之流也。”稍加努力,就能与卫夫人颉颃,足见其书之妙。据 《悦生堂所藏书画别录》 记载,宋末权相贾似道曾收藏她的 《萱草》 诗真迹,可惜后来就无从睹其真容了。
薛涛所有的故事中,与大才子元稹的交往最被后人乐道。据说元稹很早就听说了薛涛之名,元和年间他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巡抚蜀中,便有一亲芳泽之意。当时的西川节度严绶听说后,赶紧派薛涛前去侍奉元大人。元稹事毕回京,因为怕招物议,只能扔下薛涛,独自上路。被擢为翰林后,元稹写下了 《寄赠薛涛》: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诗是写得挺情深意长的,可是我们花心的元大才子除了给薛涛寄了几首诗,基本上就算从人群中消失了。十几年后,元稹被贬为浙东廉访使,总算想起了薛涛,打算派人将她接到绍兴。可是正当这时,他又迷上了戏子周季南的老婆刘采春。刘氏虽然文采比不上薛涛,但架不住人家年轻貌美呀。于是,垂垂老矣的薛涛就彻底被元稹忘却了。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薛涛与元稹的###韵事基本上都是虚构。咱们先来琢磨一下元稹写的 《寄赠薛涛》 吧,这首诗里对薛涛的辩才、文才极其推崇,却没有流露出亲密乃至亲昵的语气。也许某些具有狗仔队潜质的同志一眼就注意到了元诗中的“相思”二字,以为两人既然没有亲密关系,又何来“相思”一说?这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唐人诗中的“相思”,不过就跟西方人在信中写“my dear”一样,与男女情事丝毫不搭界。王维 《赠裴迪》 云:“相忆今如此,相思深不深?”孟浩然 《送王昌龄之岭南》 云:“意气今何在?相思望斗牛。”李白 《送舍弟》 也说:“他日相思一梦君,应得池塘生春草。”男人之间都可以堂而皇之地“相思”,可见相思并不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儿。
再从薛、元二人的年龄来看,两人似乎也不大可能有男女私情。薛涛比元稹大了整整十岁,元稹使蜀时三十一岁,而薛涛已经四十一岁,早就人老珠黄了。到元稹任浙东廉访使时,薛涛更是已经五十五岁高龄。虽说现代社会有年轻帅哥娶老美女影星的反例,但那是因为老美女有钱,帅哥想吃软饭。但是元稹是方面大员,家里还有如花似玉的娇妻,绝对没有吃软饭的动机。很多材料都说薛、元二人第一次相见是在元和四年元稹以监察御史充剑南东川详覆使的时候,说法也很可疑。剑南东川道的治所在梓州,而薛涛居成都,难道元稹公务之余,还能时不时从梓州跑到成都赴约会?可能性太小了。可能的情况是,薛、元二人是诗友,只不过一个多情、一个善感,所以因诗结下的友谊较其他人要深厚些。另外,元稹四处留情早已名声在外,可能大家都觉得他与薛涛之间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太对不起咱们这班无聊的看客了。如此而已。
总地来说,薛涛一生未嫁,一辈子过得很是寂寞。您想想,天天陪着大人物、小人物们吃酒说笑,酒兴阑珊之后,回到家中独守空房,任谁也觉得心中空空如也。她的 《池上双凫》 诗云:
双栖绿池上,朝去暮飞还。
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
池上两凫,双宿###,还繁育出了革命的下一代。这一切,怎能不触动形单影只、多愁善感的女诗人的心弦呢?另一首 《咏牡丹》 写得更是沉重:
去年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问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欲就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别离、相思,只能在无人之际独自说与牡丹,很有点“泪眼问花花不语”的味道。这位经历过繁华的女诗人,即使在死后,那种刻骨的落寞仍然不曾消散。《太平广记》 载,进士杨蕴中因事下成都狱,夜梦一妇人,自称薛涛,赠其诗云:“玉漏深长灯耿耿,东墙西墙时见影。月明窗外子规啼,忍使孤魂愁夜永。”
老实说,我宁可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您看,这首诗,多像薛涛的声气啊。
韩愈:“好奇”的圣人(1)
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韩愈(768-824),字退之,河阳(今河南孟县)人。他常常自称“韩昌黎”,这是攀亲戚用的,术语叫“郡望”,其实他跟渤海边上的昌黎县八杆子打不上关系。韩愈忒命苦,其父韩仲卿做过武昌县令,在他三岁的时候就驾鹤西去了,所以韩愈只好投靠堂兄韩会。可是不久韩会又被贬到岭南做官,然后就死在那里了———看来韩愈的命不是一般的硬啊。不过韩愈运气还没衰到头,他有一个好嫂子郑氏。韩会去世之后,郑氏将韩愈养大,教他读书识字(后来郑氏去世,韩愈还特意为嫂子服孝三年)。韩愈非常争气,念书也特刻苦,几年功夫便将经史背得滚瓜烂熟。年轻的韩愈常常追随独孤及、梁肃等人的弟子,最后成长为古文运动的主将。贞元八年,他在故相郑余庆的帮助下出名了,顺利地考上了进士。
韩愈性情戆直,口无禁忌,所以做官颇不顺利。他先是在董晋、张建封等人的幕府中效力,然后回京做了一段时间国立大学的教授,慢慢升到监察御史。御史的职责是弹劾做坏事的官员,这正好符合韩愈喜欢放炮的个性。可是我们可爱的韩大炮并不满足于批斗脑满肠肥的大臣,他更喜欢挑战皇帝老儿的权威。当时的皇帝唐德宗因为很多地方节镇不肯向他交纳贡赋,快穷疯了,于是想出一个缺德的办法———宫市———来敛财。“宫市”这东东,跟山大王拦路打劫的性质基本相同,只是山大王抢劫之后需要自己哼哧哼哧地把战利品扛回山寨,也算是“劳动所得”;而用“宫市”的名义打劫,倒了霉的那位还得忍气吞声地将自己的财物送到打劫者家门口。两相比较,可见“宫市”更生猛。读过白居易先生 《卖炭翁》 的人应该都知道“宫市”的厉害了;要没读过 《卖炭翁》 也不打紧,如果你年收入超过十二万你就会隐隐约约明白一点儿。韩愈认死理儿,他觉得年收入超过十二万的人应当纳税不假,但再怎么着也应当是税务局上门来收而不应该让俺亲自赶着马车送到您家门口吧?可是唐德宗不打算跟韩愈讲道理,反正你想断朕的财路,就休怪朕不客气。于是韩愈被贬到广东阳山做县令。韩愈心里那个郁闷呀,就跟褒姒嫁给了周幽王似的,接连几年都哭丧着脸;可是阳山百姓都乐开了花,为啥?来了个爱民如子的好县令呗。百姓得了韩县长不少恩惠,所以大家都喜欢将自家孩子取名为“韩”,以资纪念。现在的人还这样,据说有位哥们儿就把领导的名字拿来用在儿子身上,每次在单位受了领导的气,回到家就把儿子胖揍一顿,一边揍一边骂:“死××,叫你给老子穿小鞋!”
因为在阳山做出了成绩,不久韩愈就被调到发达一点儿的荆州做江陵法曹参军。唐宪宗元和初年,韩愈被调到东都洛阳做大学教授,再后来就升到河南令了。升?对,是升官。您别看这“河南令”说起来只是个县令,但河南是京县,县令秩正五品上,差不多赶上一个下州刺史(从四品下)了呢。
后来韩愈又回到京城做官了,这次是职方员外郎。可是不久他又因为乱放炮吃了亏。当时华阴令柳涧犯了事儿,刺史要把他“双规”掉,可是还没等到朝廷的处理结果批下来,这位刺史却被罢官了。柳涧落井下石,故意给刺史难堪,组织了很多百姓将刺史拦在半路,向他索要建设国防工程的尾款,搞得这位前刺史很被动。下一任刺史讨厌柳涧玩小动作,于是调查了柳县令的问题,将他贬为房州司马。当时韩愈正好从华阴经过,听说过这事儿之后,认为现任刺史庇护前任刺史,一冲动就向皇上参了一本。朝廷派御史继续调查此案,最后发现柳涧确实有问题,贬为房州司马实在太便宜他了,决定将他贬到穷山恶水的封溪县做公安局长。而韩大炮因为管了不该管的事儿,他的职方员外郎的乌纱帽被褫夺了,仍旧回国子学做教授。
韩愈:“好奇”的圣人(2)
史载韩愈“好奇”,不过此“好奇”非彼“好奇”,跟长舌妇们家长里短地打听别人的###不同。韩文公的“好奇”,乃是“喜欢不寻常的事物”。当然,“喜欢不寻常的事物”也有境界高低之别,比方说,有人喜欢用裸奔的方式向某个名女人求爱,以为这样很特立独行,却不知道自己很欠揍。这是境界低的。韩愈的“好奇”境界就高,他喜欢雄奇挺桀的物什。有一次他来到了华山,心里痒痒的———这么帅的山可真是少见,要是爬到顶上极目四眺,估计感觉会更爽吧?于是他爬了上去。可是那时候的华山还没开发,甭说铁链子,连路都没一条。韩愈往上爬的时候觉得高兴,爬到顶上了,还高兴地作了一首诗。可是抒发完诗情之后望山下一看,云海茫茫、松风嗖嗖,腿肚子一哆嗦,没胆儿下山了!唉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我韩退之一世英明,咋就没想到上了华山就下不去呢?完了完了,这一百来斤看来要交待在这里了。想到这儿,韩愈禁不住悲从中来,号啕大哭。哭完后又挥笔写了一份求救信兼遗书,顺着山风扔了下去。说来也是韩愈命不该绝,他投下的遗书被一位药农拾到,药农将信交送到华阴县政府。华阴令一看吓了一跳:要是在自己的属地挂掉了一位朝廷命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赶紧组织了一支专业登山救援队,想尽办法才将吓得腿都软了的韩愈背下山来。各位看官要去华山旅游,千万不要错过“韩愈投书处”,因为蛀书知道,看名人出丑露乖可是件特别爽的事儿。
除了脾气有点倔之外,韩愈的学问实在是没得说。他做大学教授,虽说是公务员编制,其实很穷,以至于某些刺头儿学生嘲笑他“冬暖而儿号寒,年丰而妻啼饥”。被人嘲笑了,韩教授并不生气,先跟他们谈屋上的梁啊、柱啊、椽啊之类的东西,把学生侃得晕头转向了,再摆出大道理来教训他们:“咱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哪里能太在乎收入的高低和官位的大小呢?”那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有没有被韩教授的大道理感动已经无从考证,反正宰相是被感动了的。史载“执政览之,奇其才,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转考功,知制诰,进中书舍人”。这就行了嘛,反正大道理这玩意儿,本来就是说给相信它的人听的。
唐宪宗号称“小太宗”,是个要强的人,打算做出点大事业来。可是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先生以为自己很牛气,非要跟中央政府唱对台戏,宪宗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起了收拾吴元济的念头。他先把御史中丞裴度派到江淮一带视察了一番,让他判断一下敌我形势。裴度跑了一趟,回来向宪宗密报说:吴元济易与耳。可是宰相不想冒这个险,因为他觉得东方的节度使们互相勾结,如果搞不定吴元济,说不定中央政府在国家东部的权威就彻底丧失了,所以他要投反对票。韩愈赞成裴度的意见,特地上疏支持他,强调不能纵容地方诸侯胡作非为。宰相见韩愈又不合时宜地放炮,心里很不高兴,找人翻他的老账。韩愈以前做江陵法曹参军时曾经跟荆南节度使裴均关系不错,但裴均的儿子裴锷名声极差,士大夫都不屑于跟他交往;可是韩愈饯别裴锷时写的送别书信里居然亲热地称呼裴锷的字。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人们说韩愈跟裴锷这样的烂仔交往,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韩愈被贬为太子右庶子。还好这事儿对韩愈的仕途的影响并不大,宪宗下定了决心要搞掉吴元济,提拔裴度当宰相,让他带兵出征。裴度当然要对支持自己的韩愈投桃报李,便把他请来做行军司马。韩愈也高兴有人赏识,自告奋勇先去说服开封的韩弘站在朝廷一边,为平定蔡州扫清了障碍。平定吴元济之后,韩愈因功被提升为刑部侍郎。班师回朝后,因为韩愈的文章天下闻名,唐宪宗下诏命韩愈撰写 《平淮西碑》,以纪念这件标志着大唐中兴的大事。韩愈跟裴度是哥们儿,难免会在文章里替裴宰相多说几句好话,结果惹恼了名将李愬。李愬心想:雪夜入蔡州,老子是头一个,怎么裴度的功劳就比我要大呢?不公平!后来李愬夫人进宫走亲戚,托她的闺中密友向宪宗吹了一阵枕边风。宪宗心一软,马上让人把韩教授写的文采斐然的 《平淮西碑》 砸了,让翰林学士段文昌重写,这次当然是重点突出李愬将军的功绩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韩愈:“好奇”的圣人(3)
前面所讲的故事里,韩大炮曾经放过很多炮,大大小小的官员也得罪了不少。不过,这都是小打小敲,一点都不过瘾。后来韩愈放了惊天动地的一炮,这一炮使他一下子声名远扬。事情是这样的,“小太宗”唐宪宗与“老”太宗一样,都崇信佛教;不过“小太宗”信佛信得死去活来的,不如老太宗那样克制。当时凤翔府法门寺有一座护国真身塔,里面供奉着舍利子,据说是释迦牟尼的一节指骨。元和十四年正月,唐宪宗命宦官杜英奇率人前往法门寺将舍利子迎入宫中,供养三天。当时达官贵人见皇帝如此,都争相施舍金钱,比现代人往股市里投钱都疯狂。就是普通百姓,也有很多人倾家荡产向寺庙布施。韩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于是他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搞了一番考证之后,他得出了这样一组数据:佛教传入中国之前,帝王都非常长寿———黄帝活了110岁、少昊100岁、颛顼98岁、帝喾105岁、尧118岁、舜和禹100岁,后来的周文王也活了97,周武王93。可是自从汉明帝时佛教传入中国以来,皇帝的寿命就明显减短了,唯一一个做了48年皇帝的梁武帝还死得冤哉枉也。最后他得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皇帝不能信佛教,否则会早死!
唐宪宗看了韩愈最新发表的研究成果,气得半死。他把韩愈的奏章拿给宰相们看,定要宰相将韩愈处死。宰相裴度是韩愈的哥们儿,当然会为他说好话:“陛下,韩侍郎话说得是难听了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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