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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欲疯魔狂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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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被这无名少女数次莫明击打，自己无缘无故地在这地方躺了七天，他就觉得冤屈。冤屈之后是出自心底的愤慨。他哪吒贵为‘人间五圣’之一‘太乙真人’的衣钵传人，一向都只有他作弄别人的份，自己何时这般狼狈过。怨愤一起，他就抱了报复的心理，准备将那少女好好整治一番，以泻他心头之恨。
就在他怒火燃烧之际，外面传来少女和果皮的嬉戏声。那少女声音悦耳宛如黄鹂歌唱，听之舒心。这少女欢笑不已而果皮似乎甚是愤怒，不时发出尖利之声。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汇流成曲响荡在这山谷中。哪吒从这声音已可判断出那少女当是用水果之类的东西在诱惑于果皮，果皮糟她戏弄，已是不满。才会发出这般声音，而那少女似乎已经将逗弄果皮为乐，见它发火，她却很是兴奋。哪吒思忖于此，心下更是恼火：好你个魔女，打我这主人也还罢了，居然连我的宠物也欺负，简直就是灭绝人性。非好好教训你这个魔女不可，替我出气，也算是为受苦的果皮雪恨。他方拿定主意，那少女的脚步声已到门外，他急忙躺下身子，等待那少女的到来。
少女走进木屋放下手中的水果，趋步床前仔细地探测了一下哪吒的鼻息，确认他没有醒来，才放下心。在木屋忙活了一阵，便坐在木椅上出神。果皮最怕寂寞，它进到木屋便跳到哪吒身上上下游移，希冀他能苏醒和自己玩耍，哪知费了半天的力气哪吒仍然一动不动。它立时觉得无趣。一儿歌纵跃落在少女肩上，讨好卖乖了半天，少女依然出神，望也不腽肭感它一眼。果皮受到他人人刺激，即时委靡，左右张望半响，一双小眼里尽是不满。无聊的喊叫了几声便偎缩在木桌上打起瞌睡。过不多时，便发出了呼噜声。
哪吒用真气封住自身气流，以内息换气，才没让少女探出气息。并用心眼扫视着屋里的每个角落，少女和果皮进屋后的一切举动都落在他的眼里。本来依他的计划乃是在少女为他把脉时偷袭于她，将她打晕，然后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哪料少女进屋后只是探测了鼻息他的鼻息，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为他把脉。如此一来，他便为难了。其实以他的身手要拿下少女也不是难事，只是他心性好玩，少女以木棍打晕他，他必须用木观还击，才算是挽回自己颜面。如今少女坐在远去发呆，他也就没辙了。等待了良久，少女仍是一动不动，哪吒先前的怒火渐渐地转换成咒骂，心底将那少女咒了个遍。顺便连果皮的呼噜声此刻也成了他咒骂的对象。可为了挽回颜面，他只得寄希望于少女会过来替他把脉。
时间慢慢地消逝，少女心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采。果皮的呼噜声渐渐变大，直到冲上云霄。
等待是件令人心急的事，尤其是怀着某种目的而等待的人，在一次次的失望后，等待的心理就愈发焦躁。哪吒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他在失望了无数次后，终于不堪忍受心灵的折磨，蓦地大吼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蹦到少女面前，指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恶魔女，有没有搞错啊，少爷我在床上等了半天，你也不给我把脉，你是不是有问题呀。啊？你说，你好好的发什么呆呀，一个女孩家大白天的，坐在这里，发呆干吗？你真无聊。哼，哼。你知道你把我害的多惨吗？啊，郁闷呀，郁闷，你居然还用这种无辜的眼神望着我，想干吗？你说，想干吗？我告诉你，这次我就要教训你，你等着接招吧！”
他大声吼叫了半天，少女依然是用一双无辜的眼神注视着他。脸上竟带着微笑。只是不知道这微笑是为了哪吒的苏醒而发呢？还是把哪吒当作了一个耍猴的小丑站在自己面前献宝而发？哪吒猜不出，他也不想猜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教训这个他心目中的恶魔女，以解心头之恨。
哪吒将心中的牢骚说完后，伸出手就朝少女挥去。少女依然静静地望着他，轻轻地微笑，眼中并不因眼前的手而有丝毫畏缩。哪吒的手在半空中挥动了几下，仍是没有打到少女的身上。反倒是让少女那微笑的俏脸把眼睛吸引住。在他十几年的岁月中，很少见到别人对他微笑，尤其是女人的微笑。唯一存在记忆中的就只有母亲在他幼年时，哺育他时才有这般笑容。但是在他成人后，这笑容似乎也渐渐的少了，而他的心似乎也因为这笑容的减低而失去了慰藉。少女的微笑与他母亲的微笑在这一刻重合，哪吒分辨不出眼前的究竟是的他的娘亲还是藏在记忆深处的某种渴望。他迟疑了，不单如此，他的手也开始颤抖，渐渐地整个人也开始无力，最终气馁地收回了挥出去的手，傻傻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在他发愣的时候突地欢呼一声扑进哪吒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嘴里吐出模糊不清的话。哪吒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吓回神，低下头正好看见少女明亮的大眼里流露出让他莫名的喜悦神色，心理微微楞了一下，随即醒悟到自己可是要教训这个恶魔女的，怎么会和她抱在一起了，顿时就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圆瞪着双眼，冷冷地呵斥道：我给你说呀，你少给我来这套，告诉你，无论你装的多么天真无邪，都不可能平息我教训你的心态，哼哼，想讨好我，没门。你用那粗粗的木棍敲我的头时，怎地就不天真一点呀，现在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就用这种眼神乞怜着，你省省吧。说完扬起手又朝少女挥去。
少女正沉浸在只有她才懂的幸福之中，却被哪吒粗鲁的推在地上，芳心顿时一阵委屈，嘟着娇艳的红唇，用无辜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子，明亮的双眼更是有泪花闪动。
喂，喂，你不是吧？我还没有动手，你就哭了。你未免也太会演戏了吧！我受不了了，你们这些女人。莫名其妙！哪吒看着少女委屈的神情，内心顿时踌伫起来，扬起的手，反复地回落几次，最后在大吼声中，忿忿不平地收起。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袭我。快说？诶，只要你告诉我这些，我就放过你？怎么样？你不说？好，你狠，你狠？看在你是女人，少爷我大人不记女人过，暂且就宽恕你的无礼吧！要是以后你再这样莫名其妙的袭击我，看我不……
他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少女蓦地再次欢喜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嘴里又吐出不知名的语言。娇嫩的俏颜摩挲着他的胸部，似乎十分兴奋。
哪吒这次是真的茫然了，平生头一次软玉温香在怀，一股莫名的情怀从他心底升起，慢慢地蔓延到全身，令他十分舒爽。逐渐地他也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少女的纤腰，下颚摩挲着少女的头，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体香。两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忘记了时间的流转，日月的轮回。他们的心灵，思想，情绪也在这一刻重合，彼此之间更是烙下了生命的印记。似乎他们很早以前便知道对方，了解彼此。
时间在流逝，日月始终在运转。夕阳带着她俏丽的羞涩映染了整个森林，抹下迷人的娇红。木屋就象披上了霞彩，绚丽却又真实。
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呢？现在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哪吒感受着少女的记忆，关心地问道。
少女仰起娇颜，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年，翦水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伤心的泪花，朱唇翕张了几下，没有出声。悲哀的情绪瞬间弥漫在木屋。
他离开你了吗？唉，你现在成了孤儿是吗？哪吒感受着她的悲伤，伸出手抚摩着少女的粉脸，忧虑地问道。
少女点点头，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柔弱的身子更是颤抖不停。
此时，哪吒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在来的途中会碰到那些阵势，而她也为何会一见面就打晕了自己。少女就是蜘蛛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女孩，其父在四年前因病去世，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在这森林中受到伤害，他便将进来的路用阵势阻隔。在他的预算中，来人即使道术高超但在破了他所布的阵法后，真力也会大打折扣，到时女人见到对方亦可凭自身所学将之击败。这阵法完成之后确实抵挡过很多外物的入侵，却不料初次闯阵的人类哪吒却凭自身修为破了阵法，进了此地。少女第一眼见到他，因心里谨记父亲生前嘱托，趁哪吒分神之际将他打晕。少女虽是在森林中长大不谙世事，自身却有着很强的嗅觉，能够从对方的气息分辨出对方的好坏。如此几天下来，她与哪吒朝夕相处，已经感受出他并没有恶意，再加上果皮乃森林中的动物，少女依靠自身的嗅觉从它身上知道其主人的情形，如此推断之下，她心中已没将哪吒看做坏人。直到刚才两人心灵的拥抱，彼此获取了对方的记忆。少女已把他当作了亲人。
不要哭，不要哭。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呵呵。你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哪吒将少女的娇躯扶正，正色地朝她说道，以后，你就陪在我身边吧。即使遇到天大的风险，我们也不分开，好吗？
少女楞楞地望着他，眸子里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接着闪现出高兴的光芒。娇躯微颤地紧拥哪吒，头埋在他的胸前，使劲地拱动。哪吒微微思索就明白了她这番行为的涵义，知道她已经完全地接受了自己。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心里不断地重复地许下誓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若天不容你，我便逆天，地不纳，我便颠覆山河。他之所以如此，全是因萦绕于他内心五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变的十分汹涌澎湃，似要脱体而出般，哪吒明白这是情绪在告诉自己，已经找到了他心中的牵挂。
呵呵，傻丫头，这么激动干吗？等我们出山之后，我就带你游遍三山五岳，穿行天地无行。让你感受人间的一切，天地的无穷。到时候，你恐怕会激动不过来呢？哈哈，你不懂呀，没关系，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了的。
少女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她静静地凝望面前的少年，芳心深处已经将自己脚托给了他，无论是未来，还是生命。以后的岁月中，她坚信她不会再孤独。
诶，你叫什么呢？人在世上总要有个称呼，若是没有，诗人是不会认可的。你想想，你父亲是怎么叫你的？
少女听懂他的意思，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过不多时，她就睁开双眼，沮丧地摇摇头，绝美的脸庞上尽是失落。
哪吒却是惊咿了一声，扶正她的脸，仔细地凝望着她的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才一会的时间，少女的瞳孔就从初时的黑白色变成了紫色，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难怪你父亲要孤身带你到这个地方，呵呵。世人啦，你们的愚昧无知差点就毁了她的一生。哼哼。日后你们会后悔的。哪吒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指天吼叫。
紫色瞳孔传说是妖怪的转世，凡降落于世间必定会带来灾难。是以人类只要见到紫色瞳孔的婴孩就会将之处死，以绝后患。
哪吒也是伴随着非议声长大的，他深切地体会到被人们用异样眼光对待的感受，在咒骂声存活的痛苦。这一刻幼年时的回忆出现在他脑海，只是那个他去成了眼前的少女。感同身受，同病相怜地思绪更坚定了他心中的誓言。
以后你就叫紫瞳，懂了吗？哪吒深深地注视少女的眼眸，严肃地说。
少女只是错愕了一会就高兴地碰跳起来，拉过哪吒的脸狠狠地亲了三下，便在木屋里跳起不知名的舞。
哪吒笑着注视她的舞蹈，内心感慨万千。
二十四章：宿命轮回
离木屋不远的平地上竖立着一坐坟，坟很小，没有墓碑。它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孤独却又热闹。四周的高大树木将他完全遮掩住，若不细心看，根本就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哪吒是在紫瞳的指引下才发现它的，他知道这坐坟代表着什么，所以当紫瞳静静地跪在坟前，眼泪无声地往下落时，他没有安慰，也没有劝阻。他只是静静地陪跪在她身边。分担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无助。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五天，恰好今天是紫瞳父亲的忌日，她便拉着他来到了这里。哪吒心里感到一丝欣慰，躺在坟墓中的人对少女是何等的重要，她既然带他来拜祭就表明她已经把他当做了亲人。既然是亲人，他跪拜一下，也就理所当然。
紫瞳只是流泪，什么也不说。哪吒却知道她嘴上虽然没有说话内心却已经将她想要讲的都传达给了她的父亲。是以他也很诚心地祈祷，祈祷他能保佑身边的少女一生平安。在内心深处他是很敬佩躺在里面的那个男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却知道：身为一个被世人咒骂辱骂的妖怪孩子的父亲，可以肯定他所受的伤害与压力不会比少女少，相反还会更多更重可是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遗弃自己的女儿而是带着女儿闯进了三大禁地之一的迷失森林安家，直到自己死去，他依然布下了后招来保护自己的女儿。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父爱，需要多大的勇气，哪吒不知道，却能够体会。当然在内心深处他有一点怨恨，至于怨恨什么，他只能苦笑。苦笑之后他又坦然了，既然已经成了过去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抛开思绪，他庄重地随着少女向坟墓磕了几个头。
伯父，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彼此的名号，但是我必须这样称呼您。在您面前我正式和您的女儿—紫瞳结为兄妹。您放心，我以后会照顾她，我向您保证决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即使是牺牲我的性命，我也不怕。您如果泉下有知就请保佑她一生平安吧！我，哪吒作为她的大哥，向您叩首。
少女在他说完后，终于嚎啕大哭，哭声清澈，既有对父亲的思念，也有为自己找到了依托的欣喜情怀。
好了，紫瞳你别再哭了，你这么一哭把我的心都给哭慌了，还有啊，我刚在你父亲面前许过诺言，不让你受伤害，你这么一哭，不是让我难看吗？来，笑一个。对这样才好看嘛！呵呵，走吧，我们回去吧！
少女任由他为自己擦干泪珠，眸子里流露喜悦的神色。就在哪吒的手快要收回去时，她蓦地将他拉到自己腰间，人顺势跨上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就是一真雨点。哪吒对她这招早就见怪不怪，从他们修缮关系第二天，她就喜欢腻在他身上，初时哪吒可是惊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当他准备将少女撵下身时才发现这可人儿已经匍在他肩上睡着了，于是他只好作罢。谁知他这么一纵容，少女更加得寸进尺，晚上竟然跑到他怀里睡觉，哪吒知道她对世间的礼教毫不知情，可他不但知道，还知道这东西很是害人，他虽然有点反感，可这关系到少女的名节，他只得耐心地替她解释，然而任凭他嘴皮说破，少年理也不理，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武力逼迫，结果是收到了，少女两天没理他，僵持之下他只好赔礼，这一赔礼，少女就逮着机会了。当天晚上她就睡在了他怀里。哪吒方法用尽也奈她不得，只好认命，心想现在就随着她心意吧，等出山后再好好教育她，是以他们就一直同床到现在。哪吒无奈地耸耸肩，抱着她望回路走。少女满意地躺在他怀里，唱起不知名的歌曲。哪吒虽然听不懂，却很是欣赏她悦耳的歌喉，就敞开胸怀感受她的喜乐。
回到木屋，果皮这畜生已经手舞足蹈地在门前迎接，见到他们回来，一个纵跃落在哪吒肩上，献媚地舔哪吒的脸，惹的哪吒大笑不止。果皮这一上来就占去了紫瞳的空间，在她心目中，哪吒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和她抢，因此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朝果皮比画了一下自己白嫩的拳头，作威胁状。果皮可不管她，心道：我可是在你前面认识他的，并且是他忠实的宠物，还一起共患难过。你才认识他几天，而且还用木棍敲打过他，关系怎么比得上我，哼，哼，你还是靠边站吧。
呀呀呀……呀……紫瞳见果皮非但，没有识相的走开，还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瞪着自己，她立时就不爽了，娇颜布满寒霜，一手捉住果皮的头，就这么往天上一摔。果皮哪料到她会动手，失去衷心的它眼看就要摔于地，慌乱地喊叫，希冀哪吒接住他，然而哪吒只是微笑地望着它，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果皮心伤地尖叫一声，使劲地在空中翻腾。就在这翻腾之下，它的身体瞬间化为流光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一异变顿时吸引了紫瞳的注意，明亮的双哞里闪烁着有趣的光芒。果皮象丢了魂的傻蹲在地上，细眼望天望地，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有哪吒微微一笑，低吟道：看来这顽皮的家伙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诶，可这速度恁地慢了些，我须得想个方法让它尽快吸纳两枚果子的力量才是……
正在他出神之际，身上的紫瞳，忽然离开他，咿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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