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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灵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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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道:“你来了还来到半个月呢要回老家也得过了年才回去吧。扬州的名胜古迹很多对啦有一个地方你还没有去过的我带你去游玩。”
齐漱玉兴致不高说道:“那地方比得上瘦西湖吗?”
楚天舒道:“那个地方不是以风景著名的但来到扬州的游客假如时间只是容许他选择一个地方的话恐怕大多数人宁愿不去游湖那个地方却是非去不可!”
齐漱玉的好奇心给他勾起了说道:“哦那是什么地方?”
楚天舒道:“史公祠。”
齐漱玉道:“史公是谁?”
楚天舒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你总会知道吧?”
齐漱玉道:“啊敢情你说的这位史公就是明末在扬州殉难的那位大忠臣史可法?”
楚天舒道:“不是这位大忠臣扬州人怎会为他立祠?”
齐漱玉道:“我自小就听得爷爷说过史可法死守扬州抵抗清兵的英雄事迹想不到扬州有他的祠堂那是非去不可了。但我却有点觉得奇怪他是大明的忠臣清廷为何容许扬州为他立祠?”
楚天舒叹道:“这就正是鞑子聪明之处了他们在扬州大杀十天扬州的老百姓还是杀不完的。杀人越多老百姓就越恨他们。但建了这座祠堂倒是有许多人甘愿做他们的顺民了。”(按:清代到了乾隆年间改用高压与怀柔的双管齐下政策。清兵入关之初扬州嘉定二地屠戮最惨乾隆为了缓和民愤是以准许扬州为史可法立祠。)
史公祠离他们家不很远大约半个时辰多一点就来到了。
他们踏进史公祠刚好听见有两个游人在议论那悬挂在正殿当中的对联。
胖的那个道:“这副对联写得好明朝气数已尽那是非亡不可的大清天子仍然准许亡国之臣有专祠祭祀享受千秋香火真是皇恩浩荡令人感涕!”
齐漱玉抬眼望去原来那副对联写的是:
一代兴亡关气数
千秋庙貌傍江山
那瘦的道:“吾兄高论可惜吾兄不能生与史可法同时。”
那胖的道:“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瘦的道:“你们若是生在同时你就可以把这番顺逆之理说给他听了。依小弟之见其实吏可法懂得不能逆天行事不如向真命天子归顺更好!”
那胖的连连点头说道:“吾兄议论更见透辟佩服佩服!”
齐漱王心里骂道:“放屁放屁!”只见楚天舒也皱起眉头。
齐漱玉把他拉过一边悄悄说道:“这两个甘愿做鞑子奴才的家伙咱们给他们吃一点苦头如何?”
楚天舒连忙说道:“千万不可在这里闹出事来要连累爹爹的。你知不知道爹爹这次从京师回来已经是引起了穆志遥猜疑的了。”
那两个游客只在正殿打了个转匆匆就走出来。那胖的道“我忽然想起今晚似乎还有一个宴会。”
那瘦的道:“对啦这次的诗酒之会是范观察十日前就折柬相邀的你不说我都几乎忘了。”
楚天舒目送他们离开如有所思齐漱玉笑道“你怎么还不和我进去是想送这两个家伙一程吗?”
楚天舒低声道:“这两个家伙走得如此匆忙到是有点奇怪。”
齐漱玉道:“有什么奇怪他们不是说要赶什么诗酒之会
楚天舒道:“祠堂后面还有史阁部的衣冠冢的。这两个家伙即使不以史公为然但即来到此间多留片刻又有什么打紧?他们连衣冠冢都不去看一看就走了。”
齐漱玉道:“这只是你的想法。在他们的心目中或许把那个什么官儿的宴会看得比去瞻仰史可法的衣冠冢更重要呢。”接着笑道:“这两个无耻的家伙走开咱们乐得耳根清静你理他们作甚:难道你怀疑他们是听见咱们在骂他们才走的吗?”
楚天舒懂得齐漱玉的意思是笑他疑心生暗鬼的。要知他们在外面小声说话假如那两个人在大殿里也听得见的话武功上非有过人的造诣不行。齐漱玉当然不相信两个人是懂得武功的。楚天舒却在心里想道“人不可貌相这两个人看似庸俗不堪的附穹风雅之辈但焉知他们不是装出来的?不过也无谓令玉妹担心了。”于是笑道:“不骂也骂了管他们听不听见咱们进去吧。”齐漱玉笑道:“对啦左也提防右也顾忌做人还有什么意思你这几句话才算有点男儿气概。”
这天游人很少那两个人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他们了。楚天舒道“正殿这副对联虽然写得不好但里面有些对联还是写得不错的。咱们进去看看。”
齐漱玉道:“这副对联岂只写得不好什么兴亡关气数云云简直是骗人的鬼话。”
楚天舒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起鬼话我倒想起来了这副对联就是和一段鬼话有关的。”
齐漱玉诧道:“是什么鬼话?”
楚天舒道“这副对联据说就是最初奉命修建史阁部祠幕的那个扬州知府谢启昆写的。他捏造一段鬼话说是梦见史可法他问史可法公祠中少一联应作何语史可法就教他写这副联语。当然这是骗人的鬼话别有用心。但话说回来他不这样写又如何落笔?”
齐漱玉想了一想说道:“是啊他做清朝的官却要为抗清的明朝忠臣立祠这副对联确实难写。”
楚天舒道:“”所以他就只能把兴亡归之气数了。这样即可以迎合皇帝的意思叫老百姓不要仇恨异族的皇帝又不至贬低史可法。倘若他不是这样写不但乌纱帽保不住这座史公词也不能建立了。”
齐漱玉叹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许多学问倒是我错怪他了。”
楚天舒道:“古话说得好:知人论世。议论一个人要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不能太过求全责备的。”
齐漱玉笑道:“多谢老师指教。但刚才那两个家伙的议论无论如何我不能赞同。”
楚天舒道:“那两个家伙又怎能和谢启昆相提并论?不过咱们也不要太多议论了还是进去看看对联吧。有些对联依我看还是写得不错的。大概因为时间过得久了满清皇帝为了故示宽大也不理会那么多了。”
齐漱玉在他的指点下读了两副对联。
读生前浩气之歌废书而叹;
结再生孤忠之局过墓兴悲。
生有自来文信国
死而后己武乡侯
齐漱玉道:“前一副对联把他比作文天祥后一副时联更进一步将文天祥与诸葛亮(武乡侯)都拿出与他并论更难得了。”
楚天舒道:“生有自来文信国这句上联也有个传说的相传史可法的母亲是梦见了文天祥(文信国)来投胎。”
齐漱玉道:“这两副对联比正殿当中那副对联是好了好多但好像总还欠缺一些什么。”
楚天舒道:“你说得是前一副对联只是伤感未免令人有灰溜溜的感觉。后一副比拟得当但文字平庸而且只加论述。
也缺之感情。”
齐漱玉笑道:“感情太多你又说它伤感过分要好可就难了。”
楚天舒道:“感情也不只限于伤感的咱们看下去。”此时他们已来到史可法的衣冠冢了。墓柱刻的那副对联是:
心痛鼎湖龙一寸江山双血泪:
魂归华表鹤二分明月万梅花。
楚天舒道:“上联用的是黄帝在鼎湖仙去乘龙上天群臣攀龙须欲追随而不可得的典故。写史可法对皇帝的忠心。下联二分明月万梅花则是扬州眼前的景物。写的是史可法在扬州殉难的史实。”
齐漱玉道:“史可法当然是个大忠臣但他在扬州为国捐躯只是表彰他的一个忠字似乎还嫌不够。还有更好的吗?”
楚天舒道:“你看这副如何?”
齐漱玉跟着他念道。
殉社稷只江北孤城剩水残山尚留得风中劲草;
葬衣冠有淮南坯土冰心铁骨好伴取岭上梅花。
齐漱玉赞道:“这副对联好!”
楚天舒道:“好在哪里?”
齐漱玉道:“老师你莫考我。好在哪里我可说不上来。
还是你给我讲解吧。”
楚天舒道“这副对联夹叙夹议有史实又有感情。江北孤城淮南坯上切合史可法死守扬州的故事:风中劲草岭上梅花则是赞扬他的品格。大大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就是劲草和梅花的风格!”
齐漱玉道:“说得好!做人是该做风中劲草岭上梅花。这佯写是要比只歌颂‘忠臣’镜界更高了。”
楚天舒道:“你的见解也很高啊!”
齐漱玉笑道:“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否则给人听见恐怕要笑咱们兄妹互相吹捧了。”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有人笑道:“我听见了!大哥你好偏心。”
走进来的是楚天虹。
楚天舒笑道:“你不服气我赞玉妹么?”
楚天虹道:“玉姐武功比我好读书比我多见识比我高。
我怎会不眼她呢?我不服气的是你的偏心姐姐来了你就好像压根几忘了我这个妹妹了。”
楚天舒笑道:“你是怪我不和你一起来玩是吗?谁叫你起身晏我们来的时候你还未起床呢。而且我知道你会自己找来的。”
楚天虹道:“你以为我是贪玩寸来找你的么?是爹爹叫我找你们回去。”
楚天舒道:“有什么事?”
楚天虹道:“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楚天舒道:“客人是谁?”
楚天虹道:“是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客人。不过这个客人我相信玉姐一定是很高兴见到他的。”
齐漱玉心一头跳:“难道是元哥?”说道:“别叫我猜哑谜了打开闷葫芦吧。”
楚天虹笑道:“这闷葫芦的盖子反正一到家里就可以打开。你急什么?先猜一猜吧。”
齐漱玉只道是卫天元却不愿把她的猜想说出来。
她和楚天舒兄妹匆匆赶回家去回到家中才知她猜错了。
客人不是卫天元是丁勃。
丁勃是她家的老仆但她的爷爷是从来不把他当作仆人看待的。齐漱玉还没出生他已经是在齐家的了。齐漱玉一直是把他当作家庭的一份子的。丁勃又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人物和扬州大侠楚劲松也是老朋友的。
齐漱玉又惊又喜说道:“丁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爷爷叫你来接我回去的吗?”
丁勃说道:“你的爷爷叫我出来找你不过你在这里却是你的爹爹告诉我的。他想知道你的近况叫我替他来看一看你。”
齐漱玉道:“啊原来你已经见过爹爹了他怎么样?”
丁勃道:“他和穆娟娟一起很、很好。”齐勒铭武功已废丁勃不愿齐漱玉为父亲担心是以没说出来。不过他说齐勒铭过得“很好”也不算是假话。有穆娟娟伴陪齐勒铭在山中隐居齐勒铭的日子的确是比在江湖上闯荡的日子逍遥自在得多。
“你的爷爷是盼望你回去不过也不必急在一时我知道你来到扬州也不过半个月光景你过了年回去也可以的。”丁勃说道。
“丁大叔你几时走?”齐漱玉问道。
“说不定大概会有几天逗留。”丁勃道。
楚天舒忙道:“丁大叔已经说过你过了年回去也可以的。
你不必急着跟他走。”
齐漱玉道“哦你过几天才走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她不理会楚天舒继续向丁勃问。
丁勃道:“是有一点事情和你也有间接关系的。”
齐漱玉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丁勃道:“你知道卫少爷的下落么?”
齐漱玉道:“我正想向你打听呢。我虽然去了一趟京师却没见到他。只知道他在秘魔崖曾经闹出一桩震动京师的大事。后来就不知道他的行踪了。”
丁勃道:“我倒知道他一点消息。听说他现在是和上官云龙的女儿在一起。”
齐漱玉道:“上官云龙的女儿那、那不就是……”
楚天舒道:“不错就是咱们曾经到过她在北京的家里但却没有见到她的那个上官飞凤。”
齐漱玉心里一酸暗自思量:“如此说来莫非那些谣言竟是真的了?”
丁勃继续说道:“听说卫少爷和那位上官姑娘一起已经来到江南。很可能就在这一两天来到扬州。”
齐漱玉道:“丁大叔你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必就是指元哥这件事吧?”
丁勃道:“不错我这次来扬州另外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卫少爷而来。”
齐漱玉道:“许多人说上官云龙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他的女儿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上官飞凤为人如何我捉摸不透。但爷爷却好像没有说过她爹爹的坏话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魔头。丁大叔你既是为了元哥而来你打算怎样?”
刚说到这里忽见有人抬了一口棺材进来。
齐漱玉吃了一惊问道:“爹爹你要这口棺材作甚?”
楚劲松打脚大走后说道:“这是你丁大叔的主意。”
丁勃说道:“我打算做一出戏。”
齐漱玉莫名其妙说道:“做一出戏?”
楚劲松笑道:“这出戏还得你帮忙来唱才成。丁大叔已和我说好了只不知玉儿你肯不肯做这出戏的配角?”
齐漱玉道:“主角是谁?”
丁勃道:“就是你的元哥也可能还有那位上官姑娘。”
齐漱玉道:“丁大叔你们究竟、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本来想说“你们究竟捣的是什么鬼”的碍着继父的面子话到口边才改。
楚劲松道:“玉儿你随我来。”
齐漱玉跟随继父踏人一间屋子一进门就呆住了。
这本来是一间书房如今却布成了灵堂模样。刚刚抬来的那口棺材就放在屋子当中。
楚劲松道“老丁你看布置得如何?”
丁勃说道:“差不多了依保定的俗例棺材头还要点两盏长明灯。”
楚劲松道:“牌位上还没写字你看怎样写好?”
丁勃道:“她是小辈不能由你供奉的。待会儿再斟酌吧。
嗯还有最好多一张画像供吊客瞻仰遗容。”
楚劲松道:“舒儿的画还过得去就由他来画这张遗像吧。”
齐漱玉定了定神说道:“爹爹了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劲松叹口气道:“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嗯老丁还是你告诉她吧。”
丁勃缓缓说道:“人生如戏小姐你何妨把灵堂当作戏台。”
楚劲松这才接下去说道“这台戏很有可能今晚就会上演不过你是不用念辞的只看人家做戏就成。”
丁勃接着笑道“看也不用看只需耳朵来听。”
齐漱玉听了丁勃的解说方知自己要扮的是什么角色她感到委屈但还是答应了。
卫天元来到了楚家正是三更时分。
他不想惊动别人最好是先和楚劲松见面。然后由楚劲松帮他安排单独约见师妹。他是恐防师妹或许是和徐中岳的女儿同一间房间的。
但怎样才能恰好先见着楚劲松呢?楚劲松也可能是夫妻同宿的他不能摸进每一间房里偷窥。
只有一个办法稍微露出一声息楚家以楚劲松武功最高他会先觉察的这就能把他引出来的了。
但“稍微露出声息”这“稍微”可得恰到好处才行。否则难保不惊动了楚家另外的人。
正在他踌躇之际忽地看到园中一角有间屋子屋内隐隐有灯光。是谁在屋子里面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一阵风从那边吹来风中有檀香气味。
卫天元怔了一怔暗自想道:“难道这间屋子是佛堂?但楚大侠可并不是信佛的居士吁。”
此时他已经现挂在这间屋子门外的一对蓝灯笼了。
他更觉得奇怪:“门口挂蓝灯笼那是表示家有丧事的。但一般都是在大门之外不会只挂在家中某一问屋子外面的。不会是楚家死了什么人了吧?”
忽地隐隐听见屋子内似乎有人轻轻抽泣。
卫天元打了一个寒噤心里却是又惊又喜。
他想起了那次在保定老家的瓦砾场中曾听过似乎是姜雪君声音的一声叹息。
这次的抽泣声比那一次的叹息声音更清楚了但抽泣声只能听出是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不是姜雪君呢?
他并不相信姜雪君还在人间但他却禁不住胡思乱想:“莫非是雪君冤魂不息她知道我来要显灵么?”
那次他是一追上去就不见“鬼影”的这次他不敢莽撞了把身形藏在假山石后心里想道:人鬼殊途也许她还是不愿意我见到她我不要把她吓跑了。
他刚刚藏好身形果然就有一个披头散的“女鬼”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不是“女鬼”是徐中岳的女儿徐锦瑶!
卫天元最不愿意见到她想道:“她的父亲死有余辜她却是无罪的。我不要惊吓她待她走了我再进去看。”
徐锦瑶正在向着他藏身处走近忽地停了脚步喝道:“是谁?”
卫天元方自一惊便听得有人说道:“师妹是我!”
徐锦瑶道:“元哥你把我吓了一跳!”
卫天元心中苦笑:“元哥的称号倒是一样可惜她的‘元哥’不是雪妹生前喜欢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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