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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金山角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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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海眼一枝花(2)


  凌云派来接我的人早早来到,帮我拿上东西,我们就乘汽车出发了。凌云的家乡叫犊子岭,是缅甸北部最偏僻的小市镇,与中国隔怒江相望。从缅甸直接前去交通非常不便,几乎没路可走。要先后两次进出中国国境才能到达。边疆公路大都是一面靠山,一面临水,沿江而行,风景自然很美。一路上流水欢歌、百花含笑,湛湛蓝天、悠悠白云,我的心情非常舒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缅北大镇红椿。因为前面的公路被山洪冲断,我们要在这里弃车换马,走一条千百年来马帮行走的山间小道。那么,马从何来?持凌云县长签发的“马票”,找红椿镇政府去要便可。缅甸农民缴税很少,但须服劳役,轮流排号支应官差。

  第二天上午马才能到,所以我们必须在红椿住上一夜。红椿镇是被低矮丘陵环抱的一块平坝,几乎与世隔绝,若非亲眼所见,真想不到在如此封闭的山沟里,竟还能有这样一处现代化的市镇。一条平直宽阔的水泥路,两边店铺林立,商品应有尽有。镇上的房屋多数是两三层的别墅式楼院,红色瓷瓦的房顶,彩绘的墙壁,掩映于绿树繁花之中。在这里电视、电话甚至电脑都不缺乏,镇上不仅有电脑游戏厅还有网吧。路灯明亮,光线柔和,街边停靠的也多是凌志、奔驰、凯迪拉克……名车比比皆是。镇上建有豪华宾馆,大堂左侧是饭店,右为歌厅,小镇的夜生活比起大都市也差不了多少。镇外山脚下还有一处名为 “葡京度假村”的大赌场。听去过的人讲,里面轮盘赌、老虎吃角子等现代赌具非常完备。赌场服务质量上乘,人员都是在澳门经过特别培训的。红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四川人很多,在街上走,川音满耳,就好像来到四川的某个城镇。街角上有几个新疆人正烤羊肉串。坐在街边洁白的塑料椅上,喝着青岛啤酒,吃着地道的新疆羊肉串,怎能想到这是在缅甸北部一个隐藏在深山沟中的偏远市镇呢!至于说这个山间市镇为何如此富足?那就不是本文所要涉及的内容了。

  我和凌云县长的勤务兵小闵,在街上品尝风味小吃,直到酒足饭饱,乘兴回宾馆休息。在门前有几个浓妆艳抹的缅甸姑娘将小闵拦住,有我在旁,小闵很不好意思。宾馆警卫出来干预,才算给小闵解了围。但是,当我半夜醒来,却发现月光照着的小闵的床位,是一张空床,直到第二天他和赶马人一道进屋来,看到我后一脸的不自然。

  赶马人叫李新宇,30岁上下,家在红椿镇所属的飞狐岭,中等文化,善于谈吐,一路上还能和在田间劳作的妇女对唱山歌,有这样的人做伴颇不寂寞。我骑在马上,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尽心护持寸步不离。我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座座高山就像刚打开笼的热馒头,喷云吐雾、水气蒸腾,赶马人说就要下雨了,果如其言,不一会儿就大雨倾盆。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没处躲没处藏,淋了个透湿,不过在热带地方反而觉得身上凉爽。这里是阔叶雨林,树木粗大弯曲,根系发达裸于地表就像巨蟒,树干上缠着藤萝酷似长蛇。不少树上开着鲜艳的花,结着累累的果,却不是这棵树本身的花果,而是寄生植物。在这种地方骑马须格外小心,稍不留神就会被树枝撕坏衣、挂破脸。大个的蚊虫追着叮咬,奇痒难忍。

  正行进间,“嗖”的一声从山上飞下一物,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马受惊了,高高仰起前身蜷起前蹄,“咴咴”叫着把我掀了下来,然后惊慌地向前跑去。小闵赶忙将我扶起,小李则去追赶他的马。我一边揉着被摔疼的腰背,一边在小闵搀扶下慢慢向前走。

  赶马人李新宇已在溪边等着我们。溪水清冽,我们擦了脸,洗了脚,就在溪边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进餐。铺上了雪白的塑料布,从马驮中取出矿泉水、冰红茶(山泉中有钩端螺旋体,不能喝;我最小的弟弟就是因为喝这种看似清澈的水而不治身亡),还有面包和红肠,小李还掏出一瓶酒,嘴对瓶喝着。我问他们,刚才是什么东西惊了马?小李说,他下来时,看到一头金钱豹正在饮水,看来就是那头豹子了,跳过溪流向对面山上逃去。马是庞然大物,却被小豹子吓成那样!我想起柳宗元的《黔之驴》,不只是黔驴技穷,马比驴也强不了多少。我又联想到培养孩子,应当让孩子有棱有角有点野性,切不可太温驯了!



第21节:海眼一枝花(3)


  在刚下过雨的山路上爬上爬下,这在我还是头一次。千百年来,山路被无数的马帮踩出一个个深坎,形成一道道石棱。行人每迈过一道沟坎都相当吃力,马却能轻松自如地走过去。这种马常年走山路,已完全适应这种环境,爬山如履平地。譬如杂技演员能做出许多难以想象的惊险动作,这是长期艰苦训练的结果,而一般人莫说去做,看着就有些害怕。骑马爬山在上坡时要抓紧马鞍的前沿,下坡时则要抓住马鞍的后部。马走在陡坡上,有时身子几乎立起,如不这样就会从马上滑跌下来。经过这一次的出行,我是真正理解了李白的诗《蜀道难》,有了“难于上青天”的感受。

  小闵昨晚在外面鬼混一夜,未能很好休息,走着走着体力渐渐不支,一会儿便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浑身冷汗,竟然虚脱了,躺倒在路边。小李将他两腿盘起,揽在怀里,不断为他掐人中、合谷等穴,很长一会才醒转过来。我只好把马让他乘坐,我跟在后边,人比马少了两条腿,一溜小跑才能跟上,我这才体会到了随从人员的苦况。几乎耗尽了体力,才来到一处名叫蛤蟆眼的小山村。我们向村民买了几斤黄豆和干草把马喂上,又买了三十几个鸡蛋,让村妇煮荷包蛋,他们连这都不会,拿勺子搅成了一锅鸡蛋汤。顾不了许多,每人喝了一大碗,直喝得热汗津津通体舒泰。他们两人还烫了两杯热酒,小闵的身体恢复也快,仍把马换给我骑。翻过蛤蟆眼全是下坡路,走起来省力多了。天黑时,前面有了火光,渐渐听到人声,原来是凌云县长不放心,带人接我们来了。

  犊子岭镇是依山面水一条街,房子也多是简陋的草房,比起红椿镇差远了。镇子上只有一家被烟熏火燎变得黑漆漆的饭馆,一家比饭馆尤黑的茶馆,还有一家脏乱不堪的杂货店,此外再没有别的商店。镇子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到处都是核桃树,核桃皮薄个大,人民币1元钱可以买到100个,几天都吃不完。街对面的斜坡上是一大片核桃林,再往下就是奔腾呼号的怒江了。我们到来的第二天,就是镇上的街子天,一改平时冷清的场面 ,而变得人头攒动热闹异常,叫买叫卖,人声嘈杂。沿街摆满的货摊,以出售山货为主。见得最多的是粗制茶叶和山民用土法生产的红糖,此外,就是干笋、干木耳,各种干鲜野果,各类干制的野生菌类,成堆的红辣椒,以及气味芬芳的中草药。再就是种类繁多的兰花,在昆明数千元一盆的名贵兰花,这里只需几百元便可买到。我盘算着在这里建一个土特产品收购站,再建一个小型加工厂,然后对各种山货进行包装,运到昆明超市,一定会成为抢手货。

  拜寿之后,我向凌云县长谈了收购土特产品的打算,他说早有此意,很愿和我合作;随后我向他谈了河南老黄之事,他也乐于帮忙。不料,老寿星一时高兴,吃得多了一点,晚上犯了肠胃病。凌云是有名的大孝子,自然脱不开身了。他手书一道公文,盖上县政府的大印,全权委托我署理10天公务,这样就把审理老黄一案,完全交给了我。

  上午,凌云设便宴为我饯行,所吃的菜多和罂粟有关,就连炒菜用的油都是用罂粟籽榨出来的。有一盘又鲜又嫩的青菜味道很美,竟是山民给罂粟间苗时拔下来的罂粟苗。凌云说,放心吃,长到这个阶段还没有毒性。拌菜用的“芝麻”,也是罂粟籽炒制。还有一大盆洁白如乳的“芙蓉子汤”,里面煮着大块的野山芋,也是罂粟籽加工而成。此外,就是街子上看到的那些干菜了,有不少是我从未吃过的。饭后,我向凌云谈起来时旅途的艰险,简直视为畏途。凌云说,他是此地人,经常往返,每次回家都是腰酸腿疼,要睡上两三天。他知道我的胆子大,建议我攀溜索过江,对岸就是中国。清一色的柏油路,租上一辆车,又舒服又便捷,我当然同意。

  凌云送我到江边,并一再嘱咐我,要握紧锁扣,千万松不得手!溜索只是一根钢缆,固定在两岸的山岩上。钢缆上套着一个磨得发亮的木把手,两手紧握木把手,用力一蹬或别人助力一推,即顺钢缆滑向对岸。人悬挂钢缆上晃晃悠悠,向上看白云飘飘,向下望浊流滚滚。此时,两耳生风,两手冒汗,身体直觉得向下坠,胆子再大也感到晕眩。因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而松手坠江者大有人在,据说坠江者只闪露两下身影,便顺水漂流永远去了缅甸。



第22节:海眼一枝花(4)

  说来也快,千米江面用了不到5分钟,就回到了中国。早知如此顺畅,便无须骑马爬山一整天累死累活!转念又一想,那样也就看不到美丽的缅北山水画卷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回去后,我通知老黄明天停业,去缅甸那边县政府候审,并一再叮嘱他绝不能显露与我熟识。老黄当过下级军官聪明过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孩子也为即将见到久别的妈妈而情不自禁。同时,县政府工作人员也将明天上午出庭一事,通知了翟旺夫妇。双方都提前到达,坐在指定的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出。孩子奔向妈妈怀中,亲昵地偎依着。我明白,不能立即开审,等候时间越长越能对他们形成心理压力!我远远地看出,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内心惶恐不安。缅甸县政府很像中国封建社会,县长直接审案不设法院。有个“司法所”只起预审作用,结案还须县长来定。

  时间差不多了,我一脸严肃地走过去,坐于正座之上。值勤人员大喊“开庭,全体起立”!待我坐稳后,除几名卫兵始终站立外,其余的人相继入座。首先照例询问他们的姓名、国籍、住址、年龄等基本情况,然后由原告黄流,也就是河南老黄提出申诉。他控告翟旺破坏婚姻、拆散家庭、侵吞财物;控诉其妻段玉竹犯重婚罪,未经离异即和别人姘居,并与翟旺同谋侵吞财物。同时,老黄还委婉地表示,只要段玉竹回心转意,回去和他过日子,看在两个年幼的孩子份上,他可以原谅她的过错,决不再提这事。随后由被告答辩,段玉竹主要说与老黄感情不合,实在过不下去。我当即质问她,你随他从云南到河南,难道不是自愿的吗?感情不合为什么在一起过了10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她无话可答,低下头,紧紧搂抱着依偎在她怀中的男孩。

  我接着说,“如果”依照中缅两国的法律定罪,段玉竹犯有两项罪名,一是犯有重婚罪,完全可以与黄流离婚,再和翟旺结婚,不应私自脱逃;再就是侵吞他人财物罪,可以合理分得夫妇共有财产的一半,不应全部卷走。这样就侵吞了本属于黄流的另一半钱款,也就是人民币150万元,应判刑两年并退回侵吞财物。至于翟旺,也犯了两项罪,一是破坏别人婚姻和家庭罪;一是侵吞他人财物罪,按罪定罚要判刑3年。财物则由段玉竹一人退赔,因为你们是同居,财产并未分开。听了我的讲说,那对男女直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稍停,我接着说,你们听清楚了,我刚才用了“如果”一词,并未正式宣判。为什么?就因为这里是缅甸的少数民族地区,中央政府允许按地方风俗和习惯,也就是按照地方法规来断案。本地传统法规就是尊重妇女,凡属婚姻和家庭问题,一律由女方决定。说罢我从卫兵身上摘下一支手枪并且推上了子弹,将手枪搁置案头,他们被我的动作吓得惶恐不安。我抬高声音接着说,是依照政府法律,还是按地方法规?你们来定。如果你们选择地方法规,女方还需要进一步表态,是由县政府判决,还是女方自己做主?如由县政府定案,翟旺拐骗良家妇女,拆散别人家庭,要被判处死刑;如女方自己选择,按照地方风俗习惯就要将两个男人打死一个,然后跟随活下来的人去过日子。

  我的话音一落,老黄可犯了难,如按国法判刑,他不能领走老婆;如按地方风俗习惯,又恐怕这女人向他开枪。正当他犹豫之时,还是那女人反应快,提出照地方法规,这样她就有了主动权,老黄对此也未提出反对意见。我示意卫兵把枪拿给段玉竹,两个男人都紧张起来,因为谁也猜不透这女人安的什么心!聪明的男孩唯恐打他父亲,便挣脱女人的怀抱,跑去维护老黄。卫兵将他领到户外,男孩放声大哭,那凄厉的哭声传达出即将失去亲人的悲痛,使闻者下泪,而作为母亲的段玉竹却全然没当一回事。她嘴角上挂着一丝狞笑,把枪对准了翟旺。这小子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别!别!别……”这女人看到翟旺惊慌的样子,她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紧接着她来个急转身,对着老黄就是一枪!老黄应声倒地。孩子尖叫着从外面跑进来,扑在爸爸的身上,那单薄的小身体抖成一团。



第23节:海眼一枝花(5)


  硝烟散尽,卫兵从女人手里把枪夺了过来。我抬头看那女人时,面对孩子的哭声,她竟然无动于衷。在生死关头,她还一度把枪举向翟旺,竟然有心思与他开了个恶毒的玩笑。

  过了很长一会儿,老黄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指着女人破口大骂。那女人看到老黄丝毫未受损伤,着实吃了一惊!全屋的人也都惊奇万分。我向大家解释说,子弹已除去了弹头,就像舞台上用的那种,只发声不伤人。我是让黄流彻底醒悟,这女人绝不能再要,如果硬是把她带回家,有朝一日她也会像潘金莲勾引西门庆害死武大那样,将老黄置于死地!黄流老泪横流连声说:“不敢要了,不敢要了!”孩子伤心地哭着,搂着爸爸说,“咱们回河南老家吧,别再找她了,她是吃人的狼,不是人!”全屋的人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就连翟旺都眼圈发红,对那女人说“你跟老黄回去吧,我不怪你”!那女人却说,“闭上嘴!这里没你讲的话。”翟旺陷入沉思,我想他一定是受到了启发,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一场闹剧结束,我当即郑重宣判:“根据段玉竹的意愿,同意她和黄流离婚,正式将她判归翟旺,在本县补办离婚、结婚手续。由政府派人监督,段玉竹立即退赔黄流人民币170万元,其中20万元为黄流来云南寻妻的往返路费和精神损失的补偿。”随后双方签字画押,由文牍人员发给正式判决书。

  时隔数日,我忽然想吃水饺,也想看看黄家父子。当我来到饭店前,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我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仍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

  当我转身来到国门旁,发现门壁之上赫然贴着一张“河南安阳驯化动物表演团,来缅甸果敢演出”的海报。这唤起我极大的兴趣,赶忙加快了脚步。

  我的家乡山东聊城,邻近河南安阳。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在青年时期我就看过驯化动物的精彩表演。印象极为深刻,至今念念不忘。在美丽的驯虎女郎轻巧指挥下,老虎蹬跷跷板,老虎钻火圈,猴子骑老虎等等,真没想到,凶猛异常的老虎,还会登台表演!老虎这种威风、雄健的猫科动物,自古就有“兽中之王”的美誉。在中国文学中,流传着许多关于老虎的佳话,仅《聊斋志异》中就有“二班”等优秀篇目。但是,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以下就讲述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有关老虎的故事。




第24节:虎落平阳


五、虎落平阳

  转眼30多年过去了,我走南闯北,渐行渐远,安阳驯化动物表演团的表演,已成为我记忆中的神奇童话,变得飘忽不定了。一张来果敢献艺的海报,勾起了我年轻时的许多回忆,怀着与故友重逢的心情,我循着海报上标示的地址匆匆走去。

  在镇外一片开阔地上,孤立地残存着几顶帆布帐篷,还有一些零乱的兽笼,场面寒酸而冷清。听不到锣鼓喧天,看不到人头攒动,更没有野生动物上场表演的那种热闹氛围。当我钻进一顶帐篷,一个大高个、尖头顶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乡音入耳,倍感亲切。他自我介绍说,名叫刘文彩。我差点笑出声来,原来他与四川大邑县地主刘文彩重名,也因此留在记忆中。我急切地询问有关动物表演的情况。他说:“你看到的海报是过时的”。早就没有动物表演了,“表演团”已葬送在果敢这块神秘的土地上。

  原来,在一年前,听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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