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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二十八)金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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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能逗我喜欢,我要赏你些什么好呢?”她以手支颐,侧头思索。游坦之道:“姑
娘,我不要你赏赐,只求你一件事。”阿紫道:“求什么?”游坦之道:“求你许我陪在你
身边,做你的奴仆。”阿紫道:“做我奴仆?为什么?嗯,我知道啦,你想等萧大王看我
时,乘机下手害他,为你父母报仇。”游坦之道:“不!不!决计不是。”阿紫道:“难道
你不想报仇吗?”游坦之道:“不是不想。只是一报不了,二来不能将姑娘牵连在内。”
    阿紫道:“那么你为什么喜做我奴仆?”游坦之道:“姑娘是天仙下凡,天下第一美
人,我……我……想天天见到你。”
    这话无礼以极,以他此时处境,也实是大胆之极。但阿紫听在耳里,甚是受用。她年纪
尚幼容貌虽然秀美,身形却未长成,更兼重伤之余,憔悴黄瘦,说到“天下第一美人”六
字,那真是差之远矣,听到有人对自己容貌如此倾倒,却也不免开心。
    她正要允游坦之请求,忽听得宫卫报道:“大王驾到!”阿紫向游坦之横了一眼,低声
问道:“萧大王要来啦,你怕不怕?”游坦之怕要命,硬着头皮颤声道:“不怕!”
    殿门大开,萧峰轻裘缓带,走了进来。他一进殿门,但见到地上一滩鲜血,又见游坦之
头戴铁罩,模样十分奇特,向阿紫笑道:“今天你气色很好啊,又在玩什么新花样了?这人
头搅了些什么古怪?”阿紫笑道:“这是西域高昌国进贡的铁头人,名叫铁丑,连狮子也咬
不破他的铁头,你瞧这是狮子的牙齿印。”萧峰看那铁罩,果见猛兽的牙齿宛然。阿紫又
道:“姊夫,你没本事将他的铁套除了下来?”
    游坦之一听,只吓得魂飞魄散。他曾亲眼见到萧峰斩斗原群雄时的神勇,双拳打将也
去,将伯父和父亲手中的钢盾也震得脱手,要除下自己头上铁罩,可说轻而易举。当铁罩镶
到他头上之时,他懊丧欲绝,这时却又盼望铁罩永远留在自己上。为让萧峰见到自己的真面
目。
    萧峰伸出手指,在分铁罩上轻轻弹了几下,发出铮铮之声,笑道:“这铁罩甚是牢固,
打造得又很精细,毁了岂不可惜!”
    阿紫道:“高昌国使者说道:“这个铁头人生青面獠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见到他
人的无惊避,因此他父母打造了一铁面人给他戴着,免他惊吓旁人。姊夫,我很想瞧瞧他的
本来面目,到底怎样的可怕。”
    游坦之吓得全身发颤,牙齿相击,格格有声。
    萧峰看出他恐惧异常,道:“这人怕得厉害,何必去揭开他的铁面?这人既是自小戴惯
了铁面,倘若强行除去只怕令他日后难以过活。”
    阿紫拍手道:“那才好玩啊。我见到乌龟,总是爱捉了来,将硬壳剥去,瞧它没了壳还
活不活。”
    萧峰不禁皱眉头,想像没壳乌龟的模样甚觉残忍,说道:“阿紫,你什么老是喜欢干这
等害人不死不活的事?”
    阿紫哼了一声,道:“你又喜欢啦!我当然没阿朱那么好,要是我像阿朱一样,你怎么
会连接天不睬我。”萧峰道:“做了这劳什子的什么南院大王,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但我
不是每天总来陪你一阵么?”阿紫道:“陪我一阵,哼,陪我一阵!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么
‘陪我一阵’的敷衍了事。倘若我是阿朱,你一定老是陪在我身旁,不会走开,不会什么
‘一阵’、‘半阵’的!”
    萧峰听她的话确也是实情,无言可答,只嘿嘿一笑,道:“姊夫是大人,没兴致陪你孩
子玩,你找些年轻女伴来你说笑解闷吧!”阿紫气忿忿道:“孩子,孩子……我才不是孩子
呢。你没兴致陪我玩,却又干什么来了?”萧峰道:“我来瞧瞧你身子好些没有?今天吃了
熊胆么?”
    阿紫提凳子上的锦垫,重重往地下一摔,一脚踢开,说道:“我心里不快活,每天便吃
一百副熊胆,身子也好不了。”
    萧峰见她使小性儿发脾气,若是阿朱,自会设法哄她转嗔为喜,但对这个刁蛮恶毒姑娘
不住生出厌恶之情,只道:“你休息一会儿”站起身来,径自走了。
    阿紫瞧着他背影,怔怔的只是想哭,一瞥眼见到游坦之,满腔怒火,登时便要发泄以他
身上,叫道:“室里,再抽他三十鞭!”室里应声道:“是!”拿起了鞭子。
    游坦之大声道:“姑娘,我又犯了什么错啦?”阿紫不答,挥手道:“快打!”室里刷
的一鞭,打了下去。游坦之道:“姑娘,到底我犯了什么错,让我知道:“免得下次再
犯。”室里刷一鞭的,刷的又是一鞭。
    阿紫道:“我要打,你就不该问什么罪名,难道打错了你?你问自己犯了什么错,正因
为你问这才要打!”
    游坦之道:“是你先打我,我才问的。我还没问,你就叫人打我了。”刷的一鞭,刷刷
刷又是三鞭。
    阿紫笑道:“我料到你会问,因此叫人先打你。你果然要问,那不是我料画如神么?这
正明你对不够死心塌地。姑娘突然想到要打人,你倘若忠心,须得自告奋勇;自动献身就打
才是。偏偏罗里罗嗦的心在不服,好吧,你不喜欢给我打,不打你就是了。”
    游坦之听到“不打你就是了”这六字,心在一凛,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知道阿紫若不
打他,必定会另外想出比鞭打惨酷十倍的刑罚来,不如乖乖的挨上三十鞭,忙道:“是小人
错了!姑娘打是大恩德,对小人身子有益,请姑娘多鞭打,打得越多越好。”
    阿紫嫣然一笑,道:“总算你还聪明。我可不给人取巧,你说打得越多越好,以为我一
记兴,便饶了你么?”游坦之道:“不是的,小人不敢向姑娘取巧。”阿紫道:“你说打得
越多越好,那是你衷心所愿的了?”游坦之道:“是,是小人衷心所愿。”阿紫:“既然如
此,我就成全你。室里打足一百鞭,他喜欢多挨鞭子。”
    游坦之吓了一跳心想:“这一百鞭打了下来,还有命么?”但事已如此,自己就算说不
愿,人家要打便打,抗辩有何用处,只得默不作声。
    阿紫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心中不服?我叫人打你,你觉得不公道么?”游坦之
道:“小人心悦诚服,知道姑娘鞭打小人,出于成全小人的好心。”阿紫道:“那么刚才你
为什么不说话?”游坦之无言可答,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小心想姑娘待我这
般恩德如山,小人心感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想将来不到如何报答姑娘才是。”
    阿紫道:“好啊!你说如何报答于我。一我鞭鞭打你,你将这一鞭鞭的仇恨都记在心
中。”游坦之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是。我说的报答,是真正的报答。小人一心想要
为姑娘粉身碎骨,赴汤蹈火。”
    阿紫道:“好,那就打吧!”室里应道:“是!”拍的一声,皮鞭抽了下去。
    打到五十余鞭时,游坦之痛得头脑也麻木了,双膝发软,慢慢跪了下来。阿紫笑吟吟的
看着,只等他出声求饶。只要他求一名饶,她便又找到口实,可以再加他五十鞭。哪知道游
坦之这时迷迷糊糊,已然人事不知,只是低声呻吟,居然并不求饶。打到七十余鞭时,他已
错晕过去。室里毫不容情,还是整整将这一百鞭打完,这才罢手。
    阿紫见游坦之奄奄一息,死多活少,不禁扫兴。想到萧峰对自己那股爱理不理的神情,
心中百般的郁闷难宣,说道:“抬了下去吧!这个人不好玩!室里,还有什么别的新鲜玩意
勹没有?”
    这一场鞭打,游坦这足足养了一个月伤,这才痊愈。契丹人见阿紫已忘了他,不再找他
来折磨,便将他编入一众宋人的俘虏里,叫他做诸般粗重下贱功夫,掏粪坑、洗羊栏、拾牛
粪、硝羊皮,什么活儿都干。
    游坦之头上戴了铁罩,人人都拿他取笑侮辱,连汉人同胞也当他怪物一般。游坦之逆来
顺受,便如变成了哑巴。旁人打他骂他,他也从不抗拒。只是见到有人乘马驰过,便抬起头
来瞧上一眼,心中记挂着的只是一件事:“什么时候,姑娘再叫我去鞭打?”他只盼望能见
到阿紫,便是挨受鞭笞之苦,也是心所甘愿,心里从来没有要逃走的念头。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天气渐暖,这一日游坦之随着众人,在南京城外搬土运砖加存南京
南门旁的城墙。忽听得蹄声得得,几乘马从南六中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啊哟,这
铁丑还没死啊!我还道他早死了呢!铁丑,你过来!”正是阿紫的声音。
    游坦之日思夜想,盼望的就是这一刻辰光,听得阿紫叫他,一双脚却如钉在地上一般,
竟然不能移动,只觉一颗心怦怦大跳,手掌心都是汗水。
    阿紫又叫道:“铁丑,该死的!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么!”游坦这才应道:“是,姑
娘!”转身向她马前走去,忍不住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相隔四月,阿紫脸色红润,更增俏
丽,游坦心中怦的一跳,脚下一绊,合扑摔了一跤,众人哄笑声中,急忙爬起,不敢再看
她,慌慌张张地走到她身前。
    阿紫心情甚好,笑道:“铁丑,你怎么没死?”游坦之道:“我说要……要报答姑娘的
恩典,还没报答,可不能便死。”阿紫更是喜欢,格格娇笑两声,道:“我正要找一个忠心
不二的奴才去做一件事,只怕契丹人粗手粗脚的误事,你还没死,那好得很。你跟我来!”
游提这应道:“是!”跟在她马上。
    阿紫挥手命室里和另外三名契丹卫士回去,不必跟随。室里知她不论说了什么,旁人决
无劝谏余地,好在这铁面人猥崽懦弱,随着她决无豁处,便道:“请姑娘早回!”四人跃下
马来,在城门边等候。
    阿紫纵马慢慢前行,走出了七八里地,越走越茺凉,转入一入阴森森的山谷之中,地下
都是陈年腐草败叶烂成的软泥。再行里许,山路崎岖,阿紫不能乘马了,便跃下马来,命游
坦这牵着马,又走了一程。眼见四下里阴沉沉地,寒风从一条窄窄的山谷通道中刮进来,吹
得二人股肤隐隐生疼。
    阿紫道:“好了,便在这里!”命游坦之将马缰系在树上,说道:“你今天瞧见的事,
不得向旁人泄漏半点,以后也不许向我提起,记得么?”
    游坦之道:“是,是!”心中喜悦若狂,阿紫居然只要他一人随从,来到如此隐僻的地
方,就算让她狠狠鞭打一顿,那也是甘之如饴。
    阿紫伸手入怀,取了一只深黄色的小木鼎出来,放在地下,说道:“待会有什么古怪虫
豸出现,你不许大惊小怪,千万不能出声。”游坦之应道:“是!”
    阿紫又从怀中取也一个小小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是几块黄色、黑色、紫色、香料。她
从每一块香上捏了少许,放鼎中,用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烧了起来,然后合鼎盖,道“咱
们到那边树下守着。”
    阿紫在树下坐定,游坦之不敢坐以她身边,隔着丈许,坐在她风处一块石头上。寒风刮
来,风中带着她身上淡淡气,游坦之不由得意乱情迷,只觉一生中能有如此一刻,这些日子
中虽受苦楚荼毒,却也不枉了。他只盼阿紫永远在这大树下坐着,他自己能永远的这秀陪着
她。
    正自醺醺的如有醉意,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绿草中红艳艳地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
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写寻常蜈蚣大不相同。
    那蜈蚣闻到木鼎中发出的香气,径身游向木鼎,从鼎下的孔中钻了进去,便不再出来。
阿紫从怀中取出一块厚厚的锦缎,蹑手蹑足的走近木鼎,将锦缎罩在鼎上,把木鼎裹得紧紧
地,生怕蜈蚣钻了出来,然后放入系在马颈旁的革囊之中,笑道:“走吧!”牵着马便行。
    游坦之跟在她在身后,寻思:“她这口小木鼎古怪得紧,但多半还是因烧起香料,才引
得这条大蜈蚣到来。不知这条大蜈蚣有什么好玩,姑娘巴巴的到这山谷中来捉?”
    阿紫回到端福宫中,吩咐侍卫在殿旁小房中给游坦之安个住处。游坦之大喜,知道从此
可以常写阿紫相见。
    果然第二天一早,阿紫便将坦之传去,领他来到偏殿之中,亲自关上了殿门殿中便只他
二人。阿紫走向西首一只瓦瓮,揭末瓮盖,笑道:“你瞧,是不是很雄壮?”游坦向瓮边一
看,只见昨日捕来的那条大蜈蚣正迅速游动。
    阿紫取过预备在旁的一只大公鸡,拨出短刀,斩去公鸡的尖嘴和脚爪,投入瓦瓮。那条
大蜈蚣跃上公鸡头,吮吸鸡血,不久大公鸡便中毒而死。蜈蚣身子渐渐肿大,红头便是如欲
滴出血来。阿紫满脸喜悦之情,低声道:“成啦,成啦!这门功夫可练得成功了!”
    游坦之心道:“原来你捉了蜈公,要来练一门功夫。这叫蜈蚣功吗?”
    如此喂了七日,每日让蜈蚣吮吸一只大公鸡血,到第八日上,阿紫又将游坦之叫殿去,
笑咪咪的道:“铁丑,我待你怎样?”游坦之道:“姑娘待我恩重如山。”阿紫道:“你说
过要为我料身碎骨,赴汤蹈火,那是真的,还是假话?”游坦之道:“小人不敢骗姑娘。姑
娘便所命,小人决不推辞。”阿紫道:“那好得很啊。我跟你说,我要练一门功夫,须得有
人相助才行。你肯不肯助我练功?倘若练成了,我定然重重有赏。”游坦之道:“小当然听
姑娘吩咐,也不用什么赏赐。”阿紫道:“那好很,咱们这就练了。”
    她盘膝坐好,双手互搓,闭目运气,过了一会,道:“你伸到瓦瓮中去,这蜈蚣必定咬
你,你千万不可动弹,要让他吸你的血液,吸得越多越好。”
    游坦之七日来每天见这条大蜈蚣吮吸鸡血,只吮得几口,一只鲜龙活跳的大公鸡便即毙
死命,可见这蜈蚣毒不可当,听阿紫这么说,不由得迟疑不答。阿紫脸色一沉,问道:“怎
么啦,你不原意吗?”游坦之道:“不是不愿,只不过……只不过”阿紫道:“怎么?只不
过蜈蚣毒性厉害,你怕死是不是?你是人,还是公鸡?”游坦之道:“我不是公鸡。”阿紫
道:“是啊,公鸡给蜈蚣吸了血会死,你又不是公鸡,怎会死?你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粉
身碎骨。蜈蚣吸你一点血玩玩,你会粉身碎身么?”
    游坦之无言可答,抬起头来向阿紫瞧去,史见她红红唇下垂,颇有轻蔑从姑娘之意,登
时乱怀念迷,就如着了魔鬼一般,说道:“好,尊从姑娘吩咐便是。”咬紧了牙齿,闭上眼
睛,右手慢慢伸入瓦瓮。
    他手指一伸入瓮中,中指指尖上便如计剌般居痛。他忍不住将手一缩。阿紫叫道:“别
动,别动!”游坦之强自忍住,睁开眼来,只见那条蜈蚣正咬住了自己的中指,果然便在吸
血。游坦之全身发毛,只想提起来往地下一甩,一脚踏了下去,但他虽不和阿紫相对,却感
觉到她锐利的目光射在自己背上,如同两把利俞般要作势刺下,怎敢稍有动弹?
    好在蜈蚣吸血,并有甚痛,但见那蜈蚣渐渐肿大起来,但自己的中指上却也隐隐罩上了
一层深紫之色。紫色由浅而深,慢慢转成深黑,再过一会,黑色自指而掌,更自掌沿手臂上
升。坦之这时已将性命甩了出去,反而处之坦然,嘴角边也微微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套在
铁罩之下,阿紫看不到而已。
    阿紫双目凝视在蜈蚣身上,全神贯注,毫不怠忽。终于那蜈蚣放开了游提之的手指,伏
在瓮底不动了。阿紫叫道:“你轻轻将蜈蚣放入小木鼎中,小心些,可别弄伤了它。”
    游坦之依言抄起蜈蚣,放入锦凳之前的小木鼎中。阿紫盖上了鼎盖,过得片刻,木鼎的
孔中有一滴滴黑血滴了下来。
    阿紫脸现喜色,忙伸掌将血液接住,盘膝运功,将血液都吸入掌内。游之坦心道:“这
是我的血液,却到她身体之中。原来她是在练蜈蚣毒掌。”
    过了好一会,木鼎再无黑色滴下,阿紫揭起鼎盖,见蜈蚣已然僵毙。
    阿紫双掌一搓,瞧自己手掌时,但见两只手掌如白玉无瑕,更无半点血污,知道从师父
那里偷听来的练功之法,确是半点不错,心下甚喜,捧起了木鼎,将死蜈蚣倒在地下,匆匆
走出殿去,一眼也没向游坦之瞧,似乎此人便如那条死蜈蚣一般,再也没什么用处了。
    游坦之怅望着阿紫的背影,直到她影踪不见,解开衣衫看时,只见黑气已蔓延到腋窝,
同时一条手臂也麻痒起来,霎时之间,便如千万只跳蚤在同时咬啮一般。
    他纵声大叫,跳起身来,伸手去搔,一搔之下,更加痒得历豁好似骨髓中、心肺中都有
虫子爬了进去,蠕蠕而动。痛得忍而痒不可耐,他跳上跳下,高声大叫,将铁头在墙上用力
碰撞当当声响,只盼自己即时晕了过去,失却知觉,免受这般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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