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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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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输液吗?”
我有些虚弱的问了一句。
“不用,喝下去就好了。”
医生递过来一瓶葡萄糖,就是输液的那种瓶子,老妈帮忙把盖子拧掉,我拿到手里就“咕咕咕”往喉咙里灌。
这东西确实来说有些用处,我喝完之后整个人好受多了。
这时候老妈才有时间去联系他们主任,不一会,主任就风风火火的走回来了。
“什么事?小郑。”
小郑医生过去,小声对主任道:“主任,这个应该收多一点,手术不好做!”
我就算坐那里,也稍微听了个明白,但是手术后加价,有些过分了吧?
主任看起来也有些为难,因为他之前就答应过这个价格,这时候又要反悔,于是他和我老妈两个人进行了一顿友好的磋商之后,将价格订到了八百多。
“没办法,动手术的医生要辛苦一点嘛!”
谈妥价格自然是一脸和气,那边小郑医生还嘱咐道:“回去之后切忌下水,过个两三天过来换药,有问题随时过来。”
“好好好,谢谢医生啊!”
老妈说完,交了钱,扶着一瘸一拐的我来到医院门口。
“坐车?”
我脸色有些难看的扭曲了一下:“摩托车估计坐不了。”
“那就打的吧。”
刚刚还抠门的不行的老妈在这方面倒是大方得很,伸手就找过来一辆的士:“师傅,xx路xx幢,回去给钱,好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路摇晃着回到了楼下。
明明不是腿上的部位,但是走路的时候总是连走都走不好,老妈扶着我上楼梯,足足扶了十来分钟才回到家里。
“我煮点开水,你先上床休息吧。”
“嗯。”
老妈急着煮开水,我这边一上床,就感觉伤痛要好了不好,全身都一动不敢动,只在那里有些下意识的抽搐。
不过老妈也不可能每天都照顾着我,这一天过去之后,她就正常上班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屋子里。
对于我来说,这只是煎熬的开始。
手机是诺基亚,回来之后就没有换,换了一张本地移动卡,却连上网都要卡半天,都有些跟不上时代,无聊的受不了起床又找不到什么事做。
——我打开电脑,本来准备要继续写我之前退伍刚回来那段时间写的小说,但是身体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倾,伤口就传来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止痛药……”
和着开水喝下止痛药,我只能无奈的又爬上自己的床铺,继续做一只不那么快乐的咸鱼。
渐渐地,伤口开始愈合了,这时候又发生了些问题,因为伤口太脏的缘故,我擅自买些医用纱布,用来换。
哪知道外面买的东西和医院有些不一样,医院的虽然是纱布,但是它只能把伤口包住而已,外面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滥竽充数,包上去没多长时间,那些纱网就开始和伤口上的分泌物融合在一起,过没多长时间,直接就和黏在了上面一样。
扯——
“好痛!”
本来纱布也不怎么耐用,换了之后想要拿下来可没那么简单,扯了半天几乎把伤口扯出血来,这才把纱布处理走。
不过这一次换上纱布之后,我就盼着第二天医院的换药检查。
第二天,在医院里给我换药的是一个绝对是实习的小医生。
躺在床上任由他随便的鼓秋,搞了半天我只感觉到痛,终于忍不住问道:“医生,我这换了好几次纱布,但是老是被粘住,没事吧?”
“黏住?没事。”
他嘴里是这么说,手里拿着沾有酒精的棉花棒可没有那么客气温柔,酒精碰到伤口,那种酸爽——
好不容易把药换了,老妈这才搀扶着我出去。
这一次坐的只有摩托,我就坐在老妈身后,强忍着还没有愈合伤口的奇痒和伤口崩裂的疼痛。
几天过后,第二次换药的时候,我向医生提出“拿一些医院的纱布回去自己换”,被医生严词拒绝。
“算了,这一次换药之后,你扔掉就扔掉了。”
小郑医生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了,你后面这线是会自动脱落的,如果三个月后还是脱落不了,可以过来找我们,让我们帮你拿来。”
“好,谢谢了。”
我和老妈道谢了一番才回家,只是这一回回去,却是抱着喜悦的心情的。
伤口愈合的挺快,到我自己把纱布拆掉的时候,已经基本愈合,只是那些原本说是会主动脱落的线,却仍然倔强的留在那里。
我试着扯了扯其中一段拇指长的鱼肠线,感觉那东西就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这叫脱落?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本来打算是要气势汹汹回去让医生帮忙处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久之后这一段鱼肠线就不在了,而其他被烧焦在伤口里面的线头,五年之后我都没有全部拿出来。
后来很多人说到部队医院挺好,我持的是反对意见,尤其是这个公立的医院,都已经被私人承包了出去——三年还是四年,只是这个小手术的价格,轻轻松松的就翻到了三千多。这变化的,还真快啊。
第222章 或许应该结束了()
手术之后很长时间就一直躺在家里当咸鱼,直到伤口愈合,我才能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我起的一本签约的玄幻小说因故太监,等我正式重新更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前面究竟在写些什么了,只好将前面设定好的大纲全部废弃重新再起新的篇章——不过写过小说断更过的作者肯定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是不会有任何推荐的。
我坚持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气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过这时候我又想起来我之前在部队里想要写的“特种兵”的故事。
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装甲步兵,想要写特种兵可不是那么容易,我又懒得查网上那些真假掺半的信息,所以写了好几个大纲都不满意,撕稿之后就全放弃了。
然后家里的老爷机在我下了个dnf之后竟然勉强能够运行?于是我又沉浸到了游戏的世界当中去。
似乎部队的那一段时光,只是两三个月就已经离我很遥远似的,早上也没有哨声叫我起床,晚上也没有人要求我做多少俯卧撑。
我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却越显得迷茫了。
究竟,要到那里找出路?
手术之前,我还和老爸过去不少地方办好了户口迁移手续,将户口迁回来,当时就有工作人员递了一张宣传单,说是退伍军人可以免费培训,我当时拿到手直接就撕掉了。说是年轻气盛也好,说是自以为是也好,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觉得可惜。
只是,高中毕业的文凭,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要怎样,才能够得到一份好的工作呢?
哈哈,除了天上掉馅饼吧。
就这样混着日子,拜访了一些亲朋好友,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
今年过年全家人都在,只是气氛有些不对,老爸老妈开始催促我开年去找份工作,不要荒废在家里,这和之前让我多休息两个月的说法完全不同。
当然,我也并没有什么不满,自己也在网上寻找着求职信息,最终找到了过段时间市区体育馆要举行招聘会的消息。
——还在过年呢,时间当然没有那么紧张,大年三十,我就拿起我那可怜的诺基亚,开始一个一个给战友们,排长指导员打电话。
这时候的几乎是大家最忙碌的时候,打过去很容易就要挂断,当时也是大家最有耐心的时候,不会随便就挂断电话。
在通讯录上一阵划拉,我第一个打的,就是邵班长的电话。
“喂,你好,邵班长。”
“你找谁?”
电话里面传来的却不是邵班长的声音,而是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
“我,我找邵朋邵班长,是他以前带过的兵。”
“他不在,这个电话号码他给我用了,你找他是吧?”
我捂住话筒,连连点头:“对对对,您有没有邵班长的电话?”
“有,我给你报啊……”
我拿来了纸笔,迅速将电话号码写了下来,随后礼貌告别,重新打电话给了邵班长。
“喂,你好,你是……”
“邵班长,我是林旭。”
“林旭?哈哈哈,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了。”
邵班长电话那边没听到什么声音,应该比较闲,我就问道:“邵班长,今年过年没有回家?”
“咦,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打电话过去了,你原来号码是不是给别人了,我打过去是那边那个阿姨给的你这个号码。”
“哦~我说呢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怎么样,回到地方怎么样,找到份工作没有?”
我笑笑:“还没有,过年后再找吧,邵班长,新年好,看我,一聊天都忘记拜年了。”
“没有必要计较这些,你打电话过来就好了……给你班长打了没有?”
我一愣,下意识回答:“打了打了,我刚打给他没接通,就等着给您打了之后再打一遍。”
“嗯,好好干啊,没什么事就挂了。”
“好,那邵班长,再见。”
“再见。”
后面打了好几个电话,除了班长的确实老打不通,其他人基本祝福到了,第二天上午好不容易打通了,但是听见对面喧闹的声音,我就觉得这个电话是没戏了,估计一会就要挂。
“喂,你好。”
“你好你好,班长,是我,林旭。”
“嘿哟,林总啊!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班长看起来有些意外。
“啊,这不是过年嘛,我昨天可是第一个打电话给班长你的,就是老打不通,昨天挺忙的吧?”
我有些尴尬,本身在部队就不好和班长交流,现在打这个电话,两个人一开口,就让我有一种直接挂电话的冲动。
“林总,回来之后,有怎么想,是找到工作了吗?还是继续写小说?”
哇呜!我都想要把脸捂起来了,写小说这个黑历史……当时就不应该说漏嘴的,就这件事被班长调侃了整整一年。
不过这一次听他口气,却没多少嘲笑的意思,于是我也答应了一声:“没有写了,就已经找了份工作,准备过年后过去。”
“没有就好,回来还是要踏踏实实的。”
沉默了一会,班长主动开口:“那我这边还有事,就挂了啊。”
我连忙叫住他:“等等,班长,你回头给嫂子也带个祝福啊,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嗯,好。”
嘟——
班长挂掉了电话。
我也感觉心上有一块石头被卸走了,松了口气,今天家里全部到外公这边吃饭,毕竟老爸女婿大年初二按照本地风俗要要过来拜年,但是体谅到小舅明天要去他岳父岳母家,所以我们家里就提前了一天。
有些喧闹的午饭,让我有些难以适从,回到小舅家里,主动进了里屋,拿起手机,一个人默默玩着。
一个年,就这样过去了。
————————
一个人,当他确实在抗拒,确实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时候,是绝对会一事无成的。
我写了好几份部队生活的大纲,基本都是半途而废,并生出了个想法,应该要多一些磨炼,多一些经验才可以动笔吧?
但是这一等,就等了五年。从退伍到第四年末,快过年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记忆在消退,部队里很多原本一回想就会会心一笑的小细节竟然不见了。
我很紧张,这时候我看见了某个电视台在播放一部连续剧,属于训练生活类型,刚好看见两个上等兵在谈论三等功的事情。
真的是很普通的场面,就和我们在部队里没事吐槽的时候一模一样,于是我起了心思,重新打开电脑,打开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作家页面。
踌躇了一会,写下了我想要写的书名。
兵心
被占用
军旗
被占用
换了不少名字,似乎每个我能想出来的名字,都是用不了的,我想起以前看哆啦A梦时候小夫的一个昵称:小孬。于是下意识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
我是孬兵。
第一章花了我好长时间才写出来,上传,然后是对我来说漫长的审核。
刚好写完一章,第二天晚上就有朋友叫我出去喝酒——那个朋友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忽然联系我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是他要结婚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我总是感觉特别的迷茫在这个城市里四年多,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
打工,换个工作,打工,再换个工作,以两年为基准,似乎我每换一份找工作,工作环境和待遇就会好一些,但是我却越来越不满意。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呢,看着别人慢慢的发展,慢慢的成功,我心底里是否也有妒忌羡慕心酸?
我有些说不出口,只能骑着我那辆已经不再崭新的摩托车,来到堤坝上的凉亭,坐着吹凉风。
我,终归是一个孤僻的人。
朋友也没有几个,亲戚也少走动,说是不幸吧,这一生到现在也没有真遇上多么不幸的事情,但是说幸运吧,这一生似乎也没有遇上多多少幸运的事情。
在地上捡到一块钱,过没多长时间就会有十块钱没了,买个彩票中了六百多,过段时间就生了场大病,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千块。
我只能背负着自己前行,如果我这时候硬下心来,选择改变,去努力去奋斗的话,或许生活能改变不少。
但是我讨厌这种改变,哪怕这好几年的生活已经磨灭了我不少的菱角,让我在社会当中碰的遍体鳞伤,关系挺好的朋友也劝我做出改变。
我听了,也做了,但是又有一点小小的梦想,我不想让这一点火熄灭。
不再早上叠被子,不再早起,不再跑步运动,很少打扫卫生,似乎邋遢的一无是处。
直到有一天和朋友出去。
他这么跟我说:“你出来这么多年(指的部队),我都没有见你改变过。”
我有些勉强的笑:“不会吧,其实我改变的也不少,当然是我自己以为的。”
只是我自己心里都为我自己幼稚的发言发笑,何况是朋友这种经常走南闯北的人?他看我自己比我看我自己都要透彻。
“你知道吗,林旭,你太孤僻了,老是躲在家里,你出来打工也一直选择的工厂,接触到的人少,可以理解,但是说话的样子能不能改变一些?”
我忽然沉默。
喜欢乱说话,说话很容易得罪人,这是我的毛病,我自己也知道,但是是第一次在朋友嘴里听到。
难受是难免难受的,但是都这么大了,早就中二毕业了,难道这种话都不能听下去吗?
于是我慢慢道:“这些话,真的,以前都没有人和我说。”
我第二份工作的时候,谈起当兵,当时的主管就对我说,当两年兵没什么用,还不如出来打工呢。
我在那里两年,就记住了这句话,于是我换工作。
这个时候朋友忽然说这句话,我却理解了,当兵光荣,但是并不代表着你退伍了之后就怎样,其实中国一年要几百万人退伍吧?又有什么是特殊的呢?
于是我后来越少越和人说我当过兵,似乎大家也没有察觉到。
我是改变得太彻底了。
夜色之下,朋友推着自行车,我推着摩托,两个人走在路边,慢慢的往前走。
“我其实也是个失败者,但是我交到的朋友很多,我现在想,随时能找到一份工资比我现在做的要高的工作,但是我不愿意,你知道吗?”
“为什么?”
我有些不解,这个朋友和我一样,岁数也已经不小了。
“我想靠自己,我姐想要帮我找,被我拒绝了,我想自己出去闯。”
朋友看似成熟,但有时我也感觉,他其实是把自己心底里的火焰掩藏起来了,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是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收起了浑身的刺,戴上一副谁也看不清的面具来面对其他人。
我也想靠自己,我也想出去闯。
这句话我不敢说,因为我自己都没有那个胆量说“出去”,就连换个工作,都要斟酌半天。是胆怯了吧,其实这种换工作,最多也就是换个环境而已,对自己的人生起不到多大的帮助。
“你知道吗,我们小学的那谁,结婚了。”
他回过头,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
“嗯。”
他其实算是个情场老手,说这句话也不过是表示当年的女同学全部嫁了而已,我却想到了更多。
因为那个女同学我也曾经憧憬过,好笑的很,也并不是那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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