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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掌门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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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岑开河这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是在为自己辩解,有些看法也有些偏颇,但当时天下的形势,也与他说的相差无几。明清两朝,镖局林立,在兴旺的表象背后也存在诸多问题。粥只有一锅,但分杯羹的人却一日多似一日。往往越是太平盛世,城市百姓的谋生压力也越大。城里百姓不比农村,只要肯种田,就可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城市里的人,除了上流社会和少数商贾过着富足无虑的日子外,绝大多数百姓都在为衣食而奔波劳碌。
苗一沣见岑开河长篇累赘地说个不休,早不耐烦,打断话头说道:“岑总镖头,你说的这些我们也明白。可是你做得也太绝了!我大哥为镖局卖了二十八年命,将他大半生的光阴都花在了镖局里,可是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这公平么?二百两打发银子能用多久?大家心里都明白,还抵不住一个镖师三年所得!我大哥老实巴交的人,除了会些武艺,会做趟子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你拿这点银子打发他走人,不是想活活逼死他们一家老小么?”
岑开河道:“这个……银子的数目,你们觉得太少,大家也可商量,请你们先将人质放了,大家有话好好说……”苗一沣道:“有话好好说?当我们是傻子么?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痛快一点:回去准备五千两银子再来说话!”岑开河道:“五千两银子,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我看大家各退一步,给你大哥三百两银子如何?”
苗一沣没有回答。岑开河道:“好,再加一百两银子!”见对方仍不做声,岑开河虽然心中恼怒,但知道此时不能硬来,于是继续加银子。但他加来加去,加到八百两银子了,对方仍然不理不睬。
岑开河正要继续讨价还价,忽然有人过来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岑开河回头见是崆峒掌门丘莫信,低声问道:“丘道长有何指教?”
丘莫信道:“这山洞地势险绝,易守难攻。我瞧硬取难于凑功,只会无谓多伤性命,还是智取为好。”岑开河刚才已听丘莫信讲过无涯子、杜风两人惨死之事,也知硬攻只是白送性命。皱眉说道:“到底如何智取?还请丘道长教我。”
丘莫信道:“我们虽然攻不进去,但崖下两名恶徒亦没有能力冲破我们的包围,所以他们可能比我们更着急。急则短智。以贫道之见,有三个办法可以一试:一是假意答允他们的无理要求,他们如需我们派人把银票送下去,那么我们就有攻入的机会;二是与他们对耗时刻,我们在上面有吃有喝,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必然不能坚持长久,那时定会提出要人送食物和水的要求,那我们同样有攻入的机会;但这两个办法都不太保险,因为派下去的人均有被杀的危险,所以我们最好用第三个办法:先满足他们一切要求,那时他们定会挟持人质上来突围,我们等他们上来后再见机行事,总之不能让他们全身逃下崆峒山。”
岑开河沉吟道:“计策好是好,只是要等这么多时间……”心想多等一刻时间,自己妻子就多一分被污辱的危险,但又不好意思将自己心思说出。
正在这时,情况出现了转机,只听崖下传来宋再兴的声音:“岑总镖头,你若是不想老婆孩子受委屈的话,立即派人送水下来给我们解渴。但我们要提醒你们一下:休要打歪主意!如果送水的人年纪超过十五岁,下来有死无生!下来的人只要带了兵器,同样有死无生!下来的人若是崆峒道士,格杀勿论!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叫人到山下方家庄里找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送水为好。”
岑开河与丘莫信听了对视一眼,均想:“让方家庄的人知道了,脸可丢大了!”丘莫信道:“我招一名小弟子来,假扮成村里孩子,送水下去,并设法赚他们带人质上来。”
岑开河暗忖:“崆峒派已为此事枉送了两条性命,再麻烦你们,这个人情可还不起。不如叫蒋平下去试试,如发生意外,倒不用给抚恤银子了。”内心中还有一个想法:说不定妻子现在衣衫不整,被崆峒弟子看见了不好,而蒋平,自己较易对付。说道:“道长的好意,岑某心领了。但只怕他们认出是贵派高足,反而危险。”问蒋平道:“你敢下去送水么?”
蒋平不意岑开河会点自己的将,迟疑一下,说道:“就怕他们认识我。”岑开河道:“当真认识也不打紧,你又不会武艺,他们不会怕你。如你能帮我这个大忙,我定然不会亏待你……”边说边牵了蒋平的手,将他带到离崖不远的一片松树林子里,停下来问道:“蒋平,你可知道镖局里的兵器间是做什么的?”
蒋平闻言一惊,已隐隐猜到什么,有些激动地说道:“听说过,那是镖局的兵器库房。”岑开河点点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进兵器间干活是很多镖师和趟子手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在兵器间干活的人,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押送镖货,平日只负责照看兵器和处理镖客们兵器以坏换新等杂事。所以很多人打破脑袋都在想法子要进兵器间干活。”
这话倒是实情,兵器间因为专门负责找铁匠打造各样兵器,中间自然有油水可捞。因此很多镖客都很眼红,一些人因为嫉妒现在照看兵器间的老黄,经常跑到总镖头那里去告发他。有的说别人明明没换兵器,他也假造帐目,说维修、更换花去多少银子;有的说他和打造兵器的铁匠勾结起来吃油水;有的说那些铁匠为了独揽镖局生意,私下向老黄行贿。更有甚者,听说有个别镖师和趟子手为了得到这个美差,竟不惜故意受重伤甚至把自已弄成残废!
岑开河道:“我知道你爹爹是个老实本分的镖师,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一看就跟你爹爹一样,是个老实忠厚之人。你若想进镖局吃镖行这碗饭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进兵器间干活。你不会武功,人又老实,定然也非做生意的料子,拿你几个抚恤银子,也不能保一生衣食无忧。所以你只要能帮我这个大忙,我就让你接替老黄的差事。你意下如何?”
蒋平激动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暗忖:“果能进入兵器间干活的话,不但能有固定的收入,也不用离开平凉去少林寺了。而且还可以向方姑娘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了!”原来他心里并不喜欢学武功,更不愿意离开平凉和方姑娘。心念及此,更不多想,颤声说道:“我愿意下去!”
岑开河大喜,牵了他的手,出了树林对丘莫信道:“我就派这个孩子送水下去,不用麻烦贵派弟子了,只烦掌门借个水壶。”丘莫信见有人出头,不用再派崆峒弟子涉险,自然没有异议,叫一名年轻弟子回宫去取水壶。
趁等水壶的工夫,岑开河又对蒋平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无非是教他如何应付可能遇见的一些情况,和设法赚他们带人质上崖。蒋平言听计从,不住点头。
工夫不大,那名崆峒弟子拿了一只水壶回来。蒋平接过水壶,将之系在腰间,对岑开河道:“总镖头,我下去了。”岑开河点点头,道:“凡事小心一些,不要慌乱和害怕。”
蒋平应了,在众人火把照亮下,沿着那条长索慢慢向崖下滑下。下滑七八丈后,崖上火光已经不能照到,只能借助暗淡星光勉强看见面前的绝壁。正自暗怯,忽听崖上岑开河洪亮的声音传下来:“苗一沣,你快点亮火把,我们已经派人送水下来了。”
话音刚落,蒋平便已看见下面半山处那个洞口里伸出一只火把来。原来刚才他下来时,苗一沣宋再兴两人便已察觉到悬在洞口外的长索在晃动,知道正有人下来,已做好了应变准备。
蒋平忍住后腰阵阵疼痛,双手交错,小心地滑到山洞口。苗一沣宋再兴两人守住洞口,不让他进洞。苗一沣用长剑指着他,宋再兴高举火把,紧张地看了他一会后,苗一沣问道:“你是谁?好象练过一点武功。”宋再兴伸出没拿火把的左手,道:“别动,我自己解下水壶。”边说边飞快地将他系在腰上的葫芦取下。
蒋平不答苗一沣问话,却乘机向山洞里打量,只见这个山洞洞口虽小,里面却还宽敞,能容二十余人。洞里面有一个满头珠翠的端丽少妇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两人都被粗索缚了手脚,嘴里各塞了一条毛巾,分坐在石洞两壁地上。
苗一沣待宋再兴取了水壶后,对蒋平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蒋平道:“我可以进洞坐一会么?我有话说。”苗一沣道:“不行!快爬上去,不然老子杀了你!”蒋平道:“难道你们想崆峒道士或者岑总镖头把你们困死在这洞里么?”苗一沣颇不耐烦道:“这是老子们的事情,你这小鬼管这么多做什么?”宋再兴道:“难道我们还能安然无恙爬上去?”
蒋平道:“实不相瞒,我并非山下方家庄村民,我爹爹也跟你们一样,是定西镖局一名镖师,我爹爹名讳上东下流。”
苗宋二人闻言都是一惊,宋再兴道:“原来你小子竟是他的儿子!难怪我刚才觉得你有些面熟。你爹爹还没死么?”显然他也知道蒋东流受伤不保的事情。
蒋平神色黯然说道:“已经过世了!”苗宋二人对视一眼,苗一沣道:“你爹爹是个老实人。”神色间已对蒋平少了几分敌意。蒋平道:“让我进洞吧,或许大家可以找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这样困在洞里,就算得到银子,又有何用?”
宋再兴看着苗一沣不说话,显然他是一个缺少主见的人。苗一沣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好吧。”两人退后几步,让蒋平进入洞内。
崖上众人见蒋平终于得进洞内,都松了一口气。均想:“现在就看这小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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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再兴早已口渴难耐,迫不及待地打开水壶盖子,举到苗一沣面前,说道:“苗大哥先喝一口。”苗一沣道:“先给那娘儿俩喝一口,看这水干不干净。”
宋再兴微笑道:“怕什么?我们手里有人质在手,他们不敢冒险,在水里放毒药。”苗一沣道:“小心一点总没有错。他们毒药是不敢放,但放点蒙汗药*什么的,却是敢的!”宋再兴心想不错,于是拿了水壶走到那个孩子跟前,取了他口中的毛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不住,小公子,让你受委屈了。这么大半天没喝到一口水,嗓子早干得冒烟了吧?喝一口凉水。”边说边将水壶凑到那小孩子嘴边。
这孩子名叫岑澄,年方十一岁,是岑开河的独子。因为父母溺爱,仆人和镖客们又处处讨好他,所以性子一向有些骄横。常常把大人算计、捉弄得哭笑不得。早晨他不等吃早饭就跑出去,与几个小伙伴到镖局后面一个古巷里玩捉迷藏游戏,忽见宋再兴从右边高墙上跳下来,笑道:“小公子,我带你跳到高墙那边藏起来,保管他们找不到你。”
岑澄虽然聪明伶俐,毕竟还是孩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还道对方又在讨好自己,欣然应允,让宋再兴抱着他飞到高墙外面。他刚才所藏地方本是老巷子最深处,那条老巷又多拐弯,所以竟没一个小朋友发现他已落入大人算计中。等他发现墙外是一片荒地,长满了几乎掩过他头的乱草,而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宋再兴又神色不对时,已然太迟。被宋再兴一拳打倒在杂草丛中,用一条汗臭扑鼻的黑毛巾塞住小嘴,又用绳子捆住手脚,不能动弹了。
他这时自然已经明白,自己是被人绑票了,躺在长草丛中,满眼怒火地瞪着坐在旁边地上的宋再兴。在心里把他三姑四姨表姐表妹和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才听见高墙那边传来小伙伴们呼唤他的声音。几个小伙伴呼唤他半天,不见回答,终于离去。墙内墙外一时寂静无声,只偶尔听见长草里几声咕咕蛙鸣。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他母亲谢杏凤的呼唤声,他正着急想哭,忽见母亲被苗一沣带着飞过墙来!接着母子二人被苗一沣宋再兴装进一条早已准备好的大黑口袋中……
岑澄早已渴得口干舌燥,见宋再兴将铁水壶凑到自己口边,心念电转:“我和妈妈都落在两个狗杂种手里,爹爹投鼠忌器,定不敢在水里下毒。这是崆峒山上,这壶水自然是崆峒山上的道士灌的,崆峒派是名门正派,别说多半没有蒙汗药,就是有也不会使出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明此理后,小脑瓜里已有了主意,故意皱眉说道:“先让我妈妈喝几口水我才敢喝!”
苗一沣宋再兴和蒋平三人闻言都是一惊,均想:“这小公子怎么只顾自己安危,全然不管母亲死活!”
谢杏凤听儿子提出这个毫无孝心的要求,虽然有些伤心,但母亲爱护儿子的天性却使她没有丝毫迟疑,口里咿咿唔唔地发出声音,示意让自己喝水。
宋再兴诞脸笑道:“夫人,对不住了,这可是你宝贝儿子的一片孝心!”拿了水壶,走到山洞另一边的谢杏凤旁边坐下。先取出她口中的臭毛巾,然后左手揪住她的云鬓,右手拿着水壶,将壶嘴凑到她芳唇下,道:“请吧。”
谢杏凤被又脏又臭的毛巾塞在口中半日,早已烦恶难当,毛巾取出后,先转过头去啐了几口,方才回头喝水。心想:“有毒最好,死了也免得听人在背后污我清白!只要儿子能被救出,我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樱唇微启,让一股凉水慢慢流入嘴中。
宋再兴看着她雪白的喉咙动了几动,一颗心也跟着动了几动,眼睛顺着她雪颈下滑――因为相距太近,又是俯视,谢杏凤一半*竟被他一双色眼看见,但见紫色抹胸下两只又白又挺的*随着喉咙一起一伏,不禁连咽了几口唾液。
谢杏凤喝够水后,猛然察觉宋再兴正饧眼偷看她的*,又羞又气,脸红过颈。想要怒骂,又怕反惹起对方*,只得羞愤地挣扎开对方的左手,别过脸去。
坐在对面地上的岑澄年纪虽小,但也看出母亲被人占了便宜,小小胸膛里怒火大炽,只苦于不是敌人对手,不敢发作。待母亲喝够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要喝几口,毒死总比渴死好!”
宋再兴一颗心正自扑扑直跳,淫心紊乱,听了他的话后没有多想,走过去将水壶送到他唇边。岑澄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一连喝了十几口水,喝够后趁宋再兴还没回过神来,突然呸呸呸向水壶里吐了几口口水!
宋再兴大吃一惊,急忙收回水壶,但好好一壶清水已给他吐脏了!喉咙里虽干得冒烟,却恶心得喝不下去,气得一连打了岑澄三个耳瓜子!岑澄一向骄生惯养,连父母也不舍得打他,几时受过这样侮辱,气得破口大骂:“儿子打老子,定不得好死!小爷我操你娘十八代祖宗!操你姐姐三十六代祖宗!操你奶奶五十四代祖宗!操你奶奶的奶奶七十二代祖宗!操你……”
洞里众人都惊奇地看着他,既被其气势绝倒,又被其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过人的算术天赋震住,就连*了一百八十代祖宗的宋再兴都忘了还嘴!
其实大家哪里知道,岑澄能想也不想就计算出该操谁多少代祖宗,非是他有算术异秉,而是他经常和几名小伙伴这样对骂练出来的。小孩子们贵贱意识本来就较淡薄,平日玩耍时因为一点小事打起嘴巴仗后,也不管对方的爹是总镖头还是副总镖头,是镖师还是趟子手,互不相让,口里吃不得半点亏。被人操了十八代祖宗,就一定还操三十六代祖宗。这些数字早已熟极而流,张口即来,根本不用计算。
宋再兴回过神来后,气得七窍生烟,见他兀自骂不绝口,已经操到他表妹的一百六十二代祖宗了,骂道:“小王八蛋,你以为还是在镖局里?我叫你操!我叫你操!”将水壶扔到地上,双手左右开弓,在岑澄两边脸上各打了十七八个耳瓜子!岑澄小脸蛋登时红肿起来,痛得眼泪流出,几欲昏死过去,但嘴里兀自狠操对方祖宗!
原来岑澄天性十分倔强,血液里有股叛离精神,平日父母呵斥他,叫他不要做什么,他往往更要做什么。岑开河年轻时正逢元末战乱,没有顾及婚姻大事,蒙古人被赶出长城后,他又忙着创办镖局,没有成婚。直到三十九岁时才经人说媒,娶了白杨村私塾先生谢思恩的女儿谢杏凤为妻,四十岁上才喜得一子,自然加意疼爱。无论儿子有何要求,都尽量满足,从不打骂。谢杏凤虽然知书达理,知道这样对儿子不好,但她管教不住岑澄。多次责怪岑开河不会调教儿子,岑开河总以“儿子还小,现在打骂无用,等他大了再严加管教”为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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