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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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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联合满教。”南这宫突然说道,他在大江以北行走许久,自然是知道有可能与南宫尹合作的,只有满教了。

“不错,你果然是聪明。”南宫尹笑道,他语言中虽似有几分得意,但目光中却闪过一道寒光,只是他隐藏极深,已至于南宫夏与姜蕴芝并未真正看到。

听到此话,姜蕴芝却是直接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然而南宫夏却按在她的手上,然后将剑送回鞘中。姜蕴芝心中虽然有气,但此时见南宫夏的表情,却是并未再多说什么。

“为何会选上我,我的修为在盟中并不高的。”南宫夏道。

“这个你不用多想,我选你自有我的理由。”南宫尹道,说话同时,他脸上也透出几分了然之意,另有几分疑惑隐藏于其中。

“你竟然勾结满教,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姜蕴芝道,此时姜蕴芝心中愤怒,倒是让南宫夏未问完的话无法再问下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宫尹道,对于此事他并不再次否认,也不知是否因为他发现南宫夏似乎并不太在意此事的缘故。

南宫夏暗自一叹,他心中虽然已然猜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他还是对南宫尹问道;“现在,你可否将我幼年之事告诉于我。”说完此话后,他见南宫尹脸色微微变幻,于是便在姜蕴芝耳边轻道,“一会我二人合力将他制服再说。”

话刚说完,南宫夏便缓步向前走去,南宫尹见此微微眯起了双眼,然后说道;“待你与我合作后,我自会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于你。”

南宫夏再未答话,他虽然极想知道那段被自己忘却的记忆,但因此而背叛喋血盟,背叛琴姬,南宫夏却是无法做到,在离南宫尹尚有数步之遥时,南宫夏突然取出自己的镇邪剑,然后向南宫尹头部击去,此时剑上蓝光闪现,他所用的依然是一般剑术而已。若说与一般剑术不同,那也只是他在剑上附以道法以增加威力而已。

南宫尹脸上微显怒意,此时他心中亦是暗自奇怪,南宫夏究竟是从何处看出了其中差别。他成名已久,反应自是极为迅速,他见南宫夏出手偷袭便已将种种应变之法映于心中,但此时他身体受伤未愈,以至于许多克敌之法都无法真正运用,此时他心中暗自一叹,然后将手中骨杖向南宫夏剑上挥去,那骨杖上闭现惨白光芒,那惨白光芒与蓝色光芒撞在一起,南宫夏剑上蓝光微微一淡,南宫夏自知不能与之力敌,便将镇邪剑向一侧划出,然后左手法诀,只见南宫尹身前便已数道尖硬石柱从他脚下冲出,然后迅速向上冲去。

这正是南宫夏习自于玉华宫的土属道法,南宫夏所习道力本为土属,是以道法也以土属最为熟悉。

南宫尹脚下异动之时,以他的修为自是可以轻易的发现,他自是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这次术法偷袭,但他只是停步于不远处一处尖石之上,却是并未向南宫夏出手。

“关于我的身世,你究竟隐藏了什么。”南宫夏道,说话同时,他便松开自己手中的镇邪剑,然后右手法诀,那镇邪剑便向上飞了一段距离,然后才向下迅速击向了南宫尹,只见南宫夏法诀变幻,南宫尹脚下巨手之上便有无数的藤蔓疯狂生长,而它们的生长方向,正是南宫尹的立脚之处。

此次南宫夏所用的正是“巽木初生。”这术法正是司马涵灵教给他的,他第一次见到这术法时,正是在论道会武之时司马涵灵比试那次。

“你既然向我动手,那你的问题便由你亲自去向十殿阎罗去请教吧。”南宫尹道,只见他脸色微怒,此时他松开骨杖,那骨杖便虚浮于空中,只见一道惨白光芒自杖上散出,尔后南宫夏便感到地面下有一股让他极为不适的灵力波动,南宫夏不及多想便拉起正在准备术法的姜蕴芝向另一边闪去。

在二人站立之处,有无数以白骨形成的手向二人抓去,二人迅速向上,这才堪堪避过其锋。南宫夏凝目向下望去,这种术法他正是在那宣城之外见过,只是此时对方术法已近力竭,那些白骨之爪已化为一阵阵尘烟随风散去。南宫夏望向南宫尹,只见他本是发黑的脸上竟有几分殷红。

此时南宫尹收起骨杖,只见他法诀微转,却是不知又在准备何种术法,正在此时,只闻姜蕴芝娇斥一声,她右手之剑向外挥出,左手法诀转换,南宫夏凝目细看,只见她剑上有一道淡红色灵力以极速的速度向前而去,那灵力凝练而又缥缈,让南宫夏有几分捉摸不定它的行踪。

南宫尹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些,只见他脸色微变,尔后他便用双手轻执骨杖,骨杖上灰蒙蒙的雾气散出,正于他的胸前形成一道气盾,与此同时,姜蕴芝发出的灵气已然击到,只见那淡红色灵力沾在南宫尹气盾之上,那气盾便凭空燃烧起来,不久之后,只见那气盾竟有几分不敌,南宫尹见此暗皱眉头,只见他松开骨杖,然后双手迅速变化法诀,此时又有道灰雾散出,那灰雾形成的气盾这才堪堪抵住姜蕴芝火焰之力。

姜蕴芝见此暗自冷笑一声,只见她凭空取出一个瓷瓶,她手中红光闪过,那瓷瓶中便有一道红雾散出,那红雾在姜蕴芝的约束下,缓缓向南宫尹而去。

南宫夏见南宫尹已被姜蕴芝拖住,便将镇邪剑举平,尔后那剑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南宫尹而去,南宫夏自是知道这一击不可能奏效,所以镇邪剑离手之后,他双手法诀快速变幻,一股暴虐的气息散出,几人头上一小块天空竟是暗淡下来。

“你竟敢对老夫使出如此招式,那老夫却也留你二人不得。”南宫尹道,只见他骨杖向前甩出,那骨杖便已破开已是极为暗淡的红雾向姜蕴芝击来,那速度之快,竟是让姜蕴芝一阵错愕。姜蕴芝匆匆于胸前结阵,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骨杖来势凶凶,但击在姜蕴芝所结之阵上时,却并无多少威力。

此时,一道幼儿手臂粗的闪电自上而下,向南宫尹击去。

075往事似雾问谁知

南宫尹见几人上空的乌云竟是如此浓厚,他脸上亦是微有几分凝重,只见他双目微闭,双手各捏法诀,倾刻之后,他便将双眼睁开,而他的双眼此时已换作了墨绿色,绿色光芒自他眼中散出,更是添加了几分妖异之色。与此同时,乌云中已有一道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闪电自上而下劈出,浓烈的压力犹如实质,让在场几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是当那道闪电将要劈在南宫尹身上之时,他的身上便散出一股看似极淡的绿芒,那绿芒虽似极淡,但竟是在闪电的轰击之下实整的坚存了下来,南宫夏的震雷诀竟似对他完全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此时南宫夏心中却有几分不安,他转目一看,却见被姜蕴芝击飞的骨杖上亦散出几缕极淡的绿芒,那绿芒吸引着姜蕴芝放出的红雾,红绿相应,使得骨杖显出几分不真实来,此时姜蕴芝法诀转换,那红雾便似要摆脱骨杖绿芒的牵制,但绿芒看似弱小,但无论红雾如何尝试,都无法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你以为拿到浚云血雾,就能奈何得了老夫,你却不要忘记了,对浚云血雾的了解,那姜原都未必比得上老夫,况且是你。”那南宫尹冷笑一声道,只见他右手握拳收回,那骨杖便带着绿芒红雾以极快的速度向南宫尹飞去,在距南宫尹还有数尺之时,南宫尹右手食指与中并指向姜蕴芝指去,那骨杖便已极快的速度向姜蕴芝飞去。

此时的姜蕴芝正在尝试夺回对红雾的拱制,当她反应过来之时,那骨杖已是距离自己极近,仓促之间,她只得向后退却,然而此时,那骨杖上所附着的红雾祢漫开来,姜蕴芝被边缘的红雾扫中,此时姜蕴芝顿感体内灵力运转一滞,她勉力将这种不适暂且压住,而那骨杖竟已飞至她的胸前,匆忙之前,她只得于胸前结盾,期望可以抵挡一二,但她心中也明白,自己临时成盾,根本不可能对结果造成多少影响。

毕竟自己才将被红雾扫中,自己虽然已将不适压下,但能动用的灵力已是大打折扣,此时匆忙结成的盾根本不及平时十之一二,又怎能抵挡南宫尹全力一击。

正在姜蕴芝准备承受这自己根本无法承受的一击之时,却见自己身前一道青影闪过,却是站于她身边不远处的南宫夏刚刚施完震雷诀便发现了姜蕴芝此时的窘况,他不及多想,便将自己所带的含光剑抛出,以期可以化解南宫尹对姜蕴芝的攻势。

只见那含光剑化为一道青影,那青影直接穿过红雾击在骨杖的绿芒之上,那骨杖竟似如一般俗物一般,在青影的一击之下断成了三段,那骨杖去势几乎未减,但它所蕴含的灵力却已消失不少,是以这一击击在姜蕴芝的盾上,却被姜蕴芝临时结成的盾成功的挡了下来,只是这一击依然让姜蕴芝体内的灵力一阵激荡,她好不容易压下的红雾又差点再次失控。

“你竟然有此神物。”那南宫尹暗道,骨杖被毁,他自身所受伤害自是极大,只是他见含光剑竟然能在一击之下便将自己的骨杖摧毁,心下自是惊异,他强压下骨杖被毁时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转而喷出一口血雾,然后双手于血雾中共捏法诀,只见他很快便已将自己融入那血雾之中,而那血雾便已极快的速度向含光剑而去。

姜蕴芝见南宫尹融入血雾之中,便大声说道:“血遁,小心。”说话同时她便拉着南宫夏向后退去。此时她也无法识破对方的血遁之术,只好以期以这种方法避开对方的袭击,好在这血遁之术极耗灵力,想必就算对方修为精深,也不能支持多久。

南宫夏在姜蕴芝的拉扯之下向后避去,然而当他见南宫尹再次显出身形之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然中计,对方如此作为,根本不是要袭击自己二人,对方的目标,只不过是那柄含光剑而已。只是让他无法想清的是,那含光剑在不知底细的人手中,只是一般利器而已,根本连灵宝都算不上的,对方又是如何知道此物不凡的。

“有此神器,老夫还会怕那喋血盟之人,老夫又何必再寄身于长生堂门下。”南宫尹冷笑一声道,他感受着从剑体内传来的丝丝冷意,然而向南宫夏二人所在之处击来,口中同时说道,“就凭你们两个后辈也敢来对付于我,真是自寻死路。”

南宫夏见对方竟是提剑劈来,他只得拿出手中的镇邪剑迎了上去,一来他必须要夺回此剑,二来他此时也发现姜蕴芝的不妥,他不如此迎击,姜蕴芝很可能也无法躲避。

他知道含光剑不是凡物,是以将道力全部注入剑中,以期此击可以见效。

当镇邪剑与含光剑击在一起之时,二剑只在空中疆持了一下,那镇邪剑上的剑芒便已透过含光剑的剑芒划过了南宫尹的身体,直接将他的身体切开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怎么可能。”南宫尹惊道,此时他面漏恐惧,哪点还像一个修行日久之人,此时他在意的并不是这具身体的毁灭,毕竟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若非此时他所受伤害未愈,若非此时他未能找到合适的宿主,否则他又何必藏身于此。此时让他恐惧的,却是那含光剑上发出一般奇怪的吸力,竟让自己的元灵无法逃逸而去。

不久,姜蕴芝这才发现南宫尹已死,而此地根本无法找到南宫尹的元灵,南宫夏这才来到南宫尹身边查看。

“可恶,又让他跑了。”姜蕴芝道,她重重的剁了一下脚,却引得自己心口一阵疼痛。

“奇怪,他元灵离去之时,竟然一点都无法察觉。”南宫夏奇道,他转头看了看姜蕴芝,这才又道,“师姐,你所受之伤。。。。。。”

“我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了浚云血雾的伤害,回到门中,我自有解决之法。”姜蕴芝将心头的不适勉力压下,这才看着南宫尹的尸体说道,“不好容易有了线索,现在却又断了,也不知又要从哪里找到新的线索。”

南宫夏看着南宫尹的尸体,心中仍有不甘,他放出灵识,试图于四周寻找南宫尹的元灵,只是让他错愕的是,四周正如姜蕴芝所说一般无二,此地并无南宫尹的元灵存在,南宫夏本来还想继续寻找,但见姜蕴芝似乎有几分不支,只好强压下心中的遗憾,然后违心的说道:“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也许并非是件坏事。”

“你,真是。”姜蕴芝道,她见到南宫夏的表情,又怎会猜不出他的本意,此时她摇摇头,她再想了一想,但除了琴姬外,她再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安慰道,“他日你再问问琴姑娘,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

姜蕴芝又何尝不知道此事南宫夏早已问过,但那琴姬只说她自己无意中发现南宫夏被困,便出手救了南宫夏,南宫夏的其它过往她也是一盖不知。此时姜蕴芝又想起方才南宫尹所说之事,心中却有几分疑惑,莫非此事当真如南宫尹所说,这一切均是琴姬所设之计?想了不久,她便暗自摇摇头,此事的是非因果应当不会如此简单,她回去后应当细细斟酌才是。此时她本想将自己的疑惑告诉南宫夏,但她看了看南宫夏,又想起南宫夏应当不会怀疑琴姬,这才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来。

“嗯,此事且先不急,倒是你的伤。”南宫夏道,他见姜蕴芝此时似乎站立都有几分困难,这才急急将镇邪剑与含光剑一同收起,然后扶着姜蕴芝于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面宫尹,将心中的一些奇怪的想法暂时压了下来。

“无事,我看可不可以将体内的血雾驱散一些,你帮我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姜蕴芝道,不等南宫夏回答,她便已取出一个瓷瓶,这瓷瓶正是她用来释放红雾的瓷瓶,只见她右手法诀,那瓷瓶便将方才散出空中的红雾全部吸收了进来,然后她将这瓷瓶放于腹前,这才运转体内灵力,将侵入体内的红雾尽力向瓶口逼去。

好在她可以控制这瓷瓶,否则以她的修为,又怎能奈何得了红雾。她将此物当成应付南宫尹的重要法宝,又怎会是平凡之物。只是她没有想到那南宫尹不但知道这血灵宗重要之物,而且还知道如何控制,却是姜蕴芝低估了受伤后南宫尹的修为。

南宫夏见姜蕴芝正的运功,而自己对那红雾并不了解,所以一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来到南宫尹身边,然后挖土将南宫尹安葬,只是待到需要立碑之时,他却不知如何撰写碑文,毕竟一切若真如南宫尹所说,那这具尸身当是自己生身父亲,真名应当不是南宫尹才是,只是他想了许久,仍时不知应当如何撰写碑文。

许久之后,姜蕴芝这才睁开双眼,看着南宫夏正在观看一冢新坟,心中感觉亦是极为怪异,她轻轻的咳咳了,然后才对南宫夏说道:“不要再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总是会查清的。”

“我没事的,只是你的伤。”南宫夏回头道,同时向姜蕴芝身边缓步行去。

“我的伤现在只是微微压制了一下而已,具体还是要回去找父亲帮忙才行。”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未在南宫尹的碑上刻写碑纹,便道,“他虽然背叛了本盟,但毕竟也算是盟中前辈,还是给他写上名字吧。”

“好吧。”南宫夏道,他拿剑在木碑上刻下了“南宫尹之墓”五个字,这才转身对姜蕴芝道,“那我这便送你回去。”

“那你的师侄倒是要如何处理。”姜蕴芝道,想到这里,她心中也是一片迷茫,她期望南宫夏送自己回去,但又怕他的身份因此暴露而犹豫不决。

“司马涵灵有赵明广的照看,此时应当无事,我向他说一下便可。”南宫夏道,这江北之地不比江南,江北虽是诸夏发详之地,但此时早已处于异族控制之下许久,各方势力于此纷争不断,混乱不堪。相较之下,诸夏遗民反倒是在自己发源之地处于极大的劣势,这又让南宫夏怎敢让受伤的姜蕴芝独行。

再说南宫夏与姜蕴芝所处之地。南宫夏与姜蕴芝正坐于芦苇丛中一处干净的地方,却听到二人身后转来“啪、啪、啪”的三声拍手之声,二人心中一惊,同时取出武器转头向声音来处戒备。

来此之人离自己二人已是极近,南宫夏二人竟是没有一点觉察。

076万千思绪语还休

却说南宫夏与姜蕴芝正准备离去之时,却听到二人身后传来三声拍手之声,二人心中一惊,这才向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一红衣女子从芦苇中走出,这女子嫣然一笑,她低头抚弄着自己的纤指,同时双唇轻启道:“不曾想南宫尹身为掩月宗一宗之主,竟然死在了你们两个小辈手中,世事当真难料,当真是荒诞不经啊。”其声音妩媚,似乎含有几分春(河蟹)情,她抬眼看了一眼二人,似乎有几分挑逗之意含在其中,此人南宫夏于宣城外见过,她正是那个自称为洛姬的女子。

“原来是洛姬洛前辈,当真失敬。”南宫夏道,此时他回首看了看姜蕴芝,却是再未多说,南宫夏虽然已经可以确定此人在血灵宗之中应当是身居高位之人,但并未真正确认,此时南宫夏对她依然抱有极深警惕。

“洛先生,怎么会是你。”姜蕴芝见到来人先是一愣,然后才叠手对来人一礼,此时她这才明白她以为自己所做之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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