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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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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均是琴姬送出之物。
此时南宫夏才细细的看了看此处石洞,却见岩石地表之上,有一个高刚至南宫夏膝盖的圆形石台,石台之上,雕以诸天星斗,五行八卦,石台中央,倒插一把古剑,那剑仅有寸余裸露在石外,剑身散出淡淡的蓝光,若非洞中黑暗,这种光芒将不会为人发现。
南宫夏轻抚此剑,此剑极寒,但那玉骨此时也发出较多的热量,正好抵消了此剑寒气,此剑较为纤细,剑宽不过二指,剑柄装饰亦是极为朴素,此剑不知是何材质制成,剑刃尚未开锋,此时被插于石中,剑与石台完全契合,找不到一点缝隙。
南宫夏轻抚此剑,极细微的触感划过指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于心中,令南宫夏顿时愣于当场,他停下一切动作,思索这种感觉的来处,然而许久之后,那感觉一刻也不曾散去,但出自何处,他却如何也想不起来,遂不再思索。
南宫夏双手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向外拔去,他本以为此剑插入如此之深,与石契合如此严密,定是不易拔出。只是结果却让他微微难堪,此剑几乎未费多少力道便被拔出,令他所用之力无所依凭,南宫夏后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哈哈哈。”司马涵灵见此,便未能忍住,笑了出来,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于是忍住不笑。
“此剑莫不是那喋血盟第一任盟主所言‘残夏’神剑。”南宫夏心道,原来此剑与他取自于血灵宗剑池中的镇邪剑一般无二,是以极可能便是那时提到的神剑。
将剑横于胸前,南宫夏心下奇怪,方才此剑本是冷极,但此时却仅是微微冰凉而已。南宫夏微微用力,手指从剑刃划过,竟不能在手上留下哪怕一点痕迹。他向前试着劈出两剑,此剑轻若无物。南宫夏道,“剑哪剑,看来你只能当作藏品了,哦对了,还能和木剑一般用来练剑。”
南宫夏却是愣了一下,原来他言及此剑无用时,那剑竟似冷了一些。曾听闻仙器均有灵性,况且这很可能便是那残夏神剑。想到这里,南宫夏便小声道,“不曾想神器也会使小性子的。有趣。”那剑此时再无任何反应,南宫夏便当是自己错觉,也未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呢。”司马涵灵道,她此时轻倚在石台边上,静静的看着南宫夏四处查看。
“你可曾听说此处会有一把剑的。”南宫夏将剑平放,然后就要交到司马涵灵手中,却是他想要从这玉华宫之地取走此剑,就必须过司马涵灵这一关。
司马涵灵看了看此剑,此剑甚短,仅比她小臂长一点而已,她便伸手去接此剑。
“啊,好冷。”司马涵灵惊呼一声,她将些剑扔出,些剑掉于地上,发出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
“怎么可能。”南宫夏道,他将此剑捡起,此剑入手微凉,再次端详一会后,南宫夏发现此剑除了会在暗处发光外,再无其它特别之处。
南宫夏本想将此剑收起,但念及司马涵灵在此,他便将此剑轻轻放回原来,同时叹道,“过不了多久,我便要死在这里,又和你较什么劲,我修为不够,无法离开此处,虽然有带干粮,但也支持不了多久。”
“是啊,我们无法从此处离去,虽然暂时不会有事,便却也支持不了多久。我们在此,也没有被救的可能。”司马涵灵道,说到此处,她心中竟是没有多少害怕与难过,有的,却只有淡淡的遗憾。
她要找的东西,却还未找到。
“你放心好了,此处本是无人可以到达,但我们却活着到了,而且还是毫无损伤。”南宫夏见到司马涵灵的左腿还不能活动,便改口道,“嗯,是无甚大碍,是以我们必定可以从此处离去的。”
“但愿吧。”司马涵灵道,此时她轻伏于石台上,所思却是她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是以也没有注意听南宫夏的话。
南宫夏见对方不知想些什么,也就不去打搅人家,只是仔细观察此处环境。不久之后,他便在石台一侧找到一只玉佩。
这是一血红玉佩,其中明暗印迹如血液自然流淌、渗入而形成,脉络线纹依稀可见。玉佩以金线系之,贯以白珠,下坠金穗,辅以黑珠。血玉共为八边,两长六短,如矩形被切去四角而成。正面以阳纹饰之,反面则为阴纹。
玉佩正面刻以八荒之名,中间以兽纹饰之,反面上下各刻阳阴,其余六边为精、气、神、手、眼、身六字,正是六合之数,中间饰纹则是较为古拙,似云纹,又像水纹,却让人无从辨认。
此玉明显乃是用于记事所用,但南宫夏试了许久,都无法找到其真正的读取之法,他反复查看几次,确定佩上并未雕有名字,便将此物交到司马涵灵手中,同时问道,“司马姑娘,你可识得此物。”
“嗯,此玉符乃是玉华宫修为至少到达分神期以上的修士所用之物。”司马涵灵道,她接过此玉看了看,然后问道,“你又是从何处找到的。”
她方才正有心事,是以没有看到南宫夏寻到此物的经过。
“方才寻找离去之法时,无意间在石台边发现的。”南宫夏道,他见司马涵灵闭上双眼,应是将神识浸入玉中,便又去寻找此处可疑之处。
许久之后,司马涵灵才睁开双眼,眼中也透了崇敬的神色。
南宫夏见此,便走过来问道:“如何,有何可用之处。”
“任何时候,能自创出一套功法,其难度远比沿前人之路修行高上许多。”司马涵灵道,她想了想,才将其中原因告诉了南宫夏。
原来此佩主人名为荀攸子,乃是数百年前玉华宫中一位前辈,其修为高深,在玉华宫中几无敌手。某次在一座大形古代陵墓中发现一魔门遗迹,遗迹中央有一古剑被庞大的阵法所镇压。在经历九死一生之后,荀攸子才将阵法破坏,他初时以为此剑为魔教邪物,本欲毁去,但后来却发现此剑正气磅礴,仙气凌然,竟然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并非魔教邪物。
当时群魔乱舞,天下大乱,荀攸子思及若拥有此剑,当是除魔一大利器,故而潜心研究,只是此剑古怪万分,并不能以寻常法门驾驭,幸而阵法不远处雕有驾驭之法,荀攸子潜心研究,历时数载,在即将完成此剑驾驭之法的修炼时,才发现此法门不仅并不完整,而且也不正确,即使练成,也不能发挥此剑之万一。
荀攸子无奈,遂带剑回到玉华宫潜心研究,终于悟得另一种驾驭法门,但先前的驾驭之法却误他太深,荀攸子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临终之前,他将法门记寻于此玉之中。同时将剑藏于玄冰崖下一处石洞之中。
司马涵灵拿着此玉,然后说道:“此玉。”
“此玉既然是贵派之物,自是由司马姑娘保管才好。“南宫夏道,他思及自己于剑池中习得的御剑之法,又想了想此处之事,不禁有些怀疑这御剑之法的可行性,便又道,”不过在下还是想说一句,这些方法都是没有试过,姑娘若想尝试,还应三思而行。“
“你是说,这方法可能是错的。可是荀攸子前辈天纵其材。”司马涵灵道,但她还未说完,便已停口不说。
原来此时天色已暗,而洞中的景象却又起了新的变化。
034望断仙灵红尘远
此时天色已暗,洞外几乎再无光线射入,想来已近晚间。
不知何时起,石台渐渐温暖起来,司马涵灵下意识的靠近石台,但不久之后,她也发现此间事情蹊跷。却是起始之时,那石台还只是温暖,但后来一直升温,直至变得滚烫起来,她不得不微微远离那石台。
她以手轻触石台,然后快速收回,将手捏在耳垂之上,不久之后,那灼伤感才渐渐退去。
司马涵灵看了看不远处的冰面,然后奇道:〃好烫,怎么却不见冰层融化。〃
〃看石台。〃南宫夏指着石台道。
原来此时那石台之上所刻的日月星辰、五行八卦之物也亮了起来,明明暗暗,闪闪烁烁,起初还似是杂乱无章,不久之后,二人这才发现,那雕饰的闪烁亦是有规律可寻的。
南宫夏仰头思考,却在无意间发现洞顶之上也有诸多亮点闪烁,细细观之,竟是北方玄武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玄武居北属水,当是极阴,南宫夏轻触石壁,果然是变得极为阴冷。
〃莫非这玄冰崖的寒冷,竟是与此间阵法变化有关。〃南宫夏道。
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又去查看这玄冰洞中的变幻。
二人回首石台,这才发现其上所刻为南方朱雀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朱雀居南属火,当是极阳,石台之热,自是与之有关,这一阳一阴之间,自成一体,组成一个法阵,藏于此山之间。
这法阵的作用,明显是和那剑有关了。
再看那剑,初时还不见任何变化,但不久后,其光芒便似强了一些,也不知是否为二人错觉,还是此剑反射石台之光之故。那剑似乎平静的插于石台之中,但二人还是从它与石台接触之地,发现它原是在不停的抖动,虽是微小,但有了对比之后,依然是可以看出。
〃你是痛苦,还是害怕。〃南宫夏道,他似是对剑而言,又似是自言自语,此时他似乎能够感觉到那剑的愤恨,那剑欲摆脱此处束缚的意愿。
也不知何时,南宫夏的手再次握在了那剑柄之上,南宫夏轻轻一拔,但这次却不似白日那般,那剑轻轻鸣动,却是无法从石中拔出,南宫夏用力试了几次依然不行,他不禁有些气闷,他双手握剑,暗运道力,猛力拔之,那剑也传来一股暖流,然而最终却依然只是剧烈抖动,无法拔出。
〃你与一把剑说话有什么用。〃司马涵灵道,她此时又微微远离了石台一点。
〃万物均有其灵性。想必它应该可以明白。〃南宫夏道,说完他便细细观查此处阵法。
司马涵灵见此,也与他一同观查此处阵法。
南宫夏细细的查看剑与阵法,实际上,他也无法确定那阵对此剑是相损还是相助。但直觉却告诉他,这阵法对此剑不会有什么好的作用,它竟似要毁灭此剑的意识,让它变为毫无思想的傀儡一般。
想到此处,南宫夏心下不尽释然。
此时剑与阵法的争斗依然继续,时而剑光压过阵法,时而阵法压制此剑,但二者均无法真正奈何对方,相争不过相损而已,最终任谁胜出,其结果也是失败的,要么便宜外人,要么相互毁灭,世事多是如此,万物之灵的人都无法真正看破,且是其它事物。
此时阵法却是越来越强,石台热极,而四周极冷,这一冷一热之间,令二人感觉非常难受,二人不得不运行自身道力以图压制。
此时,司马涵灵感觉自己发间玉簪无法抵挡冷热之气,幸好那荀攸子的玉符也散出一股灵力加入进来,这才堪堪将此处阵法所溢出的冷热之气强压下来,同时她还在心中暗自敬佩这荀攸子前辈。
其它她不知道的是,此玉符正是荀攸子留给后人用以克制此阵法寒热之气的,只是那荀攸子没有想到的是,进入崖底的弟子修为竟会如此之低。
司马涵灵暂时将寒热之气压下后,这才转头向南宫夏望去,只见南宫夏脸色一会极红,另一会又是极蓝,竟已是无法压制之像,但她此时却无法帮助对方,毕竟她也只是勉强压制而已。
再说南宫夏感觉身体冷热难忍,便运道力抵御,而此时那玉骨也散出温热气息意图中和这寒热之气,然这寒热之气越来越强,玉骨竟也无法抵挡,最后南宫夏已无法控制体内气息,只能任阵法溢出的寒热之气在自己体内交替攻伐。
〃也许,便要这么结束了吗,可我又怎么甘心,我还没有弄清琴姐姐救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父母又是谁,我还没有找到那南宫尹问清,这些死去,我却不甘心。〃南宫夏心道,此时他的意识似乎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的思维似乎变得极为敏锐,但对身体的感知却渐渐消失。
〃一切,都要这么结束了嘛。〃南宫夏对自己道。
楚山山脚,那竹屋之中。
〃你便这么进入了嘛。〃一女声传来,她声音柔和,但却显得中气不足。
却说南宫夏感觉身体已不复存在,他此时如陷在云雾之中,四周柔软异常,温暖的让人直欲睡去,虽然此处令他感觉非常安全,但那种孤独的感觉,却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惧。他努力回想,却只换得剧烈的头痛,在无法忍受之时,他便会再次隐入黑暗的深渊。
也不知睡去多久,南宫夏隐隐听闻有人弹唱,那声音极是好听,叮叮咚咚直如天际梵唱,又如耳际呢喃,南宫夏也跟随其轻唱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尚未完结,那琴声便嘎然停止,南宫夏这才醒悟过来,初始时,他本是暗自随唱,并未出声,但一时兴起,他却唱出声音,其音虽小,但依然被那弹唱女子听闻。
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南宫夏睁眼起身,此时光线刺眼,他揉揉头,还微微有些疼痛。
此时他身处一间竹屋之中,屋外光线射入,却显刺眼,南宫夏以手掩之,许久才适应过来,掀开白纱,下得床榻,南宫夏粗粗的打量了一下此处。
床亦以翠竹制成,其上以白纱罩之,南宫夏将床榻整理好。床的左侧,一小桌之上,中间置一铜镜,铜竟中央非常光洁,四周饰以各种云纹兽刻,铜镜左边有几支小笔,笔尖颜色各不相同,小笔旁边还放有一把银质梳子,另一边则是步摇耳坠等饰物。饰物摆放整齐,桌上一尘不染。
铜镜上方,竹墙之上,挂有一柄长剑,长剑为水蓝色,装饰却是极为华美。
南宫夏步行出屋,他的鞋子置于门边,穿好后,出得竹屋,他见竹屋被架离地面数尺,想是防那些蛇虫鼠蚁。屋前不完处,一条小溪流过,竹屋四周,多是一些人工种植的花草,再远一些,便是草原,更远处,则是重重青山,山中云雾漫漫,偶有一些奇怪的鸟儿飞过。
远处风景如画,却给南宫夏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南宫夏看了许久,才发现同一鸟儿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然后沿着同一条线路飞过,在同样的地方消失。远处的风景,总是在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就连云雾也是重复出现,以相同的方式消失。
南宫夏微微警惕。
竹屋附近,仅有一棵大树存在,树枝之上,垂下两条丝带,丝带下方系有一块木板,正是一个秋千,秋千微微摇动,却不见人影,只是两条丝带被绑在树上不同的高度,使得丝带长度不同,那秋千摇摆总是无法同步。南宫夏微微皱眉,对方能将丝带绑的如此之高,总该不会是个小孩,又怎会不知长度应要相同的道理。
〃莫不是那弹琴之人。〃南宫夏很快笑笑,暗道自己莫不是病晕了,坐在秋千上弹琴,这也能想得出来。
离秋千不远之处,有一小桌,小桌之上,有一套茶器,傍边小炉之上有一铜壶,壶中泛出丝丝白汽,显是正在煮水。
不远处,还有另外一间竹屋,其大小外形与方才那间一般无二,南宫夏向那边行去。他站于门外向内望去,房屋无门,正好可以看见室内陈设,此屋与方才那屋大致相同,只是饰品少些,他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质问之声。
〃你怎得这般无礼,竟然乱闯他人宅室。〃说话的是一女子,其声音儒软,颇为好听,正是方才唱歌之人。
〃对不起,我并不知情,多有冒犯,还请海涵。〃南宫夏转身,双手交叠礼道。
眼前女子年约十六七岁,其像貌却是极美,其身材长挑,削肩细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她长发以白绸系之,轻插一只朴素玉簪作为固定,其身着素白衣裳,儒裙齐腰,下坠玉珠也以白绦饰之,随风而舞,广袖之边,对襟领侧,绣有白色凤凰,其形逼真,直欲飞出。
南宫夏微微一愣,心中却是暗自奇怪,原是这少女一身全白,再无杂色,要知衣裳单色,也算是一忌,更何况衣饰全为白色。
他总是感觉这少女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看你病也好了,就快点离开此地吧。〃少女皱眉道,说完竟也不再理会他,独自向另一边走去。
〃请问姑娘此间何处,可是你救了我。〃南宫夏跟上去问道,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南宫夏自是不能让她就此走开。
那少女也不理南宫夏,她独自行至树边,坐在秋千之上,不见有谁推她,她便轻轻的荡了起来,秋千两边长度不同,却不见有何不稳。南宫夏再次皱眉,却也想不通其中原因。
〃你怎么了,可是有何问题。〃那少女见南宫夏皱眉,便出言问道,秋千无外力凭借,便慢了许多。
〃二边不同长,为何可以平稳的。〃南宫夏道,他站在树侧,见那少女广袖飘舞,自有一番美感。
〃不同长。〃那少女重复一句,她双脚触地,秋千停下来后,她便仰头而望,过一小会才道,〃怪不得每次都很费力控制,原来如此。〃
〃这个玩过秋千的人都应该知道的,你又怎会不知。〃南宫夏说道,同时以手指了指秋千顶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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