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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凡事的得失本就相辅相承，南宫夏的修行速度虽然要慢上许多许多，但如此一来他的底蕴便要厚实许多。这一得一失之间，究竟是得还是失，完全是看个人心境认识而已。

“哥哥，不如。”南宫履霜先是顿了好久，然后才侧头说道，“不如，我们去找那九黎炫问问清楚，问他为何要食言而肥，他明明是有答应我们的，怎么可以就此变卦。”

“好此也好，我们便前去问问吧。”南宫夏道，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又道，“可是，你知道我们如何才能离开此处找到他嘛。”

“这里，有变动的。”南宫履霜道，此时她素手所指，便是一处墙壁所在

“这里？！在这里灵力确是有些异动。”南宫夏道，他来到墙边看了许久，然后将手伸入墙中，然后才道，“原来这里都是幻境。”

“以前没有这样的事情，而此时这些幻境都有几分不稳之像，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南宫履霜道，她也学着南宫夏将手伸入其中，这看似是墙的地方，竟然是空无一物，根本是什么都不存在的。

“也许他的力量有些不稳，我们进去看看。”南宫夏道，说完他便拿出天玉镜来，而此时这天玉境中竟然也是灰蒙蒙一片，根本什么都是无法看见的。

“看不见就算了，我们走吧。”南宫履霜道，说话同时她便向墙内走去，但还未过多久，便已传来了她的惊叫之声。

“发生了何事。”南宫夏道，他迅速向南宫履霜抓去，然而当他抓住南宫履霜之时才发生南宫履霜手上传来一股极大引力，那引力将二人向下拖去，任二人如何挣扎，竟是都无法摆脱极速下坠之势。

他二人以极快的速度下落，也不知下落了多久，这才重重地摔在了水面之上，他们速度太快以至于流水来不及四散，如此南宫夏二人感觉自己似乎是撞于最为坚硬的岩石之上一般，若非二人此时的修为已是极为精深，否则以这一撞的威力便足以让他二人就此殒。纵然如此，这也让他二人撞得七昏八素，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许久之后，才听到一男一女两个声音道：“是你们。”南宫夏二人这才来到岸边看着望向自己的二人，其中男子南宫夏二人自是认识，他便是那九黎炫，而那女子则是远远地站于九黎炫对面，她年纪约是十八九岁，相貌亦是极为清丽，但这女子究竟是谁，她为何会是认识南宫夏二人，南宫夏二人却是谁也想不清楚。

那二人看了一眼南宫夏与南宫履霜便不再理会人，而是淡淡的望向自己对面之人。南宫夏二人看着这里的一切自是一阵惊讶，原来这里竟然是如盈媗带他们离开盈媗常住之地的镜坛一般模样，只是那里的湖是平滑的冰面，而这里则是真正的水面。但这里的水却不是平常意义的水，而是如鲜血一样的红色。

“素欣，我真的没有想到，最后阻止我离去的，竟然会是你，我还以为是盈媗。”九黎炫道，此时他便以自己手中之杖指着自己对面女子，但他的脸上却多是一种苍凉之意。

“今日，除非你踏着我的尸首，否则，你就绝对不能进入此间。”那被称为素欣的女子道，说话同时，她便从左袖之中抽出一柄长剑来，她虽然以长剑指着九黎炫，但她脸色淡然，却是给人一种她此时正在观赏风景一般的感觉。

“你二人来的正好，今日，便让你二人看看一场难以见到的真正战斗吧。若是我盈了她，我便带你二人自此处离开，若是我输了，那我们三人便同去亡灵之海流浪吧。”那九黎炫道，说完他便先行出手，他一出手便有无数的血灵向那着白衣的执剑女子而去。

“九黎炫，我关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还是不知回改，当真是不知死活。”那素欣道，说完只见她以左手在自己剑上轻轻划过，她的剑上便有无数道剑影分出，那些剑影自是向那九黎炫击去。

这二人修为竟然都是极为高深，一时间剑光闪现，术法连天。不过她二人对自己术法的控制均是极好，南宫夏离与南宫履霜距他二人并不远，但都没有受到哪怕是一丝的牵连。

“哥哥，我们帮谁。”南宫履霜道，此时她正是有些跃跃欲试，但究竟是帮谁，她却完全想不清楚。

“我们去帮？！就我们二人的修为，根本就不够看的。”南宫夏道，这二人的修为已是到了南宫夏无法想像的地步，这让南宫夏又如何去帮。况且南宫夏还未说的便是，无论是被称为素欣的女子，还是这九黎炫，他二人似乎都没有想要伤害的到南宫夏二人的样子，所以南宫夏根本谈不上帮不帮的问题。

“说的也是。”南宫履霜道，说完便还专门找了一处花圃的台阶坐了下来，她以双手托腮看着这争斗的二人，脸上一脸的崇拜之像。

此处虽然有花圃的存在，但其中的花草却是早已枯萎，正是给人一种非常不协调的感觉。

那二人势均力敌，斗了许久都不见有何结果，许久之后，那九黎炫似乎便已发现了一个破绽，他便执杖向那女子击去，同时大声说道：“素欣，今日我终于找到了离开此处的方法，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将我关于此处，我究竟何时得罪了你，竟是让你如此恨我。”

“哼，若非是你，我又怎会被困于此处。”那素欣见对方击来，她竟是全然不顾及对方之杖，而是以执向前击去，剑上携带着庞大的灵力，竟是多过于她任何一次的攻击。

那九黎炫似乎也要与对方拼命一般，他此时也不顾对方之剑，便将自己所有力量集中于一处，然后向前击去。

“去死吧。”那素欣道，此时她在声喝道，似有几分癫狂之意。

当那九黎炫的长杖就要击在对方身上之时，他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于是他便尽力将自己的力量向回收来，但为时已晚，他的长杖还是击在了对方的身上，如他猜测一样，自己的长杖就如击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一般，九黎炫奋力后退，但他的左胸还是被对方的长剑刺了一个对穿，如此还是未完，从那素欣身上也传出一只犹如实质一般的长杖，这长杖向九黎炫击去，同样也击在了九黎炫身上。

“又是水镜。”九黎炫道，此时他却是极为后悔，他第一次便是在南宫夏手中吃了水镜之亏，此时又是因水镜而伤，他此时怎么就会忘记了他们都是用镜的行家。对方的一剑还好说，他自是避开了要害之处，但自己一杖正好是击在自己要害，而自己杖上所蕴含的灵力，足以给自己的神魂也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今日，我终于可以将你灭杀，终于报了被困之仇，但若非你强要通过此处，我又怎么会亲自出手。”素欣向后以极快的速度退去，这不过只是水镜的正常反应而以。

“就是此时。”南宫履霜道，此时见这女子正是向自己二人这边而来，她便暗中取出自己的长剑，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向这素欣刺去。

“你们。”那素欣道，她根没有对南宫夏二人设防，此时竟是被对方直接刺中。

“若不是你挡在了我们离开的路上的，我们也不想伤你的。”南宫履霜道，此时她将自己的剑从对方身中抽回，剑上鲜血滴下，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南宫履霜却是又向后退了好几步之远。

“也罢，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吧。”那素欣道，她按着自己的伤口，这剑上本有极强的邪恶力量，在其反噬之下，她受伤竟是远比自己开始时估计的要重上许多。她回望一眼远处的高台，那里已有震动之意，她这才幽幽一叹，然后回身对南宫夏二霜道，“你们终有一日会后悔的，事情远比你们二人想像的要负杂。”话一说完，她的身体便已开始淡化消失，只余空中她最后的话语。

“我虽然会死，但你们也是一样，不要以为你们死后可以轮回，毁灭地坛的混乱力量，最终会将你们的肉体与灵魂撕得粉碎，就算你们的修为已是极高也是不可以能逃脱的。”

“你。”南宫夏道，他此话却是说给南宫履霜听的，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此事的前后都是透漏着重重的诡异。

南宫夏二人并不知道被刺伤的素欣便是一直相伴着盈媗的姨娘，否则他们也许并不会如此。

“一切，都要结束了嘛？！”那九黎炫道，他以自己最后的力量指着远处的高台道，“从你们那里，我知道了如何能离开这里，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你们快些离去吧。记得，要为离华立一座神庙，她，毕竟是上古之神。”

“我会的。”南宫夏道，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九黎炫受伤极重，以他的修为根本不能帮到对方的。

况且就算能，南宫夏也不会帮助对方的。

263　衣袂凌乱东风寒

“你们快去吧，前边的障碍我已助你们扫平。”那九黎炫道，说出此话时，他的脸上却唯有无奈与悔恨。

“哥哥，我们走吧。”南宫履霜道，此时她的心中竟有一种不安，在这里呆的越久，她这种不安便是越来越强烈。

“嗯，正是如此，方才那素欣并不想让任何人通过，不过我已将她重伤，此时她已无法阻止你们二人，不过你们不能等她恢复过来，此处各个世界的时间都是不同，也许你在这里呆一天，她便在某处休息了一年之久，若是等她恢复过来，你们也许再也无法离去。”九黎炫道，说完他便挥手让二人就此离去，见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便开口说道“至于我，我自己休息一些时间，想必就会没事了。”

“谢谢前辈相助。他日晚辈离开此处之后，定然会尽快完成前辈的嘱托救盈媗离去。”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向这高台而去，如南宫履霜一般，此时他心中竟是也有一种极为失落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一般，但究竟是为何，他一时却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的。

那九黎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坐于一侧，也不见他有任何处理自己伤势的意思。见二人走出较远之后，他才开口轻道：“婕，我已经尽力帮助你了，可是你这样做，真的便是对的嘛，你如此行为，也只是会给你增添更多的罪孽而已。虽然开始时我并不想让你再添罪孽，但后来还是助了你。”

过不了多久，这九黎炫才又轻轻一叹，然后听他轻道：“也许我应当感谢你们，但我却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有的罪孽，也应当由我一人背负才是的。”

可是，他只是为了报灭族之仇而已，难道，这复仇之心也是有错嘛。

“哥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嘛。”南宫履霜指着镇守四门的四座神兽像道，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又有几分不高心起来，毕竟离开这里之后，她依然只是一胩没有依托的婴灵而已。

“话虽如此，但方才争斗那二人所说之话似乎还代表了其他什么意思。”南宫夏道，但究竟有何不妥，但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南宫履霜道，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又有几分怯意，希望离去的心情与这种怯意夹杂在一起，自是让她多有几分无所适从。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他不会说的。”南宫夏道，说完他便跨过南门进入了这地坛之中，这地坛在内部也许与天坛、也就是盈媗所说的镜坛一样，只是镜坛的没有这四神兽，而地坛在初入四门之时有四座神兽雕像的镇守此处。

“哥哥，这朱雀神像上果然已有了裂纹。”南宫履霜道，本是极为美丽的雕像之上出了这些细细的裂纹，却是极大的破坏了这雕像的完美之感。

“我们去过其他地方看看。”南宫夏道，他到其他四座神像之前看了一看，发现另外三座神像果真都是如朱雀神像一样出现了裂纹。

南宫履霜看着这些雕像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才听她开口道，“哥哥，你说我们将这里的四座神像毁掉之后，会不会动摇地坛，会不会对媗姐造成伤害。”

“你们放心好了，你们毁掉四神像也只能强行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而已，这可是用以镇压人族气运的上古神器，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毁掉。”一个声音说道，二人回头望去，说话之人竟然是被他们所伤的素欣。

“是你，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南宫履霜道，说话同时她便已将自己的剑平举于胸前，方才这女子与九黎炫相争时的样子，南宫履霜可是没有忘记。

“我不想做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只是不想让九黎炫那肮脏的手来毁掉这四座神像而已。”那素欣道，只见她取出另外三样事物扔了过来。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南宫夏道，这样三事物南宫夏又怎么会不知，这些正是四令之三的火令于日晟夏刃、金令于申戊秋戟、水令于亥司冬令。

“此事你莫要多问，你只要知道，这四神像不可能简单毁去，所以必须要用这四物才行，你们将这些东西放入神像口中，自会得到离去的方法。”素欣道，此时她也是强压伤势，文才她所受之伤虽重，但却并不致命，只要修养一些时日，想必自会无事。

“可是，你为何要助我们，你究竟是谁。”南宫夏问道，但他还未问完，那素欣便已然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于此处，此时南宫夏才发现她竟然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

“可是，为何只有三令，那青木令呢。”南宫夏道，他拿着这三令一阵无语。

“哥哥，在这里。”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将盈媗送于自己的于寅叠春花拿了出来。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南宫夏问道，他记得此物应当是许久以前司纪涵灵遗失之物才是。

“这个，我，我。”南宫履霜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盈媗当初就让她不要将此物的来历说出，于是她便支吾了好一会才又道，“是，是我捡的。”

“算了，我们开始吧。”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将青木令插入了青龙神像的口中，一切均无任何反应，于是他们二人便将这四令分别放入四神像口中，直到他们将这四令全部放完之后，此处场景却是为之一变。

且说那剑枢之中，盈媗快步向高台跑走去，她扶起伏于几前的素欣，同时惊道：“姨娘，你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

“我没事，我没事。”素欣道，她轻轻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托着盈媗的脸道，“姨娘没事，姨娘没事，姨娘只是下到遗弃之地时不心被那些怨灵所伤而已。”

“不要多说了，姨娘，我带你去好好休息。”盈媗道，说完她便想将姨娘带回休息之处。

“不，不，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听姨娘将话说完。”素欣道，她轻轻地将盈媗推开，然后又拉着素欣的手道，“你要细细听着，莫要忘记。现在姨娘只是后悔未能督促你好好修行，让你将太多的心思花费于琴技与绘画之上。”

“姨娘，你只是受了伤而已，你不会有事的。”盈媗道，此时素欣一身白衣上尽是血迹，盈媗心中又怎能不惊骇，在她的记忆之中，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姨娘有这种情况的。

“你听我说，到了人间界，你要好好的存活，好好的修行，人间界远比这里复杂无数倍。”素欣道，她轻抚着盈媗的脸轻轻说道，“没有了姨娘相伴的日子时，你要万分小心。”

“姨娘，你说什么，我又怎么可能离开此处，你明知我离开后便会化为灰灰的。”素媗道，自己姨娘此时的神情与话语自是让她无法理解。

“你只要记住这些便好，其他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素欣道，说完她又望向远处离华公主的画像，然后才又开口道，“开始之时，我并不想死，所以才要去阻止他们，但当我受伤之时，我便是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岂能如此自私，岂能为了自己而让盈媗你一直伴着我。”

“姨娘，你今日是怎么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盈媗不是要一直伴着姨娘的嘛，又何来我会独自离去之说。”盈媗道，她便扶着自己的姨娘，自己姨娘所言何物，她自是全然不知。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这种想法，我又想让你离去，又不想牺牲我自己，但是，我都作了什么。”素欣转过身来，然后细细的看着盈媗，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竟是都没有仔细的看过她，被杀时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此时早已长大成人了，早已应当离此而去了，若是以前，素欣自己没有办法做到这些，但此时已经有了送盈离媗去的方法，但她却为了自己活命，想要将这个机会就此抹杀。

正是此时，大地便已开始震动了起来，剧烈的震动让盈媗站立不稳，她扶着一根柱子这才站稳，站稳之后，她第一反应便是要去查看发生了何事，但自己却被姨娘拉住了，只听素欣又说道：“没有用的。支持此处运转的核心已被撼动，在这时谁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

“姨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这样的。”盈媗道，她此时便尽力扶着自己姨娘，但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她根本无法站立，于是她只好取出日月冕载着姨娘飞了起来。

“你不了解她的，当时是她将我同你一起封印于此处，此时若是能同时救我，她便不会连你一面我都不见上。”素欣道，此时她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