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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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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思音暗中跟随二人许久,但见他二人进入了血灵宗设防之地,这李思音才一脸奇怪地看着血灵宗设防之地,她心中更是奇怪,许久之后,她才轻声说道:“难道我们所猜并不正确,她二人并不是要逃离此处,反而是真的要与长生堂死斗,那他们这几天又离开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事定有古怪。”她想了许久,却都未能想清个中原因,她想潜入此处再行查探,但她深知以自己的修行,只要一经进入对方防区,对方一定会发现自己,她看着血灵宗所在,想了许久之后,她的心中更加疑惑,心中更加不安。

李思音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群山,群山向下压下,更是给她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此时她便是想起了上次所谓围攻太一宫时的情景,那时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开口轻声说道:“什么所谓的消息泄露而不得不取消计划,全部都是借口,事实很明显,当时作为盟主的兢耀是想借此机会削弱其他几派的力量而已,此次,莫不是如上次一样。”

再想到其他几派反借太一宫天云派长生堂等势力来打击血灵宗之事,那此次极有可能是血灵宗的报复了。

“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师父呢。”李思音小声道,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些想法,是以说话声音极低,低到她自己几乎都无法听清。

“你想隐瞒我什么。”一个女声说道,说此话时,对方离李思音已是极近。

“啊,师父。”李思音道,见自己师父竟然已在自己身后,她心中自是一惊,但她很快便静下心来,她指了指血灵宗方向道,“弟子发现血灵宗有一些人离开了此处,只是让弟子奇怪的是,那盟主之女在离开数日后,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此事前后诡异,李思音实在不知如何说起,她便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毕竟她能看出来的事情,自己的师父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是以她自是没法有必要将其说出。

如此,却早多此一举。

“那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周熏道,作为百花谷谷主,她却是艳丽异常,只是她神色极为冷淡,嘴角也带有几分冷笑,却是打破了这种美意。

“据弟子猜测,这些只是血灵宗的计策,如上次围攻太一宫一样。”李思音道。

“是啊,此事其他几派又何尝不知,可是若都像你这般想法,那长生堂之事又当作何处理。”周熏道,此时她的脸上却多有几分没落之意,似是再想喋血盟这些年之没落。

“可是……”李思音还想多说些什么,但却被周熏阻止。此时只听周熏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却是莫要多说。”

“是,弟子知错。”李思音道,见师父这样说,她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你且先行回到百花谷吧,若此地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教授门下遗留弟子我百花谷高深术法,以待他日可以东山再起。”周熏道,说完之后便取出一只手卷,她将手卷交到李思音手中,然后便转过身去望向血灵宗所在,只听她轻声说道,“姜原啊姜原,事已至此,你还想做些什么。”

姜原正是兢耀的本名,而兢耀也不过是他的号而已。

“师父。”李思音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自己师父已然向自己摆了摆手,她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双手接过那手卷,然后跪地将手卷举过头顶,只见她先是拜了三拜,尔后这才又开口道,“弟子定将此物妥善保管,直至师父归来。”

“你去吧。”周熏道,说完之后,她的身形便已化为一道红雾向百花弟子所在防区而去。

李思音将手中手卷收好,然后转身向南而去。这手卷是百花谷谷主信物,其上记载了百花谷历代前辈修行心得,自是极为珍贵。

且说南宫夏在进入法阵之时便已发现了此处的不同,于是他便开口对姜蕴芝道:“此处已是到了喋血盟弟子所在之地,我也应当走了,你且保重。”说完之后,他便要转身离去。

“你难道不能多留一阵嘛,圣门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要走,便伸手将他拉住。

“圣门有上苍庇佑,自是不会有事的,况且,就算我想帮忙,那也是有心无力的。”南宫夏道,他所说也是事实,虽说经过许久的练习,他还是不能真正使用含光剑的,加之上次失神之事,他更是不愿再次使用含光剑。

况且,还是一个誓言。

“南宫夏,你既然来此,还不速速前来听令。”一个声音道,那声音诡异,似近还远,似真还假,却是让南宫夏一阵恍惚,他直想向那声音出处走去。

“你怎么了。”姜蕴道,她见南宫夏眼神有些异样,便开口问道。

“嗯。”南宫夏被姜蕴芝一叫,却已是回过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姜蕴芝,然后这才开口道,“没,没什么,只是感觉有几分奇怪而已。”

“既然来了,为何如此便要离去。”另一个声音自远而近说道。

“父亲。”姜蕴芝道,原来来人正是血灵宗宗主兢耀。

兢耀先是对姜蕴芝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南宫夏道,“你且随我前来,我有一些事物要还给你。”见南宫夏似乎没有行动的意思,他便又开口道,“有关圣门调查你身世的结果,你难道不想知道嘛。”

听到此话,南宫夏自是一愣,他虽不是愿再介入血灵宗之事,但幼年所失记忆却是他非常在意的,对于此事,他却是无法拒绝。

姜蕴芝本来也想了解此事,她便跟了上去,却听兢耀道:“你受伤了,先回凤栖山休养吧。”姜蕴芝听到此话,自是不能反驳。

南宫夏随兢耀一路向前,很快便已来到一阵石屋之前,那兢耀停下脚步,他对南宫夏点头笑笑,然后才开口道:“你随我进来吧,当初你身份不明,圣门花了许多心思去调查你的来历,此时终归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南宫夏便与兢耀一同进入了石屋之中。

二一卷 天剑之变

201 残魂一缕琴剑断

当南宫夏跨入石屋中时,一种古怪的感觉传来,却是让南宫夏微微一顿,此时那兢耀见南宫夏不再前行,他便开口道:“进来吧,一切的秘密,均在此处。”

南宫夏进入石屋中,这屋装饰简朴,其中没有其它陈设,只见那兢耀来到屋中央的一个石桌之前,他指着石桌上的一块古玉道:“一切的秘密,我们均已记录在这玉石之中,你自己看看吧。”说完后,又见南宫夏只是站于门口并不进来,于是他便开口道,“你自己看吧,我便先行离去了,当然,我也知道你对圣门已是抱有极深的偏见,所以,你若是不信我方才说的话,你自可就此离去。”

南宫夏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站在门口之处,那兢耀看着南宫夏微微一笑,他转身向外走去,走过南宫夏身边时,他又开口说道:“你若是就此离去,期望你不要与我喋血盟为敌,你也知道喋血盟做的许多事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以你,以其他四人的修为资质,在喋血盟又怎会不被重用。”

说完之后,那兢耀便已离去,只余南宫夏站在石屋门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给南宫夏一种荒谬的感觉,南宫夏想要就此离去,只是被他遗忘的幼年记忆却是极大的诱惑着他,让他一步步地向石桌而去,那那玉石而去。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可能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丈余的距离,南宫夏却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站于石桌一侧,南宫夏将这玉石拿起,他望着这块玉石,玉石温润,给他一种暖意,让他心中的戒心散去了一些,他试着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玉石之中,以便自己可以看到血灵宗记载于玉石中的事情,那些据说是他幼年之事的记录。

只是当他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之时,异变突生,自那玉石之上传来一股极为庞大的阴邪灵力,竟是直接向自己的识海侵去,丝丝寒意,竟是让南宫夏的神识都是为之一顿。

此情此景,却是让南宫夏一阵愤怒,怒意越来越盛,南宫夏便调动体内所有的灵力向那阴邪灵力压去,那阴邪灵力极为庞大,竟是让南宫夏在开始时调动自己几乎所有的水属灵力都不能阻止它的攻势,盛怒之下的南宫夏便调用识海内还存有的火属灵力去阻挡,只是当他的火属灵力与向阴邪灵力相遇之时,竟是很快便将那阴邪灵力就此炼化,那阴邪灵力竟是没有一点的反手之力。

此时,南宫夏的识海中却是几乎再无自己的灵力的存在。

且说另一处石洞中,正在调动法阵的洛姬喷出一口浊气,法阵庞大的灵力反噬而来,却是让她意识都是为这一滞,警觉之下她镇定心魂,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可是有何变故。”坐于不远处的河魂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洛姬心下惊讶,她一时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失败。以她自己的修为,加上法阵巨大的增幅,再加上事先的安排,又怎么会失败,她想了一想,然后这才轻声道,“难道是那也李姳韵背叛了我们。”

“怎么了,难道那李姳韵未将我们准备好的蛊毒给南宫夏种下,可若是没有,那你上次又怎么会感知到南宫夏的变故。”河魂道,回想上次之事,洛姬既然能感觉到南宫夏的存在,那这蛊毒应当是种下了才是,那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河魂不知其理,自然是无法猜出个中缘故。

“不晓得。”此时她又取出一卷绢帛,她展开绢帛细细的看了一遍,却是再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此绢帛莫非出了什么问题?”河魂问道,此时法阵已乱,他便将法阵就此关闭,以便不让二人受到法阵的伤害。

“此法是圣门密典,是你我得自于轩辕陵,你我研究许久,又怎么有错。”洛姬道,她又看了一遍,然而让她惊讶的是,绢帛上有一隐秘之处记载有一句话却是她与河魂从来没有发现的,这句话并没有落款,其落款之处,却是画有一张七弦琴与一柄造形优雅的剑。

琴已断,剑已折。

“又是琴姬!”洛姬道,原来这断琴与折剑的落款便是琴姬常用之处,

“此事既然不可复为,我等还应早作打算才是。”河魂道,此时他便已起身向外而去。现下既然无法控制南宫夏,他们就必须再想其他办法才是。

洛姬恨声一叹,然后将这绢帛丢于石屋之中,然后转身而去。

在几人离去之后,却见一个人影于此渐渐形成,此人一袭白衣,她在衣襟袖口之处绣有白色的凤凰,刺绣与衣饰同色,若不细看,却是无法看出。此人乃是一位女子,这女子面色颇为秀丽,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给人一种优雅淡然的感觉,就连她眉目间那无法隐去的淡淡忧伤,也是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美。

此人不是方才二人口中的琴姬是谁。

琴姬看着地上的绢帛,她躯身将这绢帛捡起,然后轻启泉唇,柔声读道:

飞花问弦,一曲婵娟。乘风万里山河颠,素手难牵星月悬。沧海桑田一梦间,韶华不复旧时颜。

解语名花,梦里芳华。千载空候错轮回,残魂一缕琴剑断。青山阻断红尘路,朝云暮雪终成憾。

何追忆,莫再思,幽魂亦残何所期,琴剑亦折何所愿。帝曰伏羲,帝曰伏羲,好一个,苍天难窥,诸生为棋。

琴姬读完之后却又是轻轻一叹,她望着这张绢帛,然后又轻声说道:“诸生为棋!诸生为棋!此时此刻,你也不过只是一缕残魂而已,既窥不得天命,又何谈诸生为棋,当真可笑,可真可痴。”

她是应哭还是当笑,只是这么多年步步走来,她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更是忘记了如何去哭,此时她的脸上,只是那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忧伤。

此时她闭上双眼,然后将手中绢帛轻轻握住,许久之后,这绢帛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琴姬这才轻轻一叹,她轻眼看着手中绢帛,同时开口道:“此时,就真得只余下了遁术,连此物你都无法化去了嘛。”

回答她的,只有她后来的轻轻一叹,她将此物收了起来,然后抬头望向远方,同时轻声呤唱道:

君如烟,姜如烟,烟入瑶宫梦里愁,七弦曲更幽。

素手寒,心亦寒,寒入心头缘自休,因缘亦作仇。

虽是清唱,但曲境优美,直如天籁。

此时她所望的方向,正是南宫夏所在的方向。不久之后,她的身形便已渐渐淡去,最后消息不见,空中仅余下她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前事已逝,望君珍重。”

且说南宫夏所在的石室之中,盛怒之下的南宫夏这才化解了那入侵的灵力,他便是感觉识海一空,神识亦是一轻,浑浑噩噩之间,他只想就此睡去,永远不要再醒了过来,睡至沧海桑田,睡至海枯石烂。

恍惚之间,南宫夏似乎听到了一句话,那声音好生熟悉,但南宫夏却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也许这声音很容易想起,只是南宫夏不愿去想而已。

那声音所说便是:“吴、被囚禁了数千年,此时、终是可以得见于天日。昨日,苍天弃吴,今日,吴便让尔等偿还我数千年来所受之苦,轩辕遗众,就让尔等的命与灵来祭祀吴手中神剑吧。”(题外*)

此时,他手中所执,正是含光神剑,而剑身之上,亦是闪烁着极寒蓝光。

且说洛姬与河魂先是向南宫夏所在石屋而来,在极完的地方,他二人便已感觉到了屋中散出的煞气与寒意,二人想视一眼,眼中均是惊讶。

“我们,似乎好像是达到了目的呢。”洛姬道,此时她也不能确定,但她却是有些不愿前去确认此事。

“好像是呢。”河魂道,正在此时,见那石屋竟是在一道极盛的剑芒之下化为了齑粉,他心中更是惊讶,那剑气之盛,却是他不敢想象的。

此时那执剑之人转头望向河魂二人,那人虽然是南宫夏的样子,但他双目赤红,嘴角轻笑,那笑意阴邪,竟是让河魂二人感到了几分寒意,二人此时已确定自己虽是未能控制南宫夏,但却已然激怒了对方。

“快走。”那河魂道,说话同时,他便取出一张符篆,那符篆在他手中迅速燃尽,这正是他们事成离开此处的暗语。

“想走嘛,哪里会是这般容易,今日,便让尔等变为我剑下亡魂。”执剑之人道,他望着空中正准备逃离的二人邪邪一笑,然后提剑向二人斩去,剑光离剑,形成了两道幻剑,幻剑逼真,灵力磅礴,竟是让河魂二人感觉这便是真剑,幻剑之后,更有无数的冰晶尾随而至,冰晶寒气森然,所过之处,虽是未碰任何事物,但草木均已被冻结成冰雕,然后在冰晶飞过带起的罡风之下,化为了冰屑。

“你快走,我来抵挡一二,记得,事成之后,焚香告知于我。”那河魂道,他将洛姬向外一推,然后双手于面前交叠,无数的黑色灵力在他面前凝聚,很快,那黑气便已形成一柄长枪,他将长枪推出,那长枪便已极快的速度向执剑之人击去。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真是不自量力。你便这么想成为剑下亡魂,那我,又怎能不去成全于你。”那执剑之人笑道,对于河魂的反击,他却是没有任何表行动,他只是提剑轻抚剑身,然后又轻声说道,“哦,差点儿忘记了,你二人本来就是亡魂,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将此剑横于胸前,剑上光芒闪现,却是生成了极大的吸力,那河魂见此将自己所余所有灵力向洛姬击去,而他自己却在吸力之下,向含光剑飞去,至于洛姬,她在借力之下这才飞离了此处。

河魂先是遇见那幻剑与冰晶,只是幻剑与冰晶只是让他的身形极度雾化后便已穿体而过,那河魂似乎只是雾气而已。黑雾被含光剑吸入其中,竟是没有过多的反抗。

幻剑散去,只余下了阵阵寒意,那人望着离去的洛姬道:“若非你并非死于神剑之下,否则又怎么可能逃脱。也好,今日,便让你离去,他日你必定成为我剑中亡魂。”

此时,这人便轻抚剑身,而他的身形却是停步于此,不再前行。

(题外,话说某好想将这里的话写成:我、被囚禁了一万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乡,现在、你们胆敢闯入我的领地,真是自寻死路!)

202  千年遗恨恨愈浓

正在此时,河魂发出的黑色长枪已然飞至,而那“南宫夏”却是只轻抚长剑,根本不去理会那飞来的长枪,那长枪飞至他的身前,而后自胸口刺入,从后背穿出,血迹飞溅,“南宫夏”却是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的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将左手伸入伤口之中,手与伤口融合,竟是看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胸。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将沾满了鲜血的左手拿出来平举于眼前,只是他的胳膊已是半透明之状,其中还有蓝色如水波一样的波光闪现,其上沾染的血迹很快变淡变清,变成了如水一般的透明,见此他这才轻轻一叹,然后开口道:“做的跟真的似的,怪不得可以骗过那么多人。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终究会被拆穿的,不过你莫要害怕,他日,我定能找到解救你的方法。”

只是他的话究竟是向谁说的?!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已是不知所宗的南宫夏本人。

“南宫夏”执剑向外行去,此时他口中却又不知是向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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