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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响叮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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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一阵长长的号角声划破了丛林原始的寂静。木侗族结实的小伙子们和高挑开朗的姑娘们,结着复杂发鬓的老婆婆们,刻着皱纹的老头们,都拿着一枝褐色的干枝虔诚地走向林间的一大片空地,每根枝上都用白布裹头,人们的表情都木木的,若非眉宇间那一丝紧张与不安,倒更像一群手持哭丧棒,面无表情的无常。
“他们都中邪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那一群郑重而虔诚的族人中竟有一双调皮又漂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是名少女,和木侗族的所有少女一样穿着短衫,露出一双修长的腿和光滑的臂膀,唯一不同的是,那根在别人看来简直贵过性命的枯枝,她却随随便便地夹在腋下,两手拽着她身边那个高大颀长的男子摇个不停,“他们怎么都可以虔诚的样子,搞得紧张兮兮的,你猜是怎么回事?说话呀血月,你说啊你说啊!”
这少女正是秦杏子,而她身边那位次次大难不死的可怜的帅哥,除了血月还能是谁?血月懒得理睬她,只顾朝前走,他清楚,其实这些人为什么虔诚,秦杏子心里明白得很,问自己,不过是找借口讲讲话罢了。
那日与舞风铃分开后得到阿风的死讯,血婆婆就知道舞风铃不会去武侯祠了。从若叶花飞雪那里得知忘忧铃下落,四人便匆匆南下,只望能在云南遇上舞风铃。
这希望本就渺茫,更何况以现在的舞风铃而言,她即便知道了秦杏子他们的下落,也不一定会出身相见,更或许她根本就知道这群寻她的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某处,可她却避闪着,躲开。见到秦杏子他们,舞风铃只会更痛苦地思念着阿风,谁说过只有兵器才可伤人?
不管是不是这个理由,总之秦杏子四人是没有碰见舞风铃的,却在近云南境内时意外地遇到了三年出一次江湖的来来道人,他还口吐差点吓死秦杏子的话,“这次破例出山就是为了找秦杏子你!”随后匆匆告诉她,前几日有见到圣堡的精英部下要去云南,揪到个经不起拷问的家伙,美女与刑具齐出,荣华共富贵一色,竟果真就招了目的地——云南的木侗族,而且说是要参加一个可能关系到圣堡荣衰的木侗族的祭典。来来道人不是傻子,即便是傻子也会怀疑忘忧铃与木侗族有关联了。而来来道人恰与秦杏子是极要好的忘年之交,此时得了有关圣堡和忘忧铃的线索,也顾不得自己订的什么每三年出山一次的破规矩了,便急急地来告诉秦杏子。毕竟江湖上所谓黑白善恶是次,重要的是一个“义”字。
秦杏子听罢却喜得直笑,因为经过详细打探,云南原始林中的木侗族部落有两大片,一在东,一居西,既是两边自然就要分头行动了。她抬头瞧瞧,眼珠动都没动一下便迈步准确无误地靠向血月。
血婆婆和若叶花飞雪自然是成人之美,乐得做个好红娘,向来来道人要过了两张地图便干脆地分了“家”,只有血月一个人暗暗地倒抽凉气。
时间太紧,待秦杏子和血月在这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中寻得了木侗族部落,竟已到了他们举行祭典的头一天晚上,秦杏子提议放倒两个族人,乔装成他们参加祭典,谁知要命的是几乎等到午夜,这群部落的族人还在不知疲倦地用砂石打磨一根又粗又长的褐色干枝,直磨到第二日清晨才作罢。
秦杏子二人无机可乘,只得混进人家房里偷两套衣裳,再借着血月深厚的内力,从林中劈下几根褐色干枝削得笔直溜光。本还欲逮个多话的族人来问问这祭典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哪晓幽幽号角声响起,大人们统统都中邪了一般攥紧了干枝,干脆的将十岁以下的孩子全部关进房中,然后就向部落后方的林子中汇聚而去。
据说木侗部落的族人奉的是秋天的神,他们相信秋天的神会帮助他们驱走恶灵,为部落免除灾害,只是秦杏子惊诧于他们对这种鬼信奉的如此痴迷。她的眼睛在血月身上极有兴致地扫来扫去,血月此时已换上了木侗男子的服装,露出有力的双臂和长长的腿,雪白的布带飘飞在他的长发间,让他的双眼越发显得冷静。而这许多木侗少女竟全都目不斜视地捧着木枝往前走,压根看不到这位血月大帅哥。可见那秋天的神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
林后一片空地,中央用木枝搭起一座高高的台,台上静立一名长袍的中年男子,眼如电射,威严地望着场下越聚越多的人群。
秦杏子抬头望一眼这相貌威严逼人的男子,不经意时目光与其相交,那男子微微一皱眉,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秦杏子心下一寒,当即低了头,不敢与之对视,只将胳膊下夹的木枝端端正正捧至胸前,一副极虔诚的模样,压低嗓子向血月道,“那台上的是谁啊?他在看我,是不是识破我了?”
“是。”血月冷冷地答道。
云南少数民族的酷刑是有名得很的,秦杏子慌了神,“那怎么办?”血月仍旧捧着枝朝前走。大敌当前,除了朝前继续走还有什么方法?片刻,人潮停止涌动,想必是人已到齐,台上的男子扫视了一眼台下,一句一顿,字字铿锵地向众人道,“今年的祭典不必奉百鸟相祭,而要用有罪的外族人的身体向神灵请罪。”
人群有些骚动。有罪的外族人?秦杏子呆住,台上的男子虽未再瞟自己一眼,心下却一阵一阵的泛凉,难道这个男人要拿自己或者血月祭天?太血腥了吧?不过想来血月的武功是决不致被这些野蛮人捉去烧了的,至于自己嘛,总躲在他身后,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好处。想到这里,心下稍安。
谁知台上的男人竟没有指向秦杏子,却举起手中褐色的干枝在半空中挥了一下,四个木侗汉子押着一个身材娇俏的黑衣女子走到台的正中。
“请神灵看清这个罪人的模样,”男子用木枝顶起那黑衣女子的头。
冷漠的神情是每一个人都陌生的,但那容貌却是秦杏子无论如何忘不掉的——舞风铃。秦杏子当即叫出声来,“风铃!”血月一愣,反手捂住了她的嘴,可是迟了,这场子静得出奇,一声大叫几乎骇得每一个族人都看向她。舞风铃自然也听到,微微探首,一眼就看到秦杏子和血月,平静地说,“图拉真人不坏,拿我当祭品是被月公子缪文白的主意。”
秦杏子挣脱了血月的手,瞪他一眼,“干什么捂我嘴?怕啦?有种的跟我上去救舞风铃下来,你是不是人哪?什么被月公子?我知道,缪文白那渣子根本是个淫贼!”话音落时已飞身跃起,两脚踏过前头一排人的脑袋,直侵台上押着舞风铃的四个汉子。或许这四个汉子蛮力不小,但秦杏子总还算是正正经经练过十几年武功的,若摆平这四个人的功力也没有的话,含笑山庄的大匾就该倒着挂了。
四个汉子一惊,只防着那舞风铃有什么举动,却万万没有想到台下还会有人冲上来救人,当即握拳迎上,凉风过处,秦杏子将一把血杏子撒向这四人,刹那间罩向四人头顶命门。跟血月相处了这么久一直都扮演那种武功极臭,次次都差点没命的角色,只因为敌人实在太强了,这次的对手压根不会武功,秦杏子身体在半空转了半个优美异常的弧,自信此次一定可以卖一卖帅。只听“刷”的一声,一把折扇横空划开,带着逼人的劲风甩向秦杏子,锋利的扇沿直划秦杏子咽喉。
舞风铃轻呼一声,“当心缪文白的扇。”话本不迟,可是秦杏子的动作太慢,根本避不开那把比风还快的折扇。刹那间凝固了,而扇的主人则可在这凝固的时空中悠闲地挥一挥手中的扇,将秦杏子由生,那么轻轻一拨,拨到死……
“哧”的一声,秦杏子听到扇沿切入肌肉的声音,“好难听……”她皱了皱眉,但是怎么不疼?难道自己没有死?或者已经死了,已感不到疼了?
一张古典儒雅的脸出现在面前,“小姐美极了。”秦杏子下意识地摸一摸颈项——没有断,和身子还连着。“当”的一声,血月影如翩鸿,手中干枝斜斜刺向这张儒雅脸的主人,折扇倒转挡了下来。秦杏子愣愣地低头看,只见这男子的右臂一道深深的划痕,渗出鲜血,难道是他挡了这致命一击?他是谁?
血月手中干枝已断,定下身形,冷冷地看着对方道,“缪文白。”
男子点点头,“不错,被月公子正是在下。”他捂住臂上的伤,转头望向秦杏子,“方才那一扇实在不敬,小姐实在是美极了。”
秦杏子心道这个淫贼拿自己的胳膊挡自己的扇子,不就是苦肉计吗?早过时了,拿好朋友舞风铃当祭品的账还没算呢,道,“知道不要得罪我你还不快放了风铃。竟然拿她当祭品?”
缪文白面色微微一变,“若是不用舞姑娘做祭品,那么我这个也是误入木侗族的外人岂非就要成为祭品?”
舞风铃冷笑,“误入,这么隐密的地方你都进了来,还叫误入。”
“住口!”缪文白恼羞成怒,食指戳向舞风铃脑后,血月微微一皱眉,手指滑入腰际,白光一闪,一柄飞刀切向缪文白手腕,缪文白忙举扇相迎,扇柄险些被削断。台上被称为图拉真人的男子静观台上巨变,竟出人意料的镇定,道:“打完了,记得留下一个做祭品。”秦杏子略一顿脚,斜身侵向图拉真人,反点他肩头穴道,图拉真人只觉浑身一麻便动弹不得了。
“那姓缪的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杏子指着与血月交上手的缪文白。
图拉真人呆一呆,随即道,“他带来一个有罪的外族人做我们的祭品,以换取在台上观看祭典的权力。”
“放……”一个“屁”字没出口,秦杏子实在不要说脏话,但一肚子的气,还是让她用极其粗暴的一拳头捶开了图拉真人的穴道,“那个渣子才是有罪的人,你让你们的人围攻他,拿他来做祭品才是正理!”说罢冲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吼道,“那个叫缪文白的渣子是有罪的人!是你们今年表衷心的祭品,想做了他,神会请你们吃饭的啦!”
台下之人满面疑惑地望着秦杏子。
秦杏子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聚在图拉真人的身上,图拉真人看一眼秦杏子,终于点了点头。
“活捉祭品啊!〃几百人吼声平空响起,木侗族族人本身就盈溢着冲动与野性,此番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外加几百双腿一齐冲向台上,搅得漫天尘土飞扬,把个正在酣战的缪文白吓得一颤,刹那间得多对付百来件原始却又极富攻击性的兵器,只恨不多生出几条胳膊几双手来。
秦杏子坐壁上观,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万兽齐奔〃的杰作,边替舞风铃松了绑,解了她的穴道,轻声道,“阿风的事你就先搁搁吧,听人家说你现在变得吓死人呢,阿风若知道你变成这副女魔头的样子会高兴么?〃
舞风铃活动一下僵硬的手,剽一眼秦杏子,连一个谢字也没说,只淡淡道,“少来管我。〃秦杏子恼了,“我不管你?我若不管你,天知道你现在是被凌迟了还是被烧熟了?〃舞风铃竟转头道,“那也无所谓。〃似准备离开这台场,转身之际却猛地一探身抽出了秦杏子腰间悬的精致小匕首,直刺身后的图拉真人。
“风铃。〃秦杏子失声喊道。就在剑入图拉真人当胸的那一刹那,猛的一道银光划过天际,银光浅吟。
剑,轻吟的剑。
二人几乎同时呆住,一袭银黑色带着那柄剑斜划向舞风铃的手臂,剑快如电,几乎可以截断时空。舞风铃轻呼一声缩了手,那剑便如同“路转峰回〃一般回了首。“咣当〃一声,匕首落地,剑气犹在,舞风铃借俯身拾刀顺势避开剑气,而惊愕的秦杏子顺着消逝的剑转身望去,却见那一身银黑的人亦回头,却是名背着长剑的少年,漆黑的发间露出一双闪亮的眼,眼中却似泛着一丝沉默,一丝忧郁,少年看了秦杏子一眼,转身隐入林中。
那会是谁?一剑之间便可以制住舞风铃的出手。若是圣堡派来的所谓精英,应该不会如此随便出手暴露自己的身份啊?难道木侗族中也有武功高手?秦杏子回望那边,已经是硝烟弥漫一片。十来把斧石利器被缪文白绸扇轻挥数下已飞出大半,而十来个木侗族的壮小伙子也在他举手投足之间同那些所谓的利器一样飞的惨。摔得要命的几个,背上,腿脚上露出惨白的骨,偏偏木侗族的小伙子倔得很,宁愿睁大了眼睛捂着伤口,还要咬牙爬起来再斗,就是不肯讨饶。
秦杏子“哼〃了一声,“这回知道谁是罪人了吧!〃这话声不大,却被身后的图拉真人听个正着,他愣了半晌,终于把目光从那些重伤的族人身上收回,哽了好一会才对秦杏子道,“外族人……也有许多你们这样的好人……我以神的名义请求你们……替我们除去那个伤害我们族人的缪文白可以么?〃他不是看不出来血月的实力比秦杏子高的多,可是秦杏子的煽动力实在太强了,因此真人不愧为真人,知道这种时候就得求秦杏子了。
秦杏子蹲下,扯开裙子的下摆,将布撕成一条一条的,替那几个重伤的族人包扎伤口,又点了他们穴道暂时止住血。完了以后才慢慢地转过头道:“可以啊,不过答应我三个条件!〃图拉真人呆一呆,随即应道,“如果三个条件可以换来部落的平安,那很值得。〃
秦杏子本应高兴才对,这会又有点不舒服了,见图拉真人答得那么爽快,不由得觉得这笔生意实在有点划不来,早知道这个图拉真人这么好说话,应该多说几个条件的。不要三百个,起码弄个三十个,或者十三个也挺舒服的啊!“算了算了,做回好人,算我这次吃点亏,就勉强三个吧〃她在心里委屈地安慰自己,殊不知图拉真人身在深山之中,从不知江湖险恶和人心毒辣,所以才如此干脆地应下这三个条件,自然是不可能如此爽快答应的,必定要提出极为要命的苛刻条件,他还想保他的部落平安?能不灭种就是万幸了。
秦杏子托住下巴朝缪文白和血月望去,只见血月的长剑旋着清澈碧透的光影,笼罩在缪文白那一刺眼的白扇上。她一向很讨厌纯白的东西的,特别是某些自认为风流的公子,老是一身白,连扇子钱袋香囊都是白兮兮的,好像家里死了多少人似的,而此时血月的淬雪剑占了上风,她是喜欢血月的“淬雪”的,白中透着碧,碧中泛着青,就着青再望去,仿佛又是一片晶莹的冰雪,什么颜色也没有似的。
“血月必胜!〃她在心里暗暗喊了一声,但不管怎么说,缪文白能和血月对战这么久,她还是比较佩服的,她转脸向祭台,迅速地扫视了一遍整个祭台,笑嘻嘻地说道,“第一个条件,一会的祭奠,我要坐首席!〃
图拉真人张大了嘴巴,他虽然从不知人心险恶,但却也知为部落除缪文白一害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条件多少也应该有些为难他,却没想到这秦杏子竟提出一个这么简单好办的事情,简直就是一句极度没有营养的话嘛。当下微笑道,“二位若为我们部落除害便是我们部落永远的英雄,祭典之上理当上座!〃秦杏子听图拉真人话一出口也大呼后悔,觉得自己简直白痴极了,焦急地噘嘴道,“第二个条件嘛……〃这回她不能再犯那么没有营养的错误了,猛然间背后一阵压抑的气息,是杀气!秦杏子霍地回头,却见是舞风铃手中那柄匕首盈溢着逼人的真气再次向图拉真人袭来。秦杏子脑袋一阵麻木,自己又偏偏没用得很,看着刀光劈向图拉真人,只能毫无希望地甩出一把红丝奢望阻止住舞风铃的攻击,伴着一声绝望的喊声,“血月。〃
“淬雪〃的银光轻颤,银光下白兮兮的绸扇竟蜿蜒而上,傲气的压住了淬雪的光华,“哧〃的一下,血月衣袖被划破一道裂口。血月转头朝哀号的秦杏子望了一眼,见她并没有出事,便冷冷甩出一句:“没事别乱叫。〃
“可是要死人。〃秦杏子指着几乎被刀光没进的图拉真人,一个“人〃字还没说完,斜下里一抹冷光横穿过刀气,冷光中透着生命划过空气的凉味,有一种看穿尘世的无奈与忧郁的叹息声。那只有剑才划得出来,甚至……秦杏子认为血月的剑都划不出这种透心的味道。
剑,忧郁地击开了舞风铃的杀气,自然也阻开了她的匕首。这次,匕首不但掉落在地上,而且更碎成了几片废铁。秦杏子惊呼一声,一样的落地方式,难道又是那个背剑的少年?她努力张眼去寻找那双抑郁的眼睛,可是除了树林深处的几只惊鸟,她看不见别的影子。不过这次,少年没有出现,却留下了那柄剑。那柄击碎了舞风铃的匕首的剑泛着凄苦的光亮,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舞风铃凝视着那柄奇异的剑,不再出手了。来者显然是为了保护图拉真人而动剑的,而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都没有现身就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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