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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NP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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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药性,不是身体的快感。 
      是心里。 
      满满的快乐,似乎…… 
      似乎是得到了长久以来最渴求的东西。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辉月啊…… 
      龙子霏,他在什麽地方? 
      行云突然睁大了眼。 
      他和辉月一同离宴,辉月…… 
      他们…… 
      行云拔腿就走。 
      亭台重重,楼阁重重。 
      腿象是有自己的意识,越走越快。 
      那些诧异的眼神,吹在脸上冷肃的风。 
      天帝的寝殿之外,奇异的竟然一个内侍也没有。 
      行云的脚步慢了下来。 
      象是灌了铅的脚,一步步,慢慢步上石阶。 
      珠帘在风中轻摆,殿里只燃了一盏角灯,映著香鼎里的青烟袅袅。 
       
      寝殿深处的床榻上,一线月光映于其上。 
      银芒点点的妖华袍下,曲线起伏。 
      行云觉得两腿发软。 
      寝殿里有浓浓的,云雨後的气息。 
      血的味道,欲液的味道……还有狐惑的花香。 
      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 
      那银色的波纹有微微的动荡,有人轻声吁气,香暖的味道变得更浓。 
      一只手探出来。 
      细白的手指,美得惊人,指尖有莹莹的光。 
      看到榻前散落的衣物,青衫玉带凌乱散置。 
      行云咬一咬牙,回手拔了壁上张悬的剑。 
      擡手把那银色的轻裘揭了起来! 
      丝丝缕缕的银发和青丝不分彼此的被带得飞扬起来,又软软的落了回去。 
      辉月美丽的身体伏在子霏的胸口,睁开迷蒙的眼睛。 
      心中明明已经知道,可是耳中还是嗡然一响,刹那间一片的空白。 
      长剑一抖径向下刺去。 
      茫然的心绪,本能的想击碎眼前的情景。 
      行云甚至不知道这一剑要刺伤谁,要刺伤什麽。 
      象玉雕出来的美丽手指微屈,在凌厉刺下的剑身上轻轻一弹。 
      “铮”一声响,剑尖荡了开去。 
      辉月仍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似的,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剑尖没入了床头的玉柱,子霏微微一惊睁开了眼。 
      被如丝长发包裹纠缠住的两个人,出奇的美丽而协调,齐齐向行云看过来。 
      “行云?”子霏一惊坐起身来:“怎麽……” 
      他的语声顿了一顿,先看到了行云圆睁的眼睛,象是有火苗在里头熊熊的焚烧,那双眼睛亮得怕人。视线再向下,看到行云手里紧握的长剑。 
      子霏终于是注意到,他与辉月,赤裸相抱,辉月的长腿甚至还绕在他的腰间…… 
      辉月? 
      他? 
      行云? 
      子霏觉得这象是一个荒谬绝伦的恶梦。 
      这恶梦最可怕的一点就是,无法用睁开眼睛来逃避。 
      最後那盏琉璃灯,忽然闪了一闪熄灭了,锡鼎中青烟袅袅。 
      辉月不动声色地看著他们两人,那样沈著温和的安静,却带著说不出的,残酷的味道。 
      行云就这样看著他们,清冷的月光里美丽的不象真人辉月和龙子霏,拿剑的手轻轻哆嗦。 
      他手腕提转,剑刃从床柱中脱离,连一声轻响都没有。 
      第二剑迅疾无伦,当胸向子霏刺了过来。 
      距离极近,剑的角度毫无偏差,杀气盈满,寒意似乎要把肌肤割裂一般。 
      子霏定定看著行云的脸庞,一动不动。 
      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那一剑已经没入了子霏的胸中。 
      象是划开一张薄纸般的轻响,只是嗤的一声,子霏身子轻轻震颤,却没有出声。 
      剑来得快去得更快,孔雀公子,行云殿下,他的剑法绝不是白白好看,杀人的手法样样都精通,迅速地一绞,然後提腕收剑。 
      子霏胸口淡淡的一弧红痕,正正划过那一块烙痕。 
      张牙舞爪的青紫色印记,被这一剑剖作了两边。 
      行云从刺出第一剑,就屏住了气,直至这一剑收了回来,才重重吸了一口气,带著浓香的气息猛然涌进胸口,那激痛象是小刀子刺在身上。 
      子霏只是定定看著他,象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眼睛里,深藏不忘。 
      “行云……” 
      他喉头动了一动,胸口那道细细的伤痕忽然鲜红迸溅,腥红刹那喷薄而出。 
      “忘记不快乐的事……以後的你,是新的你……” 
      血沫从唇角溢出来,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象是被蒙在了一堵墙之後。 
      “对不起……我还是要放开手了……”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注视著这生死相许过的爱人。 
      “对不起……” 
      行云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这一切吓坏了他。 
      他没见过这样痴迷的目光,没听到过这绝望又温柔的声音。 
      他不认识这疯狂的失却理智的龙子霏。 
      那一夜狂乱突然清晰起来。 
      龙子霏在他的身上流泪的那时,他说:“行云,你是新的……” 
      “不记得前事,也罢……” 
      是,不错,是这两句。 
      就是这个声气。 
      象是无限留恋,又象是绝望到了极限。 
      长长的一声尖啸,长剑应声坠地,行云转身逃出了这间诡异的寝殿。 
      奔逃,象是有比死亡比厉鬼还可怕的黑暗在身後追赶,他逃得极快,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子霏慢慢伏倒,辉月伸过手来盖在那不停流血的伤口。 
      “真是痴儿。” 
      他轻声的道,指尖有淡青的莹光,一点一点流溢出来,看那伤口血流渐缓。 
      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 
      是行云,是子霏,还是自己? 
      “小狐狸什麽时候才能学聪明些?”辉月淡淡的笑,柔暖的身体和子霏紧紧相贴:“欠人一分,非要还足十分。当初谁要你自毁内丹赔命了?都说狐性狡黠,你却是木头一样。” 

      “就是行云,真不知道是他吓到了你,还是你吓坏了他。” 
      行云眼里的迷乱远远多过于杀机。 
      那一剑虽然凌厉,可是子霏绝不会避不过。 
      行云恐怕也没有想到会真的伤了他。 
      “总不能是我吓坏了你吧?”他轻声笑著,手紧紧掩在子霏胸前的伤口上。血染红了玉石一样晶莹白皙的手指。 
      “吃点儿苦头也好。”辉月收回手来,子霏胸前被月光映得清清楚楚,光滑无暇,不但没有那一道剑伤,连曾经的烙痕也不见了踪影。 
      仿佛适才不过是一场梦。 
      “行云……” 
      辉月摇一摇头,露出一个纵容的笑意。 
      即使是昏睡的子霏,还是心心念念的牵挂行云。 

      “他不会出什麽事情,我让人跟著他的……”轻轻在他耳边细语,果然那有些不安的人立时静了下来。 
      呼吸变得平稳。 
      虽然治好了他的伤,可是流了许多的血…… 
      辉月出神地看著子霏。 
      英挺斜飞的眉毛,有些单薄的唇,因爲失血而略显苍白。 
      这个静静的睡在他怀中的,爱了许久的人。 
      一直一直的,只是远远看著他。笑也好,哭泣也好,始终不曾伸出双手。 
      所以…… 
      “你要对行云放开手了?”笑出声来,心情从未如此轻快愉悦过:“可我怕他却对你放不开……” 
      “不过……小飞……” 
      “我是不会放开你……” 
      “你爱行云也好,对他抱愧也好,始终这麽胆怯没有关系,只要你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让我保护你……” 
      行云想狂叫,想痛哭,可是喉头却象是被噎住了一样,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辉月与龙子霏肢体交缠,气息相濡。 
      他们象是密不可分,紧紧相连的一体! 
      不! 
      爲什麽会如此?爲什麽爲什麽? 
      辉月明明是那样的高贵出尘,从无人能看著他的时候想到情欲想到暧昧不分明的一切! 
      谁都不能,谁也不能! 
      可是辉月他!爲什麽和龙子霏? 
      爲什麽? 
      龙子霏他又是什麽人!爲什麽! 
      一切都是…… 
      整个世界彻底被颠覆! 
      行云奔逃著,象是有比死亡还可怖的恐惧在身後追赶,要将他吞噬。 
      他在静夜里飞奔疾纵。 
      爲什麽? 
      明明刚才一切还是好好儿的,辉月含笑,温柔的看他,换上妖华袍…… 
      他看著那美丽的容顔,一刹那象是繁花盛放春风拂面! 
      可是只是一回首,一切都变了模样! 
      花开的时光这麽短,刚看到绽放,接著就迎来萎谢。 
      花开的时间这麽短,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楚那花的模样。 
      辉月一眼都没有看他,全副心力都在龙子霏身上。 
      那曾经温柔过怅然过迷惘过的眼神,完全不曾停留在他的身上。 
      龙子霏…… 
      他说什麽? 
      他说了什麽? 
      “忘记不快乐的事……以後的你,是新的你……” 
      这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 
      他究竟是什麽人? 
      爲什麽辉月会与他…… 
      爲什麽他不闪躲?爲什麽他不还手? 
      爲什麽要他受这一剑? 
      他到底是谁? 
      龙子霏? 
      你到底是什麽妖魔! 
      爲什麽你毁了我的整个世界! 
      四周是浓墨似的黑夜,行云觉得胸口都要炸裂开来! 
      他永远失去辉月了。 
      这个认知如此鲜明。 
      他永远失去了辉月,再也没有得到的可能。 
      辉月的眼底心中根本没有他,连一丝一毫的地位都没有留下。 
      可是明明……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儿的,爲什麽会在这里突然全部被毁掉了! 
      他杀了龙子霏了麽? 
      如果龙子霏死了,行云绝望的想著,如果龙子霏死了。 
      辉月大概也不再会用那样温柔的笑容来面对他了。 
      如果龙子霏死了…… 
      龙子霏,他,死了麽? 
      行云不安地攥紧了衣襟。 
      他死了麽? 
      他的剑法绝不是只是白白好看而已,能登上三殿之一的位置也绝不是只是因爲辉月与平舟的宠爱。 
      一天一天坚持不懈的练剑,努力的精练杀人的手法。 
      龙子霏他…… 
      辉月在一边,应该不会让他死去…… 
      伤得很重…… 
      突然那双流泪的眼睛跃到了眼前。 
      那哀绝的,看不到光亮的眼睛,流泪的眼睛。 
      龙子霏被他侵犯时候,那一句话。 
      行云突然想了起来。 
      那时候,龙子霏说的是。 

      我 爱  你 
      是的,是这三个字。 
      他说的是这三个字! 
      行云惊喘著攥紧衣裳,被这突然回想起来的一句话,震得再无力思考。 
      从第一次在酒宴上见到龙子霏,行云就有瞬间的怔忡,然後,不自觉地战栗。 
      本能的好奇那面具下究竟有著一张什麽样面孔。 
      象是心里已经缺空了一块很久的地方,突然渴盼被填满。 
      那一块空洞,在看到龙子霏之前,并没有察觉过。 
      高贵的地位,无忧无虑的生活,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得到辉月一个温柔开怀的笑容。 
      有的时候深夜醒来,也会有刹那间心里一片空白,全忘了梦中情景,只觉得那是一场纷茫迷乱的梦境,可是却一点想不起梦中人与梦中事。 
      只是无限惆怅。 
      爲了那空阔的长夜中的一点淡然的遗忘。 
      但他是惊才绝豔的孔雀公子,是天城的行云殿下。 
      他没有那样多愁善感,有那样多的时间去追想一个不复记忆的梦。 
      可是就在第一眼看到那银发青衣的龙子霏的时候,那种惆怅旧欢如梦的失落,猛然间涌上心头来。 
      象是失落已久的那个空白的梦境,一下子扑到了眼前。 
      那个人清亮的眼睛,孤寂而挺秀的背影。 
      在在让人惆怅。 
      真的是非常奇妙的感觉。 
      有些怕,可是又好奇。 
      无限期待,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只是情不自禁,被这个人吸引了目光。 
      中夜去跳他的窗。 
      揭掉那张面具,看到一张丑怪的脸。吓一跳,又释然的笑,轻手轻脚的离开。 
      原来长成那副模样,怪不得要遮掩。 
      可是…… 
      笑过之後,心里那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依然没有减淡。 
      他那样温和包容的目光,象辉月,象平舟,象星华,象一切对他宠爱友善的亲人朋友,可是,还有一些不同。 
      隐忍却又鲜明,淡然又浓烈。 
      行云看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一个陌生人,爲什麽会有那样让人心悸的眼神。 
      在地底的黑暗里,那个人温柔的声音。 
      明明是单薄的唇,贴靠上去的时候,却出奇的感觉到温暖和丰润。 
      清新的,源源不绝的灵力与气息,从他的双唇间传递给他。 
      他的手臂并不强横,但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淡然微笑的他,轻声细语的他,处处关切的他,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怀念与忧伤的他,以唇渡气的他,埋葬九尾尸首的他…… 
      在被侵犯的时候落泪的他。 
      嘴唇张翕,无声的说 
      我爱你 
      他 
      龙子霏…… 
      胸口闷痛,行云跪在了地上,身子蜷成了一团。 
      好象有什麽突突的乱跳,心中那一块空洞,象是慢慢的有东西要涌进去。 
      “这是杨行云。” 
      “这是飞飞,奔雷带回来的小弟弟。” 
      象是久远的一个幻觉,看到了辉月,还是少年面貌的辉月,温雅浅笑说:“你们年纪差不多大,要好好儿的相处。” 
      那个穿著布袍黑发凌乱的小家夥儿,脸上扣著一个五彩的面具,眼睛中流露出分明的惊豔,定定看著他。 
      “你……真漂亮耶!我还以爲辉月哥哥就够漂亮了,你也好漂亮!” 
      当下就决定要讨厌他。 
      辉月哥哥?叫得好亲热。他都没有这样叫过,这个乡下小子凭什麽亲亲热热的称呼辉月? 
      还敢说他漂亮?他是男孩子好不好!父亲天天都爲著他不够男子气概而斜睨他,帝都谁不知道杨行云公子最讨厌人说他漂亮如女孩,这个小家夥居然! 
      气呼呼扭过头不搭理他。 
      那个小子也不恼,拉著辉月的袖子晃晃:“辉月哥哥我肚子饿了,奔雷哥哥说你这里有很好吃的点心,给我尝尝好不好?” 
      辉月一笑,牵起他的手,又挽起了行云:“好,我们去找找看今天做了什麽点心。” 
      行云看到自己高高扬起下巴,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一定是细花糕饼,我昨天看到那花都开了,神殿年年这时候不都是摘细花做点心的麽?” 
      那个笨小子傻张著嘴,一副愣头愣脑的土包子样。 
      居然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辉月要是把神殿那精致高贵的点心给他吃,才叫暴殄天物! 
      白糟蹋东西,这小子知道什麽? 
      知道糖粉要用多少?花蕊要用多少?花瓣用多少? 
      他哪里会欣赏神殿那上千副精致的糕饼模子?款款精细,样样华美。 
      辉月做什麽对这小子这麽好! 
      “我下午还有功课,你们两个好好儿写字。”辉月不大放心:“行云不要欺负小飞,他学字晚,不会的,你要教给他。” 
      不甘心的答应。 
      离他远远的坐了,铺开纸写字。那个土包子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咬咬笔杆,纸上根本一笔也没写! 
      土包子! 
      行云皱眉头。 
      奔雷哥也是,爲什麽把这麽个乡下野孩子弄到帝都来啊! 

      “这个字……” 
      不耐烦地指给他说了,过不了一会儿又凑上来:“这个呢?” 
      一次又一次,行云实在烦恼! 
      “喂 ,你怎麽这麽笨啊!什麽都不知道,这个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麽?” 
      小飞咬著嘴唇,眼睛眨啊眨的:“嗯,我不知道,你教给我不就行了,你教过我就会了啊!” 
      行云烦得直想赶紧脱身。 
      低下头做出认真看书的样子,小飞又趴回桌案上去。 
      好不容易耳根静了一会儿,刚翻开一页书,那个讨厌鬼又挨挨蹭蹭过来:“这个,也不会……” 
      忍不住手里的书一推,用力搡了他一把:“笨蛋离我远点儿!” 
      小飞向後摔了一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下,脸上那个面具没扣实,滑脱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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