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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NP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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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霏呆了一下,那两个人将身来到近前,一个安详闲适自然是平舟,另一个却飞扬跳脱,居然是行云。 
      “怎麽会多来一个人的?”行云压低了声音:“我可只预备了三匹马。” 
      平舟看一眼星华,又看了看子霏,轻声说:“我回去好了。本来我也不是很想去。” 
      行云一拉他:“不行,说好了一起。” 
      子霏看看行云拉住平舟臂膀的那只手,别开脸说:“我就不去了,龙河那些卷册还有许多没看的。” 
      这回是星华扯著了他不放手:“怕什麽啊,我们两个共骑一匹马好了。” 
      行云仍然是不怎麽释怀,念叨著星华慷他人之慨不惜马力。星华倒是好脾气一直笑嘻嘻。 
      子霏有些漠然,看著行云与平舟并辔而行,时而低声交谈。 
      虽然心里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他快乐,比什麽都重要。 
      但是真的看到他这样的遥远淡漠,心中的那种痛楚怎麽也不能平复。 
      隐隐的,但是一直在旋转扭曲一样的痛。 
      象是有谁,把心里埋得很深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扒挖开,血淋淋的血肉撕裂了,然後空气中全是一种令人伤感的味道。 
      子霏在茫然的巨大的痛楚中,体味著失去。 
      正在失去,还是已经失去,都不可知。 
      失去。 
      明明已经撕心裂肺,万念俱灰的痛过一回。 
      本以爲早已经时过境迁的时候,却还是要这样切近的再体会一次失去。 
      与前一次的不同。 
      上一次他的离开,是惨痛而突如其来的,迅雷不及掩耳,一瞬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伤痛已经成爲了一个烙印,刻在了灵魂深处。 
      来不及疼痛。 
      现在的痛楚却是缓慢的,一层层的重压覆上来一样。 
      让人吸不进气,象是陷入深水,无所凭依,没有根底。 
      在绝望和淡漠中,下坠。 
      子霏觉得有些无力,头软软的低著,星华坐在他身前控缰,小声问:“你累麽?就快到了。” 
      子霏打起精神,声音轻快地说:“是去做什麽?” 
      星华顿了一顿:“寻宝。” 
      子霏没有再问,天马腾空而翔,掠风疾行。 
      帝都的城墙早被抛在了身後,他们翻过了帝都东面的奇峰。 
      脚下是黑黢黢的山林和旷野。白云的大道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白线,在月光下隐隐闪亮。 
      子霏有些恍惚。 
      好象这些年来在隐龙谷的时光都如梦境一样的虚幻不真实。 
      他真的离开过帝都麽? 
      好象……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无论他在什麽地方,好象总会想起帝都的一点一滴。 
      他在帝都长大,在这里,快乐与痛苦的时光…… 
      “子霏,”星华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点试探的意味:“你知道堕天湖麽?” 
      子霏怔了怔,道:“自然知道。” 
      “那……”因爲风大,星华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爲什麽堕天湖中没有生灵?所有落进湖中的,不管是人……是妖……是怪,全部消失于无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是龙族……应该知道吧……” 
      子霏一直沈默著,直到下马的时分,星华才听到他说了一句:“来自来处,归向归处。” 
      下马的地方是个极深的山谷,头上枝繁叶密连月光都透不下来。 
      行云显然兴致极高的样子,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些。我看看……嗯,来了不少人。” 
      比他们站立的地方再靠下一些的低处,果然有不少人在走动。平舟把马匹拴好,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出声。 
      行云抢先走在最前头,星华跟在他的身後,子霏沈默的跟著他们向前走。 
      听著树叶被踏断的时候清脆的破裂声。 
      不知道心碎有没有声音。 
      如果有,是什麽样的声音呢? 
      如果没有,又是爲什麽没有的呢?这样的巨大的隐痛,怎麽可能无声无息呢? 
      草叶被脚步碾倒,草涩而不安的味道弥漫著。 
      “还好吗?”温柔得让人想落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子霏站住脚,看著比他略高了一些的平舟。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有美丽的流动的光晕。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线月光照射下来的关系,那微光看起来银雾莹莹,很象辉月的眼睛。 
      子霏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呢?” 
      “你好的话,就可以了。”平舟恬静的声音在暗夜中听来象个梦幻:“只要你过得平安快乐就好了。” 
      “不,”子霏声音很轻,他们都不想吵到前面的两个人:“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快乐。不管我怎麽样,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掌握著的。” 
      平舟不作声,两个人又向前走了几步:“行云他……” 
      “我知道,他不记得。”子霏静静打断了他的话:“不记得,也不要紧。无论你是否介意,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既然现在每个人都过得很好,记得不记得,也不重要。” 

      “可是你的心呢?” 
      温柔的声音,平舟的声音,带著淡淡的哀悯:“你的心呢?不痛吗?” 
      子霏的呼吸一窒。 
      不痛吗? 
      或许吧,或许不痛吧。 
      经常的,时时的痛。 
      痛也会成爲一种习惯吧。 
      成了习惯之後,就比较容易忍受。 
      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自己说,忘记了吧。 
      龙族擅水的法术,可以把一段记忆抹消得毫无痕迹。 
      曾经受伤,痛苦,背叛,相爱,失去…… 
      如果没有在人间短短的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没有经历过那样一个小人物的,不悲不喜的人生,没有那一点平和的心态支撑的话,可能真的…… 
      就选择了他们所说的,把之前那些都抹去。 
      “星华猜到了吗?”子霏转移话题:“他会不会也已经猜到了是我?” 
      平舟沈默了一刻才说:“不,他这个人藏不住心事,如果已经猜到,他绝对不能象现在这样和你当陌生人相处。” 
      子霏想了一想:“我想也是。”总算可以直接地问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汉青还好吗?之前一直想问,可是……” 
      “他还好。”平舟的声音也轻松了一些:“在天城,医术有成,也有名声。” 
      子霏觉得安慰许多。 
      总算他们过得都还很好。 
      有不少的的人在黑暗中潜行,看来都是向著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他们在黑暗中各行各路,目标一致但是彼此敌视孤立。 
      既然说了是寻宝,那宝肯定是很稀少的东西。这麽多人找同一样东西,结果当然不大可能是皆大欢喜,所以彼此仇视也是很自然的事。 
      子霏觉得好笑,他甚至不知道要找什麽东西。 
      他努力的让自己分神,去想其他的东西。 
      要找什麽东西?这山谷里有潮湿的气息,子霏很敏锐的发觉,谷底有溪流,地下有暗河。湿气很重。 
      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麽宝物呢?让行云和星华都这麽兴奋。 
      平舟不再说话,行云走了几步,想到落在後面的我们,伸手过来拉著他一起前行。 
      虽然在黑暗中,平舟还是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充满安慰的眼神。 
      子霏在面具下微笑。 
      平舟还是这麽温柔,什麽事都做到面面俱到。 
      不累麽? 
      行云对他这个陌生的人,也只会有这种淡漠的反应的。 
      换了任何人,遇到一个戴著面具不说话,而面具下又有一张狰狞面孔的人陌生人,都不会表示什麽热情的。 
      地势渐渐狭窄,林木稀少然後几乎全部消失了,尖厉的怪石嶙峋交错挡住前路。子霏他们四个人是不会被这样的地形难倒,但是身周却时不时有人发出尖叫和痛呼,应该是被犬牙似的尖石爲难,十分辛苦。 

      然後身旁的脚步声渐渐少了,不知道那些人慢下去了,还是放弃了。 
      绵长而细密的呼吸的声音,只剩了他们四个人而已。 
      行云在最前面捻著一颗夜明珠照路。四个人沈默著前行。谷底的风不知道从什麽方向吹来,头发在空中浮荡著,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方向。 
      等到队列的第一个人停下来的时候,子霏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出神。 
      很奇怪,什麽也没有想,就是精力不集中,用四个字来形容就叫“神游太虚”。 
      “从这里开始……”行云摸出薄薄的一片什麽东西在看,和星华头碰头在研究:“这里有分岔,两边都有可能的。” 
      “要是一个一个方向的找,肯定天亮之前是不可能把两条路都探完。我们分开来找,图你拿著,我记得路。如果谁先找到,就放一条光信出来。” 
      星华答应著。 
      “我们一路。”行云朝子霏招招手,夜明珠淡淡的温和的光把他一张美玉似的面庞遇得柔丽万分:“你是龙族,水性应该不错。这条路上有暗流,还得你多多照应了。” 

      和陌生人说这样的话也仍然自然而且从容的行云…… 
      子霏有些茫然地点头。 
      久违的,行云。 
      又走了一段路,子霏只能默然的跟在行云的後面,看著他的发梢在黑暗中有细细的闪光。 
      行云的身法很轻捷,那些几乎不可能钻过的石罅在他来说好象根本不成问题。 
      “前面可得靠你了。”行云停下来,把衣服扎束好:“我水性只是一般,这段暗河很长,要闭气泅过去的话,非你帮忙不可,我可没本事在水里睁著眼辨别方向的。” 
      子霏嗯了一声,说:“你拉著我的手,不要放开。” 
      行云嗯了一声,做深呼吸,拉著他的手。 
      “要一直向下,应该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行云把刚才那片象是地图之类的东西摸出来给他看:“喏,你看,这条线一直向下。” 
      子霏看著那片非布非纸,倒象是硝过的兽皮的东西,嗯了一声。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行云的那只手上。 
      修长的,少年的手因爲练剑的关系,生著薄茧,却并不显得粗砺坚硬。 
      象是青色的,一株早春的柳树的枝条,那种弹力十足又柔韧的感觉。 
      两个人慢慢的步入了水中,水很凉,行云打个寒噤,子霏立刻就发觉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侧头去看,脚下突然一跌,水流涌上来将两个人一起淹没了。 
      子霏握著行云的手,身子象是融入了水中一样的从容而自如。行云嘴上说水性平平,实际上当然也不止是平平。只是水性再怎麽好,他也不能象子霏那样自由而舒展。 
      水很凉,压迫著身体,行云憋著气,放松身体,被子霏拉著前行。 
      真不愧是龙族。 
      在水中,这样的移动速度。 
      即使是鱼儿,在这种暗流激涌的水中,也不可能这样悠游而迅捷的吧! 
      这样快的速度,手脚却根本好象没有动作,也没有换气。 
      如果不是真的被他紧紧握住而且离得这样近,根本不能想象这是真的。 
      突然水压一下子变得更大,象是肺里仅有一些空气都人被挤出去一样。耳朵里原来那种细微的杂声一下子变得象是巨鼓擂进来一样,嗡地一声,什麽也没法儿去想,什麽都抓不住。脚踩不到底,眼睛睁不开。 

      唯一能做的只是抓紧那只手。 
      那只手反过来握紧他,将他的身子向上拖。 
      行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贴在背後,输进暖暖的灵力。 
      胸口那种窒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他发觉子霏环抱著他,移动的速度比刚快了一倍都不止。水流巨大的冲力令头发象是被人从向後拉住的一样,衣衫捆在身上。 
      这个家夥真的不是人啊…… 
      胸口越来越闷,耳朵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交响,行云忍耐地握拳。 
      子霏的速度慢了一下,在水中准确无误地托起了行云的脸,嘴唇贴上来渡气给他。 
      在阴寒的水中,那温暖的薄唇,送过来行云渴求的气息。 
      他几乎是贪婪的反抱著子霏的头,痛吸著他口中的空气,胸口甜美舒畅得直想大声叫出来。 
      子霏身子僵了一下,向後撤了开去。 
      行云和他贴得很近,一瞬间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很想把他拉回来,继续刚才那种感觉。 
      胸口的压力忽然骤减,“哗喇”一声响,两个人的头从水中冒了出来。 
      子霏的声音说:“好了。” 
      行云举著手里的珠子照明,四下里看了一眼,这里地势比刚才那里显得低了些,气味也不一样。 
      外面虽然也湿闷,但是毕竟是流动的空气。这里却明显象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的味道。 
      不是那种绿树的,青草的,苔藓的,湿泥和水流的气息。 
      是一种……很古旧的,封闭的,带著泥腥味儿的味道。 
      行云念了一个去水咒,把身上的水弄干。 
      结果回过头来却发现子霏身上根本一滴水都没有,要不是刚刚和他在水里一起出来,真不能相信这个人下过水。 
      子霏的脸转向一边,轻声说:“看图上画的,应该是向左边去吧。” 
      真的很奇怪的感觉。 
      行云觉得自己想把这个人脸上那个面具狠狠扒下来踩几脚,然後再象刚才那样去接触他的嘴唇! 
      真的! 

      难道被水泡到神智不清了? 
      行云重重点一下头:“对,向那边。” 
      他大步的领先走在前头,重重的用力踩,好象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脑袋里那突出其来的荒唐念头踩扁踩破了,当作根本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究竟是找什麽东西?” 
      子霏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题,行云那种压抑著什麽似的古怪沈默让他也有些不安。 
      “找到你就知道了。”行云很不客气回了这麽一句。 
      又走了半晌,石洞变得狭窄不堪,弓著腰让人觉得很闷,行云突然说了一句:“你身上熏了什麽香?” 
      子霏愣了一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从哪儿冒出这麽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有些慢半拍地说:“我……没熏香。” 
      就算有,也该都让刚才的水流冲掉了吧。 
      虽然他有法术让自己身上并不沾水,可是水流刚才还是浸湿过他的身体,那可不是假的。 
      “有吧……”因爲弯著腰,行云的吐字不是很清楚,那种朦胧的暧昧让子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还是行云还是那个行云,他还是飞天。 
      他用力摇了摇头,要摆脱那个错觉。 
      想到刚才在水里,行云的唇舌热切的反应他,身体一下子热起来。 
      幸好是在水里,因爲头脑一昏沈而水的凉意一下子鲜明起来。 
      行云不再是行云了,他也不是飞天。 
      他是龙子霏,对现在的行云而言。 
      他们是陌生的人。 
      这个事实让他心头那种钝痛一下子变得尖锐。 
      却突然听到行云的叫声:“是了!就是这个!” 
      行云兴奋得一直子想要直起腰,头重重的碰在了石道的顶壁上,“咚”地一声闷响,他抱著头蹲下身去,痛叫起来。 
      子霏有些担心地上去看,行云挥挥手:“没事儿,你看这个。” 
      借著珠子的光,子霏看到地上有一株红色的草。 
      “这个草叫狐惑,还有个别名叫做‘九尾的眼泪’。找到这个,就离那个不远了。” 
      子霏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这个那个的什麽意思,但是看到他一边痛得呲牙一边露出可爱的笑脸,心里也觉得替他开心。 
      看著他因爲头痛而湿润起来的眼睛,水气朦朦的。 
      “累死了。”行云在那株草旁边坐了下来:“腰要断了,歇一歇。” 
      子霏想了想,也坐了下来,两人中间隔著那株小小的红色的草。 
      行云显然是高兴得很,手指轻轻抚触那红色的草的叶片,轻快地说:“这个草有段来历,你要不要听?” 
      子霏点了点头:“好。” 
      “那些只是传说……”行云掠掠头发:“很久之前,上界各族混居,狐族势大,引人嫉恨。” 
      “狐族的王,是一只不知道多大年岁的雪狐,睿智沈静,名唤妖华,法力通天。狼族屡屡败于他手,那时狼族的头领叫做犴。明著不成,暗里也动了不少歪心思,总不能得逞。後来,妖华遇到一只小狐狸,就是九尾……” 

      “九尾年少淘气,法力低微,常常的惹祸。妖华心里喜欢它,将它留在身边照看。” 
      “後来九尾渐渐长大,妖媚过人,天资聪慧。妖华亲自教授它本领……” 
      “九尾和妖华相爱了。” 
      “妖华爲了令九尾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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