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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封神同人)仙道生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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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隘守将,未得商帝旨意许可,不得擅离职守,否则以渎职之罪论,严重者甚至以叛逃之罪论。退一万步说,便是汜水关受袭,亦不该由穿云关的守将递送消息。

再看方义真形容,闻仲不由地心头一悸,大惊失色:“莫非……莫非汜水关有变?界牌关同样失守?现今穿云关已岌岌可危?”

闻仲每问出一句,语声便高过前一句,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激愤难抑。情绪波动之下,身上法力气息泄露些许。

方义真狠狠一窒,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禀太师:西岐、东鲁、南疆三军合兵一处,姜尚遣西岐名将南宫适为前锋,所过之地一片火海……汜水关韩总兵、界牌关黄总兵,以及两位总兵麾下尽皆殉关。汜水、界牌两关接连陷落,前后不足半月,陈总兵纵有心救援,亦是来不及!”

“西岐联军犹不满足,往穿云关来,陈总兵早早获知消息,遣了末将等十余人悄悄出关,往朝歌传信。不料姜尚麾下有一异人,蓝脸红发,背生双翼,一对铁锤好生凶猛,竟能使晴天凭空降雷!他尾随末将等而来,除末将之外其余人皆未逃过雷劈,只有末将、只有末将在众兄弟掩护下,侥幸逃脱……”

方义真说得恨起,对着闻仲重重磕头:“太师征伐西岐、东鲁、南疆联军,求太师定要带了末将去,末将愿为太师座下一马前卒,万望太师成全!”

“闻师兄!”哪吒瞧着闻仲犹豫的模样,又瞧瞧崇侯虎、崇应鸾恨意彻骨,心下有些不解,挠头道,“那姜尚好生可恶,累得师兄如此为难,不如由师弟们先走一步,前去会一会他!那什么琉璃灯,区区一先天火属法宝,也敢拿出来显摆,看我如何破他……呜呜……”

金吒一把捂住哪吒嘴巴,将他拖到一边,肃着脸转向闻仲:“哪吒初出山门,未免心思简单了些,还望师兄恕他失礼之过。”

闻仲算是瞧出来了,这哪吒本身的年岁,怕确实跟他外表相符,至多不过十来岁。如此年岁,如此修为境界,这天资当真让人艳羡。

闻仲心底转着念头,连道无妨:“小师弟之言也有些道理。然今敌我未明,还需小心行事,万不可因一时不慎着了道,否则悔之晚矣。那不明道人既相助姜尚,想是冲着大商而来,到时定少不了请三位师弟出手相助!”

“好说好说,闻师兄只管吩咐便是。”金吒、木吒齐齐应声,哪吒纵有不同意见,却被金吒掩住口,说不出话来。

“事不宜迟,当先开拔大军!”闻仲一叠声下令大军启程,复又转向方义真,“方将军,汜水关、界牌关陷落,你临行之前,穿云关情况如何?”

算算日子,以姜尚联军拿下汜水、界牌两关的速度,穿云关早该不了两关后尘,后方的临潼关、潼关亦不可能这般平静。

“末将离关之时,穿云关暂且无碍——关外来了一陌生道人,尚不曾通报名号,不知为何相助我大商守关,凭一己之力将姜尚联军阻于关外。”

闻仲轻咦了一声,思前想后,甚至试探性地望向金吒、木吒、哪吒三兄弟,竟是未曾得到半点线索:“此道人可有何特殊?”

“这道人离得远,末将并未看得真切,只见得所过之处,五色光华璀璨,姜尚联军无一人可近前……”

穿云关外,万千营帐连绵不绝,摆成了易守难攻的阵势,打着西岐、东鲁、南疆旗号。

姜尚帅帐之内,以姜尚为首,武王姬发竟已亲至,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尽皆到齐,此外还坐着不少阐教门人,另有一青年道人最是引人注意。

只见他瞧上去约摸二十出头年纪,肤白如雪,头戴金色高冠,身着金色锦袍,上面绣着日月星辰,光这么静静坐着,便是气势极为逼人。如若青莲在此,定能瞧出这青年道人肖似当初两生灵,帝俊与太一。

青年道人自称陆压,为天地间一散修,偶得天机一二,特来相助武王伐商。

这陆压道人着实神秘,自他出现之后,只拿出了一件法宝琉璃灯,由南宫适暂且祭起,便让姜尚麾下联军一路碾压,势如破竹下了崇城,迫降南疆,又紧接着拿下汜水、界牌两关,进逼穿云关。

若非这穿云关外多了一道人阻路,怕是早早便连下五关,过得渑池之地,兵临朝歌城下。

只需这般一想,饶是姜尚心性极佳,亦忍不住有些激动。

“陆道友,前方那阻路道人,不知陆道友可知其跟脚来历?他那五色神光好生厉害,这些日我军损失良多,陆道友有何良策?”

姜尚眸底显出一丝期待,目光灼灼望定陆压。帅帐内的其他人,亦是齐齐将视线转向陆压,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陆压回答。

陆压面露傲然之色,眸光一一扫过姜尚等人,迫得他们不由自主或移开视线,或垂下头去,这才出声道:“姜丞相可知那道人名号?”

姜尚奇怪地看了陆压一眼,暗道此事不是人尽皆知,却还是答道:“当日与他头一次斗法,曾经互通姓名,那道人自称孔宣。”

“孔宣?确实是孔宣!”陆压怪异一笑,“天地间第一只孔雀化形,得天独厚,天生神异,修得先天五色神光,号称五行之中无物不刷。此言我却是不信的,便是姜丞相不提,我亦会主动会一会他,看是他的五色神光厉害,还是我的先天神火更胜一筹!”

姜尚闻得陆压道破孔宣跟脚,心下惊异的同时,亦松了口气。旋即他思及陆压火焰之威,心下不由得一寒。旁人不知,姜尚却瞧得清楚,那琉璃灯中的一簇火焰,不过是陆压随意分出的一缕,便有那般威势,若让陆压全力施为,其威力可想而知。

“姜尚在此,预祝陆道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陆压摆了摆手:“那孔宣破了我琉璃灯,虽不是我亲至,总归让我失了脸面,合该与他做过一场,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我去也!”

陆压话音未落,帅帐中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姜尚与众人面面相觑片刻,皆往帅帐外走去。

穿云关上空,陆压背手而立,逼视着对面的年轻道人。这道人一身天青色锦袍,双眉入鬓,目蕴神光,发似墨泼,神采飞扬,不是孔宣又是哪个?

“来者通报名号!”孔宣淡淡出声,全然不将陆压放在眼里,竟只当他是姜尚麾下一小兵。

“你不识得我?”陆压气怒攻心,面上冷漠之色瓦解,“孔宣,你莫要欺人太甚!不过刷了几样无用兵器,有何得意!”

孔宣掀了掀眼皮,这才打量了陆压一眼:“修为境界倒是不错,那琉璃灯是你之物?罢了!总归要都上一场,名号要来何用!”

“你……休要猖狂!”孔宣越是这般轻慢,陆压越是气难平,“总有治你的时候!”

孔宣不答,张开右掌,其上悬浮着一支五彩翎羽,神光灿灿,美丽非常。这么多年来,孔宣修为境界早已到了准圣巅峰,天生神通五色神光亦多有进益,甚至到了虚实如意转换的境界。

陆压不甘示弱,翻手祭起一黑色葫芦,黑色幽光闪动,葫芦口已对准了孔宣。

孔宣眸中一亮,感受着陆压手中灵宝气息,赞道:“好法宝!”

陆压冷哼了一声,运转法力催动葫芦。此葫芦品级在极品先天灵宝,内蕴一缕先天阴气,被陆压祭炼多年,早已与他元神完全相合,运用起来毫无滞碍,如臂使指。

天地万物,有阳便有阴,这先天阴气歹毒异常,专门坏人肉身魂魄,但凡沾上一点,多半千万年修为化作泡影。

眼见着陆压出手,孔宣半点不惧,对即将临身的先天阴气视若无睹,掌中五色翎羽神光一涨,轻飘飘地向陆压刷去。

五色神光对上先天阴气!一触之下,胜负立判。

仿若撞上了铜墙铁壁,黑色葫芦中放出的先天阴气倏然缩回。在陆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黑色葫芦猛地一颤,竟是脱离了他的掌控,被五色神光包裹着,落入孔宣掌中。

“将我灵宝还来!”陆压怒吼了一声,身上陡然冒出一层金色火焰,迎风便长,似要将整个空间烧毁了去,正是他本命神通金乌之火。

黑色葫芦为当年太一所赠,于陆压意义非凡,失了什么都不可失了它。

“旁的生灵兴许怕你这火焰,我却是不怕的。”

孔宣悠然一笑,心知只需破了这金乌之火,便可将陆压手到擒来,掌中五色翎羽轻摇,每一回摇动,皆散出一圈璀璨的五色神光,竟将迎面而来的金色火焰尽数刷落。

陆压攻得迅猛,孔宣接得轻松。这般十几次过后,孔宣接连摇动五色翎羽,忽而瞅准了间隙,向着陆压当头刷来!



136 愈发混乱 封神大战


陆压大惊;便想闪避。然五色神光是孔宣本命神通;又如何能轻易避过,当下被刷个正着。陆压无法可想,只得鼓动体内法力,先天金乌之火猛涨;企图以此来个硬碰硬;挡住孔宣神通。

五色神光对上金乌之火。

这一回刷来;金乌之火灭了大半;摇摇欲坠,第二回刷来,仅余的金色火焰悄然熄灭,显出火焰中惊惶失措的陆压。

很显然;陆压错估了自身金乌之火的威力,亦低估了孔宣的五色神光。

金乌之火虽强,仍火属,哪里拼得过专门为克制五行存的五色神光?五色神光既号称五行之中无物不刷,自不是浪得虚名。

孔宣未有给陆压半点喘息之机,掌中五色翎羽轻摇,五彩光华一涨,第三回对着陆压当头刷来。陆压又惊又惧,哀叹一声“吾命休矣”,眼睁睁看着五色神光临身。

“道友还不住手!”

一点金光陡然陆压身前爆开,璀璨一片,将陆压挡后面,亦同样阻住了五色神光。

“叮!”一声脆响,金光猛地一窒,往后倒飞回去,被一青袍道捞掌中,竟是一座小巧精致的金色宝塔。

得这一阻之助,虽不能完全抵消五色神光,却也给了陆压脱身之机,消弭了这一次杀身之祸。眼瞧着孔宣与青袍道对上,心有余悸的陆压哪里还呆得住,当下瞅准一个空挡,悄悄隐去了身行,往西方遁去。

孔宣心知良机已失,扫了陆压远遁的方向一眼,收起五色神光,望向忽然插手的青袍道。只见他座下白色神鹿,形容奇古,墨黑长须三缕,道骨仙风,浑然天成,眸光宁和。

“燃灯道人。”这道孔宣竟是认识,正是玉虚元始天尊门下亲传,倒也不觉得奇怪,“燃灯道人素来喜静,知道行高深,修来不易,缘何今次来惹这红尘之劫?”

“原来你亦知红尘之劫?”燃灯道人眸光转向孔宣,“既知缘故,便当倒戈投顺,协助周王进五关、入朝歌,为何执迷不悟,逆天而行?”

孔宣闻言大笑:“我好生劝你,你不听便罢,竟还来埋汰于我!这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以叛逆为正之理!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要做过一场?”

燃灯道人面上挂不住,喝道:“你这孽障!今恃强凌弱,口出狂言,不知思忖,必有大祸临头!”

孔宣大怒,五彩光华灿灿,便向着燃灯而去。

燃灯道挥手抛出金色宝塔,宝塔迎风便涨,往孔宣当头罩去。

孔宣嘲讽一笑,五色神光一转,刷向金色宝塔。宝塔微微一颤,金光破碎,往五色神光中落去,回转孔宣掌中。

燃灯道大惊,感受得心神与法宝之间联系尽断,来不及思考什么,忙忙又祭起一紫金钵盂。但见得五色神光再度刷过,紫金钵盂同样落入神光中,不见了踪影。燃灯道心神俱震:“这神通好生厉害,倒不宜与之过多纠缠,暂且退去!”

燃灯道去意一生,便要使出神通遁走,却听得耳边一声冷哼,五色光华当头而来,骇得他头一偏往神鹿上滚将下来,堪堪避过。

那白色神鹿自没那么好运了,被五色神光刷了个正着,引颈嘶鸣一声不见了踪影。

孔宣刷没了神鹿,掌中五色翎羽一转,再度向燃灯道刷去。

“孔宣还不住手!”

当空响起一声轻喝,掀起一阵阵无形气浪,跟着五色神光相冲,仿若平整的镜面受到打击,五色神光的表面竟渐渐扭曲龟裂,一块一块破碎开来,散成点点五彩光影,消失不见。

孔宣略皱了皱眉,循声望去。

只见一圆润富态道人自西方踏云而来,顶上挽着双抓髻,面上似乎时时刻刻带着和善笑意,手上执着一株树枝,晶莹剔透,显出来五彩之色,宝光隐隐,极为不(猜测应为“凡”字)

此道人在燃灯道人身侧站定,含笑望定孔宣:“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杀性这般深重,日后怕难有善果。我自西方而来,今知你在此逆阻西岐军,特来度你。我早早算定,你与西方有缘,还不归附于我,随我回归西方极乐之地?”

“竟是准提圣尊亲至!”燃灯道人回过神来,犹有些后怕,认出富态道人身份来历,这才稍稍安心,“玉虚门下燃灯拜见准提圣尊,圣尊万安!燃灯多谢圣尊救助之恩。”

准提眼见孔宣沉吟,不欲逼他太甚,遂暂且撇下他,转向燃灯道人:“无妨。我与你师有同门之缘,都是鸿钧师尊门下,实不用如此。我到东土来,普济众生,慈悲方便,正是应有之理。”

燃灯道人连连颔首:“圣尊今收服孔宣,到时周王自可东进,其功德大矣。”

准提矜持一笑:“非但周王东进,这孔宣得道,合该归附我西方极乐,听讲述三乘大法,得成金刚不坏之体,岂不美哉!”

“孔宣,你今已入杀劫之中不自知,何苦在此讨生活?”

孔宣一改方才沉思之色,大笑道:“一乱胡言,又来惑我!”

便是准提都不曾发现,在他与燃灯道人说话时,孔宣已悄无声息地将怀中一枚玉符震碎。

准提摇头一笑,也不生气,欲要再劝:“孔宣,你且先听道来。想我西方……”

“休要多言!便是圣尊,又有何惧?”孔宣敛起笑容,对上准提自是不敢怠慢,还是那一支五彩翎羽,其上濯濯五色光华,青、黄、黑、白四色竟是倏然收起,只余下耀眼赤色,光芒大盛,向着准提刷去。

“孽障张狂!”准提拉下脸来,显然是动了气,打定了主意要给孔宣些厉害瞧瞧。

准提将掌中七宝妙树一抛,于虚空中洒下七彩光华,往孔宣五彩翎羽刷出的赤光而去。准提好歹已证道成圣,孔宣本命神通便是再强,本身修为境界仅为准圣巅峰,敢跟着圣尊叫板动手,怕已是胆大包天,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境界上的差距,准提七宝妙树散出的华光,轻而易举便将孔宣五彩神光刷一边。孔宣掌中翎羽轻摇,暴出耀眼青光,复又往准提打来,准提七宝妙树一刷,青光又被刷到一边。如此孔宣将五色一一试来,最后五色齐发,皆被准提轻松破去。

孔宣咬着牙,再发五色神光,忽而听得那神光中一声炸响,竟是从中显出一尊圣像来。圣像十八只手,手中执着璎珞伞盖、神杵、宝锉、金铃、银戟、幡旗等法宝;二十四首,面上现喜、怒、哀、乐、愁、苦、悲等众生表情。

这圣像一出现,便撑开孔宣五色神光,往他头顶狠狠镇压下来,十八只手三十六样法宝齐齐祭起,二十四面二十四双眼睛圆睁,同时张口喝道:“孽障!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孔宣身上五色光芒乱闪,整个身形被隐其中,瞧不出究竟如何。

准提所化的圣像金光大作,再往下压。

只听得一声狠厉长鸣,五色光芒散去,现出一只目细冠红的绿孔雀来。绿孔雀身形不停涨大,瞬间便高达百千丈,两翼扇动遮天蔽日,仗着这法相天地神通,一时竟侥幸脱出了圣像镇压。

绿孔雀细长眸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身形再涨数倍,一张口便将那圣像吞入腹中。

都道孔宣最强为本命神通五色神光,实际上并不全对。他还有一项天生便会的神通,完全不在五色神光之下——吞天噬地。

当年他遇上青竹峰青莲圣尊,那之后便彻底放弃了吞噬血食,自然也不再用到这项神通,不想今日竟能施展出来与圣尊斗上一番,何其幸也!

孔宣成功吞了圣像,非但未有半点放松喜悦,反是愈加如临大敌。因着斗法余波影响,早早退到一边的燃灯道人,他再不曾多瞧一眼,兀自合上了眼运转神通,身上五色光华暴涨,所有的法力皆被他燃烧起来,用以镇压吞入腹中次元空间的圣像。

不过两三息,孔宣两翼连扑,声声哀鸣,法相天地神通再维持不住,身形不断缩小,腹中破开一个大洞,血流如注,气息瞬间萎靡下去,摇摇晃晃竟似要往地上落去。

“大胆孽障!竟敢用神通吞我!”那圣像为准提所修金身,孔宣吞了圣像,实则便是吞了准提。准提自证道成圣之后,哪里有吃过这般的血亏,虽是轻松从孔宣腹内破身而出,却自忖失了面皮,心中气怒可想而知。

准提掌中浮起一根金黄丝绦,宝光灿灿,往孔宣颈间扣来。

孔宣气息奄奄,再也反抗不得,被这丝绦扣了个正着。一端扣着脖颈,一端留准提掌中。

准提紧了紧手中丝绦,冷眼看着孔宣:“本想度你归去西方极乐,做个护教大明王,你既自作孽,我教中弟子正缺个坐骑,便封了修为,先磨一磨的脾气!”

孔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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