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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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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也是一条小洞巷,只能爬行,除了干净外,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通风状况不及上面。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往前爬,突然看到前面有些不太一样,好奇心驱使我爬了过去。

    这处地方开阔,有几件树棕做的蓑衣罩着一堆物件,我把蓑衣拿开,下面是三只木箱。

    其中一只大木箱的侧板上有个碗大的洞,盖板上的锁已锈得不成样子,用手轻轻一碰就掉了。我把箱盖打开,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几乎晕倒。

    箱子里盘着一条大蟒蛇,像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一条。它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吐了吐长信,穿过侧板上那个洞溜走了。

    蟒蛇呆过的地方铺着一层棕须,我把棕须拿掉,下面有一层黑色的油纸,再掀开油纸,我又一次惊呆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大堆金银珠宝,有一锭一锭的,一串一串的,一枚一枚的,一大颗一大颗的……银光闪闪金光灿灿,如果用人民币估价,少说也是上亿元。

    我又打开旁边两只木箱,发现一只装着各种器皿,都是材质上乘,做工精致,价值不菲。另一只装着各种书籍,细看封面,都是些秘籍之类的,我认为,这里最有价值的莫过于这一箱子书了。

    我挑了一本最小的《七叶真经》放进袖筒里,把三只木箱盖好,看到前面有阶梯,顺着梯级往上爬,掀开顶盖,到了原来来过的破败石室里。

    这里的空气比下面流通多了。我继续沿着原定的方向前行,过了地下大厅,前面出现两条小巷,我一时不知走哪一条好。

    烛火在风中一摆一摆,我灵机一动,意识到风最大的巷子肯定离出口最近,于是我在两个巷子口各站了一会,最后选中了左边的那一条。

    这条洞巷有开阔处也有狭窄处,有的地方出现坍塌,前行不到300米,我果然看到前方有一点绿光。

    我愈走光线愈明,非常兴奋,加快了脚步,丢掉了手中的蜡烛。

    半分钟不到,我已站在了洞子口。

    洞口被藤叶遮得严严实实,怪不得在洞里看到洞外的日光成了绿光。洞外是悬崖峭壁,我扒开蔓藤俯视下面,看到官道上的行人小若蝼蚁。好险,刚才要不是我收步快,且有蔓藤挡着,我从洞里跑出来就直接掉下去了。

    一会,起风了,眨眼变得非常猛烈。这风我太熟悉了,是它把我和郑雯送到这个时代来的,现在它又想把我吹到现代去。当发现自己的脚尖离地的时候,我一把抱住旁边的一块方石,与风抗争。这回我不能听从风的安排了,我是盼望回到现代,可是我走了郑雯怎么办?她是我妻子,我不会丢下她在这里受苦,而自己回到现代去享福。还有吴主任,不管他现在是怎样个人,可他以前是我上司,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风渐渐消失了,我的内心一下子充满了失落感。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会有多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郑雯,我特别渴望和她回到现代过那种双宿双栖的生活。

    一根粗麻绳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一把抓住,扯了扯,感觉很结实。

    这会不会是老板头他们放下来的钓饵?

    我开始分析这种可能性,觉得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藏身的地方,即便我不做任何分析,这种可能性最多也是百分之五十。

    赌就赌,是祸躲不过,我索性把绳索套在身上。

    刚系好,绳索有了动静,有人在崖顶一把一把往上拉
第十一章 得救后的误会
    我被人一把一把往上拉。

    上面不时地有小石子掉下来,我既要防止被小石子伤着,又要防着崖壁上伸出来的灌木和刺。

    快到崖顶的时候,我发觉上面有两个人在吃力地拉我,一个是年逾花甲体格瘦小的老汉,一个是二十六七外貌姣好的姑娘,见他们如此费力,我倒担心他们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眼看就接近了他们,我抱住一棵大树,身体一扭跳了上去。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对他们鞠了个躬,差点要跪下了。

    老人鄙夷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姑娘眼里闪着泪光,万分诧异地说:“哈拉,真的是你?”

    又是被人误会了。我一心想着去找郑雯,又向他们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我还要去找人,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

    姑娘见我要离开,道:“哈拉,你就这样走了吗?”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哈拉。”我说。

    她的眼泪唰地往下掉,泣声道:“这一年多来,我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现在看到你还活着,可你却不敢承认自己是谁,还叫我姑娘,这不是在我心里捅刀子吗?”

    “不是……我不是……”看到她哭,我的心也在隐隐作痛,想劝她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汉满脸不悦,对那个姑娘道:“阿纯,你怎么又在为他哭,不值得的,这些年你为他掉了多少眼泪?他回来找过你吗?到最后他还不是和阿冬妹结婚了?”

    我被弄糊涂了,来到这个时代我一直都被糊涂着,我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叫阿纯?”我问道。

    “我是阿纯,哈拉,你是不是失忆了?”阿纯用帕巾擦了一把泪,看着我说。

    “他哪有失忆,分明是装疯卖傻!阿纯,不要理这个白眼狼了,跟爸走!”老汉说着,去拉阿纯的手。

    我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失忆,是你们误会了,我叫刘道华,不信,你们仔细瞧瞧。”

    父女俩又仔细打量我。

    老汉退后一步,道:“胡说,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

    阿纯也说:“你是哈拉,从头到脚都是,连身上的气味也是。”

    我无奈地取下帽子,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们看我这头发……”

    他们看到我头上没有辫子,都吃了一惊。

    “你是哪个时代的?”阿纯道。

    “往后四百多年,也就是公元二十一世纪。”我认真地说。

    “瞎编!”老汉说:“把辫子剪了就说自己是几百年以后的妖怪,谁信?阿纯,别傻了,我们走!”

    阿纯却不以为然,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到我们这个时代来的?”

    “穿越。”我说:“我和我的妻子开车到四川珙县参观僰人悬棺,正看着,被大风卷起,然后就到了你们这个时代。”

    她云里雾里地看着我,像在听天方夜谭,道:“你妻子也来了?她在哪?”

    “我和她走散了。”说到这,我的嗓子有些梗咽,顿了一下,道:“她穿一身米黄色袍子,皮肤有点白,身高一米七左右,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

    她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们没见过,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你的话,除非你能拿出你来自未来时代的证据。”

    我想了想,解开长袍,露出里面的衬衣,道:“你看,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衣服,中间开襟的。还有我这头发,平头,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发型。”

    “你们那个时代叫什么朝?皇帝叫什么名字?”

    “我们的国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没有皇帝,拥有最高领导权的是国家主席。社会制度也不一样,这里是封建君主制度,那里是社会主义制度。”

    “什么叫社会主义制度?”

    “社会主义制度就是废除私有制,人民都能当家作主,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人平等。”

    她笑了,但仍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有这么个社会?”

    “是的。”我进一步解释说:“社会在向前发展,四百多年来,人类在不断地运用科学的观念来创造世界。”

    “等一等!”老汉道:“你那一大堆话我都听不懂,只想问你,人人平等是个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解释道:“就拿国家皇帝和国家主席来说吧,皇帝是家庭或家族世袭制,说话一言堂,而国家主席却是人民大众选举出来的,有任期限制,说话得以法律为依据,最重要的是必须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不能一言堂。”

    “照你这样说,你和你们那里的国家主席是平等的了,对不对?”老汉道。

    “是的。”我点头回答。

    “爸,”阿纯对老汉道:“也许哈拉真的不在了。这个人不像是哈拉,至少说话的时候不太像,我们不要为难他了。”

    老汉重新打量我一番,问我道:“那你现在打算去哪?”

    “我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先找到我的妻子郑雯再说。”

    “去我们家吧。”阿纯说:“我们可以帮你找。”

    “不麻烦你们了。你们救了我,我不想欠你们太多。”我说。

    “举手之劳,哪有欠不欠的?如果你遇到我们有难,不也会出手相救?”老汉道。

    太淳朴太实在了,越是这样我越不想去打扰人家,我再次向他们鞠了一躬,举了一下右手,道:“大恩日后当报,拜拜!”

    我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敢面对阿纯那双失望的眼睛。

    下山后,我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怕碰到老板头那一帮子人。遇到张贴在路边的告示,我都会停下脚步看一看,看是不是跟我和郑雯有关联。

    不时地有背着包袱的百姓从这条路上经过,我拦下一名妇女,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逃难。”妇女答。

    “逃什么难?”

    “官兵在九盏灯那边打得厉害,我们的家都没了。”

    “你是僰人?”

    她点头,道:“你不也是吗?我好像认识你。”

    “官兵为什么要攻打我们?”我试探着问道。

    “我哪里知道?打了好几年了,要不是哈幺妹和她的队伍有本事,官兵早就把我们斩尽杀绝了!”

    我并不关心什么战事,心里只挂着郑雯,便一面打手势一面问她道:“请问你见过一个这么高,皮肤有点白,穿一身米黄色袍子的年轻女子吗?”

    她显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摇了摇头,快速离去。

    我有些失望,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幻想她能变成郑雯,转过身走回来。

    天黑之前,我已经爬上了另一个山头,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太阳往下落。我想,郑雯这个时候也在看着太阳落山吗?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在叫,一天没吃东西,我感到特别的饿。

    考验我野外生存能力的时候到了。

    日光快尽时,我竟然抓到了一只野兔。

    怎么吃?

    这山上有的是燃料,可以用火烤着吃。

    我找来一些干柴,用石头使劲打火,但尝试了几次却没有成功,我后悔在洞里出来时没有把火镰带上。

    我往山下摸去,没多久到了一栋茅房前。

    屋内亮着灯,不见有动静。我摄手摄脚溜到屋檐下面还有火星的柴灶旁,往灶里添了点干柴,吹燃,火光马上就映红了我的脸。

    正在我一边吞口水一边烤兔肉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肩上一拍,把我吓了个半死。
第十二章 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我回头一看,是阿纯。

    “嘿!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使用我家的东西?”她笑着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的。

    我不好意思,低着头。

    屋内传出老汉的声音,道:“阿纯,外面是谁呀?”

    “是那个穿越时空的刘道华,在这儿烤野味吃嘞!”

    “既然来了,就叫他进来吧!”

    阿纯诡笑一下,对我说:“听见了吧?我爸叫你进去。”

    我的眼睛老盯着火中的兔肉,咽了一下口水,道:“还没烤好,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盐?”

    她转身进屋,拿出来一些盐,撒在兔肉上。

    “你的郑雯找到了吗?”她问道。

    “还没有。”

    见我情绪低落,她不再说话。

    一会,兔肉烤好了,我跟着她进到屋里。

    屋内很干净,设施非常简陋,一张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和几本书,叠在最上面的是孔子的《论语》。

    老汉坐在一张小木椅上抽旱烟。

    “伯父好!”我对老汉鞠了一躬。

    老汉吸了一口烟,边说话边吐雾,道:“年轻人,到了我们家里就说明我们有缘,不必点头哈腰的。”

    这老汉说话耿直,在我心里陡生几分敬意。

    阿纯把砧板和刀放在桌上,对我说:“把兔肉拿来。”

    这话极有磁性,犹如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我顺从地把手中的兔肉递给了她。

    咔擦几下,她把兔肉切成好几块,道:“这样好吃一些,看样子你已经饿坏了。”

    “谢谢!”我不好意思独自享受,道:“你们也一起吃点。”

    “我们刚吃完,饱饱的。”阿纯边说边用毛巾擦刀。

    “吃吧,年轻人,到我们这个时代来折腾,得有一个好身体。”老汉道。

    听口气,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是个穿越人。我知道多说无益,他们反正是不会吃的。在饥饿面前我就不讲风度了,抓起一块兔肉就往嘴里塞。

    我津津有味地吃,阿纯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吃。没多久,她的眼眶湿润了,忙别过身去。

    她又在想她心中的哈拉了。

    不一会儿,我把兔肉吃了个精光,赶跑了饥饿。以前怕影响身体,每一顿晚餐我都不吃动物肉,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我要补充好能量去找郑雯。

    阿纯在擦拭桌子,我的目光又落在书上。

    “这些书都是你的?”我试着问阿纯。

    她点头。

    “原来你这么有学问。”我接着说。

    “谈不上有学问,我只是想多识几个字,教好小孩。”

    “你是老师?”

    “不敢,老师个个满腹经纶,而我……”

    “能教学育人的都是老师。”我打断她的话,道:“这里离你们学校远吗?”

    “学校没有了,学生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朝廷派兵攻打我们僰人,学校毁了,老百姓死的死,跑的跑,哪里还有小孩来上学?”

    我不解地问:“朝廷为什么要屠杀你们小老百姓?”

    老汉又吐了一口烟雾,叹道:“唉!他朱翊钧一亲政就心存疑虑,惧怕我们僰人会拉杆子造他的反,不惜一切代价要清剿我们。我们僰人祖祖辈辈都是英雄,帮周武王伐纣除暴,帮秦始皇灭六国,帮唐朝李世民开山护茶,都是响当当的,做过王侯,封过疆土,我的爷爷也做过官,爸爸做过秀才,只是到了我们这一代就……”

    他声音梗咽,说不下去了,低着头,使劲地磕烟灰。

    “只能怪时局混乱,皇帝无道。”我说着,想起了《论语》中的话,道:“孔子说过,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阿纯苦笑道:“朱翊钧是个不爱民的昏君,全力清剿僰人是个极大的错误,滥杀无辜,只会逼民变,逼民反。孔子也说过,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可笑的是,历史的记述并不真实,到了我们那个时代,历史把万历皇帝写成了一个明君。”

    “你真是从四百年之后穿越来的?”

    “是的,我从不骗人。”

    “你念过多少书?”

    “大学本科。”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大学士。”

    我笑道:“大学本科不是官位,是学历,我们的教育体制和你们明代不同。”

    “那是多高的学位?”

    “属于高等学历,但还有比大学本科学位更高的。”

    “你做官了吗?”

    “没有。我是一名记者,在我们那个时代,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做官。”

    “记者是什么?”

    “是做媒体的,也就是……”

    她打断我的话,道:“做媒体也是官,相当于我们这个时期的采风官。”

    “大致相同吧。”

    “嗳,你的马车也穿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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