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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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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财发犹豫了半天,冒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就好,安分一点对你没有害处!”
我真希望他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可赵财发最终还是让了步。
他很不情愿地转身,端来一小锅辣椒水,舀上一勺,抓住郑雯的头发,逼她仰起头,将辣椒水送到她的嘴边,欲强迫她喝下去,像是要把压在心中的怒火发泄到郑雯身上。
我心急如焚,顾不了许多,踏前一步想进行阻拦,忽见陈老二向赵财发使了个眼色,赵财发的手缩了回去。
陈老二道:“这种醒神汤劲道十足,一旦喝进肚子里,几天几晚都不用睡觉了,吐一口气都能将人呛死,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哈拉,你好像是不想看到你妻子喝这种汤呀?”
我使劲摇头。
“你不让她喝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话。你同意跟我合作就点一下头,不同意就摇头。”
我不知如何是好,耗着不做反应。
“你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就等于摇头了!”
他说完后朝赵财发呶了一下嘴,赵财发又将辣椒水送到郑雯的嘴边。
我一急,对着陈老二使劲点头。
“慢!”陈老二命令赵财发停下,然后对毛鳖道:“把哈拉嘴里那东西扯了。”
毛鳖一把拔掉我口中的抹布,我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老二直视着我,道:“先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吧!”
“今天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说到这里,我留意了一下毛鳖的脸色,见他的眼睛里布满杀机,一只手还拽着个拳头,只能顺着他原有的意思改口说:“我……我是故意混进来的,目的是想看一下我的妻子,看完就走。”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先把这个问题搁一搁。”他当然不会相信我的鬼话,但又想乘机深挖,道:“昨天漏网的那个无赖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认识他。”
我是这么个性格,对于朋友,尤其是经历过同生共死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更不会出卖他,除非是我自己死了。
“哈拉,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如果你还深爱着你的妻子,记得我对你的一点点好,就说实话!”
“对我的一点点好,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我忍不住想笑。
“你不用想了。”他说着,转对两狱卒道:“给他们来一个‘隔山捉鸟’,我要让哈拉好好体验一下我的杰作!”
“是!”两狱卒又把抹布塞进我的嘴里,将我推到离郑雯不远的一个月牙形木挡前,拿来锁链,不束缚我的手脚,却把我的腰部固定在月牙挡上。我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搞定我之后,他们回到郑雯身边,毛鳖端着辣椒水,赵财发手里拿着一把大大小小的汤勺,先用小勺舀了辣椒水,两人强迫郑雯张嘴。
郑雯拼命挣扎,可还是被他们灌口里了。她气愤地吐出来,腥红的辣椒水落在木枷上,直往下滴。
两人又换了一只稍大的汤勺,舀上辣椒水,毛鳖捏住郑雯的鼻子,赵财发使劲把汤勺塞进郑雯的嘴里。
我肺都快气炸了,话又不能说,身子不能动弹,只好尽量把手伸长在空中乱挥,想打掉赵财发的汤匙,可就是够不着,差那么一点点。
倒进郑雯口中的辣椒水在两狱卒的逼迫之中吞下肚了,郑雯一阵咳嗽,眼睛发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感觉到胸口剧痛,眼泪唰地出来了,比自己喝下辣椒水还要难受。
少顷,郑雯在他们的胁迫下,又咽下了更大的一勺,呛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直往下掉。
到这时,我还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她所受过的痛苦或许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近在咫尺我却无法保护她,我的心在滴血。
我发誓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杀光这帮恶徒,摧毁这个吃人的监狱!
他们把最后一点辣椒水倒在郑雯的脸上,郑雯停止了咳嗽,满脸一塌糊涂,眼睛一直闭着。
“你真是个负心汉!为了朋友竟然不顾自己妻子的死活,我简直小瞧你了,换了我是你妻子,半刻钟我就要诅咒你千万遍!”
陈老二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幽默,这说明他有更坏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
果然,他以将要胜利的口吻对两狱卒道:“你们去把阿纯和丹丁带来,好戏就要进入**了!”
“是!”两狱卒离去。
郑雯慢慢睁开眼,看着我,一对原本活泼多情的眸子变得呆滞,网状血丝清晰可见。我向她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尽量地挤出笑容,安抚她受伤的心。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这回她被灌辣椒水完全是因我而起,我的确是保护了朋友而害苦了妻子。她真要恨我,陈老二的精神折磨就有了效果。
**折磨是身痛,精神折磨是心痛,不流血的伤口更难愈合。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纯和丹丁都被押了进来。阿纯的嘴被堵着,戴个小枷;丹丁同样被堵了嘴,一只手臂吊在脖子上,显然是昨天受了枪伤。
他们俩一进来都吃惊地看着我,分明在传递同一个信息:你又是怎么进来了?
陈老二看在眼里,不露声色,道:“丹丁,你苦头也吃过了,脑子一直不开窍。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把昨天和你一起来过的那个漏网之鱼的名字和藏身之处都供出来,将功赎罪。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点一下头。”
丹丁傲起头不理他,像个英雄似地立着。
陈老二继续劝道:“你一个读书人和他们几个无赖瞎闹什么?如果你同意合作,保不准我会放了你,拒绝的话,你得好好想一想你所在乎的那个人!”
丹丁听不懂他的话,干脆把头扭向一边。
“好,有骨气!”陈老二说完,拂了一下袍袖,赵财发走了出去。
我们四个“阶下囚”都说不了话,丹丁盯着阿纯看,而阿纯却看着我,我的目光又投向郑雯,郑雯却在看阿纯,我们各怀心事。
不一会,赵财发领着两个脏兮兮的乞丐进来了,都疯疯癫癫的。
陈老二开心地笑了一下,对两乞丐道:“屋子里这两个女人你们喜欢吗?”
两乞丐都上了年纪,头发乱蓬蓬的,见到阿纯和郑雯早已垂涎欲滴,嘿嘿笑着,回答道:“喜欢!”
“那就赏给你们玩一个时辰吧!”
两乞丐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陈老二肯定地点点头。
两乞丐一下活跃起来了,一蹦一跳的,一个扑向阿纯,一个扑向郑雯。
郑雯和阿纯都大惊失色,无助地看着我,希望我能救她们。
而此时的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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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逆转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疯疯癫癫的老年乞丐就要弓虽。暴两名青春年少的在押“女犯”,地点是在明朝的珙州刑狱,始作俑者是刑狱狱吏陈老二,赵财发和毛鳖两狗腿子是帮凶。
这不是在噩梦里,而是活脱脱的现实中,两“女犯”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救过我命纯真女孩,整个场景犹如一把影子剑,高高悬着就要快速落下,欲将我劈成两半。
我无法挪动脚步,只有双手是自由的,便不顾陈老二的威胁,一把拔掉口中的塞布,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说不出话,只好像野兽一样大声嚎叫。
丹丁也无法忍受这一切,虽然阿纯和郑雯在关键时刻都没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但他还是那么冲动,不要命似地冲向两名乞丐,想尽己所能去阻止这种无耻的暴行。可他跑出只有三四步,被毛鳖一个绊腿摔倒在地。毕竟他是一个文弱书生,惟一能做的,也是拔下口中的塞布,和我一样发生悲伤的嚎叫。
第一名乞丐用他那双浑浊而又色意十足的眼睛直盯着阿纯,口水直流,继而伸出那只黑不溜秋的脏手去摸阿纯白皙的脸蛋。
“叮当”一声,铁链响处,阿纯单腿一提,膝盖顶在了他的小腹上。老乞丐没想到眼前的小美女还会有此一击,痛得出不了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若不是阿纯戴着脚镣,这个老疯癫只怕是性命难保。
另一名乞丐站在郑雯面前,发现郑雯的脸上有一条一条的红色脏痕,竟不知该如何下手。犹豫片刻,他突然一把抱住郑雯的身子,一边摇晃一边发出十分难听的淫笑。
“哇”的一声,郑雯的口中忽地喷出大量猩红色辣椒水,老乞丐毫无防备,被她喷了一脸,眼睛被辣椒水伤着了,也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紧绑的心立感松弛,甚至还涌现出一丝快意。
陈老二脸色铁青,从椅子弹下来,一脚踢起倒在地上的一名乞丐。这名老乞丐像个包袱一样飞起来,在天花板上碰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显然是没气了。
另一名乞丐正在地上喊痛,见同伴被踢杀,立即哑了口,想爬起来,陈老二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鞋屐用力地压了压。这名老乞丐的身子挣扎几下不动了,眼角、耳朵、鼻孔和口中均有鲜血流出,显然已暴毙。
结束了这两条生命,陈老二拍了拍手,仿佛是要拍掉沾在手上的脏污,对毛鳖道:“把这两堆垃圾从狗洞里拖出去,丢在乱葬岗。”
毛鳖应了一声,一手一个把两具尸体倒拖着出去了。
我的心情特别紧张,陈老二这个魔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会不会一时把握不住将三哥出卖?
屋子里静下了,静得很可怕。我极力使自己镇定,不让陈老二看出我的心思。
丹丁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声不响的,尽量不引起陈老二的注意。
而陈老二只看着我,恶毒的眼神暴露无遗,看样子他是非把我的嘴撬开不可。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用手托住我的下巴,像阎王欣赏绝色美女一样地审视我,阴冷地一笑,然后突然走向郑雯。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我宁愿他对我下手,也不希望他再去折磨郑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悠长的喊声:“徐大人到!”
陈老二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回转身,到门口去迎接。
徐知县大步跨进门槛,身边还跟着那天在堂上出现过的黑衣人。
陈老二拱手道:“卑职见过徐大人,见过师爷!”
原来那黑衣人不是什么招房,是徐知县聘用的师爷。
“免礼!”徐知县袖子一拂,看样子他来得匆忙。
赵财发直直地站立一旁,这里自然没有他说话的份。
徐知县环视了一下我们四个,然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问陈老二道:“你是怎样把他抓回来的?”
“卑职留意他很久了。您别看卑职整天呆在这高高的围墙里,可卑职早在外面布了眼线,这样的危险分子一天没有抓回来卑职一天都是寝食难安,职责所在哪!还有把他抓回来,也是想为老板头减掉一点罪孽。”陈老二当着我的面撒谎。
徐知县有些不悦,师爷对陈老二道:“徐大人问你是怎样把哈拉抓回来的!”
“是……是卑职的眼线给卑职送来了情报,卑职亲自抓到他的。”
徐知县道:“听说昨天有人来这里劫狱?”
陈老二一惊,半响才说:“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不上报?”
“卑……卑职是想自行处置,就没敢打搅大人您了。”
“混账!”徐知县抓起桌上一串钥匙丢在他的脸上,道:“你以为我把你提上来以后,这个地方就姓陈了?错!只要我在珙州,这个几千平米的院落永远都姓徐,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是不是也想学一学老板头,蹲进自己管理过的号子里去?”
“不,卑职一定记住您的教诲,以后凡事都向您如实禀报。”
“陈老二,这样跟你说话我算是破例了,以前我对老板头太过放纵,没有好好管教过他,以致他今天落得如此下场,你要吸取他的教训啊!”
“是,卑职记下了!”
徐知县这才意识到屋子里有两个陌生面孔,问陈老二:“他们两个是谁?”
“那个女犯人叫阿纯,是僰人,郭先锋郭大人把她寄押在这里,估计要不了多久,郭大人会把她带走的。”
“我怎么不知道?”
“郭大人说,以后他抓到的僰人,都不会再送衙门,直接关到这里来。至于是杀是留,都由他说了算。”
徐知县的脸色很难看,顿了一下,道:“陈老二,你现在的位置是谁提上来的?”
“当然是大人您了。”
“那你听谁的指挥?”
“听大人您的。”
“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
“知道,以后事无大小,卑职都会在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好,我也会牢牢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徐知县说完又想起了一旁的男犯人,问陈老二道:“那个人又是谁?”
“他叫丹丁,就是昨天来劫狱的狂徒。”
“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漏网了,卑职正在追捕。”
“一定要尽快把那个漏网之鱼抓到,敢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撒野,我要当着这里所有犯人的面剥他们的皮!”
“昨天幸亏卑职发现及时,要不是卑职练就了一身武功,他们两个早就得逞了。”
“他们冒险到这里来,为了救谁?”
“呶,就他们两个,哈拉和阿冬妹。”
“原来是这样。”徐知县想了一下,道:“陈老二,实话跟你说吧,哈拉是我娘舅家的亲戚,郭先锋上回就是因为这件事对我产生了芥蒂,你知道我要你怎么做吗?”
陈老二颇感诧异,稍作犹豫道:“卑职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师爷苦笑一下,道:“陈老二,你是真傻还是假装傻?”
陈老二忽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等今晚天一黑,我把哈拉和阿冬妹都放了。”
“你真是傻得可爱!”师爷道:“你把他们两个都放了,郭先锋那边怎么交代?徐大人的意思是……”
“停!”徐知县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不要把话都说穿了,留个悬念给他。”
说完,准备带着师爷离去,临出门忽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陈老二,这里的看守和犯人都太自由了,我已经制订出一大套方案,过几天就要全面实施。你得提前给我准备几个埋人的大坑,地点越偏僻越好!”
“是!”陈老二应着,目送徐知县出门,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他在上司面前假话连篇,一点也不脸红。
从徐知县的话中我们不难听出,监狱要大开杀戒了。
第二十五章 伤心的眼泪
珙州大狱属于县衙刑狱,其级别只是县级监狱。但由于朝廷针对僰人部落这个心腹大患,特将该狱进行了硬件设施升级,其规模不亚于府衙刑狱。县衙刑狱的主要负责人是县衙老大,就是知县,因为监狱的设立主要是为了发挥衙门在司法程序上的作用。
然而,听陈老二的口气,珙州大狱并不姓徐,郭开这个军队里的先行官居然也想要在这所地方监狱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听起来有些荒唐。难怪徐知县很生气,欲在狱内搞个大动作,让大家都明白“这个几千平米的院落永远都姓徐”。
陈老二在他的上司徐知县面前假话连篇,但有一句是绝对的真话,他说阿纯是郭开暂时寄押在这里的,要不了多久郭开会把阿纯带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僰人入狱不是一律死罪吗?
徐知县前脚刚走,毛鳖后脚就回来了。
“没有撞见徐大人吧?”陈老二有些不放心地问他。
“徐大人来过?太好了!”毛鳖一喜:“老大,我抓到哈拉一事您和他说了吧?”
“说你个头!”陈老二想发脾气又压住,道:“以后你和赵财发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一点,不管是郭先锋还是徐大人,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该说的更不要说,听明白了吗?”
毛鳖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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