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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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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儿这么早便从宫里回来了,可是与公主话了别?”箫仲看着杯子里的水渐满,可那倒水的人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离开那宫门,只需与七大厮商议好,皇上下了令便回了就是,父亲提公主一事是作何一说?”箫杰做无辜的笑道,忽地的看见那茶水已经漫了箫仲一身,于是惊呼道,“哎呀!这是怎的?都怪儿子的不好,都怪儿子的不好,都让父亲的身上潮湿了,来人啊,快给老爷拿身干净的衣裳来!”他为他紧张的好不奇怪。
  “瞧瞧,你爷俩这是作甚?杰儿也真是,大早的便不让人安生,好生生的,不在自个儿的房中休息着。”大夫人这话刚说完便将自己的脸拉了下来,想到他的房间,便自然而然的想到清桐的下场,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并无怒意,于是她低下头不说话,可别没事找事。
  “父亲可知,清桐不见了,我这一问,都不少的日子了,大娘也是不知?”箫杰说着,在他的身旁坐下,看似好生的奇怪。
  这话一问,箫仲哑口,一直将茶杯捧在嘴边,却没见喝下一口茶,箫杰今日忽地的狠了起来,硬是不发一声的火,每一问都让他不知所措。
  等着,箫宗已经从门外进了来,见箫杰正坐于父亲的身畔,有说有笑,难不成不是为了清桐一事而来?而父亲亦是能原谅他不娶公主一事?猜测着,他站到了其母的旁边,随他一道而来的清雅清梅也靠其而立。
  “这,她是回了娘家了罢,可不是喜好三五日的朝着那里跑,我们都惯了。”大夫人说着,却不敢看他,四处乱晃的眼神让箫杰突然的快意了起来,他不知何时迷上了逗乐,最好是与睁眼瞎说话的人逗乐,那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吗?那还真是不守规矩的很,李家出如此不受礼数的女子,还真是丢尽了李家的脸,这本还以为是被房里养的老鼠或者哪个见不得她的人给赶走了呢,听了大娘如此的一说,杰儿才知,她居然是回了娘家去了。”箫杰似是忽地的恍然大悟,既而微眯着眼说道,“既是如此,此女子还如何的要的?须得速速退回他李家去的好免得替我箫家也丢脸。”说罢,他看了箫宗边上的清雅一眼,微微笑,既而准备离开。
  “三少爷。”李家的女子怎能由得您箫家人这般的糟蹋?清桐本就是含冤而走,救她没有这个本事,可至少让他知道她的去向,即便是心中一个小小的天秤,平衡一点吧!于是她继续说道:“三少爷,清桐已经走了,她已经被箫家赶出了大门。”
  “没错,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箫家留不得,既是杰儿也知其丢脸,那便正好,你走那日,父亲大人便做主赶走了她,也算是省得你操那心。”箫宗说的轻巧,不知不觉将罪推给了老子,还真是聪明的孩子。
  “真是麻烦父亲大人与二哥操心了,箫杰能有此兄此父,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为了让父亲与二哥不再操心,杰儿与皇上恳求了数日,终得将那公主退了回去,杰儿就是想着,这三品官家的女子都能这般的嚣张,那九五之尊的令妹还不将箫家给翻了天,为此,皇上大发雷霆,说是杰儿不知薄厚,实则那皇上那里晓得,杰儿可是为家人着想啊!”他愈说笑的愈烈。
  “真是,你真是想气煞我也。”箫仲听得他的这话,忽地的吼道,“果真是如此,那皇上肯将公主下嫁与你,那便是你的福分,实则你是给脸不要脸,如今皇上怒了,你以为你还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么?”那脸上的青筋随着他的抖动忽明忽暗,好不怕人。
  “若是那皇上不明也就算了,如今连着父亲大人都不明深谙与我?那孩儿真是伤心透了。”
  “你就是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这般的糟蹋自己,糟蹋箫家么?她可是用了何样的媚术迷了你的心智,告诉你,确是我将其赶出箫家的,那休书她已经受了,走时便已经被我的乱鞭打的半死不活,如今是生是死也是未知,不过,这等狐媚女子,怕是在半路早被豺狼叼了去。”一口气将心中的狠话都尽数的倒了出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你,你竟如此歹毒?”终于,他憋不住了,直指他的印堂问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箫仲毫不示弱,这个儿子已经将他的希望全部都毁灭了。
  “好,好。”他居然再次忍气说道,“那父亲静观孩儿是如何报答您吧!”说罢他侩步离开。
  已经顾不得那几夜的疲惫如何的汹涌的袭来,他努力的撑起双眼,上马飞的前行,只朝着李家驶去,无论如何,她的母亲是不会丢了她的,只要找到她的母亲,就一定能找到她。
  初阳,已经将黎明破了晓,将那遥远的东方之地照的通红,似是预示着今日的不详,可他已经无暇去看得这微弱的征兆,狂鞭着飞驰前进,所到之处,将那刚刚睡醒的林间灵物都吵了醒,于是不屑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到了李家的府邸。
  “哎呀,姑爷今日可是如何得空而来啊?”李衡一如既往的虚着,可是今日的箫杰没有时间与他打着哈哈,进了便直接就问清桐可在?
  这一问,可让李衡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怎么?清桐可不是与着姑爷一道么?”
  “二夫人可在?”他亦是没有时间解释,看着他的神情便知,清桐没有回来,难不成真的在路上……这一想,他的心都跟着颤抖,又立刻否决。
  “二夫人?”李衡一愣,接着立刻说道:“在在在,二夫人一直都在,可是清桐出了甚事?”这李家的柱子可不能断啊!他这样想着,即刻亲自领着他朝着二夫人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都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他一直冷着脸,就知清桐一定是犯了事,不然姑爷怎会如此的着急?!
  进了二夫人的房,屋子里都被打扫的干净了,可见她早早的就起了,可见他踏进自己的屋子,她便即刻拉了脸来,假装不知的继续捏着手中的针线。
  “二夫人,你看这是谁来了!”李衡热情的报告着,可见其不理,本是气急的很,可见那箫杰在,也是不好说些什么,于是便又不耐烦的将那话重了一遍。
  “你来作甚?”孙氏毫不客气的说道。
  “娘。”他忽地的跪了下来,使得身边跟着的人都慌了脚,“娘,都是我的错,您把清桐还给我吧!”

  何处是归家五

  “圣旨到——”箫杰刚走了没有多久,箫老爷的气还没有去,这本来就热闹的院子里更加的热闹了,但皇上的热闹可是凑不得的,恐是因着那逆子一事吧,可不是将皇上给惹得怒了?这是找了甚的借口来削箫家的底了?箫老爷子即刻命人将自己掺扶着去到外面领旨。
  去了外面,见那传旨的公公并无怒意,通常传旨公公都是按着旨上的内容决定心情的,想定不是坏事,于是他即刻颤抖的跪下,身后的一批人也跟着拜服,“臣接旨。”
  “这陛下派我来可是为着你们箫家的三公子下的旨,怎的这三公子都不在?”说着,那年迈的公公又眯着眼将那人群中扫了一遍,确定是没有这个人,心忽地的就没那么欢喜了。
  “这早的还在,杰儿有事刚刚出去,公公的赏照旧。”如今皇帝身边的人都屁颠的紧,抱着烟囱瞎叫,其实没有一块砖瓦是他的,见他的脸色,他就能猜出他打得什么算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出不户之雅,有北常之命,假,正议大夫,正第四品上阶箫杰,因着其常顺朕心,为国除暴,为民……特,官升三品,正第之初,吏部侍郎,赐东园府邸,金三百两,银一千两……”
  “谢主隆恩!!”听得这般一说,箫仲恍惚的老泪纵横,再次拜倒一片,继而命手下人打赏。
  “你说说,这可不是邪乎的很,这皇帝也是脑子缺了根筋,自己的妹妹人家都不要,他还感谢人家。”箫笙见箫宗自斟自饮,始终独自一人灌着酒,似是对于今日之事也是不爽的很,正好,他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好让别人认为他与他是一条道上的。
  “只怕他这是欲退则进法,皇上这也是惯着他,先将他拉上高位,赏以金银,又怕他吧皇妹在我箫家受了欺凌,又将一座府邸赐了他,好叫他们煞羡仙人的独过。”见箫宗始终不说话,箫笙便又说道,“二弟不必妒忌,这千两银百两金算甚?哥哥这一个更好的道,倒时别说是府宅,就是皇宫,都给他下下几座来。”说着,他故作玄乎的一笑。
  “既是如此,大哥为何自个儿不去?”他自认不是傻子,箫笙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事若是没有二弟的帮忙,还真是干不了,既是今日我与你在此说,定是只欠东风,就看你这东风借不借了。”
  “哦?愿闻其详。”他一向谨慎,这来龙去脉,定是要搞得清楚的。
  “二弟可还记得徐州大水的那次?可使你们文武百官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个个为着想那去水之法寝食难安,实不为,根本没有这回事。”说着,箫笙笑的更加的得意。
  他这一说,箫宗便是不懂了,难不成这当中也有蹊跷?于是他急忙问道:“怎么说?”
  “此事纯属胡编乱诹,那乔庄本是想借此敛财,便将徐州那地说了水患,找徐州知府通了气,连着百姓上书去了,这丞相还真是上心的很,连夜叫人前去打探实情,可我岂能让那人真的将事情探了去?便又买通了那人,后那皇帝还真是一口气拨了三百万两,本是以为乔庄会担压派这批银子,可是谁知,竟是派那乔爽与三弟去了,那俩小子可是一根筋的很,硬是要将银子给到实处,前后派了几拨人,若不是我们硬生生地扛着,他恐怕早就将此事调查了清楚,如今那乔爽看前后人都没有了音讯,于是只身去了徐州,好不叫人着急。”
  “那他现在可到了?”箫宗听着靠谱。
  “只是昨日才去,徐州离着此处也有着半个月的路程,若不是他俩插手,我们早就将这事给灭了迹。”箫笙说的愤恨至极。
  “既是如此,何必不踢出这绊脚石?”箫宗说的轻巧,箫笙听的哆嗦。
  “可那皇令在他手上,若是将他办了,银子没处找去,哥哥只是看你平日与他走的近些,又与那吏部关系的紧,若这真是能成了,愿意将这拨银两四方平分。”
  听了他的这话,箫宗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的酒,久久地荡漾着……
  次日,依旧下着雪,清桐因着堂妹的邀请去了兴国寺烧香,起初徐静反对的很,可见清桐执意,她也不说什么了,只好一路跟着,将她保暖好就是。
  兴国寺是此地香火最旺盛的寺庙,每每到冬季腊月,少男少女们便纷纷前来烧香拜佛,据说这里许愿灵验的很,每每年轻的男女们因着婚嫁,或不得子女的人家求子送福,只要是诚心的拜在佛前,都能应验。
  今日,这高大的佛主就在她的眼前,而她也在他的眼下诚心的跪拜,她该希望他应验什么?忽地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单单的,眼前印出他的脸,睁开眼,却又不见了。
  走出寺庙,她们便分了方向,各自回着自己的地儿,一路上可是把徐静唏嘘的很,就差拿着被子替她裹着。
  快走到镇口时,马车忽地的停了下来,掀开窗帘,想看看出了甚事,可眼前的人,却让徐静慌了脚,“二,二少爷?!”
  听得她这一叫,清桐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他怎会来了?是看看她有没有死吗?
  “我想与清桐单独说说话。”他走近了马车说道,这样恳求的口气,还真是稀罕,车中的清桐不禁的笑了起来。
  “可是三少奶奶不便。”徐静毫不犹豫的回绝,她加重了三少奶奶这个称呼,这恐怕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大胆,连着车里的清桐都惊讶的很。
  “我已经在茶楼订好了地儿,只需清桐小姐微微移步即可。”他说的简单,却决绝的很。
  “去吧!”几乎也是同时,她便答应了,明知不是善事,可偏偏答应了,只因着,他也姓箫,想到这里,清桐再次笑了……
  “来人,将那东园改了沐府,即刻收拾了正院,将三少奶奶以前的丫头都派了去,这屋子里的,只要是三少奶奶的东西,一样都不得少了。”站在前厅,他将自己近的人都招了齐,丝毫不顾旁边人的诧异,处处似是早就安排好的。
  “杰儿这是要离开?”箫仲说着,自觉着不堪,自己那般的对他,他当是要走的,他没有任何的理由阻拦。
  “孩儿总是惹得父亲大人们三天两头的不满,当是要离开一段日子的,孩儿在那方好好的思过,待想的好了,再回来继续侍奉父亲大人们。”这理由真是怪异,却又让人无口去说,一段日子?怕是不会回了吧,好不容易挣脱了此处,岂还有回来的理由?
  “那你若是想回来了,可就要回来。”说罢,箫仲由着大夫人搀着,离开了这里,那回去的路途中,却只有他一人静静地走。
  “三少爷!”这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很久了,可他始终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思,有你这样的兄弟,其实我挺欣慰。”清桐丢了,不全是他的责任,他只因着兄弟的情谊,一路上护出了深宫中的他,却忘记,这边的人同样也在水火中。
  “是我无能。”他深刻的忏悔。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这是说什么呢!”说着,箫杰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若你真是想帮我,就陪我一道将她寻回吧!”
  “这是当然。”江峰肯定说着,不添一分别的情愫。
  他俩相视而笑,就像当年他们一道出生入死时一样的默契。
  “这婚姻大事本是父母做主的,可是我那小儿硬是倔强的很,我见其执意,便也随了他去,再看那姑娘也是温和贤惠的女子,若是我胡家能有福分娶进了家门,也是我胡家的福气。”孙氏自匆忙的来了这方后,还没有来得及看上清桐一眼,就被这妹妹拦了去,见其欲言又止,于是便让其开口无秽的说了出口。
  “妹妹这可是在说着谁人?”虽是她心中大致有了数,可毕竟这不是小事。
  “我与你买着甚的关子?当清桐是也。”那妇人坦然的说出。
  “这,这怕是不妥吧,毕竟清桐是已经……”她心里也是这般的想,但毕竟己方是没有条件的一方,这算来自己的女儿便是弃妇,能摊上这么一个好的女婿,她当是求之不得。
  “姐姐这是说甚啊?”妇人倒是安慰了她来,“如此贤良的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很,那箫家的负心汉可是眼睛瞎了的,他既是不珍惜,我胡家可是宝贝的紧。”
  “这可是杨儿叫你来的?”孙氏总算是放心了。
  “可是盯了好几日了,都没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的上心过,怕真是对清桐有情。”
  “清桐可知?”那孩子犟的很,若真是让她去说,她还真是不知如何开口,何况,那箫杰看似不是一好打发的人物,就冲着他对她跪求一事,她心里便是清楚,想是那孩子也是在乎自己的女儿的吧,自己那番狠心的话说了,不知他可放弃了。
  “那孩子怕是还没有缓过来,叫人跟着着急,杨儿待她好,她却一个劲的将自己的丫头推了出来。”想毕竟是受过伤的女子,当是以为自己是配不上的吧!
  “我自当试试吧,我也望她能有个好夫婿待她,女人一辈子,只图嫁的好啊。”说着,孙氏低低的叹了口气。
  分了手,孙氏便直朝着清桐的那屋子走去,今日匆匆地赶来,只为着昨儿那箫杰临走时说的一句话,他说他一定会将她带回去,那深幽牢笼之地,有一命出来已是不易,她怎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再次放入虎穴?于是狠狠地回道:你死了这心吧,清桐已经嫁作他人妇了,至少皇帝没有第二个公主嫁给他。
  远远的,她看见她穿着一身白衣,静静地矗立在雪中,若不是有一身青衣的徐静站在其身后,她都要被忽略了,长长的木制走廊,都已经被连着好几天的雪给掩盖了,如今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将那皮肤割的生疼,她穿得单薄,却执意不让身后的人披上外衣,一双望穿秋水的眸子,似乎要将远处的那一座山给看穿。
  她一定是在想那方的人吧!孙氏这样想着,她了解她,一如了解自己一番,她如此的执着,怎会这番的轻易放弃那段情?且看箫杰那番痛苦,便知平日定是宠她的紧,如今忽地的将他锁在自己的记忆里,她怕也是夜夜拥被独坐吧!
  “为何不进屋子?你这还没有过月,哪里吹得了冷风。”孙氏心疼的将徐静手中的袍子接了过来,既而替她披上。
  “母亲何时来了?”她说着,转过身看着她,那悲伤的眼神,刺痛了母亲的心。
  “在家中也是无事,便过来陪陪你。”她说的简单,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全的退了回去,“这几日过的可好?”
  “好着呢,这方的人待我都好。”她说着,却不看她,她知道,这是假话,这越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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