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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深深藏娇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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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只有你在此?少奶奶去了哪里?”见只有瑞子立于堂前,那脸上的表情严肃,箫杰渐渐地不安起来,可是清桐出了事?
  “奶奶,奶奶去了娘家,说是因着其兄的事儿,可是刚走的,三少爷可真是不巧。”瑞子说着去到桌子的旁边倒了一杯水,既而递到箫杰的手上,“奶奶说去去就回,少爷可先等着,这自宫里一路赶回来,想也是累了吧,要不少爷先去里屋歇着,待奶奶回了,瑞子便立刻告诉少爷。”
  “她可有说出了甚事儿?”箫杰仍是疑惑。
  “奶奶没说,可当不是什么坏事儿,奶奶可是笑着离开的。”
  “哦。”想她说的也是,既是笑着离开的,当不是什么坏事儿,既是她说去去就回,那也是快了吧!自己亦是几天都未睡得好觉,要补补的,于是他想也没想的朝着里屋走去。
  待他再次醒来,以至黄昏之时,朦胧中她似乎回了,可再看四周根本没有她回来的迹象,仍旧空空荡荡,于是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三少爷醒了,那先用餐吧。”仍是只有瑞子。
  “少奶奶还是没有回吗?”箫杰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只是一直看着那安静的大门,很是落寞。
  “少爷不说瑞子倒是忘记了,少爷休息那会子,奶奶稍了口信回来,说是今儿不回了,挨着天黑怕是路上行不通,待明儿早再回。”这番话让箫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就是为着见她一面才那番的欺瞒宫里,自己亦是连着时间都掐不住,指不定马上就召他回了,如今她又迟迟的不归,这可如何是好?
  “那我等着便是,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罢他便再次回屋,细细地想着这些日子,竟愈加的离不开她了。

  此情可待十

  而真正这方等着的人儿却是生不如死,本就是不死不活,这瑞子来她窗前说的一番话可真是折煞了她。
  “奶奶,三少爷回了,可是徐静硬是不让我将您的事儿告诉三少爷,说是只要我将此事说与三少爷,她定是要与夫人们一道将我赶出家门,还说箫家容不得这番的不受矩的女人。”窗外的人儿说着哭哭啼啼,声音有着明显的沙哑,似是在这之前,她便被责训过,颤抖不已。
  “可是苦着你了,都是清桐的不是,连累你们了。”清桐说着眼泪簌簌的留下,她本是将自己于李府救慧子离开一事没有诉于箫府的任何一人,可是今儿怎么就被徐静告诉了大夫人?可不是俩位李家的姊妹回了娘家,后听府上人提及的?想到这里,她不禁地生寒。
  “奶奶,您可是要保重身体啊,大夫人已经知道此事,想是不久定会问您的,到时您可千万别承认,若是果真要将事情闹大,就让她闹大去,传到三少爷的跟前就更好,瑞子已经不敢回三少爷的跟前了……”
  瑞子苦口的说着,似是死神的宣判,活生生的将她的心掏空了,这苦苦等待的箫杰如今就在府中,可愣是不知自己如此的状况,若那大夫人真是要将自己如何,到时候真的受不住这家规的处置,不知那与着自己同榻而眠那么长时间的枕边人,会不会落泪?她想着不禁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它还能挺多久。
  这偷着将徐静的事儿告诉清桐之后,瑞子于是再次准备回去即便是没有了靠近箫杰的机会,但她始终会待在他的身边的,这些年,三少爷待她如何她心里清楚的很,且如此得人意的主子,不是每个丫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徐静终有一天会生不如死,视她眼中钉的人定不止她一人,总有人比自己狠。
  回走院子的途中,果不出所料的遇上了徐静,只见她仍着一身青色的外衣,踱着小碎步,远看总是像走在云中,她的手中仍是端着一碗汤药,一副无心世事的样子惹得瑞子一阵厌恶,本是想只当作未见似地插身而过就好,可偏偏徐静叫住了她。
  “可是又到奶奶跟前说我的不是了?”她总是坦然的一塌糊涂,那端在盘中的青花瓷的小碗在似是比她还要坦然。
  “这谁说谁的不是,大伙儿自个儿心里清楚,本以为你徐静是个文弱的丫头,一辈子呆在府上自生自灭的算了,可谁知竟是这么不要脸的货色,三少爷是你喜欢的人吗?你配吗?!”瑞子说的咬牙切齿,她虽是早知道徐静对箫杰有意,可毕竟那时她与自己好,可如今她与自己俨然已经不成一派,何必要帮着遮掩?!闹出点事儿来正好堵住她的口。
  “你别在此胡言乱语。”徐静想回些什么,可天生嘴拙的她竟气得有口无言,加上瑞子所说本就属实,她原本与她同榻而眠时不免说些女儿家的私话,这些心事儿瑞子该是了然于心的,如今被她生生地说了出来,不想竟是如此的不堪,于是瑟瑟的脸红着转身准备离去。
  “你总是端着这碗药送与三少奶奶,可不是里面加了甚?”这徐静还没来得及离开,瑞子忙得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汤药给散了地上,还有一部分洒在了她白底的碎花鞋上,好不当心。
  “奶奶在里面可是受尽了苦,你怎能这般的落井下石?!”徐静说着,那红着的脸即刻变得煞白。
  “徐静,别总是摆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脸,像是挨着所有人的欺凌,谁不知道你那是猫哭耗子?三少奶奶?你叫的倒是甜,可心里哪天不想代替她?”
  “你胡说。”徐静极力的争辩,可始终无法让眼前的人闭嘴,似是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那那样的拙劣,而自己又是多么的令人作呕,于是她急忙逃开,好将自己藏起来。
  待瑞子走后不久,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地向她的房前靠近,该来的终于要来,在这一刻,她倒释然了,这个世上没有迈不出去的坎儿,若是最糟糕的就是此时此刻,那么死亡算什么?总比生不如死的好,于是闭上眼睛,等着死神的降临。
  门被很粗鲁的打开了,清桐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因着她不想看见那一拨丑恶的嘴脸,这里都是平时见过的箫家的家丁和丫鬟,如今嘴里都是不干不净的劣语,真是世态炎凉啊!
  “将她抬出去。”只听那大夫人小灶的管家婆子一声令下,其余的人即刻卖力的冲了过来,既而将不死不活的她拉上了担架,然后狂颠着朝着他们口中的‘处置’处走去。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在这样的情况下,它居然还能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是不是连着老天都在试图安慰她?清桐笑了,可依旧不想睁开眼睛,因为怕在睁眼的瞬间就进入了黑暗,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呆在黑暗里,久而久之便不觉得害怕了,只有温暖过的人才会害怕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放在了一块挺凉的地上,这样的冰冷冻得她突然的有了些意识,缓缓地睁开眼睛,这般花哨的屋梁怕是只有正堂才会有,转过头,看向那不断的从很多人眼中射来的目光,她顿时感觉暖和了,至少人们还是关注她的,即便是看热闹的。
  “醒了?这屋子里的人儿,可是都等着呢。”这是判官在说升堂呢!
  大夫人似乎比前几天胖了一些,那本身应该宽身的外衣,如今已经紧紧地贴在身上了,看来是为自己的事情真是操了不少的心;老爷倒是瘦了不少,是不是怕儿子那里不好交代啊?!反正李家是不用交代的,箫家现在风光了,儿子们都比李家的有出息,而李家正好出了事,这不等不让别人高了一等,然后低着头看着你,甚至觉着费劲。
  “咳咳咳……”真是没出息,怎么忽地的咳嗽起来了,这本来是想喊喊二老的,这不,只能光顾着咳嗽了。
  “清桐,你这都是怎么了?”清雅的脸黄的渗人,天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是不是只有如此的至亲才会可怜自己?她的泪伤极了,想定是不好受吧,“娘,您都将清桐怎么了?她为何这般的模样?清桐可是有了身孕的,怎能受得如此的折磨?”
  “你大概是屋子里待得久了不知这窗外的事儿吧?!你妹妹可是不如你的肚子争气,至少你只是掉了,她可是变着法儿的糊弄人,当着别人都是傻子呢。”这个新来的厉害,一语惊人。
  “怎会出得这事儿?清桐是不会做如此龌龊之事,除非逼不得已。”清雅极力的争辩,那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更加的颤抖,而站在一边的箫仲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了之前的关心。
  “你可是别不信,你们李家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光是嘴上清高,暗地里可不知吃了多少的荤,此次若不是我们箫家极力的保着,怕不是早就在朝中化了名儿,光顾着看着你们仨人儿在此而已,可瞧瞧你们谁争气的?”
  “你别血口喷人,清桐,清桐你可是看着姐姐,这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今儿怎就这般的模样了?”清雅一双泪眼,那原本瘦弱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哭得清桐都舍不得起来,急忙一笑当安慰。
  “姐姐不必担心,清桐这不是还活着么?!”她说的坦然,实则神伤。
  “娘,您这是将弟妹都关了哪里啊?瞧瞧瞧瞧,这活着是活着,可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身上都臭了都。”这等陌生的声音似乎也不是向着她的,难不成又认了什么干亲?这箫家的干亲本就比至亲还多,也是当然,看看这地位这权势,要巴结的现在不巴结更待何时啊!
  “李清桐,念着你爹与老爷本是至交,在朝中相持这些年,本就是不易,是老爷开明,将你家三闺女都进了箫家的门,这死罪可免了,但活罪可是难饶的,喏,这本是该杰儿亲手给你的。”大夫人说着将一张黑字的黄纸扔与了她,可是被揉搓的不轻,这纸竟皱的像被用过的一样,甚是肮脏。
  边上的清雅一把抓了过去,仔细一看差点吓得晕过去,那本就轻颤的身体待看完后颤的更加的厉害,“娘,娘,清桐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哥哥向来与嫂嫂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况且那后来李家的管家与嫂嫂又有私情,她当是自个儿走的。”
  “自个儿走的?这说是你嫂嫂跟着那野男人偷情未遂后远走高飞?”这话简直将清桐的耳膜刺穿,居然说慧子与野男人偷情?何等的屈辱!
  “闭上你的嘴。”清桐倾尽全力的将自己沉重的身体支起,似乎人只要站得低就永远得不到别人的正视,于是她不遗余力的站起,搭上清雅的一把,总算是高了起来,“就你们这些廊间云雀,有何资格在此说别人的不是?倒不是各家人都死的光了,无事话聊?”她眉间刚烈。
  “大胆,你,你竟敢这般的放肆?”大夫人拍案而起,似是这无聊的人便是她。
  “放肆?箫老爷不嫌才拾进家门的李家女儿岂敢?”她本晕眩不已的头似是好多了,“这一纸休书我李家的女儿不需要,留着给你们箫家别的少奶奶用吧。”说罢她便强忍着全身的痛楚转身离开。
  这样的一腔热语惊得箫家上下傻了眼,从未有人知道这李清桐本就不是一个弱女子。
  “来,来人啊,将她杖责五十,扔出箫府。”箫仲抖着满脸的胡须,已经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语言。
  “是。”只听一声响亮而干脆的应声,既而上来四个家丁,一把将她撞在长廊的柱上,而后伏地,每人手中一只棍,打得不亦乐乎,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从她的每一根神经传进她的大脑中。
  “老爷夫人,求求你们了,清桐不懂事儿,这样会把她打死的,夫君,夫君,您求求老爷夫人吧,清桐快熬不住了。”清雅只觉胸口忽地的沉闷,她无力的跪坐于地,不知天地合分。
  “爹,娘,弟妹……”
  “你不必说甚。”这箫宗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夫人即刻阻止,其实他哪里想到会是这般的后果?他本就是想将她逐出箫家大门,与箫杰断了关系便好,哪知恒生出这番的事儿来。
  “别打了,别打了……”清雅早知箫宗无望,便扑着朝那棍仗中去,打手们见不关其事的人进了来,于是立刻停了手。
  “姐姐,清桐若是活着,定是要如着保慧子一般的保你周全。”她的声音很小,连着她自己都听不见,眼睛慢慢地撑不住,可意识还是有的,脑海中始终飘着清雅那一抹彷徨在无助中的身影,惹她哀怜,方不知,其实最惹人哀怜的便是她自己。
  “呀,你们这是在作甚?”这忽地的惊叫惹得全场的注意集中到了大门的中间那个靓丽的紫色影子上。

  复此佳人惊了谁?一

  “拜见西妃娘娘。”只听一声呼起,全场跪拜一片,“拜见西妃娘娘。”
  “嫂嫂?”当然,这使得箫府又升高一层的便是这箫荷成了皇上的新宠妃,箫家本就家大业大,权衡半壁江山,如今又加上了皇亲国戚的名儿,更是如鱼得水,好不自在。
  而这箫荷本是洒脱闲散之人,那皇宫里哪里是久留得地儿?虽说这宫中的妃子不宜四处乱跑,可毕竟人家是皇上心头的人儿,加上她又有一张裹着蜜糖的嘴,这几下枕边风一吹便将那皇帝吹得晕头转向,这次回来可是费了她好些的心思,加上那宫中的繁文缛节,一路过了七大斯才批了她出来放一天的风。
  本想只是回来看看这待孕中的嫂嫂,印象中她也只有哥哥和嫂嫂两位亲人,虽是与这进门不久的嫂嫂无太大的交集,可她待她是真心的好,毕竟她是箫杰的同胞妹妹,可是不想箫家居然为她的低调而来献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精神礼。
  看着那趴在案上一动不动被裹在肮脏中的人儿,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一向冷傲的李清桐,而她的身下忽地的流出了什么?那一抹鲜红触目惊心。
  “来人啊,快叫大夫来,快叫大夫啊……”箫荷惊慌的大叫,这血本就流了不是一小会子了,自打她的时候便开始了,只是一个个看戏的人没有看出演戏人的破绽而已,可西妃娘娘身份不一样,娘娘发现的事情那才叫事情,众人纷纷开始注意演戏的人。
  “嫂嫂,嫂嫂你没事吧?!”箫荷一把上前欲扶起这案上的人,可却怎么都扶不动,唯有一双带着笑却含着泪的双眼不断的看着她,奄奄一息。
  “娘娘,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清桐吧,她快不行了,求您了。”在一帮心虚的人群中,唯有边上的消瘦泪人不住的在她的脚下地板将自己的额头与地板撞击的声声叫人揪心。
  “你们这是愣着作甚?快叫大夫啊……”娘娘命令一下,那一帮丫鬟亲戚急忙四处走开寻大夫去了,而剩下的都来将案上的人儿扶起,既而朝着最近的屋子里走去。
  “嫂嫂快起来,都是自家人,您这般的生疏作甚?”今日之事是她第二次见了,当然,这第一次便是她的母亲,同样的地点,正堂上依旧做着爹爹与大娘,而案上便是娘亲,她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般的待她,只是听那人群中不断的有人将‘不守妇道’四字用于母亲的身上,后来母亲便突然的死去了,这样的疑惑一直等到她长大都没能弄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今却再次发生了。
  “我嫂嫂这可是出了甚事?哥哥呢?”她早知道箫杰是疼爱这个女人的,可是今日为何他未得出现?如此的关头,她认为,他是不该不在的。
  清雅只有摇头,前几日才小产,使得她在床上孤零零地呆了好些的日子,本想抱怨清桐为何不来看她,可当出来时便出了这等的事情,且是这般的时候,她哪里有心思听进她的话,直冲冲的朝着放清桐的那屋子走去。
  “哥哥可是去了哪里?”为什么偏偏不见他的身影?箫荷疑惑起来,这本最不该不在的人,于是她朝着那正堂吼去,那里只有三娘和箫仲,两个最对不起她娘的人,她有权利这么叫。
  “三娘,请您告诉本宫,箫杰去了哪里!”她将自己唤作本宫,她在有意的疏远他们,她的语气似是命令,没有一丝的感情。
  “杰儿,杰儿他已经去了皇宫。”三夫人当是愧疚于他们兄妹,此番之事更是与箫仲商量了不下三回,可他的眼中除却坚决还是坚决,她也是女人,知道此番的清桐只得离开箫家,无有任何一人可将她的命运扭转乾坤,这是男权的世界,她只有顺从的道理。
  看着那已经生满红锈的铁案,心中不禁一凉,此等场景,何时也曾发生在她的眼前,地上一滩血水,和着一张已经沾满鲜血的黄纸,上面的内容字字刺眼,不想箫家人竟能龌龊到如此的地步。
  “你们背着哥哥将嫂嫂推出家门,是与不是?”箫荷问着,眼泪簌簌的流了出来,“若不是本宫出现阻止,嫂嫂可是要死在你们的棍棒之下?”她越发的心凉。
  自娘亲去世之后,便是箫杰一直伴着她,处处让着她,疼着她,小时候她不懂什么叫死,所以她总是会问箫杰娘亲何时回来,而箫杰每每都会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荷儿就与哥哥独过,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荷儿的,所以每次有表家异或堂家的哥哥姐姐欺负,即便是箫杰每次都会被家法杖责三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打的头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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