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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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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里从来都有值夜的,怎么可能没人。
顾氏蹙了蹙眉头,又很快松开。
“芸心大约是出去打水了吧?”
“哦,”韩远之嗫嗫应声,暗自唾弃升起的龌龊念头,根本不敢面对顾氏。
“我跟兄弟换了轮值,过些天才能轮休,过来跟你说一声。”
顾氏点头,又想起隔着帘子,他看不到,便轻轻嗯了声。
声音低柔。
韩远之立时想起那惊鸿一瞥,他鼻头一热,一股铁锈的味道猛地窜出。
他反应不慢,急忙捂住。
手指间温热不断往下流。
他支吾哼声,没等顾氏作答,便一撑窗台,直接跳了下去。
顾氏惊呼一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窗边。
院子里,韩远之一路疾奔出去,正在打扫院子的夏儿和秋儿都一脸惊愕的望着韩远之的背影。
顾氏急忙缩回头,顺带将窗子关上。
草草整理好衣裳,她扬声唤人。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才刚换好衣裳的林琪急忙忙的进门。
“阿娘,你醒了,”林琪心虚呆笑,乌溜溜的眼睛左右四顾,见只有顾氏一个,她吐了口气,趁着顾氏没留神,忙把窗子推开,让余下的味道散开。
窗外天空高远,院外青竹簌簌,淡淡的竹叶香随风飘入屋内,冲散残余的一点甜腻。
林琪深吸了口,微微摇头。
如今她是真信了阿娘说的。
美人当前,又有香氛助兴,这样还能保持君子之风,那些庸脂俗粉就更不会入他眼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开始犯愁,他这么坚守原则,可怎么是好。
那边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让阿娘转移心思才行。
顾氏斜眼看探头探脑的女儿,道:“我叫芸心,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出来,听见了就过来问问,哥哥那边怎么定的?”
林琪极快转移话题。
顾氏锁起眉头,道:“还没定。胡先生想让那两个小童施针,我不放心,还是等等再说吧。”
“就是,”林琪点头,极为赞同。
“那两个才那么点大,别说穴位了,就是医理也未必精通。福州离这儿这么远,万一要是扎坏了,那哥哥那腿,可就……”
林琪拉长调子,见阿娘的脸色有些变了,才道:“哥哥文采那么好,可不能马虎了。”
顾氏立刻点头。
她儿子可是解元,考个进士还不是轻松?
万不能让腿疾给耽搁了。
顾氏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去小院时,便跟胡先生据理力争。
不想胡先生竟然改了主意。
也不坚持回福州治疗,转而要求顾氏不要经常过来。
理由,林每天清晨除了针灸之外,余下的时间还要按摩,还要药浴。
这些都是要除了衣衫进行,而顾氏是女眷,在这里不方便。
顾氏不是个能言善辩的,在对付胡先生的歪理上,并不擅长,只能搬出亲娘理论,奈何胡先生搬出男女大防的规矩,硬是把顾氏说得掩面败退。
江嬷嬷深思的看了眼胡先生。
她早前服侍过崔硒一些时候,对胡先生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说叛经离道,他为最,谁讲究规矩也轮不到他。
胡先生抓着胡子,也很苦闷。
他一个医者干嘛还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一甩袖子,进屋给冒牌货扎针去了。
顾氏气恼的嘀咕几句,到底不敢惹胡先生不满。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第,她还兀自气哼。
傍晚,韩远之让人去荣禧堂告罪,他被官家点名,即刻护送大皇子去湖北路,不能陪老太君过重阳佳节。
韩老天君说公事要紧,节什么时候过都一样,又让顾氏赶紧帮着准备东西,依着惯例,便是即刻也要点将拢兵,人齐了才能出发,只要动作快,送些东西还是来得及的。
顾氏忙回去张罗行李,又让黄嬷嬷多带着酱菜腌一类不易坏的。
另一边老太君也让于嬷嬷备些冬天的狐裘大氅,送去听涛阁,让顾氏一并送去。
其他人见老太君这般,也都意思的送些东西,一番忙碌之下,没有人注意,有婆子进了伍氏的房里,又极快出去。
当晚,一个小小通房悄无声息的开了脸。
九月重阳,各家女眷相约登高。
顾氏心里牵挂儿子,谢绝平氏邀约,去小院陪儿子过节。
不想被胡先生挡驾。
顾氏不好跟他硬顶,便留下东西,去后院跟陶氏说了会儿话,便打道回府。
第五百二十四章 几方动
一连三天,皇帝都没有来道观。
只有来喜来了一次,还是问云阳子可有早前的药丸,得知尚未成丹,失望而返。
皇帝接连派了几波人前往湖北路,但路途太远,消息传递太慢,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等待。
芳菲阁里,贵妃扯着帕子,低泣着。
皇帝在旁不住宽慰,也没有多少效果。
眼见她明眸肿如核桃,几天功夫人憔悴得好似枯萎的花儿,再想爽朗直率,他报以极大希望的大儿,皇帝心里一窒,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官家,”烟翠惊叫着来扶。
皇帝一手扶几,一手按胸,表情难看。
“你怎么了,”贵妃也顾不得哭了,急忙探身来问。
皇帝勉强挤出点笑,正要说话,却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贵妃惊叫着扑过去,叠声让人请太医。
十一月初五,冬至。
依照惯例,家家户户都要换上新衣,摆桌祭祖,府衙也会组织人手,将京都城装点一番,还开放关扑,为这一日增添气氛。
可是今年,大皇子至今生死不知,官家焦心之下病卧不起。
群雄无首,昔日辩驳起来振振有词的文官武将都慌了神。
一时间,朝堂内外暗涌不断。
早前选择倒向大皇子一脉的,随着大皇子迟迟没有消息而惴惴,而暗中投向三皇子的则心中暗喜。
余下的有选择按兵不动的,也有悄悄活动,想要向三皇子示好的。
某日,左右仆射主持朝会,因着淮南东西两路钱粮问题,引发争辩。
某位谏议大夫上前谏言,不如请某位皇子代为主持。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官家膝下的三位皇子里,仅有一个成年。
这某位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事。
同意此人言论,那就等于加入三皇子阵营,在场的不排除大半都有此念头,但此时皇帝病歪,可也没有立马驾崩的意思。
三皇子是他骨肉,待他龙体康健之后,了不起斥责一番也就是,可这些跳出来的,摆明车马投靠的,就肯定没好果子吃。
程徐两位仆射极有默契对视一眼,都垂眉不语。
身后三位参知政事表情各异。
其中路参政表现最为明显。
路家与定国公家有亲,便是不用站队,也会被划入大皇子党派。
“周大人是早上起来没睡醒吧。我们在说钱粮,你却拐到旁处,莫非你是觉得我等百余号被官家信任都处理不好此事,还要另选贤能?”
路参政这话直接把所有人划拨在内,在场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出不悦。
周大人再怎么敢有胆量,也不敢得罪所有朝官,只能翕翕嘴角,不敢说话。
贾参政淡淡瞟了一眼,挑了户部一个官员问起粮船之事。
其余官员也都加入其中,没多会便讨论的人活朝天。
刘简全场沉默,待到下朝,他直奔渺阁。
三皇子一早就在此等候,见他过来忙道:“事情怎么样?”
“不太顺,”刘简皱着眉头道。
三皇子喜悦的表情没等绽开,便夭折。
“好在也探些端倪,”刘简道:“如今大家心思都开始活动,贾参政或许有些心思,如今就看湖北那边的情况了。”
三皇子道:“我也派了些人过去查探,而今还没结果。”
刘简看了眼三皇子,道:“我知道殿下宅心仁厚,但储位之争容不得半点仁慈,殿下可要拿捏清楚啊。”
刘简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三皇子身上,眼见成功在望,他可不希望出意外。
三皇子笑了笑,道:“我省得。”
没有具体答案。
刘简摇摇头,拱手告辞,琢磨自己也赶紧派人过去,必须在殿下找到人之前,把事办完。
三皇子望着他背影,嘴角微微抿起。
里间的竹帘被两个春葱样的指尖挑起,一枝嵌宝发簪率先探出。
身段窈窕的刘月娇婀娜走到他身边,顺他视线看了片刻,才道:“殿下,看来刘大人很担心啊?”
“若你派去的人得力,如今也就不需担心了,”三皇子淡淡丢下一句,坐回位子。
刘月娇背脊一僵,半晌无语。
“那边怎么样,还没信?”
三皇子倒了杯清茶,微抿了口。
刘月勾了嘴角,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到适才刘简做过的位子,道:“没有,这大半个月他们就一直守在那边,可到现在也没有准信,哪怕是死了也该有个尸首才是。”
“那就是没死,”三皇子表情阴阴的,“再派些人下去,游侠、闲汉、武馆子弟,只要重金,他们连命都能豁出去。”
刘月娇微微蹙了下眉,柔柔应声。
三皇子望着窗外已然凋落半数的树木,声线飘忽:“若此番成事,也不枉我多年筹谋。”
刘月娇同样望着窗外,心里苦恼的要命。
这半年来,雅兰坊业绩节节败退,最为赚钱的几个铺子都仅能保持收支平衡,前几天盘账,竟只有从前打酱油的车马行赚了些钱,但也不多。
扣除为殿下置办礼物的花费,在完成这次交代的事情,大抵也就不剩什么了。
但这次的事情是她派去的人出了纰漏,她自然不能推脱。
三皇之凝神许久,又道:“娇娇,这两天备好三万交子的纸钞,要官房票号的。”
“殿下,”刘月娇听了数目,忍不住花容变色。
“怎么了?”
三皇子诧异问道。
刘月娇翕翕嘴角,为难的迟疑着。
三皇子表情微冷,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眼眸转淡,“有难处?”
“没,没有,”刘月娇很清楚,此时是三皇子能否登上那个位子的关键,她要是拖了后腿,那之前的大把投资就都打了水漂。
三皇子露出一丝浅笑,温柔依旧,“若是难办,就算了,我另想办法就是。”
“没事,”刘月娇勉强笑了笑,“这两天铺子在拢账,你要不急,我过两天给你拿来。”
看来要把之前留下来的玉石盆景和珊瑚树变卖了。
“不急,”三皇子笑着点头,道:“你忙完了,就去景灵南街,那里有个笔墨铺子,里面掌柜收藏幅千鸟图,你把它买回来,想办法送去贾参政府上。”
“好,”刘月娇心里大叫,什么画值三万,有那钱干什么不好,面上还要保持端庄高雅和对书画一掷千金的淡然和豪爽。
“娇娇,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有你这般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三皇子笑着轻抚她脸颊,道:“你放心,待我破云而出,必赋你荣光。”
刘月娇肉疼得滴血,就是听了情话也打了折扣。
第五百二十五章 狼与兔
韩府里,顾氏从荣禧堂出来。
十天不到的时间,她已消瘦如纸片般单薄,瞧着别有一番楚楚风情。
伍氏走出院子,盯了会儿她的背影,恨恨磨牙。
贱人就是矫情,男人都生死不知了,还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没准她就是个丧门星,专门克自己的官人。
江嬷嬷扶着顾氏从花障转去竹林小路。
顾氏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吃饭,才走不远便有些气喘。
江嬷嬷扶着她在瘦石雕琢而成的石椅上坐下,帮她抚背。
竹林深处,有一身着靛青长袍的男子信步而出。
“二老爷,”江嬷嬷望见来人,忙行礼。
韩适之点头,转眼打量顾氏,眼底难掩惊艳。
顾氏很讨厌他这种眼神,搭着江嬷嬷的手就要走。
“弟妹且慢,”韩适之身形一动,挡住她正要走的方向,低柔的声音几乎打着旋的往顾氏耳里钻。
“二伯自重,”顾氏后退一步,眉头微蹙,脸上带出一抹薄怒。
顾氏这些天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这般气怒,倒生出淡淡晕红。
这真是美人微嗔,美眸生晕,端是让人目眩神迷。
韩适之几乎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江嬷嬷不齿的上前两步,将顾氏挡在身后。
“不知二爷打算去往何处,可要老奴喊人来帮忙?”
韩适之表情冷冷的盯着她,他记得顾氏陪嫁的几个里面好像没有她,那该是从家生子里选出来的。
“你可知道你再说什么?”
一个家生的奴才,也敢跳出来。
江嬷嬷斜抬着眼,轻蔑的道:“二爷年纪不大,耳朵却不好使,好在老奴年老力弱,却又把好嗓子。”
她清清喉咙,大声道:“来人。”
略显苍老的声音穿透竹林,悠悠向外飘去。
韩适之做贼心虚,急忙往外看了一眼。
林外十分安静,入耳的只有竹叶落下的响动。
韩适之听了片刻,很满意亚琴的懂事能干。
他转了脸,笑道:“可要我帮忙?”
这下,顾氏和江嬷嬷俱都变了脸色。
竹林距离花障不远,平日里那里都是有丫鬟值守。
江嬷嬷声音不低,这样叫都没人过来,就说明人已经被调开了。
而刚才她们经过时,那人还在……
江嬷嬷极快的扫视了圈,护着顾氏往后退两步,沉声道:“帮忙倒不必了,二爷自去忙就是。”
她脚步轻移,示意顾氏微微往右。
她心里暗自盘算,如果将他抱住,顾氏逃脱虎口的几率有多少。
韩适之抬起常年握笔的大手,掩着嘴角轻笑。
“忙倒是不忙,我只是听说弟妹很关心我的房中事,特来问问。”
“倒是你这人横栏其中,好生讨厌,”他表情突地变得暗冷。
“好在我与二房无关,便是厌了也没什么,”江嬷嬷半点也不相让的回着,手轻轻一摆,示意顾氏。
顾氏顺势而动,却又担心她要是逃了,江嬷嬷定然难逃,不由迟疑。
韩适之见顾氏纠结的咬着红唇,在贝齿的压迫下,唇瓣嫣红,好似要滴血。
他只觉浑身的鲜血都不受控制的乱窜,喉咙不住的发干。
他跨步上前,伸了大手,去推江嬷嬷的肩膀。
江嬷嬷在他靠近的瞬间,展臂抱住他的腰身,大吼道:“奶奶快跑。”
韩适之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做,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毫不留情的用手肘去砸她背脊。
江嬷嬷闷哼一声,紧了紧略松的手臂。
“嬷嬷,”顾氏眼见这一幕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快走,”江嬷嬷嘶吼,嘴角已沁出鲜血。
顾氏再不敢停留,急忙往听涛阁跑去,但她这些天就没吃过几粒米,这会儿需要发力,她脚下却开始发软,没跑几步就跌坐在地。
耳边不时传来的闷响和江嬷嬷痛苦的闷哼,她用力捶了捶不争气的腿,用力拔下压着后脑发尾的玉簪,转身冲了过来。
韩适之正急着摆脱坏事的江嬷嬷,见美人回来顿时大喜。
“你,”嬷嬷又急又气,加上受伤严重,这会儿说话都困难。
顾氏扯了扯嘴角,放缓步子,迎着韩适之灼灼目光,款款而来。
韩适之心里悸动,暗自窃喜。
这个顾氏还真如亚琴说得那般,心软的见不得下人受苦。
这性子比房氏还好上手。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须费那些功夫,还累得他贴上脸皮好一番央求。
顾氏抬起素手,将散落下来的鬓发轻拢,眉梢微挑,清雅娇媚浑然一体。
韩适之心尖一颤,那被江嬷嬷紧抱的腰肢有一处不太安分的起来了。
秋天的袍子不是很厚,江嬷嬷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她心里恶狠狠的唾骂无耻,手臂却收拢的越发紧了。
“你打算抱她到什么时候?”
韩适之立刻去扯江嬷嬷,却没有扯开。
顾氏轻扬起秀眉,略带娇意的道:“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她转过身要走,韩适之忙道:“你等等,”他用力掰开江嬷嬷的手臂,将有些愣神的她用力推到地上。
顾氏停步,余光瞄着他与自己的距离,手指太过用力,攥着玉簪的手指充血泛红。
韩适之见她发尾青丝随风轻扬,他抬手接了一缕,放到鼻尖。
“真香。”
顾氏根据头发长度,估计两人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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