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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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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闻言瞪她道:“既然害怕,怎么走时不把她一并带着。”
“我也想啊,”顾清菲道:“追云不肯,她怕屋里没人,被人看破,执意留下来帮我拖延时辰。”
说这话,她眼圈发红,“这些天我一直提心吊胆,你又不来,我就是想要讨个主意都没法。”
一旁的巧月想到陈氏手段,轻叹一声,黯淡的垂下眼帘。
林琪摇头,追云跟巧月都是打小跟着顾清菲的,感情自然深厚。
“这样吧,我给外婆去封信,托曹嬷嬷帮着看顾一下。只是过了这些天,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顾清菲猛地扑过来道:“我在信上说了,不许阿娘打追云,不然我以后就不回去了。”
林琪无语。
她人都在几百里之外,便是威胁又能怎么样?
等等,既然她都相信追云不会受皮肉之苦,那还担心个什么劲?
林琪斜眼,清透明亮的大眼道出疑问。
顾清菲讪讪笑了两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宅子里的伎俩,皮肉之苦有时候都是轻的,我是怕阿娘用别的法子折腾她。”
林琪翻了个白眼。
她还真挺了解陈氏的。
“好,我知道了,回去了我就写。”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顾清菲笑眯眯的巴过来,拉着林琪的胳膊撒娇。
林琪怕她把身上的道袍弄皱,忙抽了胳膊道:“就这一次啊,下次我可不帮你扫尾。”
“知道知道,”顾清菲重又现出欢颜,“崔十一前两天来了,要请我去城外赏花,你要不要一道过去?”
“都有谁?”林琪问。
“说是几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小娘子,我没细问。”
林琪点头,大抵都是文臣家的,与她想要探察的应该没有关系,不过京城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过去探听下,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到时看看吧,有空便一块去。”
顾清菲连连点头,有林琪跟着,她去花会也就安心了。
又说了会儿话,林琪便回了道观。
才一进门,就见慧明来找。
“你可回来了,师父和官家正在论道,你赶紧过去。”
林琪点头,急忙忙赶去内殿后面的净室。
云阳子和皇帝讨论正激烈,她尽量轻声的打篆点香,而后退了出去。
将近正午,来喜见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让尚食局把饭送来这边。
捎带的,林琪和几位师兄也品尝了一把御膳的滋味。
林琪吃惯了黄嬷嬷的手艺,吃这个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倒是明清通达四个平常都是吃大锅饭,难得吃这么精细,待到撤桌,四人全都抱着肚子猛灌消食茶。
将近申末,皇帝脸带红光,精神矍铄的离开。
林琪过来辞行,就见云阳子正揉着后腰,一脸苦色的起来。
林琪狐疑的打量他半晌没有言语。
“你还敢来,”云阳子咬牙道:“今天的香里放了什么东西,弄得官家差点要跟我秉烛夜谈。”
“没放什么,”林琪眨眨眼,装无辜。
她是参考了云阳子成丸的丹方,重新调整配方,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看来她研究的方向果然没错。
林琪有点沾沾自喜,没等裂开嘴,就被眼前一张突然放大的老脸吓了一跳。
云阳子脸色发青,虎视眈眈的道:“赶快给我弄回来,明天要再这样,我就让你陪着一起打坐。”
云阳子性子随意,不喜拘束,但他惯在皇帝面前装十三,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高人形象,他都是卯足了劲的端着。
违背本性的作为,自然更加累人。
但好在皇帝年纪大了,又有朝事牵绊,刨除打坐冥想的功夫,论道的时间大抵不长,倒也还能应付。
可是今天皇帝也不知怎么,精神异常亢奋,要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他没准真能留下来夜谈。
“好,”面对云阳子的威胁,林琪讪笑道:“我这就回去调整。”
云阳子瞪着她,没有言语。
林琪就当他默认,一溜烟的跑了,顺带顺了几盒香料回去。
回到府里,林琪一头扎进香房,看了圈没找到雪姣,就拎了力气大的止儿来做苦力。
香房里,林琪和止儿两人忙的不可开交。
雪姣从外面一路疾奔进来,问明林琪所在,就一头冲了进来。
止儿正捧着精心磨好的香粉,等林琪一点点调和,骤然大开的门扉带出一缕清风。
研得极细的粉末随风轻飘,扑了止儿一头一脸。
林琪忙捂着香粉匣子,转过头就见雪姣哭得一脸泪痕。
林琪一惊,忙道:“你怎么了?”
“姑娘,”雪姣哽咽着哭道:“少爷他,少爷他还活着。”
第四百九十七章 出意外
“太太不可呀,”贺嬷嬷慌忙拦道:“这事要是闹大,四老爷头一个饶不了咱们,左右老太君也不会容她进来,你又何必撕破脸皮?”
“现在这样跟撕破有什么区别,”夏氏扭曲着五官打断贺嬷嬷,那张保养得尚算秀丽的脸孔狰狞得可怕。
“老太君是个疼儿子的,这些年老爷要的,她什么时候拒过,”她低声道:“与其等到那时被动接受,不如就此闹开,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个贱妇就休了我这个给公爹守过孝的妻室。”
屋里顿时一紧,碧月和贺嬷嬷都盯着她不语。
夏氏嚷嚷过后,心里也有些紧张,但想要掌控主动权的心理作祟,她挣扎片刻,还是喝道:“还不快去。”
“我这就去,”碧月一哆嗦,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贺嬷嬷看着夏氏一脸豁出去的模样,轻叹一声。
太太就是太在乎了,才会压不住火气。
想到这一切都是刘韩氏的起头,她不由恼恨刘韩氏多事。
忠勇伯府里,刘韩氏正指挥婆子丫鬟收拾箱笼,准备回颍昌。
听到碧月来寻,便直接让她过来。
因着还有诸多事宜要忙,她没有空闲聊,
碧月便用最精简的言语将事情大略讲了下。
听说四老爷经了寿宴一事,非但不收敛,反而还大肆往那边搬东西,刘韩氏气得不轻。
她让碧月回去,并道:“回去跟阿娘说,我一准让那贱妇好看。”
正午还没过,夏氏就接了刘韩氏送来的信儿。
听说那路家没轻被折腾,搅得四邻皆知,夏氏心情大畅。
贺嬷嬷垂着眉眼,借着送人出去时,好一番查问,得知找来闹事的那些人也不知主使到底是谁,才算放了心。
而此时,小巷尽头的院子里,路娘子双眼含泪的跪在病榻旁,两只手紧握着满是老茧和青筋的大手,哀哀哭泣。
路老汉慈和的笑道:“别哭,翁翁要去找你太婆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路娘子心里悲伤,想到翁翁这样都是为了自己,她哭道:“翁翁。”
老人摸着她的头,道:“那人既肯拿出那般贵重的药材救我,想来也是个守信的。等我走了,你就把那本典籍交给韩老爷,便是有个万一,他也能关照你一二。”
路娘子听他交代遗言一样,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
路老汉拉着她的手道:“你也别怪别人,是我觉得这事合适,才答应下来。人家不但给了咱们银钱,又请了郎中给你诊治,还允诺你以后的亲事,就连嫁妆人家也管。还有,那根老参,要没有那东西吊着,翁翁这会儿早就死了。人家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你可不要不懂事,知道吗?”
路娘子哽咽一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路老汉转过头,久久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地他露出一丝愉快温柔的笑。
“老太婆,你来接我了?”
他伸了手,往空中虚虚一招,忽的长吸一口气,而后眼睛蓦地瞠大。
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陡的落了下来。
“翁翁,”路娘子呆呆的看了半晌,爆发出凄厉的呼喊。
门外,韩英正扯了郎中往里走,听到这一声,他急忙忙往里奔,却只看到路娘子伏在已然闭上双眼的路老汉身上,哀声痛哭。
韩英的手微微一松,紧抓在手里的锦盒一下子滚落在地。
林琪是在傍晚时分被六子堵到巷子口,才得知消息。
听到路老汉就这么去了,她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六子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吩咐,便低低叫了声。
丹霞侧目,见林琪脸色极差,便给止儿递了个眼色。
止儿轻巧的下了车,把傻乎乎愣着的六子扯到一边去,问他,“怎么回事,不是说病情都稳住了吗?”
“本来是的,”六子道:“可是傍晌午时,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帮泼皮,嘴巴不干不净的,还把那院里的物件砸了,韩老汉本就虚着,一气就没缓过来,就……”
止儿皱着眉头问他,“路家可有什么仇家?”
六子摇头,“他家平常就靠路老汉做些活计吃饭,能有什么仇家。”
止儿点头。
那就是有人指使了,结合近日的事情,干出这事的八成就是闹腾最凶的夏氏。
止儿道:“你想法子找找那些人,找到了也别惊动他们,告诉我就行。”
“你,”六子斜眼,“你能做什么?”
“没错,就我,”止儿微笑着抬起白白嫩嫩,胖的跟个炊饼似的拳头,轻轻打在他耳边的高墙上,而后收回,吹吹上面的灰尘,扭身走了。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喀嚓声。
六子迟缓的扭了头,黑青色的高墙上遍布蛛网样的裂痕,中间最重的地方正在他耳朵旁边。
六子一阵腿软,扶着墙狼狈的走了。
林琪神情恍惚的回了屋里。
丹霞和雪姣小心的给她换上宽松常服,又把她束冠的发髻打散,重新梳整妥帖。
眼见林琪还没回神,丹霞有些害怕林琪走死胡同,便让雪姣看着,她去找来江嬷嬷,并将早前的谋划告知。
江嬷嬷听了林琪的计划,微微点头。
“倒也不失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姑娘只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丹霞苦笑道:“可是我瞧着姑娘好像有些不对。”
江嬷嬷道:“姑娘是个聪慧的,就是心肠太软,要想在内宅稳稳的立足,这样可不成。”
“若是经了这事,让她能硬起来,或许还是好事。”
她拿了壶滚热的甜水过来,示意雪姣和止儿出来,而后她坐在林琪对面,倒了杯甜水搁在她跟前。
“听说路老汉死了,你可是后悔了?”
“后悔不该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林琪目光一闪,扭了头看她。
江嬷嬷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我的确后悔,”林琪抿了下嘴,才道:“但我是后悔应该在那之后应该多加注意小院,护着他们祖孙不受伤害。”
江嬷嬷道:“可我听说那些泼皮只是嘴上不干不净了些,并没有碰路老汉一根毫毛,他会出事,大半是落在他自身的病上。”
第四百九十八章 收义女
林琪沉默。
江嬷嬷又道:“这件事你的确有所欠缺,可如果他们要不认识你,没有你的那些药材顶着,路老汉早在那天发病就已经死了。”
林琪依旧不语。
江嬷嬷摇头。
到底是母女,这性子可真是如出一辙。
劝不行就只有激。
“说起来,那些泼皮也实在可恶,真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这样的人若是放任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殃。”
林琪眨了眨眼。
“但我以为,更该追究的是那幕后主使,这也是咱们该给路娘子和路老汉的交代。”
这次,林琪低声回道:“这个止儿已经做了。”
江嬷嬷失笑,合着她早前就已经听到止儿说的话了。
看来她也没她们想得那么脆弱。
“姑娘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计划事情时,要思虑周全才是。”
“我会的,”林琪神情郑重。
江嬷嬷推了推温度正好适宜的甜水道:“喝点这个,心情一会儿就好了。”
林琪拿了杯子,喝了两口,放下后,她道:“谢谢你,嬷嬷。”
江嬷嬷笑着起身的,道:“谢什么,我不过说上两句,是你自己想通了。”
林琪笑笑。
的确,她不是死心眼的,但也不是那么好明白的,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门外,雪姣和止儿两人头碰着头听得兴起,忽觉门板轻颤,两人都要闪躲,不想一时慌张,两个头壳碰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响声。
止儿受得住痛,只趔趄了下,轻抽着冷气。
雪姣脑壳没止儿的硬,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直接往后栽去。
江嬷嬷忙扯住她衣领,把她揪住。
雪姣两眼发晕的站稳,半天没回过神。
止儿揉着脑门,呲牙朝江嬷嬷笑。
江嬷嬷板着脸孔,道:“这般没有规矩,待到姑娘歇了,你俩面壁半个时辰思过。”
止儿从前练功扎马步起码都两个时辰以上,半个时辰不过小意思。
雪姣的脑浆还晃荡,听到惩处也只接收到声音,还没反应过来。
林琪从里面出来,叫了止儿道:“你去找趟李甲,让他去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都去搭把手,务必把丧事办妥帖了。”
止儿应声,利落的跑了。
林琪扭头看扶着门框,还一脸迷糊的雪姣,摇头。
这厢六子在武力的威胁下,把小时吃奶的劲都拿出来,第二天傍晚就找到那伙泼皮。
止儿不想林琪烦心,就悄悄溜过去。
一顿老拳过后,泼皮哭爹喊娘,招认的确有人指使,但他们只见了钱袋子和纸条,并没有见到真人。
这般藏头露尾,人选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待回到府里,止儿把事情回禀。
林琪沉默良久。
一晃七天,到了路老汉出殡的日子,天还没亮林琪便坐车来到城门。
路娘子手捧路老汉牌位一路哀哭,前面是吹拉打幡的拉出长长的队伍,后面则是十六个孔武有力的杠夫抬着棺木,缓缓而行。
林琪撩了车帘,动也不动的看着披着麻布的路娘子,直到走远,才放了帘子,吩咐孟大郎跟着。
一直隐在人群里的李甲见了,忙示意他将车赶到僻静之处。
而后,他凑到窗边,低声道:“姑娘,四老爷也跟来了,坟茔那边你还是不要去了。”
林琪皱眉,心里有些打鼓,道:“他不会真动心思了吧?”
他可都五十多了,路娘子还没过花信呢。
“不是,”李甲道:“听说是四老爷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有意收她做义女,带她回韩府。”
林琪一怔,片刻又笑了。
“这样也好。”
她道:“忙过这阵儿你也歇歇,不能总是连轴转。”
李甲笑着称是,眼睛透过半开的纱帘,往里瞄了眼,却没看到想见的那人。
止儿见话已说完,便示意孟大郎调转方向。
不能去坟茔,林琪便去了道观,请云阳子为正在下葬的路老汉遥遥做一场法事。
傍晚,回到听涛阁,雪姣几乎飞奔的过来八卦。
还没听她说,只看表情就知道今天府里肯定没轻折腾。
果然,在雪姣幸灾乐祸的讲述起夏氏看到四老爷把人带回来,气得一佛升天的情景,要不是齐氏和老太君见机快,没准四老爷能被挠个满脸花。
在这种情况下,四老爷依然坚持要把路娘子留在府里,还提出要收做义女。
夏氏气得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还是老太君老而弥坚,做决断十分的快,不但认了路娘子,还要求阖府以后全拿她当正经的娘子看待。
夏氏被人弄醒时大势已定,她被动的被压在椅子上,被贺嬷嬷哄着劝着才喝了路娘子的认亲茶。
林琪倒了杯水,递给雪姣,等她喝完,才道:“如今她被安置在哪儿?”
“老夫人说检园院子太少,四姑奶奶的院子总搁着也是浪费,把路娘子安置在那儿,五奶奶还差了好些丫头婆子过去伺候。”
林琪点头,道:“这府里的丫头婆子惯是捧高踩低的,你没事多去转转,要是缺什么了,你就看着办。”
“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雪姣明了,姑娘这是心有愧疚,想要弥补一二。
不过雪姣以为,姑娘做得已经够多了,该愧疚,该弥补的应该是那些作恶的人才对。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她去检园到底是勤了。
路娘子突然从平民小家一下子升级成伯府贵女的待遇,难免无法适应。
但她运气不错,如今检园是平氏管家,为了不让公爹对自己的职权发出质疑,她努力善待路娘子,并弥补夏氏时不常的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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