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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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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明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林琪摇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慧明不解,但他做惯了大师兄,性子磨练的还算沉稳,便也跟着站定,只将手上的灯笼不停的四下照着。

    过了许久,花丛里传来的响动,一个捂着头脸的小童从里面狼狈的跌了出来。

    慧明‘哎’了一声,赶忙挑灯去看。

    小童出来,便是知道躲不掉了,索性甩开蒙着脸的衣摆,抬起头看来。

    本以为是伺候的宫人,没想到是两个道士。

    小童微微一怔,当看清林琪的面容,他喃喃的喊了声阿娘,但片刻,便回过神来,看着林琪的目光有些不善。

    林琪却在瞬间注意到他手背扎着的蔷薇小刺,那里已隐约的冒出一点血丝。

    “你别动,让我看看,”林琪蹲下来,托着他的小手,又让慧明把灯照得近些,大体把小刺都弄出来,又把小童拉起,见没有大事,才松开手。

    小童骨碌着眼睛,盯着林琪不放,似乎是审视,又似乎是揣度。

    林琪看着他腰间挂着的香牌,问他,“这是谁送你的?”

    小童抿着小嘴不肯说话。

    林琪见他打扮不是内侍,便转头看慧明。

    慧明也摇头。

    他在皇宫里也有段时间,但却从来没这人。

    林琪想了想,试探的问:“你是六皇子吗?”

    小童不肯答话。

    林琪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和送你香牌的人也认识,他叫崔硒,这香牌后面还有个小小的指甲印,对不对?”

    小童盯着她,微微点头。

    林琪顺手摘了挂在他小脑袋上的花叶,微微一笑。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随时都要升天的六皇子,瞧着也不是风一吹就倒啊。

    “我叫祯儿,表哥有跟你说起过我吗?”小童声音软糯,尾音还微微上扬,听得人心都化了。

    “说过,”林琪点头,道:“他说你很乖,特别听阿娘的话,是个好孩子。”

    六皇子便开心的笑了。

    林琪看了圈四周,见还没有人过来寻他,便道:“你是自己出来的吗?”

    六皇子点头,小声道:“我听说阿爹病了,想来看看他。”

    林琪眨眼。

    福宁宫坐落在整个皇宫的中轴线上,她刚才发现他的地方是靠近东边的归云观。

    这孩子八成是迷路了。

    大约是因着崔硒的关系,看着这孩子这样,她有些不忍。

    同样都是皇帝的儿子,大皇子可以镇日陪伴在皇帝身侧,便是不受宠的三皇子也能厚着脸皮过去,只有他,想要看一眼亲爹,却连方向都找不对。

    由此便可推断,他受到的究竟是什么待遇。

    林琪摸着他的脑袋,先是表扬了他的孝心,而后道:“姐姐才从福宁宫出来,官家处理了一天的国事,现在他累了,已然安寝,你忍心去吵醒他吗?”

    “不忍心,”六皇子低低的道,脸上却露出失望的表情。

    林琪心里一软,都没经过大脑,便脱口道:“要不改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真的,”六皇子抬头。

    温暖的光线里,他乌黑的眼瞳发出明亮的光芒,晃得林琪眼睛几乎一花。

    林琪心里正在暗恼,见此情景,倒也不好收回了。

    她点了下头,算是确认。

    “姐姐,谢谢你,”六皇子拉着她的衣角,一脸的信任和依赖。

    “那我该怎么找你?”

    林琪指了指前面的建筑,道:“我上午都在归云观,你去那儿找我就是。”

    “师妹,”慧明不赞同的皱眉,道:“师父喜好清净,不喜外人进观里。”

第四百七十章 心思变

    热闹的赏花会还算圆满的落幕了,热闹一阵的韩府重又恢复沉寂。

    林琪依旧早出晚归,唯一的变化便是每隔几日,安家便会送来一封书信。

    偶尔韩四也会过来凑个热闹,将自己研究的心得和才刚制出来的香丸拿给林琪品评。

    平氏有时会趁着韩远之当值时,与韩四一道过来,韩四跟着林琪学习,她便陪着顾氏说话,待到晚饭时分,再回去伺候夏氏用饭。

    妯娌间的感情也越来越近。

    与之相比,另一头的慎园就不是那么平和了。

    伍氏找不到够分量、水头好的物件来压箱,无奈只能再度把视线放在顾氏身上。

    齐氏听说她有这个念头,把她叫过去道:“那顾氏领着王二夫人和卫大夫人在听涛阁里好一通玩,你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看了什么?”

    “还有崔家,崔家两个夫人跟王家和顾氏都不错,尤其是那个严氏,她跟顾氏在江宁关系就很不错,万一你拿的东西,是她曾见过的,她又碰巧去王家看见。她再有心帮顾氏出气,特特把这事说穿,又该如何?”

    “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这事已是不成了,你还要去往上面撞,你那脑子是浆糊吗?还是你觉得韩家的脸面连个物件都不如?”

    齐氏这些日子为了三娘的事忙得头顶冒烟,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好脾气。

    “我这不是着急嘛,”伍氏被骂得低下了头,良久才道:“这日子眼瞧则就近了,可就是没有好意头摆件压阵,我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想着跟她对调一下。”

    “对调?你拿什么跟人家换?用金子?人家缺吗?”

    伍氏抿着嘴不肯说话。

    齐氏叹气,道:“我那里有个花开富贵的芙蓉玉盆景,还有座鱼跃龙门的玉山,就用这两个吧。”

    “那怎么行,”伍氏脱口道:“那太贵重了。”

    “怎么不行?”齐氏沉着脸道:“再贵重,只要肯花银钱,肯费工夫,总还能寻到。脸面丢了,可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伍氏就又抿起了嘴。

    齐氏斜她一眼,才刚出了血,心疼得厉害,见到媳妇拉长着脸,更是伤眼睛。

    她摆摆手让伍氏出去,良久,她叹了口气。

    宝笙过来帮她揉肩,齐氏半阖着眼,道:“等静娘出了门子,就在园子里透话,过继那事再不能耽搁了。”

    宝笙动作一顿,道:“奶奶能松口?”

    “这可由不得她,”齐氏冷哼道:“这事事关以后袭爵,便是打去亲家那里,咱们也占着理。”

    宝笙点头,想了想又道:“夫人,五奶奶那边,我瞧着好像有些不对,大约是有了什么心思吧。”

    “她说不想过继了?”

    齐氏霍然抬头,紧盯着她。

    “没有,”宝笙连忙摇头,“不过五奶奶跟三奶奶走得近,五少爷和六少爷最近也没那么僵了,我听说,前些天,五少爷还跟他一块回的府呢。”

    齐氏道:“那边没人过来回话?”

    “有,”平儿道:“不过那边管得严,她到现在还被搁在外面洒扫,屋里也进不去,听不到什么有用的。”

    齐氏点头,道:“不急。”

    不过一个闲棋,有用最好,没用弃了便是。

    “还有,检园的平儿前两天犯了错,被五奶奶打发出去了。”

    “有这事,”齐氏立刻警觉起来,“还有别人吗?”

    宝笙摇摇头。

    “无碍,”齐氏思量片刻,忽的冷笑一声,“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她不愿,她不愿意顶什么用。”

    她道:“让见光机灵点,没事多劝着些,五哥儿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太单纯,那崽子是个阴的,打小就记仇,可不能让他把五哥儿带坏了。”

    宝笙应了声,迟疑着道:“夫人,不然还是跟奶奶商量,挑个稳妥的收房,大不了留子去母也就是了。”

    孩子还是从不懂事养起,才更亲。

    齐氏明了她是当真为了好,便幽幽叹了口气。

    “你当我没提吗?”

    她道:“前些年我就跟她提过,可她死犟着不肯,逼得急了,还威胁说要把那事说出去。”

    “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为了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庶子,毁了韩家,毁了二郎?”

    齐氏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怪只怪我当年不该心慈手软,结果铸成大错,到如今还要处处受制。”

    宝笙垂目,阳光清浅的落在齐氏的脸上,岁月不可避免的在她精心保养的脸上留下道道痕迹。

    天色擦黑时,韩适之从外面回来,才一进门,就见伍氏沉着个脸,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今天朝堂有事,我跟同僚多说了几句,没留意时辰,”韩适之展着手臂,等二等丫鬟红笺过来宽衣,闻听伍氏质问,他略微不耐的皱眉。

    “谁知道是不是,”伍氏没好气哼声,一扭身子,继续埋头嫁妆单子里。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韩适之这两天本就心烦,说好的提拔因着突然兴起的朝堂动荡,搁浅了,此时在听伍氏的冷语,他心里一堵,挥袖搡开红笺,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你去哪儿,”伍氏听见声音,忙抬了头去问。

    回答她的是一阵快似一阵的远去脚步。

    “什么人,我还没气呢,他倒气上了,”伍氏气得把嫁妆单子一甩,只觉得心里的郁气无处可发。

    入夜,靠近东边的偏僻小角门边,婆子拎着气死风灯懒洋洋的晃了过来。

    正在关门,只听得一声招呼,亚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没等婆子开口,她便皱着眉头斥道:“你是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上闩?慢腾腾的,还想不想当差了?”

    “是老婆子的错,不留神错过了时候,下次再不敢了,”婆子满脸的惊惶,连连作揖。

    “行了,”亚琴一口打断她,道:“念在你是触犯,今儿我就当没看见。以后再这么懒散,两罪并罚,倒时可不要说我不讲情面。”

    婆子连连说再也不敢,又殷勤的来给她照亮。

    “做好你的事吧,”亚琴不耐烦的推开灯笼,似乎是懒得废话。

    绕过游廊,远远的听到重物卡门的咣当声,亚琴脚下不停,直到绕去假山之后,确认被石壁遮挡个严实,才微微向后倚。

    薄薄的软绸春衫根本无法阻拦石壁的阵阵冰冷,亚琴抚着被吓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仔细整理了衣衫头发,确认没有一丝疏漏,她才松了口气。

    漆黑的夜色里,她眉眼带俏,嘴角含春,低声嗔了句“冤家”,又左右四顾,见没有人瞧见,才脚步匆匆的回了荣禧堂。

第四百七十一章 气晕了

    四月初,万物生息,细柳抽条,蔷薇吐蕊,满城春色,俨然一派欣欣向荣。

    朝廷里,百官垂目,怀抱笏板,屏气凝神,噤若寒蝉,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仅仅不足十天,昔日的同僚有四个被剥了官衣。

    虽然罢免的名目各有不同,但有一点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这几位都在年前积极倡导官家早日立下皇储。

    皇帝端坐金銮殿上,眼见百官噤声,耳听内侍唱喏完毕,终于没人跳出来饶舌烦他。

    他极为舒坦的甩着袖子,去了归云观。

    大皇子俾睨的扫视群臣,待到两位仆射出了殿门,也学着一甩宽大袖袍,扬长而去。

    刘简偷眼瞧着他的背影,又回想官家适才的表情,回到官房他沉思许久。

    待到午时,他借着吃午饭的机会,悄悄溜去了渺阁那处极为隐蔽的水榭。

    三皇子正在那里自斟自饮,见他过来,便指了指对面。

    刘简拱手谢过,才坐下来。

    三皇子提着酒壶跟他示意。

    “殿下请自便,我待会儿还要回官房处置公务,”刘简赶忙推脱。

    三皇子也不勉强,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又一口干了。

    刘简见他又再度倾倒,看那酒壶,少说也喝了大半。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殿下不必忧虑,据我观官家大抵是还没有早立皇储之心,而今大皇子气势正盛,殿下倒也不妨退一步。”

    三皇子叹了口气,道:“满朝文武明确立场的都已被阿爹清楚大半,我便是不退又能怎样?”

    刘简笑了笑,道:“殿下莫要悲观,从古至今,储君之位都是以嫡长贤为凭依。这三者当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嫡,无嫡才能再论其他,殿下先一个就占了名分,且在民间还有贤名,相比大皇子已然占了上风。”

    “官家只是被小人谄媚蛊惑了,待到他发现大皇子并不是他想得那般,自然会改变主意。”

    “刘大人的意思是……”

    刘简道:“就如我们早前做得一般,不过这次换个人选而已。”

    三皇子挑眉道:“万一阿爹一早就想立大哥,只是顾忌名分人言,而今我们送去梯子,他借着下来,那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刘简笑道:“殿下还记得被真人收为弟子的女娃吗?”

    他道:“听说她调香很有一手,官家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想来她功劳不小。”

    三皇子思忖片刻,还是难下决心。

    “此事关系重大,我以为还是先试探出阿爹的意思,而后再做打算为好。”

    刘简点头,略显赧色,“谨慎小心是对的,是下官太过急躁了。”

    “刘大人是急我所急,这我怎会不知,”三皇子温和的笑道:“这些时日,多亏了你在朝中周旋,日后吾若当真成事,必不负大人厚谊。”

    “殿下说这些作甚,”刘简笑着摆手,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便回了。明天找个愣头青上个奏对试试,若当真如我预料,那便是咱们的机会。”

    三皇子起身,作势要送。

    刘简忙摆手,连连请他留步。

    三皇子便安坐原处,笑望他走远。

    翌日,果然有人上本,请皇帝立大皇子为储。

    皇帝才刚好点的心情立刻又被堵上,但他好歹也坐了这位置多年,一早就已经修炼出不喜形于色的本事。

    越过两位抱着象牙笏板装木头的仆射,他看向最为疼爱的大儿子。

    见他虽做出满脸惊讶的样子,但到底年轻,无法完全遮掩心里的想法。

    此时皇帝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

    他淡淡的回了句“容后再议,”便离开大殿。

    回到福宁宫,他绕着案几转了几圈,自己给他找了个理由。

    定是自己早前行动太过激烈,引得朝臣们以为自己不中意三郎,因此便荐了大郎。

    其实大郎是完全不知情的。

    一番开解之后,内侍来喜掐着时辰来问去哪儿用膳。

    皇帝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去了芳菲阁。

    贵妃温柔如水,悉心服侍一番,皇帝心里的疙瘩到底散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屁股还没坐稳,就被如潮的奏对淹没了,个个都是提议立大皇子为储,且还都是振振有词。

    皇帝掩在宽袖里的拳头紧攥,再看下面身强力壮,红光满面的儿子就不太顺眼了。

    勉强克制着情绪,听完满朝文武的废话,他示意来喜唱喏。

    不想有个愣头青因着皇帝没给答复,竟然不顾大殿礼仪,直接越过仆射,要冲向龙椅。

    皇帝吓了一跳,勃然怒指小御史,命人剥了官服,丢出宫去。

    有御史同僚见机,立马摆出大义凛然模样,引经据典,旁征引博,洋洋洒洒了一大通,中心意思就是小御史便是有罪,也只是失仪,打几杖就是了,还含沙射影的说皇帝迁怒。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却也不得不收回成命。

    但他却再也不想看到贵妃和大皇子,扭头去了归云观,并一连几天都没去后宫,便是浴佛节,贵妃娘娘送来沐浴的浴佛水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没过多久,两位御史外加几位言辞激烈的朝官便被明升暗降的转去闲得可以发霉的礼部、工部,打苍蝇去了。

    其中有两位早前已然隐约透话,过些日子便是要升入中书门下省做员外郎的。

    下了朝,大皇子再也按捺不住,冲进归云观。

    清明通达自然是不肯放行,一个进来通报,三个将人拦在外面。

    皇帝正和云阳子坐而论道,听说大皇子过来,他立时沉下了脸。

    云阳子笑着宽慰两句,拉着立在不远处的香炉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林琪从侧间小门离开。

    林琪心里好奇,奈何云阳子紧盯着不肯走开。

    没法子,她只好死赖在门边。

    里面开始只有一些争执,没多会儿,便转为激烈的争吵,接着便是一静,而后便是大皇子几乎变了调子的呼喊。

    云阳子脸色微变,忙大步折返。

    林琪见没有人监管,也借机溜了进去。

    净室里,皇帝歪倒在蒲团之上,脸色发青,像是是昏迷过去。

    大皇子手脚不停地哆嗦,眼神发直的盯着皇帝,似乎被吓着了。

    “清明,掐他人中,”云阳子当即一喝,又翻开皇帝眼皮,掰开嘴巴看了看,便二话不说,拔了发簪,掰开皇帝的手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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