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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染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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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两人应声而退,离开了营帐。

    而聂音落和宋临照则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也离开了。

    所去的方向,正是岐陵之中存放火药的所在。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奸细明,书礼逝

    “参见主帅。”

    聂音落看了一眼负责制作和保存火药的林迎点了点头,然后便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林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踌躇了一会儿,直到聂音落又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像受惊了一般地退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当下便掀起了帐帘,进入了存放火药的室内。

    “子卿,你觉得,会是他吗?”

    两人的目光在地上的火药上扫过,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今次所用的火药并非江晓巽那边的,反而恰好是他们营中所存。而林迎刚才的样子,怕是也知道了火药数量的减少。

    宋临照自然明白聂音落口中的“他”是谁,赵也、梁安、姚深等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仅仅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是如果对方真的买通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绝对不会用到如此小事上,反而是一定会找一个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

    所以这个“他”,十有**就是负责统管火药的林迎。只是,严格说来,林迎算是碧落宫的人,而不能算是这军营里的人,若不是因为他在制作火药方面当真有天赋,他们也不会把他弄到这儿来,让他专门负责这一块儿。

    可是林迎明明就是碧落宫的人,武功也不是很好,他怎么可能躲过那么多人的视线,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出在碧落宫的身上,落落,你不必查了,这次的事儿,我来负责。”

    “子卿……”

    宋临照看了聂音落一眼,神色复杂,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林迎究竟是怎么把火药埋到距营地不过四百里的地方了,只是这真相,当真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聂音落见他如此,心中猜测更是明了了几分,若说宋临照知道,是因为他对于碧落宫的了解,那么聂音落猜到,却是因为她对于宋临照的了解。

    若只是一个林迎,是不可能让宋临照露出这样的神色的,怕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四个护法吧。

    聂音落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完全交给宋临照处理好了。毕竟,那是他碧落宫的人。

    “子卿,我一直在,我会陪着你的。”

    这样的话宋临照对她说过不止一次,终于有一次变成了她对他说。只是她宁愿这辈子都不必对宋临照说这样的话,不管是那四个护法中的谁,对于宋临照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伤害。

    以宋临照这样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性子,那四个人得到他的信任,便是说明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必然不低。如今,却是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这种感觉,绝对不亚于当初她被花宛茵算计时的辛酸。

    莫非,他们两个都是注定了的,只能信任彼此,除此之外的所有人皆有可能背叛不成?

    聂音落不想再想,与宋临照直接并排走出了营帐。

    “落落,放心。”

    宋临照深深地看了聂音落一眼,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然后便转身运起轻功,向着祁连山的方向飞去,今日这事,他必须弄清楚。

    聂音落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然后便转身回了中军大帐,最多后日,便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回去布置了。

    祁连山的距离并不远,若是按照宋临照以往的速度,不出两个时辰必能到达,可是今日,他用了整整两个时辰,却是只到了半山腰。

    他原来还觉得落落的那些逃避和纠结不应该存在,可是今日却是轮到他了。他终于是明白了这种想要弄清楚一切却又害怕弄清楚的感觉。

    其实,今日之事,又是怪谁呢?若是他一开始就没有让碧落宫牵扯进来,又何来今日之事?

    他这一生最恨背叛,如今真的要面对背叛之人的时候,他却是不知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

    宋临照摇摇头,他何时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刚想要继续往上走,却是突然间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参见宫主。”

    宋临照回头,流火扇此时也是已经被他握到了手里,“孟书礼,原来是你。”

    孟书礼今日一身青衣,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就这样在半山腰遇到了宋临照,也遇到了自己人生中能够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宫主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宋临照看了他一眼,反倒是把流火扇收了回去,直接坐在了地上,“孟书礼,你是夜国人吧?”

    “不,我是孤儿。碧落宫的每个人都是孤儿,只有宫主你是个例外。”

    孟书礼着实像他的名字那样,文雅有礼,但是碧落宫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面上笑着却能让碧落宫名下各地产业的主管尽都服气的人,可不仅仅是文雅有礼而已。

    他的手段,并不亚于掌管整个碧落宫事务的言繁。只是如今,宋临照看着他这般样子,却是只想一把流火扇直接给他扇到山下去。

    “你确实是孤儿不假,但是你的父母,却是夜国人。”

    孟书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宋临照的眼眸里又深了一分。

    “孟书礼,你知道自己有当年玄隐帝尊手下的血脉,也就是说,天下令必会对你造成影响,只是无殷手中的天下令影响的恰好是夜国和楚国中的一些人而已。而你,则是正好在那些被影响的人之中。”

    “宫主既然都猜到了,那便是也给书礼定了罪了吧。”

    宋临照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无比冷静的人,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明明,他是可以不必如此的,即使控制不了血脉中的本能去听从天下令的召唤,听从天下令之主的命令,他也不是那等意识薄弱之人,完全可以把此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想办法,而不是这样,直接触到他的逆鳞,自寻死路。

    林迎原本就是孟书礼手下的人,自然不会违抗孟书礼的命令,而且赵也他们也是知道孟书礼是他的人,在他靠近那里的时候也是不会阻拦。

    只是,他却是想不明白,无殷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又为何在战场上帮了落落一次。而且,他总是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似乎忽略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宋临照还未曾想完,却见孟书礼直接跪到了地上。

    “书礼五岁入碧落宫,十二岁入选四大护法之位,十五岁掌管宫外各项生意,今次一事,乃是书礼之错,按宫规应离开护法之位,重则赶出碧落宫。请宫主责罚。”

    “孟书礼,你离开碧落宫吧。按规矩,你自废武功,然后便下山吧,从此以后,你与碧落宫再无关联。”

    宋临照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是事关落落,他便不可能把其当做一件小事,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下心亲手害死陪伴在他身边这么久的孟书礼。

    可是根据宫规,他不死也伤,而且一般情况下,碧落宫的人只有因为死而离开的,却极少有被赶出去的。这样的惩罚,对于孟书礼这样把碧落宫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一生的人来说,怕是比死还要难受。

    但宋临照却是现代人,在他心里,只要留下一条性命,一切都是有转圜之地的,也因此他并不明白孟书礼视死如归的决心,和他要保护某个人的想法。

    孟书礼在听完宋临照对他的处置之后,站了起来,身体有些颤抖,但还是直直站了起来。

    宋临照本来是想要看着他自废武功,之后就把早已准备好的药给他喂下去,再把他带下山的,可是他却是看到了孟书礼嘴角淌下的鲜血,还有眼中的绝望。

    “孟书礼,你……”

    孟书礼挥开宋临照想要过来扶他的手,向着崖边靠近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宫主,我服了浮屠。”

    “什么?你服了浮屠?”

    浮屠是碧落宫中药性最大的一味毒药,乃是上古传下来的,根本就没有解药,服了浮屠之人,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而现在,看他已经呕血的样子,三个时辰,怕是就快到了。

    “确实是浮屠。宫主,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我触到了你的逆鳞,本就没打算活着。碧落宫对付背叛之人的手段,从来都是难逃一死。即便宫主你这次想要网开一面,可是我自己却过不去自己这一关,今日,书礼便以死谢罪,只愿此事终结于此,再也不会有碧落宫的人背叛宫主了。”

    宋临照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孟书礼对他惨然一笑,最后说了一句,“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恰是宋临照那日求婚所用的《凤求凰》中的一句,宋临照听此一怔,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孟书礼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崖边。

    原来,就是那一怔的时间,孟书礼已经跳下了山崖。

    而宋临照,却是连他的最后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

    碧落宫人,只能以死相离,初次之外,不可离开。

    “孟书礼,你,这又是何必?”

    宋临照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最终却是什么都不剩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何为生,为谁死

    聂音落正在看着手中的地形图,想着无殷有可能采取的战术,在看到祁连山的时候,心中猛地划过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抓住,反倒是心中的烦躁之感越来越浓。

    帐帘掀起,聂音落闻声而望,却是见得宋临照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子卿?”

    聂音落站起身,走到宋临照身边,宋临照很是正常地牵过聂音落伸过来的手,直接便带着她走到了桌边。

    “落落,放心,我没事。”

    宋临照安抚地对聂音落笑了笑,然后就像往常一样把目光都放在了眼前的请报上,开始絮絮地说道,“宋润流七天之内必会动手,到时候怕是宋皇即便不退位,其权力也会被架空;楚渊泽和楚皇又起了争执,楚皇似乎快要忍不下去了;夜镜尘最近不知道跟什么人接触了一下,竟然对无殷起了疑心;还有燕云笙……”

    “够了。”

    聂音落实在是受不了了,宋临照这哪是没事的样子,明明就是有事。他平常怎么会一次性说出这么事来,一般都会过滤一下然后挑出最为重要的几件再告诉她,可是今天他却是未曾挑拣直接说了出来,定然是出事了。

    “子卿,是孟书礼吗?”

    宋临照看她已经猜了出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孟书礼的父母是夜国人,因此他的血脉中有着能被天下令影响的部分,怕是就是因此他才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了这样形同背叛的事。”

    聂音落点了点头,虽然觉得宋临照这话中还有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到底是没有深究,只是心中对天下令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她以前一直不想用天下令的力量来对付别人,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利用这个来对付自己。只是,这事儿难道是无殷吩咐的吗?若是他,他后来又为什么要助自己?

    聂音落知道,无殷在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同的,虽然还是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聂音灏,但是她心中却是已经把他当成了那个死妖孽,也因此她每次想到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便有些接受不能,特别是如果他使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话,她更是无法承受。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至少得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所以,你是把孟书礼逐出了碧落宫吗?”

    宋临照听到这句话,眼中变得晦暗,猛地闭了一下双眼,强自把心中的暴虐感压下,这才张开眼睛,“他服了浮屠,后来又从祁连山的半山腰上跳了下去,我下去得晚了一会儿,

    浮屠尽数发作,他的尸体,也是消失不见,化为飞灰了。”

    “什么?他怎会如此?”

    聂音落十分惊讶,这也不算是绝境,孟书礼怎么会选择这样毫无挽回可能的方法?服了浮屠之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便会化为飞灰,在这世上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其痛苦,也是常人所难以承受。

    一般来说,就算是碧落宫要惩罚背叛之人,也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况且,在她看来,孟书礼根本罪不至死,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落落,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孟书礼的时候,他不过十五,却已经是四位护法之一。那个时候我还不打算接手碧落宫,与师傅打赌,若是我能够赢了他**出来的四大护法中的任意两个,便无需承担起碧落宫的这份责任。”

    宋临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在怀念着什么。聂音落知道,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像他陪着她那样,也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就好,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因此只是“嗯”了一声,示意他在听,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是玖苑先出的手,她那种媚术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可是我心中只念着你,再加上玖苑当时也并没有竭尽全力,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也因此全身而退,算是赢了。后来便是谢晚风,可以说,谢晚风真的是个武学奇才,当时他就比我大了一岁,内力却是比我深厚了许多,要不是我后来服了那么多玄机果,可能还真比不上他。所以这一局,我自然是输了。”

    宋临照习惯性地敲了一下自己的流火扇,眼中的晦暗散去,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落落,你可知,言繁跟我比的是什么?”

    “言繁不是总管碧落宫内事务的吗?这样的话,他又能跟你比什么?”

    “是啊,言繁的本事确实不小,可是要是把什么都单拎出来比,却是不太可能。所以最后反倒是孟书礼提议说,让言繁对着我说教,看我能不能挺过碧落宫内的最高纪录,即两个时辰都不会觉得不耐烦。”

    “这,也太过玩笑了吧?”

    “是啊,就是这么玩笑,言繁和师傅却是都答应了。言繁那人,说实在的,他平时的话真的不多,无论什么问题,都会尽量用最短的语句解决。可是如果是他发现了你身上的什么问题的话,只要一开始说教,便是停不下来了。孟书礼便是受他荼毒最深的人。所以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想让我也受点荼毒。”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言繁在一旁说教吧,只要把心思放空,或者专心想着一件事情,便自然可以视其为无物。”

    “不,落落,这次你猜错了。我输了。”

    “怎么可能?”

    “我的确是输了。落落,你根本没有听言繁唠叨过,根本不可能猜出他这说教的厉害所在,别说两个时辰了,我连办个时辰都没挺过去。即便是我的毒舌,也是根本不起作用。”

    “这样的话,你最后的机会,便在孟书礼身上了。”

    “是啊,可是我却是没想到,孟书礼根本连比都未比,直接认输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怕被你师傅怪罪吗?”

    宋临照笑笑,仿佛是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捧着一堆账本,心算能力极强却认输的人,他的话依旧在耳边响起,文雅有礼却似乎并未被世俗所碍,“他说,若是我一直对碧落宫无心,就是被逼着继承了碧落宫,也是无甚用处。何必非要逼着别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这样的人生,也忒没意思了。”

    聂音落听到这话,又想起那个并不是很熟悉的男子,却是觉得直到这一刻他的形象才在她心中清晰了起来。原来,他竟是这样豁达之人,与她三哥倒是有些相似。只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件事,便自绝而死?

    “所以说,落落,其实孟书礼这个名字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视世间俗礼为无物,活得看似拘束,其实心中最是潇洒。刚刚我只是被他的死亡所惊,却是一直忘了思考,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选择这么一条死路?”

    聂音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他是为了保护谁?”

    宋临照揉了揉额角,点了一下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的事,确实是他做的无疑,但是很有可能他并不是因为被天下令控制,而是因为有别的人想要这么做却被他得知。他很了解我,知道发生这种形如背叛的事情我会怎么处理,所以他制止了那个人,却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失败了,所以这才自己动手。后来抢先自绝,也是为了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而我们不会查到那个人身上。”

    “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对待?”

    “谁知道呢?只是他既然用他的命如此求我,那么,也只能完成他最后的愿望了。”

    宋临照这么说着,却是想起了他跳下崖边最后说的那句话,“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却只能这么放在心中。

    也罢,也罢,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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