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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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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也来采夕岁花?”钩吻笑着回话。
  玉面罗刹道:“这夕岁花一年开一朵。不早点来,怎么能得到?”
  钩吻抬头望了望天上寒星,笑道:“此时不过亥时初,离夕岁花开时还有两个时辰,不知道四爷是打算在此等候,等他人采了那夕岁花,瞧上一眼走人呢,还是搏上一搏,冲入山顶去夺花?”
  玉面罗刹笑道:“大冷天的跑这么老远可不是来赏花开的,难道雕爷不是来夺花的么?”
  钩吻勾了勾唇,“自然是有所图而来。”
  玉面罗刹道:“难道雕爷身边有什么人也中了贺兰王府的寒毒?”
  “这倒是恕在下无可奉告。也许雕爷我是为了钱而来呢?”钩吻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众人,对玉面罗刹道:“一群散沙始终敌不过贺兰王府部署在这登云峰的人,他们可是有组织的一些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咱们得想个办法,别花没抢到,最后人都葬送在这登云峰下就不值了。”
  “雕兄可有妙计?”
  “不如寒烟阁出面先去说服七大门派的人,再让七大门派各自去说服一些散门散派的人,众人一齐上,先将贺兰王府的守兵消灭了再说。无论哪一门派,单个上的话,只能是自取灭亡。若是没猜错的话,玄冥二位罗刹应该在守卫当中。”
  玉面罗刹道:“这玄冥二位确实难缠得很,雕爷所言,也不失一个好计谋。这些人若是散着上去,怕是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得都死在玄冥二位之手,要是组织起来轮番上阵,冲上山取夕岁花的机会要大上许多。我这就去联合七大门派的人,雕爷您先在此侯着,有好消息我即刻来与雕爷商量。”
  “多谢。”钩吻笑。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人与贺兰王府的守军纠缠时间久一些,也就多为凤漓争取了时间。引了这江湖人士到这里,不就是想着他们来替凤漓催开夕岁花争取更多的时间的么?若只是他们一家上山,面对的是贺兰王府部署在整个贺兰山的兵力,显然是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的。
  此刻,凤漓已易容悄然潜入了上山的一队兵士当中。随着兵士往登云封顶的夕岁殿走去。
  贺兰王府为了保护好夕岁花,在夕岁花所生长的地方,建了一座宫殿,将其四周包围起来。宫殿里部署了不少兵士,每日分班轮岗上山值守。
  凤漓跟随的这一队兵士,正是准备换岗值勤的。
  待行至夕岁殿,兵士之间换防完成之后,见之前值守的兵士已经走远,新的兵士各就各位之后,凤漓试了个离魂决,让殿中所有值勤站哨的人,都处于一种轻度的休眠状态。从外面看,殿中的所有人都极为认真的站岗,实际上,这些人却只是直直站立在那里,体内部分魂游离在外,对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凤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待众人都立定不动后,快步走到殿中央那株夕岁花树前。
  那是一颗有上千年的古树,树干要五六人合抱才行,树身却并不高,树冠倒是很稠密,像撑在登云峰顶的一把巨型大伞。
  凤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丹炉搁在一侧,备好待用。丹炉里时早已炼到一半的丹药,只差最后一味夕岁花投进去,便可以炼成寒毒的解药。
  又拿出催花必须用的敬元珠摆在夕岁花树的花眼上,这才盘膝坐在夕岁花树前,缓缓将自身的灵力注入敬元珠中。

  ☆、115有妖孽

  只见一道极爲清明透亮的紫色真气,自凤漓的指尖缓缓流向敬元珠中,那黑色的敬元珠吸收了那道紫色真气后。开始缓缓滚动起来,逐渐加速,直到滚动得形成了一抹紫色的烟雾。
  紫色烟雾被夕岁花树全盘吸收。
  刚刚開始,夕岁花树吸收了许多的紫色烟雾,任何动静也没有,但到了某个節点时,竟开始出现了猛烈的生长,原本应该在冬月尾才开始抽出花蕾,整个花蕾生长整整一个月。到除夕夜子时正是花开的夕歲花,此时,正自花树上冒出千千万万个花蕾出来,这花蕾在瞬间长大,长成含苞待放的模样。
  虽说夕岁花一年开一朵,但是如今瞬间长出这么多花蕾来,让凤漓始料不及,若真是相信每一朵都是夕岁花,那他就傻了。肯定会取到假花,这样的话。煉制的所谓解藥,就是黑煞。黑煞的毒性他亲眼见识过,想要在黑林里刺杀阿曛的赵姨娘,吃的就是黑煞,瞬间整个身子变成一滩黑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千万花蕾含苞待放的当下,凤漓停下输入真气,绕着夕岁花树走了一圈,也没能分辨出哪一朵花是真的夕岁花。要从这千千万万的花骨朵中挑出那朵能制成解药而不是黑煞的花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顿时有些懊恼。多少年了,从未有事让他为难过,如今这肉眼凡胎,始终不怎么好用,若是以往。他任意闭眼就能感知出来,还用得着这般绕着花树绕了几圈,也分不出真假来么。
  正踟蹰间,听殿外有打斗声由远极近,怕是钩吻已经坚持不住了,毕竟这山上的贺兰王府守兵之多,也不是几百江湖好汉能定得住的,无非是让他们多为自己催开花多出一些时间来。
  实在不行,念了一个口诀。
  只听殿中一声轰响,一个矮胖留着长须的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见是他,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帝君。不知您老驾临登云峰顶,小仙未及远迎。实在是该罚。”
  凤漓道:“土地,本君刻意收敛的仙气,这山中无论神仙还是妖精都感知不到本君的到临,你不知道很正常。将土地请出来,却是因为本君有一事相求。”
  “还请帝君示下,小仙一定竭力而为。”
  凤漓指了指土地身后的夕岁花树,“本君刚刚以真气催了夕岁花长出花蕾,但是快要开花之际,却发现这千万花蕾都长得一模一样,实在分辨不出哪一朵是夕岁花,你是这方土地,不知道能不能帮本君将真正的夕岁花挑选出来?”
  土地瞧了一眼满树花蕾的夕岁花树,对凤漓道:“帝君,佛偈语里有句话,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这千万朵花蕾不过是夕岁花树的障目法,帝君以肉体凡胎,自然看到的是千千万万的花蕾,若帝君以心去看,便只会看到一朵了。小仙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小仙也看不出真正的花是哪一朵。但这种花,每一朵都长得一模一样,却是极毒和极善两重境界。极毒自然不用说,吃了之后,就跟化尸水一般。极善的话,就是与凡人的功力有极大的增益,这也是这么些年,上山抢夕岁花的人越来越多的原因。”
  “多谢了。你这么一讲,本君清楚了。”凤漓望了一眼土地,“今日见到本君之事,还请土地替本君保密。你且退下吧。”
  “是,小仙一定不会泄露出一个字的。”土地说完,向凤漓行了礼,往地下一钻,遁了。
  凤漓想起土地的话,再次盘膝坐在夕岁花树前,再次将真气缓缓注入敬元珠中。待那花树吸收了真气形成的紫色烟雾,瞬间绽放了满树的浅紫色的花朵来,那花瓣接近半透明状态,莹莹发亮。
  凤漓闭目,用心去感受每一朵花,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才隐约感觉到那朵真的花朵所在,却就在这时,殿中的门被撞开了。
  人汹涌而至,一个个的面带煞气,手里拎着鲜血淋漓的武器,竟是江湖中人,胜了贺兰王府的人,杀到了夕岁花殿中来了。
  众人见盘膝坐在花树下的凤漓,一身玄衣,俊逸的侧脸溶溶渡上了一层紫色的光晕,俊美得不像话,眼拙的还以为是个女人穿了男人的衣裳,正要质问他为何独自先到夕岁花殿中时,却见殿中巨大的夕岁花树上,满树的紫色半透明的夕岁花,美得不像话。
  众人喜极而泣,将凤漓丢在一旁,奔向那满树的夕岁花,开始抢夺起来,有些人干脆直接将摘到的夕岁花往嘴里塞去,这可是对功力的提升有极大作用的夕岁花呀,谁还会拼了命上山,只是为了炼制一枚寒毒的解药?自然更多的人是为了夕岁花能增强功力而来的。
  凤漓刚刚已快要找到那朵真正的夕岁花了,却被这一群人冲了进来,扰乱了一切,他又不得不重新找了。不好发作,时不我待,他只得尽量凝神下来,重新开始用心去感知。
  却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在殿中响起,那些贪婪直接抓了夕岁花往嘴里塞的人,中了夕岁花的毒,统统倒在地上,血肉开始模糊化作一滩黑水。
  其余没有被毒死的人见到死在殿中人的惨象,又见凤漓一直端坐在殿中,浑身散发着自紫色的光,那样子看起来是在是有些雌雄莫辨,妖孽得不像样,都以为这夕岁花是他做了手脚,众人手中的武器,统统指向了殿中的凤漓,将凤漓团团围住。呆叨厅号。
  凤漓依旧闭目探寻真正的夕岁花所在,分散不了精力去顾其他。
  有人吼道:“这人一定是妖怪,以一树剧毒的假花骗大家上山,也不知道有何居心,大家要是不想都死在这山上,就一齐上,将他剁成肉酱。”
  “是啊,这人一定是妖怪,杀了他!”
  “杀了他!”
  “咱们这里不是有道士么?既然是妖,为何不用要道士用符咒收了他的丹元,或许能够有用。”
  “贫道且试一试。”
  话毕,一个老道士持了桃木剑口念符咒刺向凤漓的后背。

  ☆、116夕岁花开

  “住手!”
  钩吻拖着傷了的腿冲进殿中来,手中金弓弯起来,一次性搭了九支箭矢在弓上。
  见凤漓被团团围住。忙越过众人头顶,跳到凤漓身边,手中金弓对向包围着凤漓的众人:“谁敢妄动,雕爷我的金弓可不認人!”
  人群里有人哄笑,“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话音未落,那人已被一箭封喉,当场射死在地。
  钩吻冷冷喝道:“雕爺我的箭可没长眼睛,谁还想上来试试。尽管放马过来!”
  有人不信邪,偏偏要拿了刀剑向钩吻鳳漓两人砍来,“他就一把弓,我们这么多人,他忙不过来,大家一起上!”
  被那人一鼓动,原本早就起了杀心的众人,已不受控制,疯了一般持了兵器往钩吻和凤漓砍去。
  钩吻一次连射九箭,杀伤力实在是够足的。但是无奈人多,还是没顶住,手臂处挨了好几刀,有的甚至已见骨。
  凤漓也洠Ш玫侥睦锶ィ壹绫淮塘艘粍Γ唤4雍蟊持惫岽┑角靶亍
  凤漓抬手折断了那柄插入他右肩的剑,顿时飞跃了出去,直奔夕岁花树的花顶,落下时,手中已握有一朵紫色的夕岁花。
  他将夕岁花扔入丹炉之中,冷声道:“钩吻去守着丹炉。”
  “是!”钩吻拖了伤重的腿行至丹炉前,拿了弓箭随时准备再战一场。
  凤漓抬手,众人眼中一惊,不知何时此人手中多了一柄玄铁重剑。
  那剑看起来寒光阵阵。习武之人对杀气实在是敏感得紧,他们隐隐都能触到那玄铁重剑突出的浓浓杀气。
  凤漓寒眸扫了一眼殿中的人,声音冰冷刺骨:“刚刚尔等冒犯的言语,本人就不计较了。诸位也看到了,这一树的夕岁花,都有剧毒,你们若是不怕毒,随便去采摘便是,本人并不阻拦,只是有一笔帐需算上一算,刚刚谁砍过本人的属下,请自断一臂呈上来。免得我亲自动手时没有轻重。”
  “你行不行啊,别说大话了——啊——”只见刚刚那个说话的人。胳膊已飞了出去。众人都没看清凤漓如何动手,便已卸人一臂,这功夫,实在是无法形容了,登峰造极的武陵盟主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如何?”凤漓冷扫了一眼众人,“现在滚还来得及,一定要我动手的话,随时奉陪。正好今夜我也有些闲暇。”
  “不,不敢,不敢了!”
  “大侠饶命!”
  “谢大侠不杀之恩!”
  ……
  一殿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凤漓这才移步到丹炉前,见丹药正好炼成,便拾起装入瓷瓶中,让钩吻收了丹炉,扶着钩吻往后山悬崖边撤去。
  待二人赶到悬崖边时,天雷正等候在那里。
  “爷,你受伤了?”见凤漓右肩鲜血染湿了玄色衣裳,天雷忙跑过来查看,又见钩吻重伤得连路也走不了,便先将钩吻负在背上。
  “崖下可准备好了?”凤漓问。
  “爷,准备好了。走吧!”
  崖边有两条长藤坠到崖底。凤漓扯了一根,往下滑去。
  天雷背着钩吻,扯了另一根滑了下去。
  及至触了地,便有几人的马在等着。
  众人跃上马背正要撤退,却见崖顶红光一片,有人嚷嚷着:“他们在崖底,快,追!”
  凤漓顺利催开了夕岁花,炼好了解药,心情大好,对天雷一笑,“走吧,他们能追上,就真是见鬼了!”
  天雷笑道:“爷,这一计划爷筹划了这般细致,贺兰王府的人到现在怕是还没摸找头脑,究竟是谁盗走了夕岁花。”
  “让他们猜去。”说罢,凤漓已策了马疾驰而去。天雷等人忙跟了上去。呆大何血。
  凤漓带着众人回到客栈时,却见房中已无人。
  无论是阿曛的房间,还是木槿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京墨白薇等人都不知去向。
  “爷,出了什么事?”见状,天雷心惊。京墨这小子带了众人去了哪里?说好的天明时他们会回来,若没回来的话,就由京墨领着阿曛和木槿出城的,如今他们赶在天明之前到的客栈,却没见到人,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先搜一搜各房中,看看可留有蛛丝马迹。”凤漓脸黑得厉害,但遇事依旧沉稳。
  凤漓正绕着房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却见一个黑乎乎的煤球从床底下滚了出来,见到凤漓,一双圆眼睛眨巴眨巴着掉泪。
  凤漓支走天雷等一道陪他在房中寻找痕迹的人,待人走远,才对那黑煤球道:“你个贪生怕死的,自己伪装起来躲过一劫,睁眼看着别人将小七掳走,小七这次没事便罢,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就一辈子顶着这一身黑毛吧!”
  香雪抖了抖身子,那身上的碳粉掉了一地,才稍稍显出她雪白的皮毛来。
  听凤漓这般讲,忙道:“帝君,来人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只得在煤堆了滚了几滚,敛了气息,才不被发现,是为了留下来将发生的情况告诉帝君啊,不然帝君怎么知道去哪里救小七?”
  “来人是谁?”凤漓脸沉了又沉。自己在贺兰山登云封顶动用真气催开夕岁花,总会有人能够探知他的真气,认出他来的,只是这人是敌是友他尚未得知。
  却听香雪道:“是玄女。她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小七和木槿等人带走了,去了附近的昆山。”
  “是她?”凤漓脸色冷得厉害,吓得香雪直抖。
  却听凤漓又道:“你跟我走一趟昆山。钩吻天雷等人不能跟过去。”
  说罢,推门出去,交代一番钩吻天雷领了人直接去找骠骑将军简晞汇合,自己则骑了马带着香雪往凉州北面的昆山而去。
  待按照香雪的指引寻到玄女在昆山的府邸时,天早已亮透。
  在院门前顿了顿,凤漓才敲了敲院门。
  开门的正是玄女。
  一身云锦缎面袄裙的玄女,敛了她那一身仙气,打扮得跟人间未出嫁的姑娘一样,除了一双凤目有些凌厉,看起来就是个娴婌大方的大家闺秀。
  “表哥,你总算是来了。”玄女浅笑盈盈,朝凤漓福了福,“两位表嫂在屋里哩,正等着表哥一道用早膳呢。”

  ☆、117玄女

  凤漓见到這样打扮的玄女,不由得眉头微皱,掉头对坐在阿蒙头上死死抓着阿蒙的鬃毛的香雪道:“你先进去。”
  凤漓从凉州城内骑了阿蒙赶到昆山只用了一个时辰。阿蒙奔起来就跟飞一样,香雪坐在阿蒙头上好几次差点被甩了出去,除了死死抓着阿蒙的鬃毛,实在是無计可施,此时听帝君大人下了赦令,她还不赶紧溜啊。
  也不管玄女在见到她时脸色如何怪异,忙從阿蒙头上跳了下来,从门缝里钻进了院子里,去找阿曛去了。
  玄女笑嘻嘻走近凤漓的身边。“帝君支走那个毛团,是有什么话单独跟本公主讲吗?”
  玄女是西王母的幺女,昆侖境上的九公主,自幼在天界长大,跟凤漓有过几面之缘。
  “你刚才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凤漓问。
  “哦,帝君说的是本公主刚刚称呼帝君为表哥一事啊?”玄女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帝君,難道我直接跟小七讲,我是九天玄女,你是帝君,她是魔界七公主。还有那封疆在雁洲的凤泫是魔界的魔君离殇,咱们几個于几千年前一同在天界生活过?对了,刚刚进去的毛团,也对当年之事知道一二的。”
  玄女边说边拿眼去瞧凤漓。只见他脸色很冷,便笑道:“帝君。我看小七魂魄不全,应该是对那些陈年旧事不记得了的,我自然不会拆了帝君的台,告诉小七这些旧事。只是我拿什么身份面对如今的小七,你的皇后阿曛姑娘?”呆刚余技。
  见凤漓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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