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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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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的小宝贝啊?不害臊!”阿曛瞠目相向,但再大的怒气,也敌不过某人的脸皮。
  她被当众抱起,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跃上了外面那通体白色的良驹阿蒙。
  潜邸之大,阿曛早已领教过了,今日被凤漓抱在怀里,两人共一骑,慢慢在府中游着,秋已深,到处是落叶飘零,秋阳洒落在落叶之上,斑驳陆离,又是另外一种美。
  这府邸的设计实在用心,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季风景又不同。
  要阿曛弃了这边去住皇宫,她还真是不舍,对她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家。
  听凤漓说这里要留给他们两个人,阿曛心里别提多高兴,看这潜邸时便是越看越爱,看哪里都觉得好,都觉得喜欢,都觉得不舍得。
  低头瞧见怀中女人那眼中贪婪的精光,凤漓不免好笑,将下巴懒懒的搁在女人的肩上,“我算是看清了,这女人,不但是个醋缸,还是个财迷,典型的见财忘色,一看到这潜邸是你的了,那眼中可还有夫君么?”
  看这话酸的,早膳时喝了不少醋吧。阿曛笑。却抬起头来,笑眯眯望着凤漓,“你说错了,对我来说,财物都是身外之物,此生唯爱一样东西。”
  “那小宝贝儿说说,你唯一爱的是什么啊?”东西?他刚刚没听错吧,他是东西吗?不是活生生一个人吗?
  阿曛双手捧了那张她百看不厌的脸,笑嘻嘻凑了上去,唇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吐气如兰,“你娘子我此生唯一爱的东西,便是夫君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了。”
  此言一出,凤漓笑着捉了那捧着自己脸的手,一手握了,将那双小手反剪阿曛身后,阿曛瞬间动弹不得。
  凤漓却是浅笑着望着那被他动作惊红了脸的人,伸出一个手指,钩了那女子腰间的腰带,轻轻一扯,阿曛顿时觉得一阵冷风窜入了体内,吓得一阵冷颤。别作孽,这可是在马上啊!
  阿曛连番求饶。
  凤漓却是噙着笑,瞅着她的眸光深深,“既然在下这一张皮囊如此深得小娘子欢心,就让在下好生伺候小娘子一回,也解了小娘子夜夜思春之苦。”
  看看,自己想青天白日的耍流氓,还要给自己找了个高大上的理由!什么人啊!
  怎么求饶都没用,那被她一句话激起的人,不好好发泄一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阿曛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沦落至厮无耻境界,实在是遇到了深不可测的对手的缘故。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没有哪个会这般不要脸皮的。
  这马倒是通人性,两人在马山激战,它也知道赶紧驮了两人飞奔入银杏林中。
  一番云翻雨覆歇后,阿曛觉得自己的腰已经断了,一手扶了腰,一手抓了被他解散的衣服,怨怨的盯着那人不说话。
  那作恶的人,可心情好得很。抱了怀中人跃下马,在一处石阶上停下,除了自己的斗篷铺在石阶上,这才将阿曛放了下去。
  阿曛得以落在地上,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没被那人在马上弄死,已经是好的了。
  “腰痛啊?我替你揉揉。”那人嬉皮笑脸的蹭了过来,拿手去揉阿曛的腰。
  阿曛抬手打落,“不要你管。”让他再揉几把,怕是这里也要来一场,真是怕了。
  “小娘子气成这样,是在下努力不够?”那人低头过来,黑眸仔细瞧着阿曛气哄哄的脸,啧啧道:“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百看不厌啊!”
  他不是一直就喜欢这一款的么?她自小,他就欺负她,气她,看她气得满脸通红,他就高兴吧,就心里特别的爽快吧。
  阿曛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捶他一顿,但这些都是白想,对手太强大,硬上的话,被秒成渣渣。折本的买卖,她做了一次两次,可不能再做第三次。
  见好就收,是凤漓对待面前这位矫情得不行的女人的手段,他觉得百用不厌。
  笑着将阿曛揽入怀中,揉了揉她的发,道:“等忙完一切,咱们就住在这里可好,这里改个名字,叫日曛宫,可好?”
  听到这话,阿曛腾地就站了起来,腿已经揣了过去。真不要脸,臭不要脸的!

  ☆、98凤宁殿里红烛摇(为钻满600加更)

  阿曛心里骂凤漓臭不要脸,其实觉得自己更不要脸。于这一事上,其实自己也是极为欢喜的,唯一不喜的是凤漓这人有时候不顾场合,比如这好好的两人打了马游潜邸,他却偏偏要在马上来那么一出,没羞死她,也吓掉了她半条命的。这要是给人看了去,她真是没法做人了。
  当然若顺了凤漓的意,将这潜邸取名为“日曛宫”,她这辈子不是不要脸了,是干脆脸上贴两块牛皮可能还要要一些,干脆也学凤漓,脸皮厚一点算了。
  “好了,好了,不叫那名字了,这般小心眼儿,怎么母仪天下?真替你担忧。”凤漓捉了阿曛的腿,避免再被她踢来提去的,敛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将阿曛揽在怀里。
  凤漓坚持要名字里带“曛”字,两人争来争去,将“日曛宫”改为“晗曛宫”,阿曛算是勉强接受了。
  甜蜜的日子过得最快,这难得的一日休息,两人可谓郎情妾意过得好不自在快活,连着不饮酒的凤漓,也在晚膳的时候,因为心情好,陪着阿曛饮了不少果子酒。
  到了夜里就寝时,阿曛就后悔了。原来这定熙帝是不能沾酒的,酒后乱性,那叫一个乱啊,阿曛次日硬是在琳琅和阿珍两人多次的催促之下,才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下来。
  凤漓已去宫里早朝。阿曛又不由得感叹,男人的身体真好。两人都疯了一夜,她动一下就痛,他还能去前朝应付那一堆朝务,可见男人与女人,完全不是同一类的。
  梳洗一番,用了早膳,穿了宫装深衣曲裾,在琳琅阿珍梅见月樱四个丫鬟的陪同下,出了玉澜堂的们。
  却见东苑门口,贺兰雪的马车正侯着。西苑门口,木槿也已经等了多时。那后院的四位美人,正分了两边立在贺兰雪和木槿的旁边。
  这些个女人,差不多同时入了楚王府,如今,她又得领着这群女人,一同入宫,“伺候”定熙帝。若搁在前世,六宫妃嫔三千佳丽共同伺候一位帝王,她觉得没什么,这很正常,上千年来,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可如今,她与凤漓情深意重的,两人甜得很,他是她骨中血,她是他血中骨,如何还能让第三人介入?
  这简直就是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痛得厉害。但那刀拔掉是死,捅进去也是死。无能为力,只能最后落入泥泞,化作一个字,“忍”。
  见到阿曛出来,贺兰雪带头应了上来,在离阿曛几步远处徐徐跪拜,“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四美人也跟了过来,在贺兰雪身后一起行跪拜之礼。
  木槿不懂这些,立在那里看着贺兰雪等人跪拜。
  紫萱过去悄声提醒,“郡主,娘娘如今是皇后了,赶紧跟着她们一起拜见皇后。”
  “真的吗?”木槿瞪着大眼睛瞧了瞧紫萱,见紫萱认真点头,便跟着跪在贺兰雪身边,对阿曛拜了拜,“皇后姐姐千岁!”
  “诸位妃嫔平身。今日尔等随本宫入宫,望今后在宫中,就如同在这潜邸时一般,大家和睦相处,共同扶住皇上创千秋伟业。”一番虚华的措辞之后,阿曛抬手,虚虚托起贺兰雪的手,又一一扶起木槿和四美人。
  这才缓缓走向自己的凤撵,领了诸妃往宫里行去。
  ……
  定熙帝的登基大典和阿曛的立后大典同时进行,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两不见面。
  仪式繁琐得很,从早晨一直站到了日暮,没玩没了的跪拜行礼,没玩没了的接见。一通仪式走完,阿曛差不多是爬着进的凤宁殿。
  换掉凤袍,梳洗一番,直接将自己塞在凤床之上,不再理人。
  待睡得迷迷糊糊,却感到腰间有一只温热的手探了上来,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凤漓已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背睡下,将脸靠在她的后脑勺上,“快要累死我了。”
  “我也累。”阿曛回道,眼睛却懒得睁开。
  却又听凤漓轻轻一笑,“今日良辰美景,我登基你封后,按礼节上来说,咱们俩个算是又成了一回亲,原本还想着好好的洞房一回,看你这样子,累成了狗,还是算了吧。今日且饶你一回。”
  “爷,你今日还真的得饶了妾。”阿曛迷迷糊糊转了身过来,拿脸往凤漓怀里蹭了过去,“你也知道我累成了狗,就别折腾我了。”
  用脑子想了想,阿曛又道:“你要是觉得亏欠,下次再弄一个什么仪式,咱们再大婚一次,妾定还爷一个完美的洞房之夜。上次爷那般禽兽,下一次妾定不遗余力。今夜咱两个且休战,休养生息要紧。”
  听阿曛这一番话,凤漓唇角弯得厉害,这小魔女,这算是学到家了,都知道调侃自家爷了,孺子可教。不由得拿手在那软滑得紧的身子上,又狠狠摸了几把。
  殿中,一对臂粗的龙凤红烛,燃到天亮。
  后宫中,先皇的妃嫔们,只有一个人封了太妃,迁入慈宁宫中居住,这人是十公主的亲娘,胡太妃。
  朝臣们对定熙帝处置先帝后宫妃嫔们的诏书开始不解,后来经定熙帝身边近侍安公公私底下一番解释,众人才知先帝的魏皇贵妃暗中通敌,与敌国离国有所往来,按说通敌之罪当诛九族,定熙帝只是褫夺魏皇贵妃的封号,贬为庶人,罚其到灵武山修行,已经是极为慈悲的胸怀了。
  又知赵贵妃竟敢让人给木淑妃下断肠散,险些送了木淑妃的命,可知定熙帝对木淑妃,那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一份恨,赐赵贵妃一杯鸠酒已是轻饶了。
  又知这胡淑妃,私底下待幼年时的定熙帝如同亲生一般,定熙帝与十公主又走得亲近,这封胡婌妃为太妃,定熙帝尊其为庶母,说明定熙帝是个重感情之人。
  否则故剑情深的故事,也不会一夜之间传遍凤煌大街小巷。
  阿曛这皇后当得舒坦,胡太妃人好,又是十公主生母,她每日里必定到胡太妃的慈宁殿去坐一坐,请教一些宫中事物的处理。
  贺兰雪野心不改虎视眈眈,其在争后一事上输给了凤漓的一把剑,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火,日日想着如何拆了阿曛的台,暗地里时常有些小动作发生。
  木槿不谙世事,只知玩乐,阿曛又怕木槿被欺负了去,只得日日带在身边。
  这日子在入宫后过得虽井然有序,但也谨小慎微,比当时在晗曛宫时要困身得多。
  转眼过到了冬月。
  天气冷得特别的早,天寒地冻的,阿曛早早的让人在凤宁殿中起了地龙。她是个怕寒的人,没事就窝在凤宁殿西暖阁里,那也不想去。手中无事时,拿了针线在做,细看,是一套贴身穿的男人衣裤。

  ☆、99钟萃宫中诱龙计

  阿珍打了帘子进西暖阁时,正瞅见自家主子拿了一条绸缎的裤子在比划大小,那般认真细致,自然是很在意这裤子做得好不好,可见其对穿这条裤子的人的用心之深。可是,刚刚探得的消息,又不知要不要告诉自家主子。
  正迟疑间,阿曛闻声望了门口处一眼,见到是她,道:“你且过来帮我看看,这样子会不会穿起来不舒服?”
  阿珍走过去,帮着看了看,道:“娘娘缝得极巧,很好了,手工比咱们都强了。”
  “真的吗?”阿曛听阿珍这般讲,自知自己于女红一事上,又有所长进,估计这裤子给凤漓穿上,也不会让他丢人了。
  “奴婢怎么会骗娘娘。”阿珍从暖桶里将茶壶拎出来,倒了一杯温温的红枣桂圆茶,递给阿曛:“娘娘歇一歇吧,奴婢看您都缝了快两个时辰了。”
  阿曛接了茶,喝了两口,又将茶盏递回给阿珍,埋头继续缝了起来,“还差几针就缝完了,夜里正好给皇上试试。”
  见阿曛如此执着,阿珍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却听阿曛道:“你有什么话想同本宫说吧?磨磨蹭蹭的,可不是你平日里的性子。”
  “没……没什么。”
  “说吧,什么事?”阿曛依旧埋头针线中,心却乱哄哄的,这丫头莫不是带了凤漓的什么消息来的?
  这移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凤漓夜夜宿在凤宁宫了,钟萃宫就从来没有踏入过,毓秀宫倒是白日里去过几回,其他四位婕妤的宫里,估计他连路在哪里都懒得去理的。
  木槿不懂这些男女之事,贺兰雪和四位婕妤可不是吃斋的。后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想得皇帝的宠爱,实在得不到,退而求次,生个一儿半女的,将来可以伴身也能母凭子贵,更往远里想,先帝的妃嫔们的下场刚刚在眼前,无非是随子女封疆,或者青灯古佛,二择其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所以若是这宫中能宁静,也就怪了。迟早有那么一天,这些个女人都会争着抢着钻到凤漓的被窝里去,自己又能霸着他多久?
  “娘娘,外面天冷,像是要下雪了,刚刚奴婢遇到安公公,听安公公讲,贺兰贤妃此时正在乾宁殿中,刻意的炖了补身子的汤给皇上送去的。”阿珍道。
  “嘶——”阿曛手中的针不小心刺入了指尖,冒出了一粒红的刺目的血来。
  “娘娘小心!”阿珍忙去寻了纱布要给阿曛包扎,被阿曛拒绝了,将食指放入口中吮掉血渍,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去打探皇上那边的消息吗?怎的就说不听?!”
  “娘娘,奴婢是看不过贺兰贤妃那副狐媚子样!竟然还跑到乾宁殿去送汤,这皇上不去钟粹宫,她就自己跑到乾宁殿去,这算什么事呀?”
  “别说了!”阿曛冷声喝止阿珍,心底乱如麻,拿针线的手颤得厉害,根本无从下手,这裤子是别想再继续缝下去的了。
  干脆扔了手中针线,净手焚香,坐到琴案前抚了一段瑶台月,却怎么也净不下心来。
  心里有着极深的牵绊,一丝的波动都能引起翻天的大浪。她太在意凤漓,才会这般的容不得别的女人靠近他,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妃子,先她到他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天经地义,但她就是容不得。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抬头透过窗望见屋外天空已飘起了鹅毛雪,这时辰已是黄昏,转眼都要用晚膳了,平日里这个时候,凤漓早就回凤宁殿了,今日竟迟迟不见踪影,可见贺兰雪去一趟乾宁殿是起了作用的。或许此时仍留在乾宁殿中也未知。
  不知心里是不是撞了邪,阿曛匆匆穿了厚厚的袄裙,披了猩红的昭君斗篷,抱了暖手炉子,就往宫外走去。
  梅见和月樱见状,赶紧的就跟了上去。
  阿曛急匆匆赶到乾宁殿前,顿了脚步,不敢进去,怕撞见她不想看的人正与凤漓在一起,又极想进去,想去将凤漓拽回凤宁宫去。
  正踟蹰间,却见安梓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见到她立于乾宁殿门口,忙小跑了过来,“娘娘,奴才正去凤宁宫中传旨呢,没见着您,听琳琅说您可能来乾宁殿了,便急忙赶了回来,正巧,在这里遇见了您。”
  “皇上让安公公给本宫传什么旨意?”
  “娘娘,皇上让奴才转告您,他今晚就不回凤宁宫用膳了。”
  “皇上在乾宁殿用晚膳?”阿曛追问。
  安梓道:“皇上今晚去了钟萃宫用膳。”
  听安梓这般一讲,阿曛心一沉,良久道:“知道了。”
  说罢,往回凤宁宫的路走去。
  雪下得很紧,刚从凤宁宫出来,到如今回凤宁宫,不过半个时辰,路上却早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走在积了雪的青石板路面上,有些滑,阿曛这一路往回走,走得有些跌跌撞撞。梅见和月樱想过去扶着,都被阿曛推开了。
  走了快一半的路,阿曛突然转身,往钟萃宫走去。
  天黑得早,钟萃宫已点起了红灯笼,照得倒是喜庆。
  阿曛进去的时候,钟粹宫的宫人见了,忙要去通禀,阿曛让梅见和月樱拦了那些宫人,自己一个冲进了钟粹宫的殿中。
  正殿里没人,用膳的花厅里也没人,阿曛闯入钟萃宫寻不到贺兰雪和凤漓,独剩下寝室处没有去看了。此时天虽黑了,但依凤漓的性子,还不是就寝的时候,人应该不在寝室里面。
  阿曛正要抬腿离去,却听寝室内传来贺兰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爷真是坏死了,快给奴家……奴家等不及了……热……哎呀……爷你轻点……”
  紧接着一种冲撞之声,似要将那床架子都摇散架一般,随着而来的是贺兰雪那骚得不行的娇喘之声。
  阿曛顿觉脑中哄的一声巨响,胸口一闷,一口血喷了出来,幸好自己手快,用帕子接住了,不然得喷钟粹宫一地。
  捂了嘴,往凤宁宫回走去。
  她觉得自己这是魔怔了吧, 竟傻到跑到钟萃宫去听墙角,听到这等淫靡之音,这辈子怕是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了。
  刚离开钟萃宫没多久,回去的路中央,站着一个人,一袭玄衣,披着貂皮的大氅,脸色有些差,就那般定定的望着她,眼神有些迷离深邃。
  阿曛揉了揉眼睛,刚刚这人不是在钟粹宫中与贺兰雪那般的么,怎么的这么快就穿好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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