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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八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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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涛笑了笑,“我可不敢那么说,至于你梁大局长敢不敢那么做我可就不知道了!”
“张参议,这里没有你事儿,你非得掺和?”梁局长强忍着怒气。
“啥叫没我事?我非得看着别人砸了我的店烧了我的房子才算有我事儿?”张涛毫不示弱,又转过身,“王局长,挺义气呀,为了兄弟的场子把人枪都带来了。”
王刚撇撇嘴:“他们把我的堂兄给抓了,人家本来去锦州谈生意,顺便过来看看我,和朋友也见见面,这倒好,饭还没吃呢铐子就上来了。要不是我找了个警署的弟兄陪着,没准现在都上老虎凳了!”
“张参议、王局长,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大金牙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公务?”王刚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找茬!”
“王刚,强化滨海的治安是晴川太君的命令!”大金牙吼道。
“别以为就你认识日本人,我堂兄手里的证件是满铁的小野太君签发的!”王刚毫不示弱。
张涛心想就这么吵也不是回事呀!遂上前说:“你们有事过后说,现在梁局长把人放了,王局长把警察撤了,咱们以后再说行不行?”
“不行!”还没等王刚说话,大金牙就喊了起来。
“那咱们就在这耗着。”王刚笑了笑,“看看最后谁耗不住!”
张涛看见王刚胸有成竹的样子,拔出了手枪“砰砰砰”就对着天放了3枪。
两伙人本能地“稀里哗啦”就拉开了枪栓。
张涛笑嘻嘻地把枪放了起来:“这回等吧,这里离宪兵司令部可是挺近的!”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山兔子”带着十几个护院荷枪实弹地从小胡同的近路玩命地跑了过来。
“有抗联!”梁大牙大喊一声,多亏一个手下手脚利索把他搀住了才没有趴到地上。看着自己的手下不仅没有向那些便装持枪的人开火的意思,反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大金牙恼羞成怒地嚷嚷:“你们都是死人呀?”
“别紧张!”张涛笑着说,“那些人是我的护院,可是经过满洲特高科总部批准的。”
接着他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宪兵队离这里才多远?晴川太君听见响枪也该到了。你们谁也别走了,等着晴川太君来评理吧。”
“山兔子”带来的人把两伙警察围在了中间,大金牙明显是有些底气不足了,还是仗着胆子说:“来就来,日本人就是打掉了我满口牙也得给我镶金的,正好晴川太君来我就把这个共产党送到宪兵队!”
张涛听得心里面一动,刚要开口试探,就听王刚说:“也不是啥好人吧?好人能让皇军把牙给打掉喽?”
“那时候我还是……”就在张涛和王刚竖起了耳朵的时候,大金牙及时地岔开了话题,“我的事儿,凭啥告诉你们?”
张涛笑了笑:“谁让你说了?自己心虚了吧?”
“怎么回事?哪里的开枪?”晴川在几个人斗嘴时及时出现了,带来的鬼子兵又上来围了一层。
张涛几步跑上去:“没事,就是有点小误会。”说着把自己的烟盒递了过去,晴川抽出一根最近的点上:“你们的,自己人的,怎么回事?”
梁局长可算是逮住了说话的机会:“太君,抓住了两个地下党的交通员,可是王局长和张涛带着人不让我们离开。”
“哦?”晴川狐疑地看着王刚和张涛。
张涛满不在乎嬉皮笑脸地说:“还是那句话,证据拿出来,要是拿不出来,你可就是砸我的场子。”
王刚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加油添醋地说:“张参议说得对,拿不出证据,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和我王刚过不去。”他看晴川疑惑地看着自己,急忙堆笑着说:“太君!”手指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那位是我的堂兄,在哈尔滨做生意的,这次是来锦州进点干海货,顺便来看看我。”
晴川又疑惑地看着另外一位穿着马褂的中年人,觉得有点眼熟,正要仔细端详,那人说话了:“晴川太君,我是锦州市场卖干货的老刘呀,你不是总上我那儿买虾干吗?这咋到滨岛了还把我抓起来了?”话音带了哭腔。
“刘君的,到滨岛的什么的干活?”晴川恍然大悟地问道。
“哎呀!王先生是大买卖人,来我那儿进货,谈完了事儿说是要上滨岛来看看堂弟,一共也没多远,我这不就陪着过来了吗?晴川太君您可得给我作证呀!我是卖虾皮干海货的,我不是共产党呀!”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黄公子一琢磨,上前走了两步,在衣兜里面掏出了两张纸:“太君,都有身份证明,一个是您签发的锦州省的通行证,还有一个是满铁的小野太君签发的国内通行证。”
晴川打开看了一眼,就还给了黄公子,对着梁局长问道:“梁局长,这两个人一个我的认识,一个王局长的亲戚,你的说他共产党,证据的有?”
大金牙连忙点头:“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起到滨岛来的,他们是在这个饭店接头,我看见他们在敬烟的时候……”
“你拉倒吧!”张涛打断了梁局长,开口就骂,还没等晴川吱声,就说,“我刚才给晴川太君敬烟的时候就是抽出来‘三长两短’五根烟,晴川太君就是拿的最短的那根,得了,我们俩也是共产党,你怎么不抓?”
“纳尼?”晴川疑惑地说。
张涛递了个眼色,黄公子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晴川身边用日语耳语了几句。晴川眉头锁了起来,显然是有点生气,转向了梁局长问道:“梁局长,除了香烟的事情,别的证据你的有?”
“暂时还没有!”梁局长有点慌,连忙辩解,“不过,只要让我审讯……”
“你的不要说了!”晴川摆了摆手,看着梁局长冷冰冰地命令道,“马上的放人!”
“太君,这可能是共产党的大鱼呀,怎么能轻易就放呀?”梁局长有些着急了。
“证据的没有,马上的放人!”晴川严厉地说。
梁局长只好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个警察把人放了。
王刚也向后摆了摆手,铁路警察向后自动撤出了一条路。
眼见这事儿平息了下来,张涛总觉得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治一治大金牙,眼睛眯缝了一下,冷笑着说:“梁局长觉得把人放了就完事了?”
他这一句话把几个人听得都是一愣,大金牙更是吃惊:“那你还想咋的?”
“想咋的?”张涛怒气冲冲地说,“我还想问你想咋的呢?要5000大洋我没给就砸我场子?我告诉你,正好今天你们警察局的两位副局长和晴川太君都在,咱们就说个明白!我这铺子是从宪兵队兑过来的,都交了3万大洋,咋还让我再交5000大洋?我不交,今天就来砸我的场子!”
别说是大金牙,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半晌大金牙才反应过来:“张涛,你这不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吗?”
“是不是胡说八道的,你我心里都明白。”张涛点着了一根香烟,“你可是让黄局长给我带的话儿。”
黄公子本来就纳闷张涛这是发了哪门子疯弄出个什么5000大洋来,一听这话差点没趴地上,心说张涛呀张涛,你就是想编瞎话收拾这个大金牙你也得给我打一声招呼呀,突然把我扔出来,我说啥呀?还没等他这儿说话呢,晴川先阴阴地开了腔:“黄局长,这件事情的有?”
黄公子连忙不停地点着头:“有,有,这事儿呢,他是这么个事儿!”正要继续往下编,王刚突然插了一句:“晴川太君,这事不奇怪,这阵子强化治安抓了那么多人,经过甄别的嫌疑分子哪个不是使唤钱才放出来的?老百姓都想蚊子腿上榨出二两油来,别说这么大个馆子了。”
晴川最开始已经在心里肯定了5000大洋的事儿是张涛编的,黄公子马上就证明有这件事的时候,心里面就怀疑了几分,等到王刚再一帮腔,晴川慢慢把头转向了大金牙:“梁局长,这件事的怎么回事?”
大金牙的脑袋上都冒汗了,张涛虽然说是在诬陷他,可是王刚抖搂出的事情是真的呀。他也就是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过的都是苦日子,想借着强化治安的由头,一方面抓住几个共产党给日本人看看他的厉害,另一方面自己确实在这里面捞了不少钱。见晴川问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这个……”
“到底有没有这些事情?”晴川往前逼了一步,大金牙只好向后退了一步,索性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张涛暗暗叫了一声好。自己本来就是想恶心恶心大金牙,叫他吃了苍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干了这种缺德事情,不行,我得再添一把火!
张涛大声说道:“呵呵,我还以为我自己受点气就受点气了,没想到弄得整个滨岛城都鸡飞狗跳的,强化治安居然是某些人自己敛财的行动。”他瞟了一眼腿已经在打颤的大金牙和满脸铁青的晴川,继续说道,“既然非张某人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全城的百姓,兄弟我可就要履行满洲帝国参议的职责,向上禀报滨岛发生的事情。”
虽然满洲帝国的参议形同虚设,但是这事情一旦被张涛报上去,走个官样的程序以后出现在久保大佐的桌子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况且现在久保大佐还在为冈田的事对晴川窝着火呢,再弄出警察局长为了自己捞钱抓了好几百人弄得全城乌烟瘴气、而且一个共产党没抓着的事情,恐怕也没有晴川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一层,晴川对张涛笑着说:“今天的事情,我的知道,是误会、误会的。至于以前的事情……”晴川顿了一下,“我的,要调查的,一定给张君一个答复!”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晴川带着低头耷拉脑的大金牙和警察宪兵们转身走了,王刚也带着他的“亲戚”和朋友扬长而去。张涛看着晴川他们的背影轻蔑地哼了一声,回到了香满楼。
“东家,那大金牙真管咱们要钱来的?”“人精子”疑惑地问。
“啊,是呀!”张涛嬉皮笑脸地说,“黄局长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你不是就在一边呢吗?你没听着?”
“人精子”的反应也不慢,马上笑嘻嘻地说:“听着了,听着了,我咋能没听着呢?”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人精子”问:“刚才那两个人?”
“那两个怎么了,明显就是被冤枉的。”张涛抢过了话茬。
“对对,是冤枉的!”“人精子”点着头转身对张涛说,“东家,有点账的事儿想和你说一下。”
“嗯!”张涛心情愉快地答应了一声,跟着“人精子”进了包房。
“人精子”把门关上,低声道:“东家,你说大金牙说的日本人把他一嘴牙打掉了是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张涛一笑,“日本人打什么人能打得这么狠?”
“我琢磨着这小子是受过日本人的刑讯。”“人精子”皱着眉头,“而且说实话,这次虽然他们没抓住我们的主要人物,但是很多进步人士都被这小子给弄进去了,说明他对我们的工作是非常熟悉的。今天的那两个人应该确实是在接头,一下子就被他拽出来了!”
“大金牙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能不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张涛搓着下巴问道。
“不认识!”“人精子”肯定地说道,“但是肯定是见过,再说这家伙是在张来财同志遇害以后调过来的,我怀疑……”
“如果他曾经是你们内部的人,那你不能不认识他呀。”
“嗯,我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人精子”点了点头,“这家伙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交通员,交通员只是与定向的人联络,其他的人都不认识,加上他对我们的了解和很突然的出现方式……”
“你怀疑他就是你们内部的叛徒?”张涛眼睛一亮。
张来财的事情张涛一直就耿耿于怀,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找出那个出卖张来财的叛徒已经成了张涛的心病。
“有可能,但是没有证据!”“人精子”摇了摇脑袋。
“证据还不好办?是不是叛徒不说,这王八肯定不是什么好饼。”张涛咬牙切齿地说,“不行咱们就把他弄来问问,不管他是不是叛徒都把他插了。”
“说得容易!”“人精子”苦笑了一声,“我们不是没有打过这个主意,可是这家伙身边的防护太严密了,不仅有警察,还有四个日本宪兵,晴川的防卫也没有他这么邪乎。”“人精子”摇了摇脑袋。
“那就是说明他心虚!”张涛一拍桌子,“这下我明白了,他那么仇视共产党恨不得一网打尽,也是因为他害怕,害怕遭到报应!”
“人精子”的火腾地就上来了:“要是这么一说,我就是和他对命也得插了这个叛徒!”
“你着啥急呀?”张涛慢悠悠地说,“晴川本来就是个狐狸托生的,对谁都不相信。我就不信这么一闹腾他还能好好离开滨岛,他的护卫撤了那天,就是阎王爷在叫他了!”
仿佛是在印证张涛的判断,第二天就传来了大金牙被撤销警察局长的职务、改任警察局顾问的消息,新任的警察局长黄公子一大中午就屁颠屁颠地跑来给张涛报喜了。
黄公子大模大样地坐在张涛客厅的大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大哥,你说我这下一步该咋办呀?”黄公子慢条斯理地问。
“咋办?你说咋办?”张涛把自己手边的水果盘子往黄公子面前推了推,“姓梁的可不简单呀,你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他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我倒是想了,别说是告状,就连诬陷的招数都用上了,还能干啥呀?”黄公子郁闷地说。
“这个我替你想好了!”张涛继续说道,“清狱,把无辜的人都查出来。对上,你可以继续让姓梁的吃苍蝇;对下,你可以在老百姓那边博得个好名声!”
“这倒是个好主意!”黄公子一拍大腿,随即目光又黯淡了下来,“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不是打晴川太君的嘴巴子吗?毕竟强化治安是晴川太君的主意,虽然说事情都是姓梁的做的,但是这不是也让晴川太君面子上过不去吗?”
“看看,看看!”张涛轻轻地一笑,“又上来虎劲了不是?”张涛鬼鬼地一笑,在黄公子的耳边上说了几句话。
黄公子马上就变成了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一拍脑门道:“对呀,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这么办,我这就去把这事儿给办妥了!”说着和张涛匆匆告辞,大步向门外走去。
张涛看他已经走出了大门,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喃喃地说:“张掌柜,我这就该给你报仇了!”
黄公子果然听话,连续几天就把监狱里的百十号人都重新审问了一遍,他明明知道这些人里面有一些确实有“通共”的倾向,还是把整理出来的厚厚一沓子材料整整齐齐地装订好,转身就向宪兵队走去。
到了晴川的门外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了大金牙的声音:“太君,这几天我没啥事,找了几个在警察局有日子的弟兄唠了唠以前的事情,我现在基本可以判定谁是‘杀八方’。”
“那你的说说,谁是?”晴川的口气明显是在敷衍。
黄公子心中一乐,心说都啥时候了这小子咋还胡说八道?“杀八方”不是早就让张参议给毙了么?但是里边的声音听不着了,看来是大金牙在小声地和太君嘀咕啥。
果然,过了一会之后,房间里面传来了晴川的声音:“不可能的,他的,我的也怀疑过,张涛的,把张来财都打死,‘杀八方’的不是!”
梁局长一急,提高了声音:“咋就不可能呢?太君,您是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为了掩护张涛,张来财让张涛开的枪呢?”
黄公子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几天大金牙挺消停,以为是他知道自己弄得过火,收敛点。想不到还是在憋着坏整人。想到这里,黄公子整了整身上的制服,敲了敲门,大喊了一声:“报告。”
“请进!”晴川很随意地回答。
黄公子进来以后瞟了大金牙一眼,大金牙冲着他点了点头,黄公子理都没理就走到了晴川的桌子前面,用日语说了一声:“请您过目。”说完把档案放在了晴川的桌子上。
晴川拿起桌子上的档案,马上眼睛就亮了一下,快速地向后翻看起来,看了十几页以后,把档案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事情的我的知道了,我的,还要继续核查的,黄局长、梁顾问,你们的没有事情,就去忙。”
两个人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晴川拿起了电话:“渡边君,你的到我办公室的来一下,有事情的要你核实。”
天凉了。
第一场雪从阴沉的天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像是飘了满天的棉絮。其实还没到大冷的时候,大片的雪花落在地上就融化了,第一场雪并没有给关东大地带来白茫茫的刺眼雪景,而是留下了一片或白或黄或黑的斑驳。
张涛披着大衣在站门前看着这开始凛冽的景色,头也不回地问:“他什么时候走,怎么走,都打听明白没有?”
“人精子”的小体格看来是怕冷,早早地穿上了缎子面的棉袄:“打听清楚了,就是明天的火车,‘共荣号’。东家,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事儿的,也是和你辞行的。”
张涛转过了身子:“还是让‘山兔子’或者四叔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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