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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浅灰城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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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宁赶忙拽着呆愣愣的父亲往后退了几步,又看外婆的一半脸都红了,不免有些心虚,“外婆,你别哭了,我看看你脸。”
  “滚一边去!”外婆一甩脸子,把晚宁推到一边。
  因为觉得理亏,晚宁没有犟嘴,她咽了口吐沫,低三下四的说:“我爷爷这病真挺重的,我妈还闹,我爸都快崩溃了,他不是故意的……还有,那钱……还是还一下吧,我爸出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好啊,我当是心疼我呢,敢情是跟我下套来了,给我滚犊子!”外婆一仰脸,不由分说的开骂。
  晚宁心里本也憋着火,被劈头盖脸的一骂就更来气了,她一甩胳膊站起来,拽着父亲就走,房门一甩“哐”的一声,隔绝了外婆的干嚎。
  因为这次失控的会面,许家的房屋更名手续几乎无法办理,这更让愁云笼罩的一家人郁闷。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风声,对父亲的唠叨责骂也变本加厉了。
  晚宁见父亲日渐恍惚,心里很不是滋味。奶奶伺候爷爷吃完了饭,回到客厅里就正好听到晚宁说话,“要不,咱俩搬回家住吧。”
  爸爸手里拎着酒瓶,满身酒气的低着头,也不言语。倒是奶奶叹了口气,“先挺挺吧,我怕你爷爷有事。”又低声对儿子说:“你爸现在心里焦虑,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父亲好像点点头,然后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我出去溜达溜达。”
  可能是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晚宁和奶奶谁都没拦着。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手里又换了个新酒瓶,晚宁和奶奶正推着爷爷在院子里晒太阳。
  “咋又喝这些酒呢?可别糟践自己啊!”奶奶关切的说。
  爷爷这时候微睁开眼睛,鼻子里哼着气,“没出息的玩意!”
  “男人,遇事得挺住啊!”奶奶走过去安慰道。
  “挺住个屁,你看他那样子,一点能耐都没有,完蛋!”
  奶奶回头瞅着爷爷,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张张嘴,只说了句:“你少说两句吧。”
  爷爷眼睛一瞪,越说越起劲儿:“我说咋地了,能人不怕说,窝囊废说也白说,这不都窝囊到家了?没出息的玩意儿,完蛋玩意儿……”
  尖刺又突兀的破碎声音阻止了爷爷的咒骂,浓重的酒气蒸腾而起,遮避了先前残留在父亲身上的。晚宁低头看去,地上支离破碎的酒瓶残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极不和谐的灿烂光芒。
  父亲摔了酒瓶子,人仿佛精神了起来,他释放似的拍拍脑袋,眼睛盯着前方,片刻之后拔腿就跑。
  晚宁最先缓过神儿来,赶忙追了出去。
  奶奶找来家伙事儿收拾了玻璃渣子,许久没言语的爷爷又开了口,只是声音虚弱又低哑,“咱上楼吧。”
  奶奶有点赌气,低头坐在一边,“等会的,等运伟他们爷俩儿回来的吧。”
  爷爷低沉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像此刻时断时续的闷风,“那就等会儿……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啊。”
  天地间只能听到风摩挲树叶的轻吟,可风没办法告诉他们:他再也回不来了。
  晚宁随着父亲又来了外婆家,这次父亲不再疯狂的砸门,可等了许久,仍旧不见有人来开。于是他只能无奈的轻唤:“小慧,你要是在的话,能不能先开门。”门里门外,始终一片沉寂。
  他们确实来得不是时候,且不说程慧根本没回过这里,就说程老太太也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匆匆的出门去了。
  而她之所以如此匆匆,除了消失半个月的女儿突然联系了自己,最主要的还是明白了女儿近几年古怪的原因。一路上前思后想,她肠子都悔青了,只恨自己当年目光短浅、有眼无珠!早知道那个叫慕少军的穷小子能混成如今这样,当年就是倒搭也得同意他俩的婚事啊!
  不过这些前尘往事不算最要紧的,反正俩人不是都过到一起了么,还愁以后捞不到好处?眼前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从那小子手里套点应急钱。想到这儿,她不免又恨起儿子来,嘴里低声嘟囔着:“小志这败家玩意儿,净能添乱,我还得腆着老脸给你善后!”
  嘴上骂归骂,其实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儿子是她亲生的,她就是挤破脑袋也得帮儿子一把不是?
  她一直闷头走路,再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杨树街地界。越往里走,就越发兴奋,心里的盘算也越来越明确:“该要多少钱合适?能不能把堵窟窿的钱全要出来呢……”
  

☆、一号嫌犯

  同一时刻,许氏父女还在门口站在,晚宁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低声说道:“如果我妈还在T市,我可能知道她住哪儿。”
  见父亲满眼讶异,她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她为啥非要离婚……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晚宁把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瞅着鞋尖。
  许久之后她听见父亲用低哑的声音说:“你咋不早说?”
  晚宁抬起头,但也不敢拿眼睛看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本来以为,你回来就好了,谁知道……”她自责得几乎说不下去了。
  父亲长叹一声,“没事,说吧!”
  她正要开口,楼上有人下了来,两个大活人立在人家门口,免不了被多看几眼。那人走远,晚宁也拽拽父亲衣角,“咱也走吧,我带你去找我妈……边走边说。”
  于是一路上,晚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讲完了所有,她偷瞄了眼,父亲沉默的面孔更让她揪心,她宁愿父亲发泄出来,而不是这般强忍着。
  晚宁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父亲,其实自从母亲提出离婚以来,她并未痛苦恐慌多久,或许这样的结果早被她藏进了意识中。但父亲不同,在异国他乡的漫长岁月,家乡的父母妻儿是支撑他的全部力量,如今期许悍然坍塌,怎不教他崩溃?
  离杨树街越来越近,晚宁一直悬着的心反而轻松了下来,这样也好,既然母亲的心已经不在父亲这里,硬要牵连着也毫无意义,不如让父亲彻底死心。晚宁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实在坏透了,像她这样赞成父母离婚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她心里乱,根本没注意前方走来的人,而那个人冒冒失失东张西望的,差点与晚宁撞到一块。
  杨树街这个地方偏僻,行人向来很少,如今遇到一个大活人,晚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个人怪得很,7月的大热天,居然戴着口罩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而且也十分无礼,差点撞到人,非但没有道歉,还慌里慌张、不管不顾的走了。
  算了,也不只是他,自个的亲爹还不是一样,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一眼,不过这个时候晚宁没心思跟他们计较。
  七拐八拐的到了后面那条街,他们终于在一户院门外停下。晚宁指着里面说道:“就是这儿了。”
  父亲抬起浑浊的眼睛瞄了眼门牌,嘴里喃喃念道:“杨树街86号。”
  “我妈应该就住这儿,不过应该不是她一个人……”晚宁低声说道,然后她咬着下唇,抬腿就要往里走。
  一直恍惚的父亲却忽地拉住她,“你小孩子家家的,在外边等着吧,大人的事你别跟着掺合,我自己进去。”说着父亲越过她,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一推便开了。
  晚宁看着父亲的背影,忽地生出一股不舍来,“爸,要不别进去了,咱回家吧?”
  父亲回头冲她笑笑,但脸上的线条木讷久了,摆出的笑容也显得苦涩,“没事儿,就进去说清楚,放心吧。”而后便走进了眼前的院落。
  父亲的背影渐渐消隐于眼前,晚宁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种不安不同于当年送父亲出国,离家终有归期,但眼前,渐生的不舍与落寞快要将她淹没。
  晚宁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怀疑是走路久了,身上太乏,才会无端生出这些奇怪的想法。可还没等在石阶上坐稳当,屋里传出来的惊呼差点把她震下去。她赶忙起身往里去,父亲那一声听起来慌极了,别是慕晨他爸下了狠手!思及此晚宁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爸,你没事吧?”晚宁推开门,一股腥甜的气息随之而来,她眼睛一花,以为自己掉进了血涡子里。
  壮着胆子往屋里瞄了一眼,可也只是这一眼,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墙上、家具上沾染的痕迹不是别的,正是大片大片的血迹!白墙红血极为触目惊心的对比。而地上血泊中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倒在里侧,周身被血红包裹着,俨然成了血葫芦。另外一个离他不远,同样鲜血淋漓,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正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裤管……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像崩断了的弦,猛地一松,头便不受牵制的扭转过来。那张脸并未沾染过多血迹,可以看出扭曲又僵窒的肌肉,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她周身散发着死亡和终结的气息,唯独那只手还紧抓不放。
  恐惧压制了胃部的翻涌,晚宁脚下一软跌坐下来,哆哆嗦嗦的瞅着置身血泊里的父亲,“那……那是……外婆?”
  父亲先前大概也吓傻了,这会儿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去扒裤管上的那只手,可那手僵硬得很,显然临死前用尽了所有力气。
  父亲没办法,只好蹲下去一根一根的掰,然而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费了好大力气,倒把裤子扯坏了,留下一小团布料攥在尸体手里。
  晚宁吓得脸色苍白,见父亲出了屋子,她扶着门框站起来,呆呆的瞅着父亲,“爸,怎么办啊?”
  父亲蹭了满手血腥,样子也好不到哪去,“快出去……你别往里看了。”
  晚宁跟他走了几步,见父亲沾了满手满裤腿子的血迹,觉得十分不妥,慌忙找了些水来,非让他先洗洗不可。
  就在父女俩埋头搓洗的当儿,院门锁头微动,有人推门进了来。许氏父女吓得炸了毛,而来人看到他俩也是一愣。
  晚宁弹簧一样的站起来,“妈!”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程慧站得远,估计也没看清许运伟身上的血迹,只以为他还在胡搅蛮缠, “怎么找到这儿了?我是不会回去的,咱俩还是赶快把事办了吧。”
  见许运伟蹲在那儿不说话,她只好放下菜袋走近了些,正想着怎么才能把他劝走,却赫然发现脸盆里的水颜色有异,再定睛瞧去,不免又是一惊,除了满盆血水,他裤腿子上也粘了好大一片血红。
  晚宁一时乱了方寸,赶忙拦在母亲跟前,“妈,不是我们,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母亲也慌了,“啥样啊?”
  晚宁哆哆嗦嗦的往屋里一指,“屋里……外婆和……和……”
  没等晚宁说完,母亲已经变了脸色,跌跌撞撞的跑回屋里,不多时候,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响彻了整座小院。
  再出来的时候,母亲两眼通红,不由分说的抓着父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说啊!”
  “不是……不是爸爸,不是!爸,你也说句话啊!”晚宁带着哭腔去拉他们。
  母亲这时已经丢了心神,根本听不见晚宁说话,满眼尽是那盆血水和父亲裤子上的血迹,“错的是我,对不起你的是我啊,你怎么不砍了我?”母亲发疯了似的往父亲身上捶打,而父亲始终一语不发。
  晚宁急了,也拉着父亲,“爸,你倒是说话啊……妈,别打了!”可哪有人肯理她,这时候她就像个任人挥赶的蛾子,根本就插不上手。
  “我妈是贪财,可钱的事我已经说过她了……她那么大年纪……还有少军……少军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父亲这时忽然有了反应,缓慢的站起来说道:“少军?你对不起他,那我呢?”
  母亲泪眼婆娑的抬头,不合时宜的笑了一下,那样子既凄惨又残酷,“你?你怎么可以和他比。”她沉吟了片刻,又露出悲痛和凶狠来,“你把他还给我,还我!”
  父亲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额上也露出了青筋,“哈哈哈,他死了正好,死得好!”父亲的表情变了变,然后用异常冰冷的声音说道:“他活该……”
  “爸,你别乱说!”晚宁急得留下泪来,慌忙阻止了父亲。
  母亲半张着嘴,嘴唇动了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报警,报警,我要让你偿命……”
  “妈,别,真不是我爸……妈,你听我说,你们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晚宁去拦,可母亲嘴里念念叨叨的只顾往里走,晚宁几乎快要崩溃了,一把抱住她,“妈,你看看我,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回头看看,那是我爸爸!”
  母亲终于停下了步子,嘴里重复着晚宁的话,“一家人?”她回头盯着晚宁,眼里又蓄满了泪,“如果不是当初我太懦弱,我和少军才是一家人!”然后她决然的掰开晚宁的手,开门屋里。
  晚宁的眼泪随之滑落,席卷而来的伤悲像一道闷雷震得她浑身酸麻,但同时也让她清醒的意识到,母亲已经报警了,那他们决不能久留此地。“爸,快走!”转身拉起有些失常的父亲,便急匆匆的离了小院。
  从小院出来的短短路程,晚宁心里的矛盾挣扎一刻没有停过。这样的境遇和抉择,于她来说陌生至极,她无法在短时间内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父亲如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神情呆滞的跟在身后,晚宁回头看看,心下更慌乱了,能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催促他快些走。
  然而害怕的事物总会最先赶来,杨树街出口在望,警铃声也随之而来。以声音判断距离,大队警察恐怕很快就会出现在他俩眼前。
  晚宁惊恐的回头,父亲这时似乎也如梦方醒,眼神是无法掩饰的失望,“算了,抓就抓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晚宁心里忽地一沉,面色也紧张起来,“你在国外待傻了?现在风气不好,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晚宁看着父亲的模样,忽然参透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含义。但也没忽略他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和那块裤脚上缺失的,此刻正攥在死者手心里的布料。“爸,你先躲躲吧,等过了这一阵子,也许他们就能查出来了。”她哀求着。
  也不知道父亲是决心投案还是正在犹豫,总之就那么在原地杵着,晚宁可急得不行,因为越来越大的警铃声和忽闪而来的车灯光线都明确的预示着,警察马上将至。
  容不得多想,她摇晃着父亲的身体,声音开始变得嘶哑不堪,“还不走吗,我妈已经不要我了,你也想扔下我吗?我求你了,跑吧,跑得远远的!”
  父亲的身体僵硬至极,晚宁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推,压低了声音吼着:“还等什么,跑啊!”
  父亲从一个趔趄中站直了身体,在晚宁泪眼婆娑的目光中,真的转身跑了。
  直至父亲消失于视线,晚宁才好好的喘上一口气。她身子一软,终于疲惫不堪的蹲坐下来。此刻她还天真的认为,父亲逃了,便可躲过这场无端生出的浩劫。
  父亲逃是逃了,但仍被锁定为本案的第一嫌疑人,以至于晚宁全家都被迫接受了调查。爷爷更是因为此事,急火攻心,再次病危入院。
  晚宁未满18岁,审问她的警察大概也经过了特别安排,除却一个中年警官,另外那个是个年轻小伙儿。
  那年小年轻儿面相白净,瘦高得像一根竹竿,因此宽大的警服套在他身上,很有点稻草人穿大袍衫儿的意思。
  晚宁在问询室坐了好一会儿,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不管对方怎么问,自己这儿就一条对策: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反正该说的先前已经说过了。
  那中年警官似乎很看重那年轻小伙儿,端坐之后,冲他咧嘴一笑,“小徐啊,早就听说你是警校的尖子生,看来你果然是干警察的料,放假实习也能碰上这种案子,哎,你今年大二还是大三啊?”
  “高哥,我开学就大四了!”他和善的笑笑,马上又说:“学校教的那些只是理论知识,我还得跟您多学习呢!一会儿就您来审,我负责记录。”
  高警官被捧得满面红光,自然得提点一下这懂事理的后生,于是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案子咱可得留点神,田大队亲自过问了”
  “什么意思?”小年轻儿似懂非懂。
  高警官神秘一笑,“这你甭管,让怎么来就怎么来呗。”然后他抬头瞅着晚宁,换上严肃的声音:“叫什么名字?”
  晚宁低头不语,这高警官也见惯了这些,并不介意,身子往后一靠慢悠悠的说道:“小姑娘,消极抵抗的我见多了,我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你们这些人开口……你可别跟我玩这套啊!”
  ……
  “不聋不哑吧?”他捋了捋头发,又问了一句。
  晚宁倒真动了,不过也只是抬头轻瞥了一眼,以示自己的健全后又变回去做鸵鸟了。
  一旁的小年轻儿没忍住,噗嗤一乐。高警官顺着鼻子哼出一口气来,脸面都给这小丫头片子磨光了!
  如此这般下来,晚宁雷打不动的一言未发,高警官毫无收获,只积了满头油汗,也就顾不得教导实习生,一人个灰溜溜的先走了。
  那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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