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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旗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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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着臭嘴,乱喷粪!”孔宝橱笑骂道。
  “都说‘嫂子小叔,见了捣鼓。’能不能捣鼓就看你的本事了。”孔树林拍拍孔宝橱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嘀咕,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还有隔夜的剩菜发馊时的酸味。
  孔宝橱却坏笑着反问:“你咋不说下一句?‘婶子侄,一半回。’要捣鼓俺也要先捣鼓你家俺婶子。”
  “去吧去吧,你婶子的妈妈你可劲吃,呛不死你,俺就权当多养了一个儿子。”
  两个人嘴官司打得正热闹,孔宝橱的媳妇胡桂花走了进来,笑着说:“你们爷俩在叨叨啥?人家都在外面干活流汗,就你俩偷奸抹滑。”
  孔宝橱嘿嘿笑着说:“树林叔让俺去吃他家婶子的妈妈呢。”
  孔树林当着侄媳妇的面,不好意思瞎扯,红着脸躲了出去。
  胡桂花很不屑哼了一声,忽然看见椅子上搭着一件粉色旗袍,便上摸了摸,啧啧道:“真滑溜。三他爹,啥时候也给俺弄件绸子衣服?让俺也新一新。”
  “就你那脏样,穿上绸子也新不起来。”孔宝橱撇撇嘴,闪身出去了。
  胡桂花气得直翻白眼,气咻咻地坐下,忍不住把旗袍摸了又摸。胡桂花看着一个阔气的嫂子进了门,心急火燎地想瞧瞧她会给自家的三个小厮送什么样的见面礼,可几天过去了,却不见白香衣的动静,就坐不住了,要来提醒一下。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白香衣才背着个包袱回来。胡桂花迎着白香衣,接过包袱,打开露出两个青荧荧的大冬瓜来。“好出息的冬瓜,嫂子你从哪儿买的?”
  “哪是买的,一个嫂子送的。”白香衣擦了一把汗,这两个冬瓜死沉死沉的,累得她出了一身毛毛汗。
  “哪个嫂子?”
  “我说不上名来,大脸盘,说话嘎嘣脆的那个。”
  胡桂花寻思了一下说:“是她呀,张玉翠。嫂子俺给你提个醒,少和这个娘们掺合,你不知道她那张破嘴就像没擂上嚼子的牲口,逮着谁啃谁,咱村里的老少媳妇哪一个没挨过她的骂?”
  “看着挺热情的,怎么会这样?”白香衣说。
  “那是你没见过她的厉害。不说她了,咱说点儿正事。”胡桂花搬个小板凳,挨着白香衣坐下。“嫂子,你和俺哥回来也有几天了,该去见见咱们家的那些老东西了,你不知道,那些老东西吃饱了没事,就会挑眼挖刺儿。”
  白香衣有些惶恐,忙说:“我什么都不懂,亏你提醒。你细细说,都有哪些规矩,别失了礼,让人笑话。”
  “也没啥的,就是给长辈们磕个头,给小辈们送点儿见面礼。”胡桂花说话的时候脸红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俺家那弟兄仨就免了,咱们近的不计较这个,只给远一点的就成。”
  “那可不成,近的更应该给,别让侄子们骂我小气鬼。”白香衣俏皮地笑:“准备什么见面礼,还得你给我拿主意。”
  “洋袜子、鞋、帽子啥的,也有送布料的。俺看就送点儿小东西吧。”
  白香衣听了,便收拾了一下,让胡桂花陪着,去三里外的王家镇,买了二十几双洋袜子,宝橱家的三个孩子除了一人一双洋袜子,外加三块布料。白香衣付钱的时候,胡桂花直勾勾的眼睛就挂在了她的钱包上,仿佛崔莺莺私会了张郎,难解难分。
  从镇上回来,白香衣和胡桂花妯娌两个打发男人们吃了饭,洗涮了锅碗瓢盆,便走街串巷地拜见本家的老人。
  村东有一片荷塘,荷塘边有几株粗壮的大柳树,大柳树环抱着一口水井。白香衣她们走过水井的时候,几个女人在井边洗衣服,起劲地抡着捣衣棒子,扑哧作响。一个瘦高个的青年,挑着桶过来,女人们见了,不约而同停了手,笑眯眯地看这个男子。
  一个女人说:“小高,嫂子想稀罕你了。”
  青年嘿嘿地笑笑说:“你有树林大哥稀罕着呢,轮不到我呢。”
  “嫂子不光想你,还想疼疼你哩。嫂子的妈妈涨得厉害,要不,你嘬几口?”
  “就怕你舍不得哩。”
  “那就看你敢不敢嘬了?”女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果真动手解着怀,对其他女人说:“帮俺把小高拉过来。”
  女人们仿佛一群不怎么饥饿的母鸡,忽然看见一条胖胖的菜青虫,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跳起身来去捉。
  青年败下阵来,脸红脖子粗的,扔了扁担,落荒而逃。
  女人们拍着巴掌大笑,前仰后合。
  胡桂花停住了脚步,压低了声音对白香衣说:“跑的那个是小学教员高原。那个不要脸的娘们是孔树林家的,村里一等一的骚货。”
  白香衣记住了高原这个名字,她还一眼看出高原是个没有经过人事的生瓜蛋子。如果说村里其他的男人们都有点儿浊,像洗衣水,那么这个高原,倒是难得的清爽如刚汲的井水。
  又过了两天,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屋里屋外都亮堂起来。松了一口气的白香衣,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汗臭,才记起已经有许多天没有洗澡了。傍晚的时候,她让宝柜多担了几桶水,烧了一大锅开水。她说:“我要洗澡,你也要洗洗。”她想就在今夜,将自己完整地交给这个男人。
  相处的日子不短了,宝柜对她一直毕恭毕敬、规规矩矩,不像有些男人,人前冠冕堂皇,俨然柳下惠,人后却猴急得像发qing的驴子,就凭这一点,她把后半辈子押在了孔宝柜身上,也可以落个心里踏实。既然选择他充当遮风蔽雨的大树,自然不能亏了他,是男人能从女人身上得到的,她都应该给。
  吃过晚饭,吩咐宝柜早早关了院门。宝柜帮她把洗澡用具收拾停当,就到院子里蹲着去了。白香衣脱下衣服,撩起几捧水,温热的水滑过肌肤,是一种贴心的舒坦。然而,后窗那儿隐约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惬意。她望过去,厉声喝问:“谁?”只听窗外扑通一声,接着是一种压抑着的呻吟,再听,却没有任何动静了。
  “香衣姑娘,就我自己,没有谁。”宝柜在院子里瓮声瓮气地搭腔。
  白香衣的心扑腾扑腾地乱跳,已经明白刚才有人在窗后偷看,就把油灯熄了,摸黑草草地洗了洗,随手抓过一条被单裹住身子,招呼宝柜进来洗澡。
  宝柜进来说:“俺还是在外面洗吧,在屋里洗不自在。”
  香衣笑笑说:“随你,今晚你也来这屋睡,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嗯。”宝柜答应着出去了。
  香衣躺在炕上,听着男人在外面洗澡,把水弄得哗啦哗啦地山响,很想走出去,帮他擦擦背,给他一些温柔。
  只是想着,没等她付诸于行动,宝柜已经洗完澡,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小心翼翼地爬上炕,在另一头躺下了。香衣等了半天,见宝柜没有过来的意思,就把一只脚伸到宝柜那儿,轻轻蹭他毛茸茸的腿。
  宝柜依然一动不动。香衣干脆整个儿移过去,从背后抱住宝柜的腰,用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肚皮上游来游去。
  “别,香衣姑娘,俺怕痒。”宝柜缩了缩身子,轻轻把她的手拿开。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以后就叫我香衣。”
  “嗯。”
  “你不喜欢我吗?抱抱我。”
  宝柜听话地转过身来,笨手笨脚地抱住香衣。有那么一会儿,宝柜的呼吸忽然急促,香衣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酝酿升腾,她渴望这种力量化成*,颠覆她,淹没她。可是不大的工夫,就风平浪静了,宝柜推开了她,说:“你身上太热,俺要睡觉了。”
  香衣仿佛是一盆热火,兜头被浇了一桶凉水,硬生生给浇灭了,剩下一些微弱的青烟,幽幽怨怨地飘。
  很快,宝柜就响起了香甜的鼾声,撂下白香衣一个人睁大着眼睛,熬这个细又长的夜晚。香衣忽然想笑,向来都是男人们受她的冷遇,没想到自己也有尝到冷遇的这一天。她果真无声地笑了,但是笑得很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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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生瓜蛋子
更新时间2008…12…30 20:56:42  字数:4243

 03生瓜蛋子
  香衣饶有兴味地比量一件旗袍,因为她感觉自己瘦了许多,需要在腰身等地方加工加工。到真正行动起来的时候,很少捻针的她就有些茫然了,不知如何下手,这就好像来到这个村子,尽管有思想准备,但是仍然不知道这个庄户日子如何过。
  宝柜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讨好的问:“街上那么热闹,你咋不出去看?”
  白香衣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你看了回来告诉也一样。”白香衣和村里的女人们的关系很微妙,尽管她们彼此羡慕着,白香衣却始终走不进她们的圈子,她们也靠近不了白香衣,所以白香衣虽然对村子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却很少走出家门。
  宝柜眉飞色舞两手比划着说,高原不小心扭伤了腰,上不了课,学校里的孩子们没人管,少不得淘气打架,偏有一个吃了亏的孩子的娘护犊子,见孩子哭喊着回家,就带着孩子去另一个孩子家找家门,结果三言两语,两个老娘们便撕捋到了一块。
  白香衣听到小高扭伤腰的一节,恍惚了一下,眼前晃过一个高粱竿子似的身影,若有所思地问:“好好的,高原怎么就扭伤了腰?”问完了忍不住瞥了一眼后窗户,那儿的窗户纸被人戳了一个洞,白香衣让孔宝柜找了块木板,整个把窗户盖严实了,还是总觉得后面滚动着眼睛珠子。
  “你说他二十多的人了,也淘得很,说是嫌屋檐上的一窝子家雀吵得厉害,就爬墙上屋,掏家雀窝子,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白香衣的心里忽悠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说:“孩子们没人管早晚还要出事,要不你去对村长说说,我先教他们几天。”
  “你能行?”孔宝柜坠着屁股不肯去,怕碰钉子赚一个没脸,白香衣好说歹说,他才磨磨蹭蹭地去了。没想到,这事一说就成了。村长正为这件事发愁呢,有人毛遂自荐,他当然乐意。不过他也担心这个女人不能胜任,好在就临时代理几天,有总比没有强。
  白香衣出任临时教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人不得不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看来史无前例这个词也不是白说的。
  学校在村子的东面,有三个一般的院落合起来大小,青砖院墙圈着,大门洞里却没有安大门。院子里稀稀落落地种着几颗杂树:几颗刺槐,几棵榆树,还有一棵梧桐。学校只有五间房子,东面三间连在一起,是教室,西面两间,是高原的宿舍。教室里一面黑板,高出地面一拃高的讲台上有一座砖砌的讲桌。课桌是一块块长条木板搭在砌砖垛上,中间有一条通道。学校里没有座位,学生每天上学,除了背书包以外,还要抱着小板凳。
  第一次去学校,白香衣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穿街过巷,不时有眼珠子围着她转,不时有人跟她热情地打招呼。村里人对她的敬畏很自然地流露出来,这种敬畏是她以前从未体验到的,使她感到满足,也产生了一种使命感。
  人活就是活个精神,好心情使白香衣越发荣光焕发妩媚动人,以至于当她出现在高原面前,高原还以为是白日梦,偷偷狠掐了自己几把。香衣找高原不过是为了取教材,顺便询问一下课程的进行情况。本来学校不大,几个班级都在一个教室里,这节课教一年级语文,下一节教二年级算术,事不多,话说得也快,她很得体地和高原谈了几句教学的事情,就出去了。这期间,高原觉得她都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因此气馁而自卑。
  白香衣离开不久,高原听到隔壁教室里忽然一片喧哗。高原心想一定是白香衣收服不了那些小魔头,他们欺生捣乱,少不得高原便要挣扎着起来,忍着钻心的腰痛,打算帮她维持一下课堂秩序。可是没等他下床,教室里忽然就安静了,只剩下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说着带着异乡口音的官话:“我叫白香衣,以后同学们就叫我白老师。”
  高原颓唐地重新躺在床上,潜意识里,他盼望教室里再次乱起来,给他一个机会,安排他在白香衣面前名正言顺地出场。
  教室里参差不齐地坐了一屋子孩子,小的七八岁,大的十三四。白香衣走进教室,面对二十来双乌溜溜的黑眼睛,竟有些怯场。她见过许多大场面,就是当着人山人海也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可是当孩子们清澈的眸子齐刷刷向她投过来,她就莫名奇妙地心慌了。
  白香衣迟迟不开口说话,孩子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白香衣告诉自己必须开口说话,就清了清喉咙,不想她这一清喉咙,教室里就鸦雀无声了。课讲得虽然不得心应手,但也能勉强应付过去,小学教材对她这个上到大学的人来说有些简单。
  课间休息,女孩子们围绕着她戚戚喳喳说话,男孩子们远远地站着,傻呵呵地看着她笑。这个女孩说:“俺娘说了,俺应该叫你婶子。”那个女孩说:“俺该叫嫂子。”还有的说:“你还得叫俺姑哩。”
  白香衣含威不露地说:“那是在家里的叫法,在这里,你们都得叫我白老师,知道吗?”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知道!”
  白香衣会心地笑了。这是她平生制定的第一个规矩,便得到了真诚地拥护。白香衣喜欢上了白老师这个称谓,从其中她得到了一种意料之外的尊严。她忽然害怕,有一天会失去站在讲台上的机会,没有谁再叫她白老师。
  没有几天高原的腰就好了,可他不愿意公布这个事实,怕一旦公布了,白香衣将离开学校。这些天里,他每天都在侧耳倾听白香衣讲课,没想到她居然讲得那么好,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谜,如此出类拔萃的女人在城里也应该是人尖子,怎么会嫁给了一无是处的孔宝柜,他实在想不明白。
  村长来看望高原,他不好意思再伪装下去,就说腰刚好,正准备去村长那儿说一声呢,不想村长就来了。
  村长问:“那个外乡的女人教得还行吧?”
  “噢,白老师教得实在是太好的!”小高由衷地赞叹。
  “那就让她留下帮你吧。你看日子刚好过一点儿,家家户户就都忙着生孩子,你看福生家里,儿媳妇刚做月子,做婆婆的也跟着起哄,快五十的人了又给福生生了个弟弟,笑死个人。俺看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这个学校就盛不下喽。”
  送走了村长,高原开始密切关注教室里的动静。高原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接近白香衣的机会,他要借着告诉她这件事情,和她搭话。放学后,从门缝里窥视已久的他冲出宿舍,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香衣。
  白香衣侧身站住,等着高原说话。
  高原说:“白老师,咱屋里说句话。”
  白香衣说:“就在这儿说吧。是不是你的腰好了?明天我不用来了。”
  “不是。村长说了,以后咱们俩一块儿教这些孩子。”小高兴高采烈地说。
  白香衣莞尔一笑,眼睛直视着小高的眼睛问:“是不是你帮我说了好话?”
  高原有些不好意思,嘟囔说:“不是。是村长自个儿提出来的。”
  “噢,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白香衣又冲高原笑了一下,飘然离去。
  白香衣阅人无数,看得出小高是个城府不深的人,有一点儿小可爱,也明白他的那点儿鬼心思,这个生瓜蛋子思春了。男人么,如果没有那个念想,也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不过白香衣却决定不给小高一点儿机会,她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开始新生活不容易,不管这种机会是怎么来的,她都要死死抓住。
  白香衣一走,高原就抓耳挠腮,大把大把地吃后悔药,埋怨自己心眼太实,如果撒个小谎,说是自己帮她争取来的,没准她会对自己多笑几次。难怪古人说“千金难买美人笑”,美人的笑确实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香衣告诉宝柜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宝柜已经烂醉如泥。
  每个人都活在惯性里,孔宝柜在城里烧茶水的时候,守着窑子赌窝,却不嫖不赌,就喜欢喝几两口,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舒坦。娶到白香衣这样的女人,是梦里也见不到的事情,在潜意识里,他也有改变的意思,好好干活,让这个女人过上好日子,但是白香衣太明亮了,使他很不舒服,只有躲到远离香衣光亮的阴暗角落,才能感到踏实。喝酒对他来说是进入阴暗角落的便宜路子,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把自己泡进酒缸里。
  白香衣嫁给他本来没指望过什么好日子,只是希望彻底打破以往的生活留给她的惯性,现在她希望能有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男孩。她知道世界再大,也没有多少可以供她立足的空间,而儿子就不同了,她可以好好培养,让他走出这个小村子,走得越远越好,天高地阔,男儿可以豪壮地迈着大步走四方。
  细细地把一个人的人生铺开,就不难发现鲜明而执著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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