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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欲红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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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哪有这样戴的,送一根给朝霞吧,她陪着我也挺辛苦的。”妻看着我。
  “算了吧,很贵的。”我心中虽然愿意已极,却不得不说反话。
  “小气鬼,喝凉水,现在是我的了,由不得你。”妻蛮横地说道。
  “随便你。”我心中乐开了怀,这样也行。
  “还有,给我买汽车。”妻敲诈道。
  “行,买两辆,一辆送朝霞。”我笑道。
  “好啊,只要你买。”妻嘴角笑得有些坏。
  我知道手链可以通过妻送,汽车是绝对不行的,玩笑就是玩笑。
  提心吊胆,深居简出地过了一个月,事态终于平息下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受到什么惩罚。但听姑父说找我的那几个人是中纪委的,这个案子由有铁面包公之称的陆春明办的,我吓了一大跳,陆春明不是柴伯伯铁杆嘛,当年他们被批斗的时候还是作为保皇派的爸爸保着他们的,白天大家在大会堂唱唱戏,下下棋,晚上喝喝酒,在被批的人中,柴伯伯和陆伯伯是最幸福的,他们简直是在渡假嘛,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要这样来一下,不过柴伯伯没事是不是陆伯伯放水就很难说了。
  见到爸爸时己是两个月后了。
  “我终于轻松了。”这是爸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饱经沧桑后的如释重负。
  “你也轻松了,我把企业公司都处理了。”这是令我轻松的一句话,意味着我还是可以过悠闲的日子。
  “都说富不过三代,创业,守成,败家,你怎么看?”爸爸意味深长道。
  我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很深,历史上有成就的皇帝一般都教子无方,有本事的人,他的儿子很少有超过父亲的成就的,就象我。”
  父亲笑道:“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还真担心你,老柴坏就坏在他儿子身上,对了,我想知道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我脸一红:“以一个朋友的名义锁银行保险箱了。”
  “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柴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只有这些字画,变成钱的话,有上千万吧,够他受的。”爸爸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靠,只是柴伯伯怎么肯把那些东西送我,不怕风险吗?”我疑惑道。
  “怕,可是那东西他舍不得毁去,刚好出了苏家那事,老柴说你简直是无赖,后来有风声时就把那些东西送你了。”爸爸笑道。
  我脸一红:“他怎么这么不给你面子?”
  “面子,他说我儿子再无赖也比他儿子强,还好还留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不然还真对不起祖宗。”爸爸笑道。
  “你们怎么把我也牵进去,我是无辜的。”我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搞进去了呢。
  “因为你命大。”爸爸冷然道。
  “我命大,你们也信这个?”我看着爸爸,好象才认识似的。
  “你妈生你时你是一个小时后才哭出来的,我们还以为你没用了,小时候你淹河里刚好有大人经过没淹死你,触电没触死你,头朝下从二楼摔下没摔死你,这次连飞机失事也被你躲过,你说你会不会有事。”爸爸欣慰地说着。
  我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还真福将,不知到战场上冲锋陷阵子弹会不会往我身上招呼。
  “妈怎么还不回来?”我有些想妈妈了。
  “她习惯那边的生活了,对了,你妈说要你生个儿子给她抱。”爸爸妈妈虽然喜欢女儿,但老人家的心里还是想要孙子的。
  “云英不辞职怕是没法生的,除非我找别人去。”我笑着,朝霞不辞职也是没法生的,于兰呢,我想都不敢去想。
  “我最恨用情不一,你还是劝劝云英吧。”爸爸冷冷道。
  “知道,我是你儿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镇定道。
  “我还是要陪你妈去,你钱够不够用?”爸爸关心道。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上次给朝霞买了房子,花了一百多万,再给妻买汽车,朝霞的也要算进去,不知要多少钱,还有给朝霞表哥开超市的钱,不知道于兰的实验室要多少钱,山庄虽然有钱赚,但要投资,产不出什么钱,还好敲了苏家三百万,想起首都的那家珠宝店,如果我全部的家当按美元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穷了,我这点钱在大城市根本算不了什么,不禁沮丧道:“充其量我只能算个小富翁。”
  “知道就好,做人要收敛,要多少,你说吧。”爸爸豪爽道。
  “你到底有多少钱?”我疑惑道。
  “不知道。”爸爸笑着,那表情是在告诉我他就是不告诉我。
  “给我一千万吧。”我狮子大开口,我是算过的,这几年爸爸依托柴伯伯这棵大树,没有上亿的资产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不过就算有上亿的资产,算成美元也没多少。
  “你先说出用途。”爸爸笑道。
  “买两辆汽车,三四百万的,我本来想买飞机的,怕钱不够。”我笑道。
  “没实话,不会是包二奶吧,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多,用到的时候再说吧。”爸爸懒洋洋地说着。
  “知道了,柴伯伯的那些字画什么时候还给他?”那些东西又不能吃,放着也是累赘。
  “送你了,他已心死,不想要了,你自己小心点。”爸爸吩咐道。
  我心中一阵窃喜,那可都是钱啊。
  “做人要收敛,看你那样子。”爸爸有些不悦。
  “知道。”我沉下脸来,不就是收敛吗,收敛钱财,我所愿也,我加了一句:“还要低调。”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苏护当副省长了,你小心点。”爸爸提醒我道。
  “他当副省长怕他啊,你不是还有个陆伯伯吗?”我不屑道。
  “你懂什么,陆春明和老柴可不一样。”爸爸喝斥道。
  “反正都是熟人,一个可以敛财,一个却是一把利剑,真要搞一个人,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尤其是当官的。”我恶狠狠道。
  爸爸好象才认识我似的,半晌才道:“还好你没当官。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有空去看看柴伯伯,我们省的发展,他功不可没啊。”
  生活一切恢复正常,妻在学校终于又忙了起来,见到朝霞,在江滨绿廊的住宅里。
  两人相见无语,先是一阵痛吻,然后坦诚相见。
  “银行保险箱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朝霞掐着我的脖子。
  “是些字画,你去看过吗?”我问道。
  “没有,我怕。”朝霞松开手。
  “你要是交出去我们都完了。”我在朝霞胸前舔着。
  “我还没那么笨。”朝霞抚着我胸前的鬼王:“哪来的?”
  “于老送的,一摸就知道是好玉。对了,我老婆手链送你没有?”我感觉有些好笑。
  “给我了,云姐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恨我入骨的。”朝霞忧郁道。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你表哥生意怎么样?”我关心道。
  “还好,你出钱他们底气很足,不过人好象钻钱眼里了,不知道你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朝霞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多很容易地就进入了。
  “致富光荣,我怎么会害他们呢。”我在朝霞身体里抽动着。
  朝霞娇吟了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欢爱之中。
  早上时朝霞主动地又要了一次,云雨后,我笑道:“你还没到虎狼之年啊?”
  “不是,我怕没空陪你,又要搞创建了,有的忙。”朝霞穿起了衣服。
  “创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好象搞了好几年了,怎么还要搞?”
  “这也是领导的政绩嘛,虽然累点,可城市变干净了看上去总舒服点。”
  “创建过了还不是恢复原样,做的还是表面文章,只要市民素质提高了,大家自然就文明了,需要搞创建吗?我看是当官的变着法儿搞钱。”我笑道。
  “做文章总比不做好,你也跑不了,你那山庄这么有名,肯定要来检查,你还是早做准备吧。”朝霞看了看我:“快穿衣服,送我上班啊。”
  “你给我穿。”我赤裸着身体。
  “好吧。”朝霞的眼神不怀好意。
  “我自己来好了。”我三五下地就穿好了衣裤。
  “算你聪明。”朝霞有些得意。
  送走朝霞便到了山庄,感觉山庄外的花花草草有些变样了。
  “谁搞的?”我问徐蓉道。
  “哦,是小梅做的,想不到有些东西经过她的手变得挺漂亮的,花匠老江还经常向她请教呢。张董,你怎么让她洗盘子啊?”徐蓉有些不解。
  我这才想起那个林学院毕业的梅雨婷来,惊道:“刘天真让她洗盘子?”
  “原来是刘经理的主意,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呢,早知这样我就不让她洗盘子了。”徐蓉恍然道。
  我讪讪一笑:“这个人做事还认真嘛?”
  “有股狠劲,不过有时见她发呆,还有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家,问她也不说,有点怪,该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吧。”徐蓉分析道。
  “哦,叫她到办公室见我。”这刘天也真是的,竟把我的话当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张董。”梅雨婷站在我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坐,”我懒洋洋地指了指沙发:“还习惯吗?”
  “习惯。”梅雨婷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你厉害,洗两个月盘子了吧?”我关心道。
  “我想干到明年。”梅雨婷说道。
  “洗盘子很有味吗?”我笑道。
  “没劲,不过你开的工资高,明年我有了本钱就走。”梅雨婷很幼稚,怎么不怕我扣她钱呢?
  “哦,做什么生意啊?”我来了兴趣。
  “花卉市场,我算好了,明年三月我就有钱租摊位。”梅雨婷挺老实的。
  “把手伸出来看看。”我漫不经心道。
  梅雨婷脸一红,还是伸出了手来。
  十指修长白嫩,可惜,被水泡得有些惨不忍睹,这都要怪刘天。
  “不要在那干了,你选个地方吧。”我叹了口气。
  “我还是洗盘子吧。”梅雨婷警惕地看着我。
  “你不是会摆弄花草吗?放着专长干嘛不干?”
  “你这儿不是有花匠吗?”
  “多一个有关系吗?”我笑道。
  “那工资怎么算?”梅雨婷关心的还是工资。
  “你自己说吧。”我大方道。
  “三千,兼职洗盘子。”梅雨婷道。
  我不置可否,道:“我有一批种子,你要是能让它在阳明山以外的地方发芽,我可以给你五千一个月,而且不用洗盘子。”
  “什么东西,不会是罂粟吧。”梅雨婷警惕性还挺高的。
  “怎么会呢,这是我以前女朋友送我的,说要是我能让它发芽她就嫁给我,可我没有等它发芽她就嫁人了,但我还是要让它发芽,完成我的心愿,条件是不能在阳明山范围,其它地方都可以。”我鬼扯道。
  “有多少种子?”梅雨婷问道。
  “很多。”我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
  “这还不简单,选一些地方同时试种就是了,总有地方适合的。”梅雨婷轻描淡写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拍着桌子喜笑颜开。
  “那需不需要我了?”梅雨婷问道。
  “怎么不需要呢,有困难你提出来。”看来野人参渴望大面积种植,那都是钱啊,不过要等于兰消息,也可能一切都化为乌有。
  五十七、误会
  接下的日子我有些疯狂,开着车带着梅雨婷在邻近的山地荒地上都播下了种子,做上记号,在笔记本上写好地方,还用数码相机拍下,以免以后找不到。
  梅雨婷开始还防备着我,不过过了几天发觉我对她根本没那个意思,才慢慢与我熟络起来,不过她绝不提她的家。
  城市的街面变干净了,几乎一天到晚都能看到环卫工人的身影,路边停车也很规范,总是有人在指挥着停车,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
  带着梅雨婷在城市中穿梭着,找了一百多个地方,再过十天就要去验收了。
  “到哪吃饭?我请客。”我笑道。
  “我不熟,张董决定吧。”梅雨婷换了一张CD。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我如痴如醉,很久没有见到朝霞,挺怀念她拉的小提琴,虽然我是音乐盲。
  车子习惯性地开到了红高粱,却有人在搞婚礼,没地方停车,就开到了后门,从后门进了去。
  服务员妹妹却说包厢已满,真是扫兴,也不知朱纪才在哪里,难得来蹭饭吃也不给面子。
  看着那办喜事的还有几个空位,我一喜,对梅雨婷道:“敢不敢?”
  “你敢我就敢。”梅雨婷毫不示弱。
  找了两个相邻的空位坐下,立即有人殷勤地为我倒上了啤酒,为梅雨婷倒上饮料。
  看着梅雨婷,我关心道:“这些天你黑了。”
  “有嘛?”梅雨婷摸了摸脸。
  我喝了一口啤酒:“笨蛋,颜色是摸不出来的。”
  “都是你害的。”梅雨婷嗔了我一眼。
  我一怔,原来女孩子这样时都很妩媚的,不过想想朝霞的模样,她的样子还不能对我构成伤害。
  “新郎敬酒了。”两个一男一女的新人走了过来。
  我笑呵呵地站起,还好,那新娘虽然涂满了白粉,但看得出,还没梅雨婷好看,更是比不上朝霞了,至于新郎,就是比我好看一百倍也没用,因为我老婆情人都比他老婆好看。
  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却觉得不对,却见梅雨婷傻傻地看着新郎,有那么好看吗?除了比我年轻。
  “喂。”我拍了一下梅雨婷的肩。
  “是你。”那新郎脸色大变地对梅雨婷道。
  “是我。”梅雨婷举起了杯。
  大家一干而尽。
  那新郎看了看我,对梅雨婷道:“你男朋友?”
  梅雨婷愣了一下,挽着我的手说:“是我男朋友。”
  “好好照顾她。”这话是对我说的,我都成了男朋友专业户了,这下倒好,又成了人家男朋友了,看来我还挺有女人缘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董,我们走。”梅雨婷拉着我的手朝后门走去,要是被妻或朝霞看到了,非误会我不可。
  上了车,梅雨婷立即哭了起来。
  女孩子哭起来真的很美,我一边给她递着纸巾,一边欣赏着,不过还是压下了取出数码相机的冲动。
  我知道那是一个悲剧,不过悲剧真的很凄美,虽然喜欢看喜剧的人多,但悲剧就是悲剧,喜剧看过就忘,悲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
  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那么梅雨婷应该对我说:“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但这不是在拍电视,梅雨婷只好说:“对不起,张董,我失态了。”
  “我带你去唱歌,发泄一下吧。”我体贴道。
  见梅雨婷没有动静,我便自作主张地把车往附近的一个KTV开去。
  要了一个包厢,关上门,对梅雨婷道:“你哭吧,刚才你还没哭够。”
  “谢谢张董。”梅雨婷又哭了起来。
  我欣赏着,为了安慰她,拿起了点歌器,点了一首《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这首歌曾经风靡大江南北,现在还不能让人忘怀。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什么事都难不倒……只要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这是一首我唱得比较全的一首歌,主要是我喜欢这歌词,只要我过得比你好,多实在,人最看不过的就是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只有我比别人好,心理才能满足,比那首同一时期出品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实在了不知多少倍。
  “谢谢,我一定会比他过得好的。”梅雨婷抹了最后一把眼泪。
  “应该的,应该的。”我笑道。
  梅雨婷接过话筒,点了几首玉影原唱的歌,想不到她也是玉影的歌迷。她的喉口很好,那玉影也差不多,不知道玉影嫁入苏家没有。
  “张董,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很坏?”梅雨婷突然问道。
  “不是啊,我就很好。”我大言不惭道。
  “哦。”梅雨婷低下头去。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了,说出来会好受些。”我很想知道梅雨婷的秘密,便趁机启发她。
  梅雨婷哭着把事情断断续续说了出来,原来她与那个新郎谈了两年恋爱,毕业后不顾家里人反对跟他到了我们这,可是那新郎家里人又反对,他家有几个钱,新郎终于妥协,和梅雨婷分手,梅雨婷发誓一定要做出大事来给新郎看看,当然不是什么搞恐怖,是大事业,就是赚大钱,现在做什么事都以钱为准则嘛,随大流,无可厚非,我也正在这方面努力。
  我拍着梅雨婷的背,劝她节哀顺变,梅雨婷的头终于伏在我肩膀上,看来电视上的镜头还是取之于生活的。
  门被推开来。
  “我们是联防队的,把身份证拿出来。”三个穿着便服的人闯了进来,真是没礼貌。
  “请出示证件。”我懒洋洋道。
  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把工作证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没看清楚。”我瞄了他一眼。
  “谁查谁啊。”一个小个子威风凛凛道。
  “让他看清楚来。”一个胖子稳重道。
  我看了一眼,苗伟,幸好他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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