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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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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可畏?是要我承受无法逃避的仇恨么?我有那点儿对不起您?”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如其来,让依无莲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她哭了,趴在地上大声哭了:“我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我!您说过有一个愿望让我留待最合适的时候选择,那就让我走吧,我不会留在慕尼黑,也没有资格回到雪山去。让我去流浪吧,我宁愿在森林里死于睡梦中,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尴尬!”

“看来你已经洞悉了一切!”蔻蔻玛莲的余怒未消,但还是将依无莲扶了起来,尽量轻柔地安慰她,“这是你和髅大之间的秘密,而且我保证髅大并不知道。每个魔女都可能面对这样的尴尬。但是如果因此便急于逃走,你将永远失去成为魔神的资格。”

“依在下愚见,依无莲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动怒。”狄兰小心地对依无莲解释道,“血骷髅之道是至强者的生存法则,超脱寻常的情感观念。他们一出生便是不完整的十分之一,直到他们选择出最强的意志,灵魂归于一体。这不是自相残杀,是一种寻求完整的幸福。若是没有资格统驭自由的情感,便不能超越普通灵魂与神魔的界限。”

蔻蔻玛莲叹道:“狄兰说的对。看看那血泪吧,髅大此刻的心情是一种善良。不要以为我在说什么不近人情的话,在我们黑暗的世界里,也只能奢望这样的善良。”

“我不听,我不听!”依无莲哭喊道,“从小您叫我坚强,叫我冷酷无情,如今我浑身上下都是为您溅上的血,您却和我说什么善良!”

她洒泪冲出了门外,路易德兰“噫”了一声:“我还以为黑魔女从来不哭的。”

蔻蔻玛莲无可奈何地倒进椅子里:“有些事情你们并不了解,这对她确实残忍了一些。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会带给她如此巨大的波动,大概你们也感到了,因为髅大的关系,她的魔力开始封闭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同在一个命运面前,髅大越强,她就只能越弱。这是命运女神的安排,但是我宁可把它当作是给她考验。若无法避过命运的死结,她便永远不能修炼到更高的境界。”

“明白了。”路易德兰偶尔也会这样挪揄,“这么说来,我们都是圣洁的,只是命运女神不好。”

达克尼斯大陆血月历火龙之年,慕尼黑和墨脱菲的大规模战争开始了'd25',墨脱菲不肯臣服,犬首恶魔阿努比斯誓死守卫神殿,蔻蔻玛莲派出了包括阿米亥不死兵团在内的下级兵力超过四十万,并将当月命名为骷髅之月。

第二十章 审视

嘴唇啊,为什么枯萎了?

是否为了吐不出口的真言?还是因为忘却了亲吻?

到得最后,镜中的枯骨似幻似真,

即使是痛楚也理所当然。

慕尼黑最宽阔的地窖里,最贴近地面的亡灵底座,柔软的皮铺垫在白骨撑起的宝座上。骷髅镶满了屋顶,桔黄色的光在头盖骨制成的灯台里跳动。

髅大喜欢宁静,宁静的时候可以听到更多的声音。

他从来不会觉得孤独,对于像他这样真正懂得夜的真谛的人来说,无聊也成了奢侈的词汇之一。髅大静静地靠在属于他的王座上,静静地审视通往地面的台阶。从地面飘来的声音充满了孤独的魔女们炽热的情感,在寒冷的地界里悠扬。

“有一条悬垂着灵魂的河啊,

浅滩上有木屋。

灵魂在枝条上悲凄啊,

夜晚徘徊在屋檐下。”

依无莲凝望着黑暗中的原野,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愈是歌唱愈是孤独,黑夜是襁褓,而寂寞在襁褓中滋生。依无莲深深地叹息,很久以来,她都感觉到一种压抑。她知道自己丧失了判断力,丧失了快乐和大部分自信心。当夜莺不再歌唱,生活中还能够剩下什么?依无莲感到死亡近了,她无限的生命似乎突然蹦出了个终点,而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恕我直言,我的主人啊。”乌鸦靠着墙壁,人立站在篝火旁,“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发生在您身上——实际上我侍奉您已经多久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在我们血鸦的眼中,每个魔女都必将疯狂地活着,然后疯狂地死去。没有喜怒哀乐的几千年里,你们只是修炼,算不上活着。若是从这个角度来说,生命并不漫长,至少,很艰难。”

依无莲冷冷斥道:“你是说我活得不好?还是干脆说死了算了?”

篝火突然闪烁起来,吞吐不定,将鸟首人身的影子在墙上扯得粉碎了无数次。乌鸦畏惧地颤声道:“不,您知道,您只是病了,病得很重……每个魔女都有这样的危险期,要么默默地在忧郁中死去,要么更加强大。现在是个关键!”他的声音变得忧虑:“您知道,这样下去,我就完了,您的魔力愈发衰弱,我将失去一切。不过也无所谓,最近我已经习惯了。”

依无莲没有说话。当魔力衰弱至极,便是魔女终结自己生命的时刻。这一切或许都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法则,而不存在,也正是宇宙里无法再大的法则。

依无莲烦躁不堪,用力推开每一扇窗,那宽敞的四面都有窗子和阳台的屋子似乎已经不能容纳她。她凝望着屋里堪称简陋的门把手,猛然将门拉开走了出去。她一直往下走,台阶渐渐生满青苔,刺骨的寒冷在城堡的墙壁上凝出露水,又因为她的体温而蒸发成白皑的空气。慕尼黑总是很冷,但是她的胸膛里好像有一团火,冷热交加,让她走路也变得不够平稳。

很少走楼梯,至少有一阵没走了,但是依无莲今天想走着。大多数时候她可以在一秒钟里到达慕尼黑的任何角落,不过今天她就是想走路。

想不到楼梯已经变得如此难行。或许是很久没有走过这里了吧?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太混乱?依无莲拎起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漂亮的脚趾,发现没穿鞋子。将眼光从脚上移开,顺带着看了看通向地下的黑洞洞的地方,依无莲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去,发现墙壁上似乎刻着什么字。

“楼梯修理中,在此摔倒是命运的安排……什么啊?”

突然脚下一滑,依无莲一声尖叫,掉了下去。

髅大静静地聆听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渴望的东西闯入了他的寂静世界,尖锐混乱的声音在楼梯上急速盘旋成来不及分辨的声波。髅大血红的目光凝聚起来了,随即,一个女人尖叫着从楼梯上直滚下来。后腰落地,屁股落地,膝盖,试图用脚颠了一下,变成横滚,突然找到些平衡立了起来,可惜裙子绊住了脚,终于向前伸着手掌平拍在地毯上。

髅大不由得看呆了。

“哎哟……”

依无莲捂着后腰往起爬,突然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她。她认出来了,是髅大,那个骷髅。她因为窘迫而无所适从,急切间所有情绪通通转换为怒气。

“是你!”依无莲爬起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蔷薇鞭子。“阿米亥没除掉你,辛苦你啦!我会让你死透的!”

依无莲劈头盖脸向髅大抽了下来,冰凌沿着鞭风从地面升起,每一次鞭挞都是一个冰山破碎。髅大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打了,顿时怒不可竭,狂风从他的骨骼之间喷出让细小的东西飞起来撞在墙上,那鞭子却像是刀子一般劈开来,直抽在他脸上。髅大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声怒吼,墙壁和穹顶上做装饰的骷髅纷纷挣脱桎梏,跳了下来,扬起武器朝着依无莲砍去。

依无莲瞬间消失不见,鞭子在半空里灵蛇一般旋转开来,瞬间将屋里搅得七零八落,那些骷髅兵转眼之间已经是些碎骨头。依无莲娇笑着,无数蔷薇破土而出,裹着钢牙一般的荆刺向髅大卷去。她的双眼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星光,柔柔地穿透荆棘。

髅大看到了!

“是你!”髅大发出惊异的声音,“我在哪里见过你,从一开始的时候!”

那些刀子一般荆棘他仿佛没有看见,只是发出剧烈的喘息声向依无莲走去。他的步伐出奇的沉重,枯骨的脚掌踩在地上发出比穿着盔甲的骑士还要沉重的声音。那些蔷薇靠近他的身边突然就枯萎了,像经历了无数寒暑一般腐烂,连同脚下的冻土都腐烂开来,向后倒卷,反逼向依无莲。

“不要过来!”依无莲念动咒语,每一个音符都击打着髅大的骨骼和周围的土地,土地突然结成了厚厚的冰,砖石翻开,两个巨大的土人站了起来。有冰雪相助,那些土人更加坚固,吼叫着用手掌朝髅大压了下去,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髅大就吼叫着自动粉碎了。

“如果你认为这样能够增深了解,我奉陪。”髅大步步逼近,突然喷了一口凉气,一道白色的魅影从他的口中喷出来,化作一阵凄厉的风直扑向依无莲。依无莲只觉一阵透体的冰冷刺骨,魂魄竟被从身体里撞了出来。她连忙将意识集中到自己的身体上,努力不让灵魂和身体完全脱离,在髅大进一步攻击之前抢了回去。

髅大并未将她逼入绝境,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看上去非常的满足:“啊,就是这个感觉,你的灵魂,熟悉的气味。”

那种和死亡贴近的危机感让依无莲不住喘息,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髅大的手在摸她的脸。她甚至能够感到,鼻子里呼出的温热的气体在髅大的手掌和她的面颊之间往返。

“无、无礼之徒!”依无莲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遭受轻薄而如此愤怒。她瞬间从髅大的掌中消失,移动到他的身后。随着魔女的愤怒升级,长长的发丝随着怒气激荡开来,犹如黑色的死亡之轮绽开在剧烈滚动的空气里。每一根末梢都在抽打着,发泄心底的愤怒。

“你不要打算羞辱我!”

依无莲咬牙用手掌在蔷薇鞭子上一捋,千百个锋利的尖刺一起将手掌扎出血来。那些血如同有生命般沿着鞭子迅速蔓延直到末梢,让蔷薇在鞭子上怒放,尖刺亮起寒光。依无莲蹁迁长鞭,追星逐月一般扫在髅大无比纤细的腰间,瞬间在上面绕了十几圈。依无莲手腕一抖,滴滴鲜血从鞭子上绞下来都成了血红的花瓣飘在空气里,髅大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依无莲一声厉喝,鞭子不停抽打。髅大腾云驾雾一般,竟然停不下来。立足不稳的时候,依无莲一鞭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吊在鞭子上抡起来,朝着墙壁就砸过去。

“为什么生气?我记得……你的眼睛!”髅大并不会因此而感到窒息,他顺着鞭势蹬踏在每一个可能撞击的地方,在墙上飞跃如履平地。到了后来,他渐渐兴奋,一把揪住鞭子扯断,呼喝着凌空向依无莲抓来。

依无莲移形换影,突然从大厅中央到了墙角,那鞭子也变得笔直。依无莲一声娇喝,手腕一拉,髅大却趁势向地面一沉,转了方向朝她扑来。那一双白骨嶙峋的手掌就挡在依无莲的面前,依无莲一咬牙,眼中激射出两道寒芒,直射入髅大通红的眼洞里。髅大怒吼中落在她面前,一抓劈头击落。依无莲向后一退,不料顶在墙壁上。

裂锦声起,髅大眼前满天星斗退去,一对饱满的玉乳便呈现在眼前,不住颤动。髅大隐约能感到那滞留在指段的柔软的充满弹性的感觉,那仿佛勾起了一种非常原始的回忆,髅大不禁愣了一愣。一滴红色的血液从被他抓伤的地方流出来,带着喜悦的节拍沿着双峰之间的谷底向下流淌,渐渐变得鲜艳无比。

髅大突然觉得有什么淌入了他的灵魂,那牛奶一样的皮肤,衬着一缕殷红。魔女充斥在内的强大魔力使得血液含金一般闪动着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火焰之河!

髅大颤抖着,想要看个仔细,却依稀有什么影子闪过。那一点血红却突然化作一只血蝴蝶从洁白的胸膛上飞了起来,直扑向他的双眼,翅膀将一切都遮住了。髅大只觉得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块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上面,“嗷”的一声嚎叫,双掌隐约抓住了什么,但只是不及分辨的一瞬间,扑了一空,依无莲消失了。咯咯的笑声穿过他的骨骼之间,穿过大门消失在台阶上,瞬间就已经很远。

“等等,我有话说!”

髅大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依无莲已经不见了。只留下笑声,一直飘在他的骨头缝里,把他的每一根骨头都笑酥了。手指之间传来一阵异动,髅大定睛一看,竟然有一小块纱衣的碎片在不停挣扎。髅大一松手,那碎片便像蝴蝶一样飞起来,拍打着翅膀,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

或许是陶醉吧,髅大凝望着那蝴蝶上下飘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室内都是蔷薇的花香,到现在还有花瓣从穹顶上徐徐落下。髅大爱死了这种气息,他的骨骼抽动,将那些芬芳都深深地吸到了骨髓里去。然后,他发足狂奔,几个起落到了门外,那蝴蝶就在头顶,朝着慕尼黑高高的塔楼去了。

“呼——!”

髅大深呼吸,他的眼中只有那蝴蝶,那真的是一种美,强烈的渴望冲击着胸膛,让每一根腔骨都变得有些酥脆。髅大感到如果有人在这里敲一记就会粉碎……

“砰!”

乌鸦在他的身上用力拍了一把,登时有一根骨头掉了下去。髅大扭头看着乌鸦人的鸟脸,将清新死人的口气喷在他的脸上。

“不要咬!”乌鸦用手臂及时拯救了自己的喉咙,“是我,乌鸦!”

髅大放过了乌鸦,但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让乌鸦感到很不自在。“怎么?你把我忘了?”

肋骨跳回髅大身上,髅大问道:“我们过去很熟?”

“天助我也,想不到他会失忆。”乌鸦暗道,随即装出一副很郑重的样子,说道,“其实,我是你老爸,你应该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有没有蜂蜜……哇!”

“去死!”

髅大立刻野兽一般猛扑过去,恶狠狠抓向乌鸦的脖子,但是抓了一空。乌鸦变成了鸟的样子乱叫着撒开小短腿飞奔,髅大一怔,顿时记起许多事情。

“是乌鸦?”

乌鸦闻言痛哭流涕:“你终于想起来啦!”

髅大深深地喘了一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主人在这里,我当然就在这里。”

乌鸦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高度,爬到一匹亡灵大马的背上,以便可以和髅大对眼。但是首先他得先和马对下眼。那匹亡灵大马是四匹拉着车厢的马中的一匹,用发红的眼球瞪了乌鸦一眼,没有理他。乌鸦便得意洋洋地问道:“那么你怎么会在这里?终于想通了?不做逃兵了?”

“我从来不逃!”髅大几乎是吼着和他说,“我什么时候需要逃走过!”

“对对,没错!”乌鸦感到很有趣,髅大几乎将所有的过去都忘了,但是还记得他。他于是转着眼珠问:“那么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不会有人赶你走么?”

“我?怎么可能。”髅大挺起胸膛,用一种更加有气势的语气敲打着胸口对乌鸦说,“我!我拥有这里!”

“什么!”乌鸦忍不住跳了两下,引起亡灵大马的极度不满,扭头瞪了过来。乌鸦便一面蹦着瞪回去:“看什么?你看什么看啊你?”

突然一只长长的马尾扫来,乌鸦落马,一嘴扎进泥里。几匹马一起前仰后合发出古怪的嘶鸣表示嘲笑,用前掌敲打着地面。髅大一把将乌鸦拉出来,乌鸦更加恼怒,哇哇大叫。

这时候,两个骷髅并肩走过来了,总管狄兰和拎着帽子的马车夫。髅大看到他们感觉颇为惊异,总督狄兰他是记得的,那亡灵车夫似乎也是慕尼黑的重要人物。彼此对望了一眼,那马车夫将手指弯起来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几匹亡灵大马立刻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打着响鼻。

“这不是我们的新同僚,伟大的骷髅之王么?”狄兰捻着自己的奸诈胡须,用发亮的眼光扫在髅大的骨头上,特别是那几颗奇异的宝石,也许别人不会注意,但是狄兰绝对不会错过。他后退一步行了个礼:“听说您暂时住在城堡的地下王座,不知道是否习惯?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卑微的狄兰为您服务!”

“给您请安了,我是您卑贱的马车夫。”亡灵车夫也弯腰甩着自己的帽子,连同上面的大根彩色羽毛。

髅大望着他们,冷冷说道:“不要拿我当傻瓜,你们哪个也不卑贱!”

“欧欧,”马车夫将帽子挡在胸前,“说得也是,虽然我是车夫,但是我是蔻蔻玛莲的车夫,高贵的车夫。我们是活死人三兄弟,都听候您的差遣。不过,我有要事先走了。回来再和您好好地喝两杯。再见!”

“喝两杯?”

马车夫一下跳到车厢顶,拿起缰绳,哈哈大笑道:“我们更得为健康干杯!”

那些马疯狂地在原地舒展了一番筋骨,滚雷一样带着马车走了,带得沿途零落的花瓣和轻佻、毫无重量的游魂们尖叫着搅在一起。髅大直愣愣地望着马车远去,马车夫甩鞭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车子还在山道上,余韵散去的时候便已经穿进枞树森林了。

髅大扭头望着狄兰,疑惑地问:“为什么叫活死人三兄弟?”

“还有一个兄弟在阿里朗河摆渡。”狄兰用手指在腔骨内侧小心地寻找,突然用手指拉出一个葡萄干一样的东西向髅大亮了一下,颇为得意地说:“只让你碰一下!”

“原来如此。”髅大点了点头,那葡萄干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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