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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剑破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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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看起来有一丝不快，这也是很少见的事情：“我说过的，我们是去他家，仅此而已。”
阿布斯又盯着杰克，半晌，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这次是完全的相信。换了一般人，恐怕都得摇头了，不要说叶梦飞从家里跑这么远出来，现在又要走几个月的路回家，脑子不是有毛病么！当然，谁也不会知道这当中的曲折。
杰克和阿布斯这两人看起来似乎是精神上的交流要多于语言上的交流，叶梦飞好不容易勉强能跟上他们的思绪，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杰克一开始看见阿布斯就有一种很直接的好感，所以才会那样毫无顾忌地要酒喝。同样阿布斯对杰克也有类似的感觉，而对于叶梦飞，可能注意他的混沌要比注意他本人多点。叶梦飞如果现在就能了解到这一层的话，一定会郁闷上好一阵子。
杰克夹起盘中剩下的菜叶，送进嘴里的时候眼睛向阿布斯斜道：“你呢？先前我还要猜测你是不是从外面世界搬来城市周围，现在看来肯定不是这样简单的了！”
阿布斯的左手自说话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放在桌上的剑与包裹，此时又将右手放上去轻抚了几下，却没有正面回答杰克的问题：“你们订房间了没有？”
叶梦飞点了点头，杰克做答：“订好了。”
阿布斯也微微点点头道：“我们先吃饭吧，这些事情等下去你们房间再谈。”阿布斯已经不请自入了。
这时候，黄掌柜和老二分别端着酒盘和菜盘上来，叶梦飞没反应过来是不是答应阿布斯的提议，杰克已经微笑着说道：“好的。”
黄掌柜将一坛十九年的花雕给那边车队的人上上，打着哈哈将另一坛送到这边，刚要问些什么的样子，阿布斯微微点头道：“我们刚刚成为朋友。”黄掌柜毕竟是见惯了的人，知道这三人都不是嗜好喧哗的客人，一边招手示意老二上菜，一边客气了几声，回头去招呼马队长去了。那边车队的人得着一坛好酒自然高兴得很，声音也更大了些，马队长则与陪酒的黄掌柜有说有笑，不再在意叶梦飞他们这边的情况。
杰克这次问都没问就将酒坛接了过去，还好知道给另外两人斟酒，这顿饭接下来吃得很愉快，杰克一个人大发神威，由于阿布斯的菜统统加了过来，杰克一个人就消灭了七八道，倘若没有阿布斯的加入，叶梦飞都没有东西可吃了。
晚上，客房里。
叶梦飞正关着门，杰克则仰坐在床上，两手从背后支撑在床面，一副挺着肚皮的样子，与他平时正板的身形很不相合，而阿布斯则坐在客房中间的方桌边，桌面上，放着的自然是他的剑与包裹。
叶梦飞转身看见杰克吃饱了撑得似乎动弹不得的样子，笑骂道：“今天你那吃饭的样子让人感觉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杰克腾出右手平放在肚子上，一般人吃成这副模样总免不了从头到脚看起来懒洋洋的样子，甚至应该表情很满足很惬意才对，而杰克除了身体的状态像个酒足饭饱的人外，那一脸表情却比平时还要严肃，还要紧张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杰克长舒了一口气：“哎哟，累死我了，叶梦飞你不要笑我，打明天开始我们就要上路，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再这样舒服满足地补充一下能量，虽然不是世界末日，但也肯定是人生的能量摄入低潮期。今天我一直在想倘若我是一匹狼就好了，一匹肥狼如果光有水没有食物的话可以活上三个月，不过这样也不够好，最好是一匹骆驼，将营养全部贮存在自己体内的同时还不耽误日常的行为活动……”
叶梦飞又一声笑骂，就连阿布斯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轻微咳嗽了一下，阿布斯直入正题对杰克道：“你不是问我干什么来的吗，快坐过来看好吧。”刚才吃饭时大家又熟识了一些，此时叶梦飞已经没有了被冷落的感觉，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看阿布斯有什么下文。
杰克仍然那个姿势仰坐在床上，盯着阿布斯：“你说好了，我听得到。”显然是不想挪动。
阿布斯露出一丝不太高兴的表情，看了看杰克，轻叹了一声，又恢复了威傲的表情。此时，他也没有说什么，却缓缓举起他的那柄剑，右手抓住剑柄，凝望了片刻后，慢慢地将剑从那平平无奇的剑鞘中抽出来。只见一团小小的光华隐约闪现，随着剑身的进一步退出，那团光华逐渐扩大，看起来竟然宛如出水芙蓉般雍容清冽，叶梦飞看得呆了，而杰克也似受到极大的震惊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得盯着阿布斯手中的剑。阿布斯再不迟疑，一下子将剑身全部抽了出来，只见整个剑身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杰克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一下子闪到桌边抢过剑去凝视，而叶梦飞也已看清了此剑，只觉得剑刃像壁立千丈的断崖般崇高而巍峨。
凝神半晌，杰克竟然嗓音有些嘶哑道：“难道，这柄剑竟然就是纯钧？”说着，清了清嗓子，向阿布斯投去惊疑万分的目光，丝毫不见他那平时阳光的微笑。
阿布斯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却掩饰不了那呼之欲出的傲然，目光扫向在场的另外两人：“不错，这就是纯钧，传送器十大钥匙之中的纯钧。”此刻，那两人却没有注意到阿布斯放在包裹上的手同时也紧了紧。
叶梦飞疑惑道：“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传送器十大钥匙已经隐世几百年，此刻阿布斯说这就是其中之一的纯钧，叶梦飞深入接触的时间不长尚且不论，但是杰克却怎么能不震惊。在现今各大城市的科学园之中，除了轩辕剑、湛泸和鱼肠剑有比较确切的图片资料可以考察之外，其他的七把剑，也是传送器的七把钥匙都只有些文字资料可以考察，刚才杰克也只是根据记载推测眼前的剑是纯钧而已。
杰克不愧是圣约翰的高级研究员，很快就冷静下来：“你凭什么说这就是纯钧，如果你是在开玩笑的话，最好早点说明，否则我将改变对你的初印象。”
叶梦飞望向阿布斯，等待着阿布斯回答，阿布斯的表情看起来不容置疑，微微低头道：“我胸前的这块玉可以证明。”
第 021 章 纯钧（一）
叶梦飞与杰克闻言齐刷刷向阿布斯胸前的那块半个巴掌大的红玉看去，早先他们就已注意过这块美玉，只不过都以为是珍贵的妆饰，现在阿布斯这么说，两人都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
阿布斯缓缓取下那整窜项链，双手捧起中间的红玉，此时他再也不约束他那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尊贵傲慢的气息，傲然的表情跃然于面。
叶梦飞此时突然觉得和这样的人交流实在是有够劳累，每一个动作都好象经过千万斟酌似的，以前在叶家村时常偷懒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却升腾起懒得继续了解这些事情的念头，开始的好奇劲差点都搞得溃散了，心里却少了些待人不尊的愧疚感。这些事原本与自己无关，他要是再这么慢吞吞的动作，自己直接去睡觉好了。从叶家村出来到现在，懒得理事的性格首次又要发作起来，真想现在就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先前在普利斯敦城外打架也不过这么累而已，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空间传送器传送的‘神奇’，这些小动作恐怕早就做出来了。
杰克又要问话，阿布斯却先发了一句：“看仔细了！”
叶梦飞振作了一下，与杰克一起注视着阿布斯手中的红玉，看阿布斯如何证明他的说法。
眼看着阿布斯的双手就要在剔透的玉配上动作起来，他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在接触下面的事之前，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先想清楚。”
叶梦飞的脑袋都似乎‘嗡’了一下，都这么关键的时刻了，还有什么事情没讲清楚呢？
还好阿布斯这次接的比较快，挽救了叶梦飞即将涣散掉的注意力：“你们现在还可以选择了解或者不去了解下面的事物。”
杰克仍然用一只手轻放在圆汩汩的肚子上：“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阿布斯将玉配从翡翠绿珠的项链上拆解下来，正色道：“如果你们现在选择不去了解，那么今晚过后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来日偶遇仍然是朋友……”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叶梦飞不由得眼珠子转了一圈，杰克正视着阿布斯：“那如果我们选择去了解了呢？”
阿布斯毫不犹豫道：“那么你们以后就必须投身于我的事业，如有反悔，我就杀了你们。”
叶梦飞一下子跳将起来，最近真的比较烦，总是遇到一些变态的人，前不久被人无缘无故扭断胳膊，做梦一样被搞到离家十万八千里，现在又有人利用奇特的事情吊足自己的胃口，却是想单方面剥夺自己的行动权，还这么决绝地断了自己的后路，他奶奶的，狗急了跳墙，猪急了飞天，人要是急了，到最后指不定谁杀谁。
看见叶梦飞突然站起身，杰克很明显也犹豫了一下，不过却依然稳当地坐着，眼睛盯着玉配和待辨真假的纯钧，没有说话。
阿布斯抬眼瞥了反应激烈的叶梦飞一眼，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轻咳了一声：“我是说，事关重大，你们必须将我引见给你们的事业作为自己一生最忠贞的事业之一，你们绝不能做出不利的事情，保密是第一守则。”
这还像句人话，叶梦飞的神色缓和下来，但仍然站在那里，杰克坐在凳子上朝阿布斯微笑了一下：“我想，这样的条件对我们来说还算是宽松的。”说着转头看向叶梦飞。
搞了半天，就是要自己和杰克保守秘密就是了，还拉出事业啊杀人啊什么的一堆骇人的东西来，我现在就来了解你的秘密，但就是不加入你的事业，看你怎么着，叶梦飞这么想着，一边朝杰克点了点头，一边重新坐下来。
阿布斯深重地盯了两人一眼，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确认房间的安全性，最后目光回到了玉配和他所说的‘纯钧’上。此时纯钧躺在桌上，那个狭长包裹放在不远处，解开的翡翠绿珠项链就那么随意地搁在了包裹的上面。
阿布斯将玉配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抵在玉配中间，竟然缓缓地将中间部分顺时针转了小半圈，这本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那块玉配看上去浑然一体，叶梦飞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它的中间与周边部分有断痕，叶梦飞呆笑了一声：“哈……”
杰克显然也是非常意外，立刻将头凑进玉配，看来看去，却没有发现断痕的踪迹，惊讶之余，疑问重重：“这是什么高明的手艺人做的呀，不同部件磨合的地方却看不到接纹？”
阿布斯保持着姿势，没有回答杰克，却盯着叶梦飞：“你们可要记得你们的承诺。”
叶梦飞突然感到要被阿布斯看穿了自己不坚定的心思一样，心中一虚：“你干什么光盯着我看，既然说是我们，你为什么只跟我一个人说？”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阿布斯却没有对叶梦飞的话过于钻探：“我确实是对你们两个人说的。”说着，右手两指又将玉配的中间部分逆时针转了小半圈，这时候，杰克惊讶地叫了起来：“呀，这算是什么东西，转动的时候产生裂纹，不明显也就罢了，现在转动结束，本来就不明显的裂纹还自动愈合了！”
叶梦飞闻言也凑过头去，他本来对于这些配饰是没有过多的兴趣的，但是现在，在这块玉配上，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奇特了些，这就像是一个没有捏纹的包子这种概念一样，外观看起来像个无馅的馒头，牙齿一咬，里面却是爽口鲜美的菜肉，想不通这馅是如何包进去的。如果说是汤圆之类的东西外表无缝里面却可以有馅也是正常，但那样又蒸又煮，加水软化是必须具备的条件，哪里有已经成型的固体这样的。
阿布斯威傲的表情一直看起来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现在更是表露出一丝不屑，虽然与那玉配上的裂纹一样不明显，但有就是有：“有什么好惊讶的，作为一个相信空间传送器传说的城市高级研究员，难道连这一点小事物都接受不了吗？”
杰克眉头微皱：“这样的事物，对于当今整个科学界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物了！”
阿布斯的眼神看起来很睥睨的样子：“当今整个科学界又能说明什么呢？”此时，他不顾杰克投过来的更加惊讶的目光，凝神再次转动了玉配，这一次的动作，比前两次还要慢得多，玉配中间的部分顺着时针的方向缓缓地，缓缓地转动着，差不多正好转到半圈的时候，玉配的内里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吟，同时阿布斯也停下了他的动作。
四下一片寂静，无论如何，这再也不能被看成一块简单的装饰品了，那两人都非常吃惊，即使包括见惯了很多奇特物事的杰克。
就在玉配低吟的数秒钟之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桌上的‘纯钧’震颤了一下之后，竟然缓缓地凭空自己站立起来，刚才两人的注意被红玉吸引过去，却暂时忘了原本争论的焦点，现在自然而然地将目光回到了这个焦点上。
幸好叶梦飞早先有被瞬间空间传送的经历，又或者说是遭遇，否则再怎么着，也很难接受一件死物自己移动的道理，现在虽然吃惊，想想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杰克吃惊之余望向阿布斯：“这或许是电的或者是磁的作用，而这玉配根本不是硅类物质的化合物……”
阿布斯摇头否定了杰克已经提出的观点，而且似乎要否定任何杰克将要提出来的可能解释，杰克看阿布斯全神贯注于‘纯钧’，于是闭口也瞪着这柄剑，倒是现在，这柄剑就是纯钧的可能性看起来要大多了。
‘纯钧’在自己站直了后，做出了更大的动作，它居然缓缓从桌上升了起来，成了一把‘飞剑’，叶梦飞与杰克惊讶得下巴都合不上了，因为他们眼前正在上演神话中才有的镜头，而现在，叶梦飞才开始觉得这比瞬间空间传送这件事情还要震撼自己，如果说先前的空间传送像是做了个梦，而现在的事情本身虽然玄幻，给自己的视觉感受却无比真实。
叶梦飞首次看到杰克像现在这般被打击了的神情，可以说他现在是黯然失色，完全不复他平时给自己的健康阳光的印象，杰克嗫喏道：“这一定有个科学的解释的，一定有个科学的解释的……”这也是难得听到杰克重复说同一句话。
阿布斯将玉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而纯钧在升起一定的高度后，悬停在了桌子上方的空间，阿布斯瞥了叶梦飞一眼，注意力回到了纯钧上：“你怎么看？”
叶梦飞没有料到阿布斯会问自己的看法，呆了半晌，又想起自己被瞬间传送十万八千里的事情，低声道：“我是相信科学，不相信什么神话的，但是神话总是从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开始的，现在这剑飞起来，如果连，呃……”说着又向杰克望了一眼，转了口，“科学是无穷尽的，这一定有个科学的解释，只是现在我们不能知道罢了。”
阿布斯点了点头，神色中露出一丝赞许：“那你原本认为眼前的事情可能吗？”
叶梦飞思索了一刻，声音大了些：“再早些日子的话，我也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除了尽快相信事实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阿布斯露出了微笑：“恩，不错，从一个长远的过程来看的话，科学与神话的分歧仅仅在于人们相信的程度不同而已。”说着，不知为什么吁了一口气，好象刚才费了很大力气一样，接着他一把握住空中的纯钧，微笑着看向抓头的杰克：“现在能取得你的几分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钥匙纯钧？”
杰克抬头就甩了一句：“不要跟我提什么‘传说’之类的词语，这玉配最多就是个比我的罗盘更精巧些的东西而已。”叶梦飞不由一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杰克对人发怒，总是很意外的。
这次阿布斯却微笑多于威傲：“我是问你对纯钧真实性的看法，不是说玉配，也没有觑觎你的什么罗盘。”
杰克沉默半晌，一声长叹：“哎，我现在要重新定义一下‘神话’这个词语的定义，”顿了顿，接道，“我现在需要听听更多的关于这个‘传说’的由来。”
第 022 章 纯钧（二）
阿布斯轻轻将玉配和纯钧放在桌上；微笑道：&；quot；我这里是没有传说的；如果说非要算的话；也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家族传说；也就是家训。&；quot；
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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