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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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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去魔教老巢吗?不怕他们就此一去不返了?”
“呵,就凭他们…”殷旭讥讽道:“一个个都受了伤,无论如何也得回来疗伤吧?”
“那你觉得他们还愿意带上你一起?”滕誉可不认为这些人会这么大方,到时候不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就算好了。
殷旭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们今天不止杀了武林盟的人,还用一本秘籍引发了一场血案,之后又在武林盟主面前表露了不是一路人的事实,傻子也不会信任他们了。
“要不…咱们去帮他们一把?”殷旭看着那亭子下空荡荡的洞口问。
“这会儿就该引发的机关应该都引发了,咱们小心些应该没事。”滕誉知道他想去,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不过殷旭却不想让他冒险:“要不还是我自己下去吧,你在上头接应。”
“不可能!”滕誉斩钉截铁地反驳。
殷旭瞪了他一眼,在对方坚持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他主动握住滕誉的手,“走吧。”
两人从大树上下来,跳进了那口黑乌乌的密道中,下去后才知道,这下面可不只是一条通道这么简单。
约莫一米宽的通道走了几米就到一个宽敞的石室,殷旭地上摆着几具尸体,而现场也有打斗过的痕迹。
滕誉蹲下来检查了下尸体上的致命伤口,发现并不是左少棠和肖锋那二人的武器所伤。
“难道这下面还有埋伏?”
“也许是他们自相残杀呢?又不是他们发生过这种事。”殷旭鄙夷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两人没有在石室多呆,而是沿着另一端的出口继续走。
每隔几步都有一间石室,有些放着杂物,有些摆着封存的箱子,有些则是牢笼一样的地方,想来这里就是魔教在徽州的据点了。
一路上都陆陆续续有发现尸体,看穿着既有武林盟的也有魔教的,看来真被滕誉说中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两人才终于听到前方有打斗声,他们站的通道甚至因为这打斗而产生轻微的颤动感。
两人对视一眼,放慢脚步小心靠近,不管如何,总要先看明情势再动手。
拐了个弯,殷旭便一眼就看到了包围圈中背靠背站着的左右护法,一白一黑,同样俊朗的面容,引人注目的很。
此时,他二人周围站满了武林盟的人,以青啸炎为首的七大掌门更是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分别从不同方位同时进攻。
“形势不太妙啊…”殷旭嘀咕了一句。

153  那也是你的杰作
殷旭原本是想来助武林盟一臂之力,让他们感恩来着,可眼前这状况,似乎吃亏的人是魔教的那两位衰人啊。
“怎么办?”他问滕誉。
“有没有想过救下那一左一右,让他们带咱们入魔教总坛不是更方便?”
殷旭眨了下眼睛,“魔教的人…会有报恩这种思想么?”他可从来没指望过救他们一命就能化敌为友。
“没有这种思想也可以制造啊,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
殷旭摸着下巴想了想,他觉得那左少棠还有些被策反的可能,另一位虽然冷酷无情,随时都能背叛原主,但这种人也偏偏是最不受威胁的那类人。
不过无论如何,总比去贴武林盟的冷屁股强多了。
“哎,看在同门之谊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地救他们一救。”殷旭拿出之前在院子里捡来的弓弩,往弩箭的箭头上抹上另一种毒药,瞄准场中一个最弱的弟子发射出去。
那边正打得火热,一时无人发现有人藏着暗中下手,等那弟子听到破空声转头过来,已经为时已晚,箭头稳稳地扎入了他的脖颈,连最后一声惨叫也来不及发出来。
“什么人…?”这一变故引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包括左少棠和肖锋。
他们埋伏在这通道里的人手并不多,多数都被他们安排在上面了,此时凶多吉少。
所以突然冒出一个帮手,用的还是他们通天教所制的弓弩,他们也误以为是自己人来了。
“啊…快看…他…”一声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刚才被箭射中的倒霉蛋全身各处冒出淡淡的青烟,这场景发生在死人身上着实有些恐怖。
有人靠近想查看究竟,可手指头还没碰到那具尸体,整个人都倒下去了,甚至来不及抽搐一下。
“怎么回事?…这烟有毒?…”众人急忙退开,有胆小的甚至往出口跑去。
左少棠和肖锋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什么时候教中出现这么霸道的毒药他们却不知道?
两人默契地往后退,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原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那股青烟以缓慢的速度蔓延开来,但凡闻入那烟味的人都在瞬息间倒下,比迷药有效果多了。
“憋气!快憋气!”青啸炎大吼一声,不断地用掌风将那烟雾拍散。
可烟就是烟,即使散了也依旧残留着空气中,甚至因为他的掌风太大,散开的范围更广,而倒下的人也就更多了。
左少棠握住肖锋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几个字,然后紧紧盯着场上的变化,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盟主!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是其他陷阱他们还能闯一闯,可这散开的烟雾该如何对付?抓又抓不住,避又很难避开,难道眼看要成功了却要放弃?
青啸炎怎么可能甘心?他身为盟主,如果今日连这两个人都收拾不了,他日哪有威信可言?
“一起动手,鱼掌门,你带着门下弟子去找出那个偷袭者,其余人齐心往那魔头方向鼓风!”
有人发号施令,众人便很快抛开了恐惧,分头行动起来。
殷旭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人朝这个方向冲过来,举起弓弩极快地射出一箭,他发现这把弩的速度比起他以往见过的都快,对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有了之前的先例,这一次没人敢去动那人的尸体,更没人敢靠近。
鱼掌门死死盯着那尸体,生怕有青烟冒出,趁着他们不敢动弹的时候,,殷旭和滕誉从转弯处冲出来,两人轻功卓绝,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影子。
他们的目标是左少棠和肖锋,这两人为了避开那股青烟,正努力的朝出口处挪,可惜盯着他们的人实在太多,出口也被人堵死了。
“拦下他们!”鱼掌门反应过来,急忙带着人追上来。
只是他们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殷旭和滕誉,倒是青啸炎看到有人往目标方向冲过去,下意识地打出一掌。
殷旭感受到背后凌厉的掌风,急忙转身祭出万魂幡,这是他第一次在人面前使用万魂幡,手诀一打,万魂幡内的恶灵纷纷涌出,这些人眼看不见的东西急速朝青啸炎等人冲去。
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四周突然变冷便阴暗了,甚至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上心头,使人烦躁且忐忑。
烦躁渐盛,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股气憋住胸口很想发泄出来。
“啊!”终于有人抵抗不住这种压抑,举起利剑朝着身边的一名同伴砍下去。
好在那人反应够快,片开了这一剑,只是胳膊上被砍了一刀。
“你疯了!”人群变得混乱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莫名其妙的发疯,青啸炎原本正追着殷旭,见此突变,脸色不好看地问:“你做了什么?”
殷旭才不理他,指着混乱的人群对他说:“你确定要继续追我们而不是救你们的人?这么下去他们可就得全死了!”
他的万魂幡虽然威力不大,但对付这些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青啸炎气得火冒三丈,“你果然和魔教的人是一伙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救他们比较划算而已,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和武林盟作对的意思,到时候你们打进魔教总坛说不定我还能帮忙。”
“哼!你就不怕遭到整个正道武林的报复?”
“呵呵,就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安分一点好!”殷旭哪能被这点小威胁吓到,不说他自己本身就不怕这些人,就凭着他霍家少爷的身份,有人敢动他吗?
霍家军可不是吃素的。
双方暂停交战,殷旭一出出口就收回了万魂幡,里头鬼哭狼嚎的声音才终于小了下来。
四人站在出口处,两两对峙,最终还是左少棠先服了软,“没想到会是二位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
“诶,谁说大恩不言谢的?”殷旭止住他的话,冷哼道:“你以为我们俩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干,为了你们和七大门派结仇?”
左少棠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虽然他也不觉得这两人会无缘无故的救他,但能别说的这么直白吗?
“那不知二位想我们怎么报答这救命之恩?”
“哼!”肖锋在一旁冷冷地笑道:“八成是想要我的命吧?”
“想要你的命还会出手救你?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殷旭白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浓重的鄙夷。
滕誉止住这三人的唇枪舌剑,“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难道还要等人追上来吗?”
殷旭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间房,不用想必然也是魔教的地方。
这里离他们之前去的那院子并不远,从这里还能看到那院子上空冲天的火光,周围的百姓发现火情立即敲锣打鼓的奔走相告,但是真正去救火的并没有几个。
那座院子并不与其他房子相连,邻里关系也一般,大概是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灭火的。
回去的路上,殷旭还很幸灾乐祸的说:“看来你们魔教 与火有仇啊,刚烧了通天阁又烧了一座庄园。”
肖锋淡淡地反驳道:“那也是你的杰作。”
“以怨报怨,有仇报仇,本少爷能违心救你一命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了。”烧一座通天阁算什么,改天回到京都,他连京都的那一座也得烧了。
左少棠拉住还想反击的肖锋,一脸感激地说:“是啊,以咱们的关系,霍七少能出手可见胸怀宽广,一定不会与我等小人计较!”
他自喻小人,倒是让殷旭脸色好看了点,他果然最讨厌明明是小人还要装作一副君子模样的伪君子。
“计较是不会的,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要还的。”殷旭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他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发现这两人其实伤势挺重,居然到现在还能站得笔直,可见从小到大没少吃苦。
就是这份坚毅,也让殷旭对魔教多了几分赞赏。

154  患难见真情?
把他们带到殷府,殷旭先让人请了大夫来给他们治外伤,内伤只能靠他们自己调理了,殷旭是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连他的好药也没送出去一滴。
安排好这些天也亮了,左少棠和肖锋战斗了一夜,又受了重伤,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只是精神上还保持着警惕,看着精神奕奕。
殷旭也没想折磨他们,要不要收他们的命也要以后看心情,所以便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临走前,他叮嘱道:“本少爷这座府邸守卫森严,两位可千万别乱跑,否则生死自负。”
左少棠回了他一个假假的微笑,点头同意了,肖锋则一如既往的一张面瘫脸,跟殷旭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虽然也差不远了,要知道他和滕誉杀了肖锋手底下几十号人,那些可都是他花费好几年培养起来的手下,死一个少一个。
不过究其根本,他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说谁的更大些。
滕誉和殷旭进房后,让人抬了两大浴桶的热水,先沐浴一番才躺到床上。
滕誉有心问问他最后放出来的那个是什么,虽然隔得远,但那种压抑的感觉他也有,他敢肯定,当时左少棠和肖锋的脸色都有些惊异。
殷旭自发的在他身上找好位置,眼睛一闭,咕哝一句:“看戏都看得这么累,不值。”然后就睡了。
滕誉摸了摸他的长发,嘴角带着一点温馨的弧度,他发现自从和这人一起后,即使做再荒唐的事情也能接受了。
他的生活也似乎从以往单调的模式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只是不知道坐镇宫中的那人看到他们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心情。
他的周围一直有宫里的密探,记得小时候他身边还有四个暗卫,按皇帝的说法是保护他的。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这四个暗卫恐怕还承担着监督的职能。
所以有一次,他故意让自己陷入危境,故意让自己受了伤,皇子受伤,身边的人自然都得担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那四个暗卫也就被换了。
那时的他还没有太缜密的心思,只想着把皇帝给他的人都换了,却忘了,换了这一批,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补充过来。
后来慢慢才学乖学聪明了,懂得一点一点地破坏他身边的监视网,懂得伪装自己迷惑身边的人,懂得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偷偷建立自己的势力。
刚开始确实是难的,难的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皇帝发现。
他当时是把皇帝当仇人,最恨的也莫过于那段时间了,到现在,他所想的也不过是能为母后报仇,替她讨回公道而已。
如果没有最初的那十年恩宠,他想他的恨意不会这么深,人只有从云端跌下来才能感受到那切肤的痛苦。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滕誉低头一看,见他的双手又往自己里衣钻,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人常年身上都是凉的,夏天也许抱着会很舒服,但冬天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他运起内力,让自己全身暖和起来,听到某人睡梦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自己也跟着舒服起来。
不管前路如何,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是个如此神奇的少年,有何可惧的呢?
这一觉睡到黄昏才起来,滕誉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咦…”
他循着声音看去,见殷旭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他出声问,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殷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花盆走过来,举到滕誉面前,“看,居然发芽了。”
滕誉想了半天才知道这棵刚冒芽的东西是什么,随机还想到当时殷旭跟他开玩笑的话,面无表情地说:“也就刚发芽而已,要等长大开花结果远着呢。”
殷旭推算了一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他怎么把这点忘了,育灵果百年一结,就算现在发芽,等结果的时候他早是一抔黄土了。
笑意僵在嘴角,殷旭手一甩,将花盆稳稳地送回窗台,耷拉着脑袋说:“是啊,看来是没希望了。”
滕誉捏了捏他的脸颊,“等回宫就派人去找,天下虽然大,但只要有心,还是能找到的。”
殷旭想,那还真的不好说,万一全天下只有这一棵,而这棵树刚好就结完果了呢?百年啊百年,足够他和滕誉来个轮回了。
不过没期待就没失望,这件事还是别告诉滕誉的好。
殷旭上辈子对后代没有一点兴趣,他根本不想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阻碍他飞升的道路。
现在没了这条道,他便开始期待起来了,试想一下,有一个长得和他或者滕誉相像的小鬼,会哭会笑,看着他长大,应该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滕誉看他自娱自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
“有吗?没有啊!”殷旭回过神来,刚才的幻想都破灭了,哪还有什么开心?
“起吧,先去看看那两个小魔头,咱们最好先一步到魔教总坛,别被武林盟抢先了。”
殷旭兴致勃勃地将滕誉拉起来,还亲自给他穿衣服,只是这位从来没伺候人的动起手来,还真是惨不忍睹。
在第三次把滕誉的衣带系错了后,滕誉忍不住拂开他的手,“还是我来吧。”
殷旭松开手,看看他自己熟练地系好衣带,穿上外衣,系好腰带,“你自小身边就不缺人伺候,怎么会做这些?”
堂堂三皇子,怎么也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滕誉想到一些事情,嘴角笑了笑,自嘲道:“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想,如果哪天我失宠了,被贬为庶民了,或者被流放三千里了,那我该怎么办,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学了很多…恩,生活的技能。”
那时候,他跟着了魔似的,看到什么都想学,文的武的,生活的,国事上的,就连农耕经商的道道也学了不少。
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哪天累了,他就离宫出走,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买下几亩地,盖一栋房子,安心做个饿不死冻不死的平民百姓。
可是后来才知道,这种想法真是幼稚得可怕。
皇帝能不能放过他不好说,但是滕毅是定然不会由着他安然地活在这世上的,如果他登基的话。
殷旭了然地点头,“这很好,以后咱们房里也不用下人了,就你包了吧。”
滕誉嘴角一抽,撇下他走出房门。
殷旭追了上去,拉着他去了左少棠他们的屋子,为了方便看守,他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里头自然也只有一张床。
殷旭走进去的时候,左少棠正在给肖锋换药,两人上半身都光着,身上伤口纵横交错,难为他们一路走来都没吭一声。
左少棠抬头瞥了来人一眼,笑着说;“早就听闻三皇子和霍七少情比金坚,真是令人羡慕。”
殷旭搬了把椅子坐到他们二人面前,翘起腿敲着桌子,盯着肖锋身上的某处刀伤,打趣道:“你们也不错啊,患难见真情?”
左少棠手下一顿,接着哈哈大笑:“七少爷真会开玩笑,我们乃同门师兄弟,即使不患难,也有真真的师兄弟之情。”
他暗暗瞄了一眼肖锋的脸色,见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自己认识他二十几年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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