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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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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誉比他怒气更胜,别看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实则头顶都要气冒烟了,浑身热腾腾的,让抱着他的殷旭更加不撒手了。
“哈哈,别看了,先把人带回去,忙活了大半夜,先回去吃饱喝足再说!”
众人忙扛箱子的扛箱子,挑担子的挑担子,把整个临时驻扎地搬了个空,连帐篷也不放过。
至于抓住的这些人,他们也没太上心,几个护卫都被土匪头子点了穴,绑了手脚丢上马车。
滕誉和殷旭的待遇好些,大概是看他们白白净净的不像个能打架的,所以只是绑了他们的双手,依旧坐着他们来时的马车,只是马车里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土匪头子,全身散发着匪气。
滕誉一路目不斜视,打从被逮着后不仅一声没吭,连表情都没变过。
可偏偏他这表情戳中了那土匪头子的心窝子,那人只当他高傲惯了,不屑于求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都这样么?
所以土匪头子非但没怀疑,还越看越满意了。
“真没想到还有男人能长得这么俊,可惜年纪大了些,不过看你一身细皮嫩肉滋味肯定不错,老子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女人都上过就是没上过男人,以前让老子碰一下男人都觉得恶心,没想到今天看到你…嘿嘿…”
滕誉强忍着没把人掐死,却听对方转移目标继续说:“你就这么宠这小子?身无二两肉能让你快活?等回去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男人,保管你舒服的不肯下山,哈哈…”
听到他放肆的笑容,滕誉眼角一扫,目光在对方的裤裆上留了片刻,脑子里多了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
那土匪头子见他看过来,很是显摆地挺了挺腰,大概是刚才想多了不该想的画面,此时那儿挺得笔直的,眼里充满了情欲,要不是顾忌着还在路上,保不住就扑上去了。
殷旭也朝他瞥了一眼,吓得拱进滕誉怀里不肯出来,这一幕更是让土匪头子乐得找不着北。
“我看你们就一起伺候老子得了,你要真喜欢他,偶尔也可以让你们搞搞,咱们三个人一起别提滋味多美妙了。”
殷旭耳朵动了动,将这些淫词秽语听入耳中,脸色阴沉阴沉的。
他闭上眼睛,释放出一丝魔气,悄无声息地钻入土匪头子的体内。
马车在山路上艰难的行驶着,速度慢得堪比龟爬,但是土匪们又舍不得丢下这些华丽的马车,而且没了这些马车,这么多人质也很难弄回去。
就这么走一步停一步地走了两个时辰,他们才到了匪寨,四周寂静无声,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殷旭跟在滕誉后面下马车,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把目光投向面前的匪寨。
说实话,这寨子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以为他会看到几栋破败的小茅屋,没想到这里竟然盖着成排的大石头房,错落有致,和山村无异,只是小了些。
滕誉只一眼,就从这些房子上估算出这土匪窝一共有多少人,然后被人推着往里走。
土匪们得胜归来自然引起了轰动,所有人都爬起来迎接,等知道他们一趟收获颇丰后,更是兴奋地吵嚷起来。
尤其在土匪头子发了话,要好酒好菜庆祝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滕誉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徽州的灾民,只要有吃有穿,他们一样能笑得这么开心。
不同的是,灾民靠别人的施舍帮助度过苦难,而土匪们则是靠强取豪夺满足自己的私欲。
当他走过场子旁几个大笼子,看到里头被当成牲口关押起来的时候,脸色蓦地一变,眼神更加冷了。
“哟,生气啦?害怕了?”土匪头子靠过贱贱地大笑道:“放心,老子怎么可能让你住这种地方,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先将人驱赶进一间空屋子里,土匪头子足足派十五个人看守,这才带着一身汗味去自己屋里洗澡更衣。
等他出来饭菜也做好了,酒也摆上了,他忙招呼兄弟们动筷子,吃饱喝足了他还要办正事呢!
一片狼吞虎咽的声音,这个季节缺衣少粮的,他们平时不下山的时候一天才一顿饭,肉更是好久没吃过了,今天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
有人想到拉回来的那些货物和金子,有些羡慕地问:“老大,那些货咋办?咱们自己拉去卖了?”
以往他们也没少抢商队的货物,但事后处理起来是个大麻烦,每回都是拉到远一点的地方便宜卖了,反正是无本买卖,他们亏不了。
不过今天这些货就是不懂行的看了也知道是好东西,于是就有人不想像以前那样糟蹋了。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土匪头子啃着一只羊腿,灌了一口酒问。
“嘿嘿,哪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想说那些东西看着金贵金贵的,咱们卖的时候可得把着点,别被人坑了。”
“谁敢坑咱们?不要命了?”有人拍着桌子吼道。
土匪头子想了想,“明天挑一部分出来,让人带去徽州找县衙的陈主簿,让他帮忙牵线处理了,这种事咱们可干不来。”
他们一没文化二不懂经商,被坑也是正常。
“去徽州?可是今天那伙人好像就是从徽州来的。”
“去去,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不是徽州人,何况徽州城里谁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他们还会自动送上门来不成?”
说的也是,大家都自发的认为滕誉他们是路过徽州,要么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上路了,要么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管哪一种,都便宜他们了。
“不说这个了,老大今晚可是要洞房的,那什么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老大办正事啊!”有人高喊一声,立即得到了一片附和。
说的最多的却是:“老大赶紧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等明儿告诉咱们上个男人是啥滋味,没准比女人还销魂呢。”
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他们隔壁不远的屋子里,殷旭和滕誉轻轻松松地把绳子解了,其余人也没多费工夫,就把那简单的点穴解了,这种最低级的水平,也就能糊弄糊弄老百姓。
“刚才进来前看了一眼,这寨子四周都有值岗的人,总人数至少有两百,先去几个人把值岗的人解决了,都动作轻点。”
不用滕誉点名,几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侍卫将外衣脱下来换了一面穿上,然后轻飘飘地窜了出去。
142 这么点人也敢反抗?
“草他娘的,这些人真不是个东西,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也不知道给咱们送点吃的来!”一个值岗的土匪青年吸了吸鼻子,一脸渴望地盯着香味飘过来的方向。
“快别看了,越看越馋,再守一个时辰就换班了,老大交代了给俺们留酒菜的。”
“等一个时辰后啥菜都凉了,肉肯定被抢光了,那群渣滓能给咱们留两根肉骨头就算他们仁义了!”
“哪能咋样,谁让俺们今天没轮上下山,听说这回抢的可是大户,足够咱们一整年吃好喝好,下次有机会在吃回本来!”
“真有这么多?现在敢从咱们这郭岩山经过的商队哪个不是护卫成群的,怎么这回似乎抢的很容易?”
“嗨,肯定是外地的行商,估摸着第一次出门,啥都不懂,哈哈,凭白便宜了咱们!”
“那咋听说还绑了个压寨夫人?漂亮不?”
“…这…”那人摸摸脑袋,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俺也是听说的,听说是个男的,长的么…那肯定很俊俏,不然老大哪看得上?”
他们这个土匪窝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二百多号人,在这徽州一带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最风光的时候他们每天好酒好肉的吃,绫罗绸缎的穿,还能包下不远镇上整个花楼的姑娘,那日子才叫一个美啊。
几年前,他们老大还抢了个落魄的官家小姐,那叫一个美啊,腰是腰腿是腿,看你一眼都能让你丢了魂,可惜命不够硬,没半年就被老大玩死了。
后来陆陆续续抢来的女人也不少,不过还真没几个漂亮的,即使如此,也不够他们山上这么多汉子瓜分,往往几个月就香消玉殒了。
现在就更惨了,十天里能做成一单买卖就不错了,而且还都是些没钱的货色,连自赎的银子都没有,后山崖上的尸体都堆成小山了。
至于女人…呵呵,他们可都有小半年没摸过女人的手了。
“怎么是个男的?男的怎么搞?老大看上他什么了?”青年惊呼出声,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俺…俺怎么知道?”
青年一脸悲痛的表情,感慨道:“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憋屈了,老大竟然连男人都能接受了,可别哪天抢不到人了拿咱们充数吧?”说完他自己打了个冷颤,抱着胳膊死劲搓了几下。
另一个青年扫了他一眼,想象着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同样打了个冷颤,骂道:“你娘的瞎说啥呢?就你这肩宽膀圆的模样,下得去嘴的还是人吗?”
青年正欲反驳,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唔…”了一声,很快瞳孔紧缩,没了声息。
对面的青年张大嘴巴“啊…”了半个音调,也同样被勒断了脖子。
两人的尸体同时被丢到一旁的草丛里,行凶的黑衣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下一个点摸去。
滕誉在屋子里没有等很久就看到了侍卫发来的信号,他和殷旭挤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朝站在一旁的侍卫勾了勾手,“动手吧,别放跑一个人!”
“是。”那侍卫领着剩余的十几个人悄悄出门,跨过门口的尸体摸到土匪聚餐的大厅,里头喝的正酣,闹哄哄的一片。
一个出来小解的土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晕乎乎地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道:“才喝了两碗就眼花了?果真是太久没喝酒了。”
他走到一旁的篱笆墙边,解开腰带,拉下裤头,嘴里还吹着嘘嘘的口哨声。
在他身旁安置着几个大笼子,全是用来关人的,这些人有些是等着家人拿赎金的,有些是老大留下当玩具的,这山上啥娱乐都没有,一群大男人精力旺盛,有没有女人发泄,平日里只好弄些粗鲁的游戏,好发泄多余的精力。
那土匪抖了抖胯间的软肉,拉好裤子左摇右晃地走到笼子前,胳膊一伸,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抓在手里。
那男孩瘦的皮包骨,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脸颊凹陷的厉害,一双眼睛显得尤其大,正死死地瞪着他,一声也没吭。
“哟,小东西今天挺安静的,出来陪大爷玩玩吧。”那土匪说着就要从腰带解下钥匙开门,可惜还没完成这个动作就被一把匕首割断了喉咙,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落了小男孩一头。
那杀人的侍卫原本还担心这个小鬼会吓得惊叫出声,都做好了打晕他的准备,哪知道对方看到这一幕除了眼睛瞪得更大些外,没有其他一点惊恐害怕的表情。
他朝那小孩竖起大拇指,又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抱着一对干柴悄声摸到大厅外。
很快,干柴就在大厅的墙角下堆起了,一阵火光闪过,四面八方的干柴都同时烧了起来。
可惜这土匪窝子是用石头建的,否则这一烧准能要了大半土匪的命。
“咳咳…哪来的烟?”
“外头着火了?…看,外头是不是着火了?怎么回事?”
“快快,出去灭火…”
“啊…”第一个跑出大厅的人一只脚才迈出去,整个人就向后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支细长的铁针。
这一变故让喝的晕乎乎的土匪们吓得四处找地方藏起来,但大厅就这么大,近两百号人挤在里面,这一跑全乱套了,甚至有人被踩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哐当!”一只酒坛砸在地上,随后是土匪头子带着内力的怒吼:“都他娘的站着别动!”
“喝了几杯黄尿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慌什么慌?咳咳…还不快出去看看!”
一声当头棒喝敲醒了不少人,众人这才醒过神来,然后一个个撕下衣服捂住口鼻,随手抄了个家伙往外冲。
不过刚才倒下的同伴还是给了他们警醒,一个个跑到门口的时候都收住了脚步,谨慎地往外探头看。
可惜结局还是一样的,第二个倒下的土匪额头上插着一根铁针。
紧接着,他们发现无论身体什么部位出了大门,都会被铁针射穿。
“什么人在外面?”土匪头子拨开人群,拉了两个人挡在面钱,站在门内向外看。
火光漫天,照亮了整个院子,同样也暴露了那十几个侍卫的位置。
只是此时他们见到的侍卫和之前在山下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一个个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严肃谨慎,手持一把小巧的黑色弩弓,正对着屋子的每一个出口。
“草!原来是你们!”土匪头子啐了一口,“老子之前就该杀了你们,娘的,胆子还不小,就你们这么点人还敢反抗!”
土匪们见对方才这么点人,吊着的心也落到实处,开始各种威逼恐吓。
“识相的就把武器放下,老子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土匪头子抄起一个空酒坛朝外砸去,可惜还没碰到敌人的衣角就被一股内力弹了回来,砸在墙上发生一声脆响。
没人看清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守在外头的这十几号人定然是高手。
火越烧越旺,烟也越来越大,随着夜风一股股地吹进大厅里,尽管捂住了口鼻,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老大,冲出去吧,再不出去咱们就得活活被熏死了!”
土匪头子丢开手里的人,环视一周,然后吼道:“去把桌椅拆了,拿在面前当盾牌用,老子就不信这么多人会冲不出去!”
二十几张大桌子瞬间劈成木板,大小不一,很快就被人抢光,然后便有十几个人顶着木板往外挪。
这间大厅一共有一大一小两扇门,四扇窗,每个出口都有人往外挤,只是还没等他们出去,一只只尖锐的铁针就射了过来,穿透木板,刺入人体中。
比之前好的是,这一次并没有死多少人,多数是受伤,隔着一层木板,侍卫们的射击再好也没法透视出他们的关键部位在哪。
铁针比一般的箭矢短了一半,没有尾羽,没有木柴,通身都是用铁打造的,前端尖利无比,穿透三公分厚的木板绰绰有余。
而他们用的弓弩也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说是弓弩其实长得更像个铁盒,只是多了两个凸起的地方。
之间对方轻轻一按,闪着荧光的铁针就射了出来,速度快且狠,可以连续穿透三个人,可见这东西的冲劲有多大。
这好东西还是殷旭当时在通天阁买下的,然后被滕誉借去参谋,没过多久,这种类似暗器的弓弩就成了三皇子府侍卫和暗卫的必备装备。
它不仅小巧,速度快,力度狠,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连发,一个弓弩里可以放进二十跟铁针,那可就等于二十条性命了。
这群土匪以为缴了侍卫手上的刀剑就完事了,哪里知道他们身上还藏着这般利器?
六个出口,每个出口守着两个侍卫还有余,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此时火势已经烧到最大了,光是站在墙边就能感受到灼热感,而充斥着浓烟的大厅再也呆不下去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个人都迸发出最顽强的求生欲望。
这回不用土匪头子吩咐,每个人都挤着冲出来。
外面有人守着怎么办?前面倒下的同伴就是最好的挡箭牌,随着尸体一具具增加,土匪们前面的掩护也越来越厚,直到逼近侍卫十米远的地方,对方的攻击力度终于弱了下来。
“啊…”一个土匪大吼着将面前的尸体举起来朝对方砸过去,顿时间,大家有样学样,千疮百孔的尸体被抛起,飞溅出的血液染红了每个土匪的面颊,激发出了他们的狂性。
“给老子杀!”土匪头子挥舞着他的大铁锤冲了上去。
侍卫们早在他们砸尸体的时候就收起了弓弩,脚尖一点,飞上了附近的屋顶或是树上。
就在土匪们围聚上去的时候,几个侍卫抱着兵器匆匆赶来,大声喊道:“来了…接着!”
一把把刀剑被抛到那十几名侍卫身边,下一刻,血雾蔓延开来,一个个土匪在刀剑下倒下。
143 求我啊
场面一片混乱,当人数躲到足以以十敌一时这群乌合之众并非完全没有一点杀伤力。
几个侍卫身上都挂了彩,他们之前很大的优势是趁敌人不备进攻,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被动挨打。
而这会儿一个个进入备战状态,动起手来威力就大多了。
尤其是土匪头子那一双大铁锤,挥舞得虎虎生威,若是真不小心被砸一下,不死也得断两条肋骨。
“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有种报上名来…”土匪头子退后一步,深深地喘了几口气,他虽然天生力大无穷,但打了这么久,两只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三皇子府的侍卫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回了他三个字:“官府的。”
“这不可能!”他们这寨子建了不是一年两年,开始确实有官府的人来围剿过,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寨子的具体位置。
这片山脉连绵不绝,要想在其中找到一个只住了两百人的寨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每次抢人回来都会蒙上他们的眼睛,或者像这次这样将他们塞进马车,确保他们看不到上来的路。
更何况郭岩山地处两府交界之处,久而久之,这边不愿意管,那边也不愿意出钱出力,他们就更安全了。
“你们是哪个府的?徽州还是肃州?”土匪头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群人明显不可能是知府衙门的官差也不像是军队的军人。
“废话真多!还不快束手就擒?”一个侍卫举剑追上来,剑花闪动,瞬间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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