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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II: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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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崔先生笑道:“放心吧,想想这事儿也真讽刺,就跟个轮回似的,想想这店原来的主人文叔所做的,不就是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吗?只不过,这次他们的结局也不知道会不会比我们好。”
    刘雨迪咬着下嘴唇没说话,她推门走了出去,走回了隔壁的幼儿园时,便再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更晚了,见谅,今天还是两更,稍后还有一更。)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相信前世么
    此时的天空是一轮明月,静静的照亮城市上方的夜空,一幕幕离奇而古怪的故事正在上演。
    等到有了钱后,你要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见梁韵儿了!张是非如是想到。
    这钱啊,去得快来的也快,现在腰包又鼓了起来,张是非哪还有心情回家?于是他出了福泽堂没多远便对着李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胖子祖辈儿传的好色,自然和他一拍即合,于是乎两人打了个车前往了狼嚎,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夜生活刚刚揭开序幕,白天时疲惫不堪的灵魂到了夜晚都渴望着寻求刺激。
    但是张是非却不是来找乐子的,虽然说都是泡妞,但是他泡的更高级一些,那是属于他心中仅剩下的一抹单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信仰,这种思念几近偏执,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感觉到害怕,但是他却没有理由不去追逐那梦中的人儿,哪怕她已经轮回多世,不再记得他是谁。
    张是非和李胖子俩人下了车,然后走进了‘狼嚎’,那门前的服务生很长眼睛,一眼便认出了这俩一胖一瘦特征鲜明的爷们儿,于是他慌忙上前对着张是非说道:“哥来了啊~!”
    张是非点了点头,也没废话,直接说道:“中包就行,再给我这哥们儿找个姑娘,啊还有,你把梁韵儿叫来。”
    服务生忙点着头,然后带张是非和李兰英来到了一间包厢中,点好了酒水,两人便坐在这沙发上,这时,李胖子问张是非:“老张,你刚才说找什么梁韵儿?她谁啊,你认识?”
    对了,还没跟胖子说起这件事儿呢,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包房的们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那服务生便带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自然是这几天张是非朝思暮想的梁韵儿。
    两位姑娘走了进来,很职业的对两人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帅哥好。”
    李胖子望见了那梁韵儿,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张是非,张是非点了点头,李胖子惊讶的说:“像,太像了,老张,难道这就是···?”
    张是非小声的说:“应该就是了。”
    李胖子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现在不宜多说,等以后再问吧,于是他慌忙上前将另一个拉到了沙发上,而那梁韵儿刚想过来时,却发现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的张是非。
    又是这疯子,梁韵儿的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没办法,来的就是客人,于是她只好走做到了张是非旁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帅哥咱们先喝酒还是先唱歌?”
    张是非摇了摇头,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的激动,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火,那只会使他在梁韵儿的眼中更像个疯子,于是他便轻声的说道:“不喝酒不唱歌,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梁韵儿一愣,她望着这个疯子,实在猜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也得陪啊,所以他便点了点头,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是非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都说如果遇见了真正喜欢的人的话,会心跳加速,胡言乱语,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些特征在张是非身上五一没有应验,他心中此时有千言万语要讲,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是本地人么,家里还有谁之类。
    梁韵儿一听就郁闷了,这种人他倒是头一次遇见,查户口啊还是相亲啊,要知道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找乐子的,谁会在乎这个?到这里来问这个的,不是傻子就是警察,不过看张是非这副鸟样儿倒不像是警察,那只能是傻子了。
    对一个傻子,没啥好讲的,于是她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完全活跃不起来,这一幕被旁边的李胖子看在了眼里,他只好以身作则,想挑起些气氛,于是便对自己旁边的姑娘大声的说道:“妹子哎,你长的可真带劲,看你第一眼就迷上你了,你说,咱俩上辈子是不是见过?”
    那小姑娘没这胖子说的咯咯笑,她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说道:“是呀,我也是,哥哥那你以后来要记得找我啊?”
    “必须的!”胖子说道:“你说我咋这么喜欢你呢?”
    张是非听出来了,这话是替他说的,李胖子是想带动气氛,明知道都是谎话,胖子身边那姑娘也就没在意,她笑呵呵的说道:“你有多喜欢我啊?”
    胖子一张肥脸显得庄重,然后他用特深沉的语气说道:“我愿意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盼一日你从桥上走过···然后······”
    “然后什么吖?”那姑娘问道。
    胖子喝了口酒,然后猥琐的说:“然后看一眼你的内裤呗。”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气氛还真被炒热了,张是非心想这胖子有一手儿,这俏皮话一套一套的,真能哄女孩子开心,还化身石桥待五百年只为看一眼内裤呢,要是那小妞当天穿的是长裤他不悲剧死了?
    被他这么一搞,张是非也恢复了往日的调侃功力,慢慢的,他跟梁韵儿的谈话也变得有趣起来,偶尔还能把梁韵儿逗笑,看着她的笑容,和当年那深山中的徐莹一般无二。
    大家都喝了点酒,望着梁韵儿那红扑扑的小脸儿,然后有些醉意的对他说:“问你个事儿啊。”
    梁韵儿和张是非聊了半天,也熟了些,她发现这个男的其实不傻,相反的,还挺有意思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轻声说:“什么事?”
    张是非想了想,然后便说道:“你相信有前世么?”
    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用尖尖的下巴指了指胖子,轻声说:“这问题他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还说,没创意。”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将一杯啤酒干了,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沫,然后说道:“别管有没有诚意,告诉我吧,你相信有前世么?”
    那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相信。”
    “为什么呢?”张是非说。
    “前世这种东西,不过是一些无聊的男人拿来骗女人的借口罢了。”梁韵儿说到这里,语气平稳,但是听在张是非心里却像冰块一样,凉透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鼓起了勇气握住了梁韵儿的手,她的手很滑,但同样很凉,她望着张是非,没动。
    张是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们上辈子见过,你会相信么?我是认真的!”
    梁韵儿感觉到张是非的双手的热度,她轻轻一笑,然后慢慢的挣脱了张是非,说道:“哥哥,你喝多了。”
    其实张是非心中此刻无比的清醒,要不然不会这么疼。
    那晚,梁韵儿十一点的时候便离开了,张是非没留她,给了她一千块钱。
    梁韵儿走后,张是非自然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胖子只好陪着他,走出了狼嚎以后,俩人便打了个车回家。
    在路上,李兰英问张是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是非如实相告,李胖子听完以后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你啊,就是太执着了,一条路走到黑,你想想,就算她真的是徐莹的转世,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她的性格和作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她的职业你的地位,难道你认为真的能在一起么?”
    张是非没回答,他此刻的心里也是很乱,这些事情他都想过,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画中那一句等我回来的誓言,已经将他牢牢的锁在了那里,他发誓不管她会变成什么样,都依然爱她。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对李胖子说道:“会,我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管她的性格会是怎样,我只知道她是徐莹,这就够了。”
    这回轮到胖子没话了,车开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家了,两人家离得不远,他们一起下车,临走时,胖子对着张是非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上了楼,张是非回到了家中,父母今天回来的挺早,见张是非回来了便问他这几天干什么了,张是非摇了摇头,没什么心情说,回到了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了。
    一夜无话,等张是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由于今天还有事做,于是他便给李兰英打了个电话,两人带齐了家伙会合后便打了辆车前往道外区的边界,也就是那片传说中很邪性的民居。
    这地方是够偏的,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
    两人走出了出租车,想先熟悉一下环境,以便晚上来蹲点儿,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张是非心中想到,这些房子可真够破的了,如今平房里的人都搬走了,全是空房子,破落的院墙上挂满了爬山虎,那些挨着胡同口儿的房子上还用油漆大大的写了个‘拆’字。
    张是非和李胖子走进了胡同转了几圈儿,没发现什么异样,两人便没了兴趣,准备先去吃饭,可是刚走出胡同,张是非就发现了那不远的街角处出现了一条大白狗。
    正是皮皮,那条狗显然也看见了张是非,狗的记性很好,它显然没有忘记这个给过自己一饭之恩的人,只见它摇晃着尾巴跑了过来,然后用脑袋十分亲昵的蹭着张是非的裤子。
    “这谁啊?”李胖子打趣儿道。
    张是非见到皮皮没事儿,也挺高兴,于是他便蹲下摸了摸皮皮的脑袋,然后笑着对李兰英说道:“这是你哥们儿,”说到这里,他便对那皮皮说道:“来皮皮,这是你李哥。”
    (二更完毕,明日继续~)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父慈子孝
    “照你这么说,这狗确实挺可怜的。”
    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露天的烧烤做了下来,点了些小串儿和腰子啤酒之类的东西添肚,皮皮很乖,就趴在桌子底下,没动。
    “可不是么,吗的,过一阵子这里还要拆,那它可真是无家可归了。”张是非拿起了两根烤串儿放到了地上,皮皮便用两只爪子按着啃,虽然不知道它有几岁,但是看上去是条老狗了,白色的毛脱落了好几块儿,给人的感觉有气无力的。
    “切,行了,现在不都这样么,人自己都顾不过来,哪儿还有闲心管狗啊?”李兰英一口啤酒下肚后,打了个饱嗝儿。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今天的气温依旧很高,烧烤店儿的生意挺火,一个个凉棚儿下边都做了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少爷们儿,几瓶冰镇啤酒就喝的热火朝天的。
    本来这都是些寻常的景象,但是张是非却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旁边的那一桌的俩爷们儿,看上去喝了不少,这时正边抽烟边吹着牛逼,其中一个梳着板寸的人说道:“你说你相信鬼不?”
    另一个爷们儿说:“啥鬼?”
    那板儿寸爷们回答:“就鬼呗,就前两天老出事儿老出事儿那地方,你说多邪乎。”
    另一个爷们儿摆了摆手,然后说:“净扯淡吧,咱们都住这附近多少年了,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鬼呢?”
    “真的,没骗你。”那板寸男说到了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就昨天晚上,亲眼看见的。”
    一听见这话,张是非和李兰英眼睛顿时一亮,心想着这可是个好途径,于是两人拎了四瓶啤酒来到了那桌,张是非对那板儿寸男说道:“哎爷们儿,我俩在那边儿喝酒没啥意思,咱们一起喝啊?”
    那板寸男估计三十多了,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的,见两个穿戴挺好的后生过来,有些纳闷儿,便问道:“你俩哪儿的啊?”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外地的,来哈尔滨转转,你看行不,这顿我请。”
    人都爱占小便宜,一听说有人请客,那两人自然乐意,于是张是非便又叫了些酒肉,然后坐在了桌旁,闲扯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屁话后,张是非便直接切入了正题,只见他问那板寸男:“对了哥,我刚才在那桌听你说什么鬼,是咋回事儿啊,讲讲呗。”
    那板寸男见自己的话题终于有人想听,顿时心情大好,只见他咬了一口羊肉串儿,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可不是么!你俩是外地人,我跟你俩说啊,看见街尾那片儿平房没,闹鬼啊,吓死我了。”
    “你在仔细说说。”李胖子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那两人,那板寸抽了一口烟,便说出了他昨晚所见之事。
    原来,这爷们儿是工地里开铲车的,每天回家都挺晚,当然昨天晚上也不例外,他家住的比那片要拆的平房还远些的地方,所以那里是他每天下班要路过的必经之地。
    昨晚他三点多才回家,路过那片平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狗叫,正是这皮皮,毫无防备的他被吓了一跳,好在他住在这边很多年了,也认识这条叫做皮皮的狗,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当他刚要继续走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儿了。
    本来应该是很热的晚上,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不少,没有风,光着膀子的他却浑身直哆嗦,而且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脚竟然都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浑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地方也就是脑门儿上的冷汗了。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钻进了他的耳朵,是一个男子的笑声,那笑声阴森森的,听上去吓人极了,这板寸男当时就耸了,两腿直打颤,就是动不了,而且意识竟然也越来越模糊,他心想完了,这回死定了。
    可是就在这时,皮皮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一刹那,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周围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这时的他哪儿还有时间多想,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里,睡了一觉后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所以今天就请假没上班。
    听这板儿寸说完后,张是非的心里也有了数,正在这时,那板寸也发现了趴在旁边的皮皮,于是他便拿了一串儿烤鸡头走了过去递给那皮皮,边拍着它的脑袋便说道:“原来你在这儿呢啊,多亏你了,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儿了。”
    他这话自然是醉话,皮皮也不能能回答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啃着鸡头,不过张是非却来了兴致,等那板寸回来的时候,他便问道:“这狗到底是谁家的啊,你刚才说他家没人了,怎么回事儿?”
    那板寸好像吃饱了,要了根牙签儿边剔牙边说道:“它啊,以前这附近老许头儿养的,老许头儿女不孝顺,就养了条狗,唉你说这可真是作孽啊,连自己老爹都不养活,这还是人么?还好,那老许头以前是修铁路的,有点儿退休金,过的这紧吧,还是街道逢年过节的,家家有啥吃的给他送点,到后来,那老头儿死了,你俩猜怎么着?”
    张是非和李兰英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上哪儿猜去啊?
    只见那板寸好像挺生气似的,说道:“吗的,这真是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老头儿在医院要咽气儿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女脸影儿都没有,我媳妇儿是街道办的,就帮忙照顾,可是那老头儿刚咽气儿,这几个畜生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哭的这个伤心,说什么‘爹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呢,我们舍不得你啊’之类的,当时我媳妇儿就像扇他们几个耳光,早干什么去了你们!”
    那板寸挺激动,声音挺大,惹得附近几桌都向着边看,张是非连忙给他又倒了杯酒,然后跟他说:“哥,别激动,我咋有点没听明白呢,你说这几个儿女不孝顺,那这老头儿死了他们为啥来?”
    那板寸喝光了杯中酒,然后跟自己的同伴对着笑了一下,便说道:“老弟,你俩还太年轻,不知道事儿,你说他们为啥要去哭丧?还用问么?当然是为了钱了!”
    那板寸说道,这老头儿一辈子虽然竟受穷了没享过福,但是毕竟房子还是他的,现在他死了,他那几个白眼狼的儿女们自然是要来走个过场,顺便继承这房子的。
    “这破平房能值几个钱啊?”李兰英有点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板寸说道:“这平房虽然不值钱,但是这地值钱啊!他那几个儿女知道这里快被占了,这房子少说能换一个半楼,现在楼房多贵啊,这还不算值钱么?”
    我靠!两人心中暗骂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板寸说,听说他们那几个儿女为了挣着房子在老头儿没下葬之前就打了好几架,也不知道那老许头在天之灵看见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听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又苦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是他以前闻所未闻的,他心想当今社会果真是和谐了,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想到了这里,他便又问:“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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