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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化光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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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最不配做剑圣弟子的人应该是我,但我偏偏就做了。为什么?没办法,命好,我爹拜托掌院先生写信,送我进兮华峰的,我就是走后门。”
“我能怎么办?拔剑自刎重新投次胎,还是一纸血书跟我爹断绝父子关系?”
殷璧越怔了。
钟山也怔了。
满堂宾客大气也不敢出。
然后,钟山认真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
钟山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少年,穿着青麓剑派的泼墨山水袍,手中拿剑,气的发抖。
他一直跟在钟山身后,也一直站在楼梯上。
只是先前对话的几人,威势和光彩太盛,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这时突然开口,众人才认出他,钟山的同峰师弟,‘飞羽剑’程天羽。
少年气鼓鼓的开腔,“我家师兄修为高,是自己勤勉修行!又不是天上掉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就算你家师兄修行时间短,所以没我师兄修为高,那也是生的晚!我家师兄就是生的早!没办法,命好!”
程天羽很生气。
先前师兄说话,他当然不能插话。也只有站在后面的份儿。
但居然听见师兄说对方有道理,立刻被气的什么礼法都顾不得。
殷璧越心想,坏了。
他压根没有开撕的意思,但是嘴仗战斗来的太迅速。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两人就像吃了呛药一样的掐起来。
他看了一眼钟山,发现钟山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
包子脸少年程天羽越说越生气,“你们兮华峰的人真是太过分了,之前你们三师兄燕行污我宋师兄清白不说,现在居然……”
“住口!”
所有人循声看去,发现门口竟是青麓剑派的宋少门主。
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赶来的急,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更令人惊诧的是,沧涯首徒也一起来了。
洛明川站在那里,表情肃穆端庄。
殷璧越看见他的瞬间,却突然放下心来。
来了就好……来了就不至于打起来。
他实在不会处理这种场面,这下可以全靠洛明川了。
程天羽被一声呵斥,骤然清醒,才发现自己大庭广众说了什么丢人的话,立刻涨的满脸通红,嚅嗫道,“宋师兄……”
宋棠沉声道,“下来。”
程天羽默默走下去,钟山也跟在他身后。
洛明川什么都没说。
殷璧越就带着段崇轩也走下去。
段崇轩方才被钟山的战意所激,口不择言。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丢人和尴尬,被人当耍猴一样围观了这么久。
所以站在洛明川身后装哑巴。
宋棠行了半礼,“师弟年幼,多有得罪。”
程天羽站在他身后,也低着头装哑巴。
洛明川侧身避过这一礼,还了半礼,“不敢,是我派多有得罪。”
两人平静见完礼,神色坦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时间,茶楼里的众人都以为,刚才楼梯上针锋相对的争执,不过是他们的一场错觉。
殷璧越和洛明川走出茶楼,与青麓剑派三人背道而驰。
段崇轩默默跟着。
这种感觉就像……两家熊孩子掐架,被各自家长领回去。
殷璧越被自己一闪而逝的想法吓了一跳。
一路上无话,到了秋湖小院,广玉兰下。
洛明川回过身来,半点不提刚才的事,反是对殷璧越说道,“抽签结果出来了,师弟你轮空了。”
话唠的注意力全被转移过去,“怎么会?不是正好八十一组么?”
洛明川解释道,“抽签之前,有一人因为伤重未愈自行弃权了。所以多出来一个轮空名额,直接进入下一轮。恰好没人抽到师弟。”
殷璧越愣了,自己居然直接晋级了。这运气。
段崇轩笑道,“四师兄果然受天道眷顾。”
不不不,等一下,这才第二轮,现在把人品用光了,以后怎么办?
洛明川又道,“段师弟,濂涧宗弟子徐光抽到了你。四天后第一场。”
濂涧宗比起其他几派算是女修多的门派了,整个‘落霞峰’都是女弟子,但总体上还是男弟子偏多。
段崇轩显然听过这个人,笑道,“濂涧的灵修。正好,我也想积累一些与灵修的对战经验。”
殷璧越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没打算用符纸之类的外物了,于是叮嘱道,“还有几天,好好准备。”
“放心吧,四师兄。”话唠答应下来,对洛明川笑笑,进屋去了。他看得出来,洛明川好像有话对自家师兄说。
于是庭院里只剩了两个人。
洛明川不止是有话要说,还有东西要送。
但他看着眼前人,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洛师兄对上了谁?”先说话的反而是殷璧越,他也确实好奇洛明川下一场的对战。
洛明川答,“一位兴善寺的佛修。明天第三场。”
又是一阵沉默,相对无话。
殷璧越突然发现洛明川的脸色有点不正常。耳根发红,目光飘忽。
……这不会又要中暑吧?
因为练寒水剑的缘故,他虽然根本感觉不到热,但也能看出今天太阳很大。
他忙道,“洛师兄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比试。”
“……好。”
洛明川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师弟。”
宽大的袖袍覆下来,遮住了他拿在手里的珠子。他的手紧了又紧,被珠子咯的生疼。
殷璧越也正要回去,闻言停住,“嗯?”
“……无事。你也好好休息。”
洛明川回到房里,颓然坐在案前。
案上放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圆润珠子,闪着暗红的光。
“师弟,这是离火珠,你平日带在身上,再不会受寒气溢散之苦。”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想了那么多遍,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自从那天一起回到秋湖,他就去打听离火珠的消息。这种珠子产于东陆火山口,可以驱除寒气,雪原边上的修行者常会佩戴。但是叶城气候温润,冬日也不曾严寒,离火珠自然少见。所幸今天遇见宋棠,对叶城比较熟悉,才能在黑市上买到。
回来路上望见许多人围在太和楼外,窃窃私语又不敢进去。凝神听见里面的动静,他和宋棠赶过去,看见双方都没事。
旁观者清,他看得出钟山虽有战意,但没有恶意。倒是段崇轩和程天羽,差点打起来了。
钟山的事,他心中已有决断,只是解决方法,暂时不能告诉师弟。
折花会的夺魁者,也只能是师弟。
这些事情再困难,总有头绪和解决方法,但是……
洛明川看了一眼案上的珠子,为什么不想送给师弟了呢?
因为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在师弟身边,就能为他驱散寒意,所以没有必要?
还是……其他的原因。
洛明川不敢再细想,他总觉得再想下去,会得到无法面对的答案。
于是他起身去打坐。默念‘清心言’,然后开始修炼。
一庭之隔的屋子里,殷璧越也在打坐冥想。
今天他直面钟山的磅礴战意,感觉屏障已有所松动。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足以战胜钟山。
他要破障。
第33章 破障
大浪淘沙,折花会进入第二轮,弟子已少了一半。有闭门不出在修养伤势的,也有在整理上一轮战斗感悟的,还有些小门派已经全队离开了叶城,因为全派没有一个弟子进入第二轮。
参赛的弟子少了,可叶城的人丝毫没有少。
许多人来到这里。
前辈强者为了看看现在修行界的年轻人,能到达怎样的程度。掌院先生预言的‘群星时代’到底有没有来临。
参赛者的同门为了鼓励自己宗门的弟子,有以前参加过折花会的,就来为师弟讲战斗经验。
这一天,骄阳似火,暑气逼人。
一队青色道袍的修行者来到叶城。
他们既不是为了看比试,也不是为了鼓励同门。
他们是来见人的。
“那个殷璧越,这场轮空了?”
问话的人在案前擦剑。
那把剑很长,剑身乌黑,甚至就连窗外刺目的阳光落在它身上,也像被尽数吸了进去,映照不出半点光彩。
不止是剑,擦剑的人也一样。他坐在窗边,于是日光避退。
虽然是发问,但表情漠然,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旁边的人。
“是的,师兄。”何来已经能下床了,伤势好了七七八八,立在案边,神色很恭谨。
问话的青年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依旧落在剑上。
过了许久,久到何来因为受不住他身边无形的压力,背后冷汗涔涔而下。
青年说话了,
“事情就到这里。以后好好练剑,别再出来丢人。”
何来大喜过望,撩起衣摆便拜,
“是!谢师兄!谢师兄!”
他知道对方说‘就到这里’的意思不是算了,而是已经同意出手解决,所以才就到这里。
青年摆摆手,淡淡道,“下去吧。”
何来敛袖行礼退出去。
他出去后,抱朴宗那位带队长老走近来,止步在持礼的距离,低声问道,
“您决定出手了么?”
如果按照辈分,这样的情形极是荒谬。
但在抱朴宗,没人敢觉得不对。
青年微微蹙眉,他知道这句问话的意思。无非是顾忌剑圣,劝他不要下死手。
于是他说,“我不会杀死他。”
抱朴宗的长老松了一口气,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默不作声的退出去。
青年依然在擦剑。
他说过不下死手,这是真的。
但是重伤、残废、经脉尽断,这些都不算死手。
***********
折花会的第二轮已经开始,叶城里流传最广的有两件事。
一是风雨剑与剑圣弟子狭路相逢,当众邀战。
因为当事双方被同门师兄带回去,这件事情没有结果,但每个人都认为钟山与殷璧越,终将一战。只可惜殷璧越在本次轮空了,着实让人遗憾。
相比之下,第二个消息则让人不由心中发寒。因为据说有人在城北的新水桥,见到了‘抱朴七子’中排行第二的郑渭。
这个传言的真实性很让人怀疑,许多人都不相信,郑渭会因为看一场折花会出山。
如果他真的来了,那他想做什么?他又想杀人了么?
但这里是叶城,他真要挑衅城主的声威么?
无论谁来了,或是没来,到目前为止,折花会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第二轮的比试,更为精彩激烈,惊心动魄。为了方便观战,原本的四个擂台只开放了两个。于是比试进程很大程度的放慢下来。
没有了时间限制与平局规则,不相上下的两人,有时能从清晨对战到日落,直至分出胜负。
这样的激烈中,洛明川与兴善寺普弘的比斗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据观战的人说,沧涯首徒没用剑,也没再用执教鞭,反而是用了一种身法和掌法,来破兴善寺成名已久的慈悲掌。两人打到一半,同时停手,论起了佛法。
台下人听得云山雾罩,不知其所以然。
沧涯山弟子与兴善寺佛修论佛法,听上去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但日落时分,普弘竟然笑意豁然,自行认输,下台去了。
这一场精彩的佛法辩难,殷璧越是没有看到。
因为他正值坐照自观的关键处,已经进入某种玄妙的境界。
他在屋里闭目凝神,观外物,能看见青玉案的纹路,庭中广玉兰簌簌而落的残瓣,波光粼粼的秋湖,能看到万千广厦,车水马龙的叶城。
反诸己身,能看到心脏的跳动,真元的运转和血液流动。
并不是用眼睛。
眼睛看见的,未必是真实。
他用神魂去看,是故无所遮蔽。
他感受到经脉里的真元滂湃,滚滚而过,就像大江大河要开山劈石,还带着刻骨的寒意。生平第一次,这种寒意没有带来痛苦,反而给予他清凉舒畅之感。
他引导它们,引导真元汇入幽府,就像万千河流终归大海。
一瞬间,竟生出天地与自身相融的错觉。
然而浩瀚的大海,又岂是终点?
这是殷璧越闭门的第四日。
院中的气温已降至秋日,石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广玉兰耐不住寒气侵蚀,落了满地。
寒风一吹,像是千堆雪浪拍岸。
洛明川立在树下,表情沉稳,“坐照自观,师弟要破障了。”
段崇轩郑重道,“可惜我现在有场比试要去,四师兄这里就拜托你了。”
洛明川点点头,目光坚定。
然而衣袖下拳头紧握,手心已满是冷汗。
他知道师弟破障已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闪失。
沧涯山弟子多半已在擂台下观战,秋湖边没有人练剑,各个院子里没有人声,一片空荡寂寥。
段崇轩离开之后,临湖最近的院里只剩洛明川一人。
不止有秋霜与落花,洛明川的广袖也在风中微微摆动。
夏日的热浪吹到这里,登时成了秋风萧瑟。
寒意愈来愈重,甚至有丝丝缕缕的剑气浮游其间,是寒水剑的剑意开始外溢。
洛明川心中一沉,师弟在用剑?
难道是破障中遇到了桎梏?
殷璧越眉峰微蹙。
幽府是大海,但不是终点。
破障破的是心障,自当要见本心。
于是他的神识飘在了海上,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身体里的这片海。
他知道每一个修行者,在突破凝神境之后,都会拥有自己的‘海’。全身的真元储存在这里,流向每一条经脉,循环往复一周天,再汇入大海。
生命不息,则海不枯竭。而只有破障的时候,这片海才能被‘看见’。
这时他的海上白雾茫茫,遮天蔽日。他想看清一切,却无能为力,仿佛他不是海的主人。
他没有经过痛苦艰难的练气、伐髓、和凝神。
他不知道剑圣为什么收自己为徒,先生为什么要杀洛明川,甚至是……最初他为什么想做反派?
困惑太多,不解太多。
心障不破,所以迷雾仍在。
**********
院外天气闷热至极,整个叶城像是个偌大的蒸笼,蒸的人喘不过气。
忽而天色阴下来,风从四面八方而来,铺天卷地。卷起小楼上的酒招与灯笼,卷起院里人家晾在竹竿上的薄衣,卷起城南秋湖外十里烟草飞靡。
不知谁推开窗子,喊了一声,“要落雨啦!——回家关窗户收衣服啦!”
话音刚落,远方旷野传来惊雷炸响!方才喧嚣的长街,顷刻空荡一片。
南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迅疾如游龙。惊雷不绝,豆大的雨点狠狠砸下来,激起尘埃飞舞。雨幕很快接连成片,将整个叶城尽数笼在潇潇风雨中。
以狂风雷电为势,下出洗刷天地的凄厉。
隔着如帘的雨幕,擂台上双方见礼。
台下的弟子们身上流转着薄薄的真元,将雨水隔绝。
至于东边的看台,连地也没有湿。
台上的段崇轩揖手为礼,“请赐教。”
徐光却问道,“我听说燃符是取天火而制,雨水不侵,这是真的么?”
段崇轩怔了一下,他以为对方是单纯好奇,于是他诚恳答道,“是的。”
徐光直接回头对执事弟子高喊,“我认输!——”
段崇轩彻底怔了,因为……他根本没想过用符纸。
徐光下台之后,对他身边的濂涧弟子说,“反正我通过第一轮已经是侥幸了,对上这种不知道有多少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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