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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门里,爱情门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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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清不楚

  嫁给一个好男人,就意味着要和一个或多个形形色色的女人斗争一辈子。

  这一点,李萌知道。

  但是她没想到不清不楚地答应嫁给何问,居然也要面对类似的难题。

  李萌是拿着朋友给她打印出来的婚礼策划书去见何问的,厚厚的足足有四十多页,图文并茂,有点奥运会开幕式的架势。

  当她兴冲冲地打开周林家常菜205包房大门的时候,里面一桌子人既雷人又打击人。原以为是二人世界庆祝一下终于登记了,结果齐刷刷站起来迎接她的,七个是女的,只有三个是男的,其中还包括准老公何问。

  傍晚的时候,何问说得很简单,晚上一起庆祝一下吧,不清不楚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迈入神圣的婚姻殿堂了,而且登记手续办得这么顺利,不庆祝就是浪费激情。

  李萌当时说,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们哪是神圣,是天神不知道怎么把我们俩剩到了现在。大浪淘尽始见沙,不凑合着一起过日子,也没别的选择。

  李萌和何问是大学同学,当初别人就觉得他俩适合,郎才女貌。可是,两人却欲拒还迎的一直不清不楚。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毕业了,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工作了。两个人几年之后发现彼此都相亲几度引起呕吐无数,心上人依旧不知在何处。所以不清不楚了N年之后,两个人不清不楚地真正成为恋人。他没对她说过“我爱你”,她也没对他说过“你什么时候娶我”。

  与那些闪婚的恋人不同,两个人对于婚姻的期待有点麻木,况且今天的登记事宜其实也不是特别顺利。李萌从女人的心态想,总觉得老天一直和她作对,十年如一日,今天也没例外。

  李萌的公司比较小,根本没什么婚姻登记介绍信,要是去找社区的大妈给开又太费周章。何问出的主意,拿他们公司的介绍信盖的李萌公司的章。到了婚姻登记处,居然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李萌主张去婚检,结果婚检的居然是男大夫,手法十分“硬朗”。还好,对方年纪大到可以当爷爷,否则她挺得过去也晕过去了。不过,这位爷,居然一口咬定她打过胎,需要开药。何问去划价、取药,铁青着脸回来,一句话没说。李萌也没辩解什么,她和何问有过一次很不小心的经历,不过那是一年多以前了。现在大夫还给开药,能不让人怀疑吗?

  何问其实想问,但是问不出口,爱一个人就相信一个人吧。虽然他们曾经有几个月闹分手,相互几乎没怎么见。但是,双方都不是小孩子,谁还能奢求自己不种的地,人家就一定撂荒着,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这么磨蹭了几下,去登记处就晚了,排队的人就多了,心情就差了。这一天,就不那么完美了,激情涌动的感觉就不那么澎湃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李萌临出门前,何问来了个电话,说是庆祝晚宴后也许会有朋友过来,都是死党的那种,要见证二人的幸福。李萌还说,那就一起去“同一首歌”唱两个小时,别熬太晚,第二天还都上班。

  朋友来了,比李萌来得还早,女的比男的多一倍。她还来不及说句表示有风度的话,屁股没坐稳包房灯就灭了。然后歌声就响了起来,前面那些歌词唱得七零八落听不清个数,最后两句她倒是听清了合唱的什么: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唱到这里,有男声在那里恶搞:明天我要夹着你了,明天我要夹着你了……然后就是一阵坏笑,夹杂着何问的训斥声。

  点点烛光亮起,何问捧着一个迷你的意大利蛋糕走到了她面前,轻声地说:“从今天起,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大家一顿哄笑,一个女声喊:“跪下、跪下、跪下。”

  何问有点腼腆但真就单膝跪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碗茶,这样我就可以经常把你捧在我的手心里了。”李萌想,如果现在有碗大碗茶,我就直接摔你丫脸上,炫耀自己有婚前好友呢啊?

  后来的情节还算浪漫,李萌感觉也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只是她大量的时间里都在想,怎么和何问说,咱们好像不能去旅行结婚了。一桌人聊到婚礼请柬就是红色罚款单的时候,李萌想说,可是立刻有女的站起来敬酒,她就没扰了大家的兴致;一桌人聊到婚礼必须有创意,等级要超过男人婆Miss杨的时候,李萌想说,可是何问立刻骄傲地表明:咱是去旅行结婚。

  大家觥筹交错,瞬时间把何问灌了个人仰马翻。本来大家还是想敬李萌白酒,都被何问替喝了。一桌子女孩子立刻就叫不公平,何问居然开玩笑说:“你们要是做我老婆,我也替喝酒,不过现在名额只有从二老婆开始了。”

  结果一桌子女的,真的就从老二排到了老八,最后那个还说八老婆多难听,说快了像八婆,叫七公主多好。这七大美女一一敬何问酒,老公老公叫得那个甜,搞得李萌心里很不是滋味。酒席一散上了出租车,李萌就忍不住埋怨何问:“登记了值得庆祝,就咱俩庆祝不好吗?”

  何问说:“都是朋友,替我高兴,一直嚷嚷着必须一起闹一下,纪念纪念。”

  李萌说:“你朋友?你怎么就那么多女朋友?还二老婆一直排到了七公主。”

  何问说:“玩笑、玩笑。”

  李萌说:“这么特殊的日子,是值得你和我庆祝,还是值得和朋友庆祝啊?”

  何问说:“一样、一样。”

  李萌说:“那你去朋友家住吧,别去我家了。”

  这下,何问的酒稍微醒了一点。自己家房子小,新房准备设在老丈人家,一起住真是烦恼连连。他和李萌计划很久,要在结婚后买个小户型,可是连首付也没攒够。
李萌看他哑了,把朋友的那份婚礼策划书拿出来给他看:“咱们还是别旅行结婚了,办一次婚礼,对大家都有个交代,爸妈说份子钱都给我们,也能把房子的首付收上来。”

  何问想:怪不得人家都大操大办,原来这是零存整取的货币回笼。

  李萌想:何问什么都好,就是婚前好友太多,而且什么都不避讳。结婚了,是不是以前的好友就该屏蔽了呢?自己那个闺中好友小熊,和老公认识三个月就闪电结婚,此后无论男朋友、女朋友,一概形同路人、完全漠视。何问怎么就没有这种气魄呢?要是他和婚前好友有点什么不清不楚,自己的婚姻保卫战,到底要死守到什么时候?

  对于登记之夜的狂欢,何问的记忆远远没有李萌那么刻骨铭心,只记得二老婆一直到七公主,那几个女朋友酒量从未那么大。也许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何问能这么跟朋友们喝酒的日子,也许就要远去了。

  在进入而立之前这一年,何问终于要结婚了。他如此晚婚又注定晚育,不是因为挑得厉害,而是因为迷惘得厉害。

  二十九岁是个比较复杂的年纪,公司里的人和他说,越过这道坎,如果你还是小白丁一个,前途就基本没戏了。当然,这个白丁不是指他孤家寡人一个的局面,公司里三十五六岁的老光棍成群结伙,人家说的是业务上的。还好,刚进二十九岁何问就提了国内传媒业务部的总监,对外的名片上印着IDM传媒集团国内业务部经理。老妈看到名片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儿啊,你事业有成了,该结婚了。

  何问知道,自己那个经理属于在北京城掉下个雪片一砸一堆的那种。只是自己都二十九岁了,似乎也该结婚了。于是他不得不对自己的相亲做了一个了断,发了个短信给长跑将近十年的恋人李萌说:嫁给我吧。

  有句老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意思是经历过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啊、山啊的,再难以吸引他,一概黯然失色。可是何问却觉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谁都晕。

  何问不知道理想的老婆是什么样的,别人都说找个爱自己的,门当就行,户对不对都无所谓,满北京都是外地漂着的伪白领。两条小船,在风雨飘摇里碰到一起,就很难得。他自己一度认为,只有自己追求的才是幸福的。可是挑来挑去,值得自己追求的似乎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能够触碰到的都是些怎么看都只能是做朋友的。

  在脑海里,何问有个根深蒂固的念头:朋友就是你饿了陪你去买烧饼的那个,而爱人就是你饿了给你买烧饼的那个。可惜,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何问一直在给别人买烧饼,自己遇到的异性却全是只愿意陪自己买烧饼的。而且属于那种,自己买一个得给陪同者买俩。
这个问题他问过李萌,李萌的回答是:你们公司楼下那家石锅捞饭就不错,吃什么烧饼,能改善就改善一下,今晚六点半,我请客!

  何问觉得,只有李萌的说法最接近自己心里的正确答案。

  两个人正式决定结婚的时候,双方老人都是长出一口气,没什么反对不反对了,等了这么多年什么鸡蛋里挑骨头的劲头都没了。只是听到小两口说要旅行结婚,还要去香港,何问妈和李萌她爸都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其实两家在北京,都是外来户。何问妈妈的意思很简单,如今份子钱多高啊,参加个婚礼都五百以上,要是回东江那边的老家还得搭上路费和住宿费,婚礼这份子钱也算是一种金融投资,一辈子就一次翻本的机会。旅行结婚,那不是相当于把硕大无朋的零存整取存折,咔嚓一下撕得粉碎。

  李萌她爸的意思倒没那么复杂,自己是后调进北京的,原本在老家那边的大学也是桃李满天下,这到了北京好多人难得来看一次。女儿要结婚了,这是最好的机会让所有的弟子们来朝拜一下,让北京同事看看自己培养过的学生,也不比他们整天挂在嘴边的差多少。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但是怎么结却是太多人的事。

  双方老人都在打着算盘的时候,何问自己也有心里的小九九。当初说要旅行结婚,原因是公司有个赴香港培训的机会,名额有限,实际上就是去旅游。公司那个男人婆Miss杨基本定了他去,如果李萌借机请婚假去旅游,显然是十分划算。这想法也是李萌提出来的,她们公司同事结婚都去香港,如果旅行结婚,那样就既去成了香港也省下操办酒席那些烦琐的过程。思来想去,何问也动摇过,他是国内顶尖传媒集团的才子,公司同事的婚礼都张罗得跟电影大片似的,自己怎么舍得放过这么明显展示才华的机会呢?

  李萌说:“结婚这么简单个事,怎么就变成这么复杂?”

  何问只是麻木地跟着逗趣:“这是为什么呢?”

  何问走了以后李萌才发现,自己要斗争的女人,首先是婆婆,而不是老公的那些所谓二老婆到七公主。

  两个人已经登记,李萌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父母同意何问先到自己家来住,这样商量婚事比较方便。但是婆婆不同意,觉得年轻人思想开放,没结婚就住一起也无所谓,她也懂得现在年轻人都要试婚。可是两个人一登记,那就是要正式结婚,再住在一起就太不像话了。尤其是新房设在李萌家,那婚床就除了纯处男不能碰。乡下的习俗,到时候要找个纯处男的好友提前一天去坐一坐,叫“压床”。

  李萌没敢和婆婆说,自己和何问商量好了,新家具先不添,等到结婚收了份子钱立刻去买新房,然后再置办。何问说这叫先精神后物质,先结婚后整洞房。公公婆婆拿不出什么钱来,道理却是一大堆。搞得李萌和何问商量点什么事还得靠电话,每天聊到最后夹电话的肩膀都酸了。
公公婆婆原本在东江住,非说要和儿子一起住才算是个家,也心疼儿子在北京这么多年一直都租房子住。结果为了在北京安个家,何家的钱基本都搭到买房子上,老两口还倔,非得一次性付款。结果是只买了个两居室,而且那第二间房小得基本只能放下单人床。

  开始李萌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大一点的,这样将来也可以给儿子当婚房。后来才知道,当时何问和一个有钱的富家女打得火热,基本上有车有房,老两口一相情愿地以为儿子有出息了,将来可以倒插门。何问的确是要倒插门,可不是那个富家女,是完全书香门第的李萌。要不是李萌老爸调进北京时,那家民营大学按承诺兑现了一个超大的三居室,这“门”也许不知道往哪儿“倒插”呢。后来李萌问过何问,那个富家女是怎么回事。何问的回答很简单:“朋友,就是一朋友,还是客户往来的那种。”

  李萌有点不信,但是又告诉自己别那么多疑,如果不是朋友,为什么他不去和富家女登记呢?

  现在,李萌愁的是怎么和婆婆度过婚礼庆典前的最后十天。

  本来两家人想得挺好,大操大办就大操大办吧,反正是货币回笼的好事。至于何问去香港培训的机会,也很简单,婚期定的恰好比他赴港培训的日子早几天,婚宴办完了两个人去旅行度蜜月,什么也不耽误。

  人算不如天算,香港那边来了一份传真,说是IDM国际调整了本期的轮训计划,何问被通知要提前赴港。他拿着传真复印件看了看,掐指一算日子恰好比婚期早了十天。结婚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婚期是无法改的,谁想到培训的日子会改。Miss杨的秘书萨琳娜说,要不你们就创新到底,先旅行结婚,回来再操办婚宴,这才是够有idea!

  头疼的是李萌,她在一家网络公司工作,婚假已经请完,日子调整不了。要么何问放弃赴港培训,要么李萌一个人留守面对一大摊子婚庆事宜。两个人电话里沟通了半天,最后又跑到何问家去商量。还是婆婆给定的调子,何问该培训就去培训,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临阵退缩也容易影响仕途。婚礼的事有她和儿媳妇,一样可以搞定。

  李萌在那里吐了吐舌头,无助地把目光转向何问。此时此刻,何问也用同样无助的眼神望着她:“你那个朋友的创意不错,要不就让他联系的那个公司来操办吧。我和他们讨论过创新的细节,都形成PPT了。那个公司很有经验,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你就多关注,跟进一下这个case。”

  PPT就是用PowerPoint软件做的幻灯片,Case就是案子,李萌真佩服何问在这么焦灼的情况下,还没忘记不文不洋地愣装外企员工。望着婆婆那第一次投过来的慈祥目光,李萌善意地点了点头。反正婚礼是两个人的,到了日子办不好还办不坏吗?好坏就是为了收份子钱,宴席一开、烟一点,那一天就过去了。两个人的浪漫日子在后面呢,这就叫指日可待,眼前该忍就忍了吧。
 何问踌躇满志地走了,剩下李萌一个人承受爱人之母的折磨。婆婆的声音很柔美,即便生气也细声慢语的十分有分寸。可是公司里成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婆婆一天二十多通电话,搞得同事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婆婆一说上就不愿意放手,说什么婚庆公司说那天要放鸽子吧,都是白的没有那么多,有几笼是灰的可不可以;婚庆那天要在酒店摆氢气球拉横幅吧,人家婚庆公司说得找城管批,而且需要新郎新娘自己家人去联系;那天要搞得很隆重,想不好是要键盘手,还是整个完整的乐队来,那个什么架子什么鼓的需要特早就约,现在找不到人……

  李萌不想敷衍,毕竟这是自己的事,不是老人的事。可是她老这么拿着电话,公司内线找她打不进来,搞得部门经理来质问她:婚礼还有十天呢,不要现在就神不守舍成天和老公煲电话粥,将来结婚了有你说腻的时候。

  李萌想说,哪是自己老公的电话,是老公他妈。可是经理没等她解释,气呼呼地就走了。

  好不容易七天的煎熬就要过去了,何问也该回来了,李萌这才发现,开始天天打几遍电话回来的老公怎么这两天不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何问其实努力和李萌在分别的时候说得很轻松,就是说什么PPT、case的时候,也故意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是装轻松。他其实也担心,婚礼那么大个摊子扔给李萌到底行不行。同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他很相信李萌的能力,但是他不相信她的时间。

  临上飞机前,何问还给单位的几个大美女打了电话,各自领的任务必须完成。到了香港,一下飞机他就买了那种手机IP电话卡,除了给家里报平安、给李萌暧昧地说句“飞机一起飞就开始想你”,其他的电话都打给了那几个帮他忙婚礼的钦差大臣。尤其是公司里的断背死党生东东,那小子是一夫多妻的顶礼膜拜者,女朋友一大堆,参加的婚礼比谁都多,就是自己要把单身的牢底坐穿。

  “酒店的布置都定妥了吧,还有那个菜,问一下能否再赠送一个果盘!你说的那个负责看酒的高手约好了吧,放干冰和打追光的人是不是也敲定了?”何问几乎是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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