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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莲艳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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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近了一些,抬头眯著眼看我一会,把我拖到一旁,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拍拍我的背,捏捏我的手臂,捏捏我的腿,就像在挑大萝卜。
  “你把头发散下来。”
  我照做。
  她在我头上弄了一下,拿出个绳子系起,拧著我的脑袋又转了转。我想这花满楼也真是神奇,连选个龟公都如此注重外貌。於是耐著性子,待她检查。
  “脸蛋和身高都还行。”她转手打个响指,“把他送到巧门。”
  我不明所以。
  她回头道:“在花满楼不能用真名,你应该知道。自己想个名字。还有,我叫犹冷。”
  我一愣。
  犹冷?
  犹冷不是几个头牌之一麽?怎的变成了老鸨?
  我想了半天没想到名字,左顾右盼看到桌上一个水果盘,水果盘旁边有人收了个香蕉皮,我道:
  “我叫皮子好了。”
  “不行。换一个好听的。”
  “香蕉吧。”
  “不行。”
  “什麽才叫好听?”
  “在青楼工作,你怎麽取个这麽难听的名字?诗情画意一点行麽。”
  “哦,那叫重莲吧。”
  “这名字很好,保证你工钱高。但要是被重火宫的人发现,後果自负。”
  “没问题。”
  “现在你跟习春去领衣物,签个契约,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工作。”
  多麽温柔的大姐姐啊。
  我笑眯眯地去了。
  
  花满楼的後院大得像後宫。我没料到连个龟公都有单独的房间。不大,但相当整洁干净。就是颜色我不大喜欢。粉白粉白的,像闺女房。
  古夏替我整理被子。尚秋替我换衣服。
  果然是人间天堂,美女环绕,还有美女替我穿衣服,伊冬替我擦脸。
  “姐姐,如果以後我要洗衣服,在哪里洗好?”我眨著眼睛问。林轩凤那小子的媚眼招数我还是会用点。尚秋温柔地捏捏我的脸:
  “姐姐会帮你洗的。”
  我幸福地晕过去。
  “姐姐,那我的工钱呢?”
  “刚开始工钱都不高,但你是男孩子,普通接待一个客人一百两,已经很不错了哦。”
  一百两?
  我是不是误闯皇宫了?
  不仅是房间,我的世界都在冒著闪亮的泡泡。
  “姐姐,你什麽时候才擦完呀?”看样子我这段时间真是脏得不像人,这麽久了还没搞定,还用什麽小刷子刷。
  “莲儿弟弟乖,马上就完了。”
  我打了个哆嗦。
  莲儿弟弟!
  又隔了很久,她替我弄头发。
  “姐姐,为什麽要把头发散下来?”
  “这样比较好看啊。”
  “可是这样不方便做事。”
  “客人喜欢散发,你头发这麽好,不用担心。”她把镜子扶了扶,“怎麽样?好看不好看?”
  我把镜子扶了扶,沈默了。
  妖孽。
  妖孽啊。
  她在我脸上抹了些什麽东西?我站起来,几个丫头被吓得连退两步。
  尚秋打量我半天:“头发一散就变了个人。我觉得他进错门了。”
  “转到豔门去吧。客人也爱挑那里的。”
  怎麽……越听越不对?
  我进来是做什麽的?
  “莲儿弟弟,豔门收入最高。陪睡的话,女子起价就是五百。我们现在很缺男人,你要去的话,可能有八百哦。”
  我破门而出。 

  
 
四一

  破门而出的结果就是被强行抓回。那个什么春夏秋冬四个女人看去不高,力量却不小。我腹部伤口没有痊愈,稍微剧烈运动就会拉裂。再这么挣扎下去,我这肚子保准报废。
  没想到我林二少抵打几个壮汉没问题,一世英名却毁在几个姑娘手上。

  “莲儿弟弟,你已经签了卖身契。如果未工作满一年就想走,恐怕要交一万两赎身金呢。”

  一万两?你不如直接去抢。

  那卖身契写得如此含糊,我怎么知道是指男妓?

  不过,男妓也没有关系,这里卖身是自己选的,陪几个大老爷聊天就能赚得比龟公还多的钱,相当划算。

  我跟着几个姑娘走出中庭。

  一个亭台,镂空金纹,通向七条大道。每条大道各自连接一扇门,高高的围墙将门后的景物挡住。七扇门,赤橙红绿青蓝紫,紫门通向大厅,我从绿门出来。每扇门的旁边都有一个金狮雕像。尚秋走过去,将赤门的金狮头转了一下。

  里面传来两个女子整齐的声音:

  “腻玉染深红。”

  “艳丽难常好。”古夏说完,回头对我笑道,“这是接口,以后进来就用这一句。”

  门打开。

  满目的嫣红刺得人眼发胀。竟是一院子的牡丹。

  “姐姐,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牡丹?”

  习春道:“种植得当,牡丹也可以在冬天盛开。”

  我哦了一声,跟她们进去。

  看到满院婀娜漫步的美人,我越发感到不妙。这花满楼到底是哪户人家开的,竟然设有机关接口。而且我很少听说有妓女自己去当老鸨的,还人人拿九成工钱。

  又想起以前听说的,红裳观,六扇门。

  六扇门装着不同气质的美人,其中红裳观的观主出自艳门。

  难道说,我误闯红裳观?

  她们要知道我发现这个秘密,我大概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路跟进去,庭院最深处有一个最大的小楼。我跨过门槛,看到一个极美的女子背影。花满楼的美女太多,能够让人一眼看中的,实在太少。

  这女子的腰围极小,臀部微翘。从背面看去,蝴蝶骨上的线条柔和舒展,腰部正似个小碗儿,轻微凹陷。瘦的女人不少,有胸有臀的女人不少,但能长出这样骨骼的女人,寥寥无几。

  这女人一定是艳门的首领。如果正如我所预想,那她就是红裳观的观主。

  六扇门以艳门为首,艳门的首领不知长成个什么人间祸害的样子。

  我心中乱跳,无比期待。

  待她转过头,我却彻底坍塌——这年头,怎么谁都爱蒙面纱呢?

  “重莲,是么。”她的声音轻软有如泉水,“你已经签下了契约,最短工作时限是一年。因为现在艳门庭院不够,你又不大适合别的门,我把你安排跟别人住可好?”

  “嗯。”

  “跟你住的男子叫做冰语,是刚从柔门转过来的,性格很好,应该不难相处。”

  “嗯。”

  她又零零散散交代了一些事物,我一一听了,点头。

  “哦,对了。我是花满楼的主老鸨之一,你叫我尊主就好。”

  “嗯,好。”

  跟着尚秋去我的房间。尚秋道:“方才尊主说的话,你听清楚了?”

  “对。”

  “她说了什么?”

  “她说跟我住的人叫冰语。”

  “然后呢?”

  “然后,嗯……”

  尚秋看着我。我嗯了半天,道:“她说得很对。”

  “我真不明白,为何你要来花满楼工作?”尚秋叹息道,“正儿八经的男人来这里工作,一般不是疯了就是变成断袖了。”

  “断袖就不正经了?”

  “这里大部分断袖性格都很媚气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媚气?姐姐。”我眨眨眼睛,已经决定留在这里,查查这花满楼的来头。

  “你要媚气,怎么会在尊主说话的时候无法集中精神,眼睛还一直往尊主身上瞟,嘴上还挂着那么微妙的笑?”

  我一愣,又笑道:“姐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要把人家说得像个淫魔一样嘛。”

  “不用担心,所有男人看到美女都是这样,光看表情就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有的人会隐瞒,有的人不会。如果一个漂亮女人说话,他能听进去五句,那他很可能就是断袖了。”

  我沉默。

  真是没有说服力的话啊。

  刚走到房间门口,我就听到有年轻男子的声音。轻轻的,飘飘的,柔柔的:

  “落花无限雪,残鬓几多丝。

  莫说伤心事,春翁易酒悲。”

  末了,还加上一句:“唉,郎君,你何时归来。”

  我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打着哆嗦进去。

  临窗而坐,背对我们,翘着兰花指的男人,大概就是那个冰语。这男人瘦得可怕,简直就是皮包骨。然,一转过头,我愕然发现他有一张还算好看的脸。

  在这美人荟萃的花满楼中,遇到美人不是什么奇事。

  只是这人我见过。

  火中重莲,武中杜炎。

  尚秋冲过去,看看他面前满满的饭碗:“冰语弟弟,你要是再不吃饭,又要回柔门了。”

  “可是,吃不下。”杜炎摇摇头,“姐姐你放心好了,我懂的。放纵自己,让自己更加妩媚和艳丽,流连在男人之中……”

  我大惊。

  杜郎终于蜕变了。由一个半男半女的人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冰语弟弟,不要这么说,姐姐心疼。”尚秋替他理顺头发,无限柔情,“乖乖吃饭,姐姐现在有事,你跟这位新来的重莲弟弟好好相处。”

  我依然麻木地站在原地。

  尚秋走了,杜炎看也不看我,靠着窗口,又叹了一口气。

  我看着尚秋。

  她并没有走向大厅,而是绕到了庭院后面。

  我跟着她,看她停在又一个石墙门口。那石墙前面有石狮子,她扭了一下狮子的铃。

  神奇的是,石墙后面又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腻玉染深红。”

  “艳丽难常好。”

  她进去了。

  石门关上。

  如果这是一个秘密基地,用同一个接口,也太不慎重了些。

  我想着,又赶回房间。

  猛然发现房子里已经多了很多男妓。人人长得跟妖精似的,女人跟他们比都得惭愧而死。他们坐在一起,若不是手捧胭脂,便是头插金簪,金簪呢,还都是带个坠儿的。杜炎武中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站那里一比,确实比别人好看很多。

  我道:“各位。”

  所有男妓抬头看我。

  “你们知道艳门的尊主叫什么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呀。”

  “人家只知道她的化名是红裳,样子,可没见过呢。”

  红裳?难道,这里真的是……

  “红裳观的尊主化名肯定是红裳呀,烟烟,你好笨蛋哦。”

  “这,为什么你们都知道?”

  “花满楼又名红裳观,是天山的一部分,全天下都知道啊。”

  我飞奔到花满楼大门口。“花满楼”三字楷书旁边有一牌匾,牌匾上明明白白写着:

  红裳观。

  旁边又一竖条血红大字:重火宫人与狗,不得进入。 


  
  
 
四二

  “锁春弟弟,把我的胭脂递给我。”一只兰花手从我面前飘过去。
  “纤哥哥,你看我这美人痣点得好么。”

  “我听人家说,重莲最近最喜欢弄的头式就是像我这样的。从右往左轻轻一揽,挂个小钩子在上面。只是,他没有我这头上的雪绒毛团儿,看去自然少几分妩媚。而我这个头发,是三年前就自己设计出来的……”

  锁春回首一笑:“淡妆弟弟,那京师那位有名的韩淡衣韩公子,说不定取名字就是跟你学的。要知道,两年前,江湖上哪位男人不想娶你,你的名气红遍江南两岸,令人羡慕呢。”

  “那可是实话。当初铁逍公子想要将我金屋藏娇,但是当时我傻,不懂珍惜,直到前两个月我再看到他,他已有了爱妻,可他还说爱我。我……我没有答应和他走,我已是沦入风尘的人,身子脏了,又如何配得上他?唉,可惜时过境迁,人已憔悴……”

  杜郎梨花带雨,身形娇弱:

  “像我们这样的人,终生流连风月烟花之中,又有何幸福可言?”

  …………

  ………………

  “唉,好生生的,怎么又难过了?不是说好不哭的么。快快别提这等伤心事了……说说前几天段庄主带来的杭缎吧。我瞧那丝织滑软细腻,薄凉微寒,做成罗襦褂子一定很舒服,要不,我叫伊冬妹妹做来给你穿穿?”

  “我们这等人,天生命薄,不是享福的份儿,那种高贵的东西,还是留给弟弟们用吧。你看看我这下巴,又尖了……”

  …………

  ………………

  “那边站着的弟弟是谁?赶快招待来见见?”

  “是新弟弟,快来。弟弟,一踏入这条路,就再无法回头了……”

  “不不,你们聊你们的,我出去走走,一会来一会来。”我逃了。

  半个时辰后回来,还听到里面在说:

  “重莲,重莲又如何了?他不就长了张漂亮的脸,男不男女不女的!”听声音像那锁春,他狠狠拍了桌子,“我瞧那叫重莲的新人也不过如此,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狐媚,这种人最要不得,最擅长勾引男人,下贱!”

  “我看他是羡慕人家重莲,也不用这么模仿啊,真恶心。”

  “自以为来了艳门就该风骚。风骚什么啊,男人永远喜欢清纯的。”

  “超脱凡俗,静若处子,空谷幽莲,冰肌玉骨。这才是尤物。”

  我在门口笑得伤口都拉痛了,憋了半天才走动路。

  在院子里又转了半个时辰,天也差不多黑了。大概找人问清了花满楼的规矩。

  姑娘相公们接客在大院,出了陪睡以外还有很多活动。饮茶品酒,赏花观草,奏乐对弈,琴棋书画,甚至喝雉呼卢,麻将骰子,无所不做。

  每到换季,花满楼会举办一次花魁大赛。第一场每一个门挑一个,男女各一。再让嫖客砸银子在他们身上,谁被砸得最多,谁就是当季的大花魁。

  我说,英雄大会比武功,花魁大赛比容貌?

  人家给我的答案是,不止是漂亮就够的,还要综合气质。

  综合气质?是指锁春那样的妩媚动人么。

  还听几个男妓说,当相公的,一定要天天刮胡子,脸上不能留一点青胡茬。一旦被发现,当场扣掉一百工钱。当然,野门的那几个不羁型例外。

  原来这些男妓还会长胡子,我以为他们就要长酥胸了。

  在回房间的时候,人终于走光。

  我在房间里左转右转,检查设施。杜郎还坐在窗边感怀春秋,挥霍光阴。

  东西都还在,但凰羽刀不见了。

  我有点急了,站起来道:“冰语兄,你看到我的刀没?”

  “步入风尘,你还指望能够碰男人使用的东西么?”杜炎轻轻说,“你知道么,春季的花魁大赛,冬季的大花魁会来。”

  “那她们把刀放哪里去了?”

  “不知道。”杜炎道,“我的郎君,一定会被她的美色迷惑的。都有人说了,他喜欢她……”

  “唉,我的刀呢?他们怎么这样的?”

  “郎君,妾有意,君无情……”

  “找不到啊,那把刀对我很重要的。”

  “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会还给你。”门口传来伊冬的声音,“重莲,有人点你,去接客吧。”

  “这么快?什么人呀?我不卖身啊。”

  “不卖身,那人就说想看看你。开价就是五百两,你赚了。如果陪睡,估计要两三千。”

  我简直是飞奔到的大厅。

  虽说腹部伤口还疼,但轻功不会落下。身后几个丫头追得气喘吁吁,在后面大喊要端庄典雅不卑不亢,千万不可以表现出见钱眼开的样子。

  我到门口的时候,站直,昂头挺胸出去了。

  刚一看到客人,我转身就往回走。

  刚那几个大姑娘还在讨论酿月山庄庄主,这一会人就站在这里了。我低着头,估计会有那么几分娇羞。

  段尘诗道:“你……看上去有点眼熟?”

  我心道这下大事不妙,我这张脸,江湖上很多人都见过。如果让红裳知道我是林宇凰,估计我会被砍成两段丢去喂狗。

  “庄主讨厌,用这种方法搭讪人家。”

  我已经快要被自己的声音震晕。段尘诗竟然不感到恶心。

  “你认识我?”

  “庄主盛名,人家怎么可能没听过?”

  “原来如此。”

  “庄主,赶快来房里,我们讲点悄悄话吧。”

  “好。”

  段尘诗果然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这把年纪了还在到处泡妞,连娘娘腔都不放过。我和他进了房间,径自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说吧,你要玩什么?我不陪睡觉。”

  “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抬头,挑眉:“唷,你还不满意?不满意我陪别人去,点莲少爷我的人多得很。”

  段尘诗笑笑,徐徐踱步而来,挑起我的下巴:

  “长得不赖,怎么这么凶?你还是艳门呢,我看呀,该去野门。”

  我才猛然想起我这是在挣钱,于是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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