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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局独立番外之一中原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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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觉得,自己对展昭,似乎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逝,贺兰嵘一咬牙,不再深究…… 

      鼻端断断续续的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不是习惯了的茉莉花香,而是一种更加诱人,更加奇异的香味,象是情人的眼波般温柔而撩人…… 

      刹那间,贺兰嵘也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思绪不清晰起来…… 

      渐渐的有一种昏然欲睡的感觉袭来—— 

      幻觉似的,浑身飘飘然的,似乎在水中飘荡…… 

      周围的空气缓缓暧昧起来,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恍惚中,似乎有人渐渐接近…… 

      无法思考…… 

      一个火热的身体缓缓贴近,轻手轻脚的贴上了自己的脊背—— 

      透过薄薄的衣裳,一种暖得妖异的体温渗透了过来…… 

      是谁…… 

      是你么……展……昭…… 

      贺兰嵘在昏沉中,轻轻回身,手臂轻舒,挽住了那个人——— 


      ###############################(待续) 

      哇哈哈哈哈~~~~(狂笑着跑掉) 




      ###########第九章 
      微薄的光线透过门缝,給屋里浓重的黑暗带来了一丝迷离的色彩,似乎有淡淡的烟雾娉娉婷婷的旋舞着,说不出的妖冶神秘。 

      贺兰嵘轻轻伸臂,挽住了那个暖得发烫的身体—— 

      黑暗中的那人,一双眸子比晨星更明亮,瞳孔中闪烁着朦胧而兴奋的光芒。他轻轻低下头,柔顺的发丝从腮边荡下,丝丝缕缕的拂过贺兰嵘的颈——麻麻痒痒的,青年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 


      那人闻声,眸中光彩更盛,动作轻缓而暧昧,仿佛狩猎的豹子般,慵懒中透着兴奋,他垂下头,整个人覆到贺兰嵘身上,滑腻的红唇悠然贴向憧憬已久的猎物—— 

      四唇相触——— 

      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浅的一个吻—— 

      那人蓦地抬起头,眸子一眯,精光乍现———无声无息的呼吸了几次,那人满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好象一汪深潭,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猎物的唇,温热而柔软——隐隐透着奇异的热度,引得那人混身上下都躁热起来! 

      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抹魅到极点的微笑,那人又再度覆下身子,急不可耐的贴了上去—— 


      贺兰嵘在昏沉中,只觉得有一个身子若即若离的贴着自己,透过薄薄的衣衫,感应到那人年青紧绷的肌肉和暧昧不明的热度…… 

      脑中浮现出展昭那裸露的背脊和优美的颈项…… 

      情不自禁的,轻轻动了动,手臂搂得更紧,回应着那人…… 

      恍惚中,突然感觉到一个润暖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只是极浅极浅的一下,立刻分离—— 

      却激起了贺兰嵘脑中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是谁……是谁…… 

      奋力的与睡魔抗争着,意识在混沌中挣扎——终于慢慢似乎清晰了几分—— 

      只一瞬间,那腻滑的唇又贴了上来,缠绵中带着兴奋——贺兰嵘心中猛的一震,身子耐不住的动了起来——有一个清晰的念头霎间浮现—— 

      不可能……不是展昭……是谁——?! 

      意识虽然略微回复,身体却中邪似的不听话,怒吼到了喉间,只剩极低的一声呻吟,含糊不清而闷浊——“谁……你不是……” 

      虽然唤不醒展昭,却足够惊起身上那人!! 

      那人闪电般抬起头,暴睁的双眸中炸出羞怒的火焰,他一扬手,点住了贺兰嵘的黑甜穴—— 

      无法挣扎,贺兰嵘意识一沉,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那人缓缓直起身子,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霾的光芒,牙齿轻咬,无意中透出磨沙声,暗示着心中极度的愤怒和屈辱。 

      黑影静了一会儿,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笔直的站在屋子中央,良久…… 

      他一扭头,霍然望向另一张床上熟睡的展昭!! 

      无声无息的接近…… 

      那人坐在床边,轻轻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撩下展昭的前襟两寸—— 

      手指的温度已经随着情绪的冷却而急速的下降,热度褪去,复归微凉。凉凉的食指轻轻点上敞开了几分的里衣下……线条明晰的锁骨—— 

      展昭在睡梦中微微一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无法从梦魇中挣脱…… 

      那人静静的俯视着他,目光闪动中流露着难以捉摸的神色——恶意中带着贪婪,冷漠中含着激烈。 

      食指轻轻在展昭突出的锁骨上游移,勾画出诡媚的图案——微不可辩的一声轻笑散开在空中:“他梦中的人,是你么……这份屈辱,我会仔细的讨回来的……” 

      凉风掠过——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的人影消失不见,空气也随着他的离去恢复了静谧和安宁,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 # # # # # # # # # # # # # 


      翌日,直到近中午,贺兰嵘才从昏沉的睡眠中挣扎醒来。 

      意识慢慢的恢复中……那一场梦魇缓缓浮现,惊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和晕眩感——究竟怎么回事?! 

      贺兰嵘一手撑着床榻,一手不自觉的轻触自己的唇——是做梦……还是…… 

      那么真实的触觉…… 

      有些无措的扭头望向展昭,贺兰嵘更是吃了一惊——展昭依然沉睡未醒! 

      虽然屋子没有窗户,壁上和桌上的灯烛却都已经被点亮,显然碧落已经进来过了———以自己和展昭的敏锐,竟然会毫不察觉……莫非有诈? 

      忍着阵阵的晕眩感,贺兰嵘披衣下床,走到展昭的床前,一望之下又是大吃一惊! 

      展昭沉睡的容颜之下,竟然前襟微敞,隐隐露出线条明晰的锁骨—— 

      本已昏沉的头脑中,又被霍然上冲的血气激得“轰”然一声——贺兰嵘倒退一步,扭过身去撑住木桌,身子一晃,险些坐倒。 

      咬紧了钢牙,贺兰嵘使劲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其中一定有不对的地方,对!一定那熏香……举目四望之下,却寻不到香气的来源,再仔细辨认,房中的幽香已是十分的淡,几乎就要完全散去了。 


      忆起昨晚模糊的记忆,贺兰嵘惊疑不定——那人,怎么会是展昭?可是若不是展昭,他为何又衣衫不整的沉睡…… 

      正困惑间,展昭轻轻的呻吟一声,浓长的睫毛轻颤,终于睁开了惺松的睡眼。 

      展昭的目光还有些许的迟滞,微微一侧头间,触到了贺兰嵘困惑的视线——目光交会的一刹那,贺兰嵘的心又是一下猛跳! 

      头炸裂似的疼,展昭皱着眉,轻轻吁了一口气,压抑着想吐的恶心感。 

      贺兰嵘见他如此反应,心中已是明白几分,暗骂自己一声——真混,展昭又怎么会是昨夜之人?!显然是另有其人!!自己和展昭,大约都是中了奸计! 

      想到他敞开了几分的前襟,贺兰嵘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那人,不仅对自己……也许还……这个杀千刀的!!!——究竟是谁,贺兰嵘心中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眼下不便于发怒,否则依了他的脾气,恐怕立刻就飞身去找那人算帐了! 


      心中虽怒,贺兰嵘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压抑下胸中激烈的怒火,柔声道:“我也隐隐有些头晕,可能是不太习惯屋中的香气吧。” 

      展昭撑起身子,哑声道:“时候是不是不早了……” 

      “嗯。”贺兰嵘勉力平复着心情,正待去唤碧落——只听门轻响,小丫头很是时候的来了,手里还端了个铜盆。 

      一进门,见两人一站一坐,碧落甜甜一笑,道:“昨夜睡得可好,让碧落伺候二位爷梳洗吧。”——她一边忙着,一边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刚刚总管吩咐了,说是教主大人召二位爷过去呢——该是有什么任务了吧。” 


      贺兰嵘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淡淡一笑。 

      屋里气氛如常,背后,却早已经是暗潮汹涌。 


      ############################(待续) 


      ##########第十章 


      梳洗完,头晕的感觉已经基本散去,两人穿着整齐,跟着前来引路的黑衣人到了正厅。 

      白衣的男子正端端正正的高坐在宝座上,左右各有两把椅子,坐着一个高瘦老人,一个矮胖汉子,一个玄衣少妇和一个魁梧汉子——他们服饰各异,神态都十分骄傲,一望便知是身份极高之人———不是四大护法还能做何想法? 


      展昭和贺兰嵘双双抱拳,只听那美貌的玄衣少妇娇笑一声,调侃道:“果然是玉树临风,我说教主啊,你何必那么不留情让人家去执行那种任务呢?” 

      魁梧汉子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酸溜溜的道:“你少插嘴,让教主讲话!” 

      高瘦老人和矮胖汉子相视一笑,这当儿,白衣男子懒洋洋的开了口,声调不高,却格外清晰—— 

      “两位初来乍到,眼下有了一个可以立功的大好机会,本教主安排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了。”他轻咳一声,示意边上的黑衣马脸汉子继续。 

      “是。”马脸汉子恭敬道,展开手里的纸卷,朗声念道:“赵天雄,六十九岁,白道第一水帮——长鲸帮的总瓢把子,擅使金背大刀,三十六路破天刀法名扬四海。” 

      “何言武,四十一岁,黑道第一水帮——黑水河的总瓢把子,擅使九节鞭,灵蛇鞭法号称天下鞭法第一。” 

      白衣男子轻轻点头,目中精光一闪,接口道:“据我教所得之情报,五日后,两派将在长江中游的易平渡口谈判,长鲸帮乃是我教早想铲除的眼中钉,何言武那厮也是不知好歹,这次竟然敢厚着脸皮邀我教共除大敌,我便遂他的愿,派两个高手给他,除掉那个赵老头……顺便,也把姓何的解决掉。” 


      展昭闻言,眉一挑,心下已是矛盾万分——姓何的固然罪有应得,那赵天雄却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年青时做过很多善事,乃是白道上的顶尖人物——眼下,却被命令去取他性命。 


      纵然明白自己两人身上担子沉重,展昭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得手去杀一个英雄人物的! 

      白衣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唇角浮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晒然道:“龙组七号负责取那姓何的人头,龙组八号杀姓赵的,你们可听明白了?” 

      贺兰嵘眉头一皱,偷偷一望展昭,见他脸色不好,心中已是了然,当下轻咳一声,恭声道:“教主,属下请令杀那赵天雄。” 

      眉一挑,白衣男子悠然的问:“为何?” 

      “属下擅长空手,对付大刀较为有利,长鞭的话无法近身,较为吃亏。”贺兰嵘面不改色,胸有成竹的道出理由。 

      “哼哼。”白衣男子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更是恶毒,他截口道:“锻炼一下不是更好,何况本教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望着面有难色的贺兰嵘,又瞧了瞧展昭,得意的大笑起来:“记住,九日之内必须归来,此次许胜不许败,逾期的话……没有解药,你们知道后果!” 

      贺兰嵘还待再说,白衣男子已是大袖一挥,道:“休得再言,去吧!!” 


      # # # # # # # # # # # # 

      一个时辰后,引路的黑衣人将两人带出了堡外—— 

      回首望去,好一座巍峨宏伟的石堡!半是建在山外,半是嵌入山腹中——几乎是牢不可破!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赶车的小伙子与黑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微笑拱手道:“二位,请上车吧!” 

      车厢虽不大,却设施齐全,更有矮桌与茶水,展昭和贺兰嵘坐上马车,只听健马一声长嘶,便在山路上奔行起来—— 

      奇的是,这辆马车结构十分奇异,不知用了什么机关,同样一条崎岖的山路,此回却是毫无颠簸之苦。 

      展昭轻抚着手中青钢宝剑,忧心忡忡的目光透着几分黯然。 

      贺兰嵘望在眼里,轻轻按住他剑把,又倒了一杯茶水。 

      在展昭惊讶的注视下,贺兰嵘淡淡一笑,用右手食指轻蘸茶水,在矮木桌上写起字来—— 

      “勿担心,一切有我。” 

      展昭诧异的望向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是那么熟悉,那么沉稳的神采—— 

      贺兰嵘见他不答话,又写道:“偷梁换柱,无需担忧。” 

      他按着展昭剑把的左手轻舒,仿佛不经意似的,触到了展昭的手—— 

      一瞬间的接触—— 

      展昭心中一震——温暖的触觉,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安心! 

      刹那间整个心境都空灵起来—— 

      静心,沉意,高手的境界,是无论遇到何种棘手的情况,都能够泰然应对。 

      自信,是克敌制胜的最初—— 

      此行无论有多凶险,也必能成功! 

      展昭遥遥望向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眸,嘴角轻轻舒展,露出了一个淡得好象云彩的笑容! 

      # # # # # # # # # # # # # # # 

      两日后。 

      易平县。 

      这是一个渡城,因为是长江水利的枢纽,繁华非常。 

      深夜,一些小路上已经是寂静无人,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停在一家小客栈门口。 

      车帘掀起,两个黑衣的青年下得马车,一闪即进了那家名为“金水”的客栈。 

      夜间的整个易平城,似乎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当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待续) 

      三日后。 

      华中的一个小城——丰阳。 

      出了丰阳城,向西再走二十里,便是最近令人闻风丧胆的白虎山脉! 

      也由此,这丰阳城中密布愁云惨雾——城中几乎见不到青年男女,短短三个月,数百人失踪,仿佛凭空消失。 

      人们曾经为寻回亲人而努力——筹了大量银两,请了好几批镖师,武林人士前去探寻,却没有等到一个人回来。伤心恐惧之下,百姓们逃的逃,病的病。别地的人也是不敢来了,商人更是不会带着米粮来送死———好端端一座繁华的城镇,到了个门可罗雀,死气沉沉的地步。 


      展昭和贺兰嵘计划周详,早就在一日前经过的镇子将马匹卖掉,搭马车到了丰阳城中——下了马车,两人举目四望,不禁心中一凉—— 

      夕日热闹的大街上店铺全都大门紧闭,行人寥寥,不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衣着破烂的儿童——在刺人的风沙中,守着仅有的家产,度着艰辛的岁月。 

      马车主探出头望了两人一眼,叮嘱道:“看,我早就劝你们不要来了,你们非要来,何苦?得,你们慢慢呆着,我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才送你们一程,我心里也慌得紧,万一要是我出了事,家里的婆娘和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他唠叨一番,望望天色,叹道:“我可不能再留了,得赶在黄昏前回去,二位爷,就此别过!” 

      瘦马拉着破旧的车,卡卡作响的远去,留下展昭和贺兰嵘站在冷清的街道上。 

      正踌躇间,只见一老一小颤巍巍的来到了身边——拉着小孩的老人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他颤颤的向着展昭伸出瘦骨嶙峋的脏手,喃喃道:“这位爷……这孩子,两天没吃东西了……您行行好……” 


      展昭望着他满头的白发,混浊的眼睛和满是泥污和皱纹的手——心中一酸,掏出一块银子便递了过去——没想到那老人摇摇头,哑声道:“爷……有银子也没处买吃的……” 


      展昭一愕间,旁边的贺兰嵘已然懂了那老汉的意思,他麻利的解下肩上的包裹,取了几个饼和一块卤牛肉递给老汉——亏得他心思细密,早早便备好了干粮食水,虽然一路行来并无用处,却一直带着不曾丢弃——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场。 


      那老人千恩万谢的接过,递给牵着的小孩一块饼,那孩子早就两眼发光,抢过来便大口大口的咬着,和着鼻清水一起咽了下去。 

      “二位爷……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啊?”那老汉见两人气宇不凡,又是好心之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姨娘。”贺兰嵘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响,假装取水给老人的时候,机警的注意着四周。 

      “唉……这里早就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依我看,二位爷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免得遭了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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